玉宓驚叫道:“一整庫的大羅赤金?”她都想帶人去劫了玄天宗寶庫。


    她們兩人並沒有以神念傳音,說話的聲音雖低,四周的人卻都聽見了,皆都驚了跳。


    坐在玉宓旁邊的花笙低聲接話道:“照你們這麽說,如果玄天宗真是被各路勢力盯上,隻怕此刻已是危若累卵。到那時真不救?”


    包穀抬手指了指那正打得不可開交的玄天宗眾人,說:“怎麽救?玄天門開山立派的大日子都來這麽砸場子。花笙師姐,你說風師伯怎麽就挑了這些人隨行?”


    花笙說道:“蕭正川,師公座下十八衛之一。師公座下的十八衛全是他一手教出來的真傳弟子,最得他信賴。”


    坐在花笙旁邊的陸雷接了句:“十八衛裏麵,這會兒和風師伯交手的有三人之多,咱們師公這一刀子被捅得不淺啊!”他對紫雲姝說道:“小師叔,風師伯久戰不下,我們若是出手,玄天宗的處境往後會更加艱難。”他們再和玄天宗撇清關係,紫雲姝和紫掌門的關係是撇不掉的。他們不出手,難道將來還能讓小師叔坐看紫掌門遇難也不出手?


    原本便坐不住想要出手的紫雲姝微一點頭,化作一道蛟龍沖了出去,一聲龍吟咆哮聲劃破天際,但見蛟龍翻騰龍影飛繞,一道蛟龍虛影繞著交手的人盤繚而過,被風奕一行壓著打卻遲遲沒被拿下的眾人瞬間被紫雲姝擒下禁錮住。紫雲姝拘了人便沖天而起,一直飛到高空中離開靈雲峰的大殿範圍,然後,一爪一個,一個接一個地當眾捏死,最後連元神都給拍碎了!又再翻雲覆雨引雷將這些人的屍體全部給轟碎!她在空中發出一震耳欲聾引得空氣都發出嗡鳴聲的龍嘯聲,攜帶著風雨雷電從天而降倏地一下子落在她的席位上,化成人形。


    八劫蛟龍,隻差一劫便可化成真龍的存在,傳說其戰力可比肩大乘期高手,這一舉動委實震懾住了不少人。


    豐夢龍清了清嗓子,傳音四方:“玄天門立派大典正式開始,有請掌門!”


    玄天門上下四萬弟子齊齊起身,又齊齊單膝著地抱拳而拜:“拜見掌門!”


    在座的諸位長老們亦都起身,欠身行禮!


    玉劍鳴則朗聲道:“有請玄天門第二代祖師包穀!”說完,恭敬地抱拳側身,將自己所站的主位讓了出來。


    包穀愣了下,心說:“關我什麽事?”執禮堂弟子也沒告訴她有這麽一個流程吧?就在她愣神的功夫,玉劍鳴傳音道:“小師叔,您得救救師侄啊,師侄被架在這位置上,沒您在後麵撐著,我心裏不踏實啊!我害怕!”驚得她抬起頭朝玉劍鳴看去,卻見玉劍鳴繃得一臉莊嚴肅穆,哪有半分害怕的樣子。她略作猶豫,起身,緩步踏上台階,走到主位上。


    玉劍鳴趕緊將三支仙香呈給包穀,暗中傳音道:“先拜祖師爺。”


    包穀接過香,抬起頭,看向立在殿中的玄天祖師爺塑像。新塑的像,以極品靈玉雕成,恍然間,包穀又想起了那在靈雲峰上嚇得自己夠嗆的鬼大爺,以及掛在雲城靈雲峰上的玄天祖師爺畫相。她又燃了三支香,分出三支給玉劍鳴,然後,曲膝對著玄天祖師爺的雕塑跪下,道:“師父,弟子今日重建玄天門,或許,這與您當年所創建的玄天門會不太一樣,但它會是您在這一界的道統傳承。您不在了,但您的一切不會如煙雲般消散,您的弟子、您的徒子徒孫會把這一切都傳承下去。”說完,她重重地叩首行下大禮。


    玉劍鳴跟在包穀的身邊,亦隨著包穀重重地叩首。


    包穀叩完頭,起身,她把玉劍鳴扶了起來,看著玉劍鳴說道:“劍鳴,從今日起,你正式成為玄天門的掌門!記住玄天門的劍是用來殺敵和護衛身邊的同門至親的。”


    玉劍鳴恭聲應道:“是!”


    包穀輕輕對玉劍鳴說一句:“主持大典吧!”


    玉劍鳴應道:“是!”他轉身,立在主位上,接受了門下弟子的見禮,正式接掌了玄天門掌門大印,然後領著玄天門弟子對著祖師爺三跪九叩大禮,這才轉身宣布:“從即日起,玄天門正式成立!”他抬手握住執禮堂弟子奉來的繡著玄天劍標幟的大旗,穩穩地立在了靈雲殿前。


    包穀立在靈雲殿前,看著那迎風招展的旗幟,看著這數萬弟子,她忽然又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又有了一種作為玄天祖師爺弟子、回到玄天門的感覺,這感覺,真好,且感動。


    第四百三十二章 清理門戶


    玄天宗接連有弟子出來生事讓包穀感覺到玄天宗的處境已經岌岌可危。她在立派大典結束後便邀上紫雲姝一起去往玄天宗。


    她們已經不屬於玄天宗的人,為免衝突,自然不可能通過傳送法陣直接傳到玄天宗內門,而是先到了玄天宗的山門前。


    紫雲姝和包穀一到山門前便發現了異樣。本該守衛森嚴的山門此刻看不到一個守山地址,靜得有些詭異。紫雲姝衝到暗哨、暗樁前一看,赫然發現玄天宗的弟子被殺死在地。她扭頭對包穀說了句:“上山。”以最快的速度往玄天殿方向衝去,兩人幾乎是瞬間到了玄天殿門口,她倆衝進殿中,便見到紫天君正盤膝坐在殿前的蒲團上,幾名身穿峰主服飾的弟子盤膝坐在兩側,似是在議事。


    眾人見到忽然出現的包穀和紫雲姝都驚了跳。


    紫天君詫異地問道:“姝兒,你也來了?”他看到包穀,麵色一沉,冷聲道:“怎麽?令主就這麽急不可耐地想要趕盡殺絕?”


    包穀聽到紫天君這話頓時沒了語言。她淡淡地說了句:“對您,我若是想趕盡殺絕,用得著我出手麽?”冷冽的眸子淡淡地掃視一圈紫天君,清冽冷然的聲音從唇間逸出,說道:“玄天宗現在修習的功法是我給的,紫天君好歹也曾是我師公,話,我先撂在這裏,誰敢動玄天宗的功法、敢動到紫天君的性命,就等著我砍幫二百萬精銳的鐵蹄踐踏吧!”她的聲音貫注靈力傳出,響遍玄天宗的每一處。


    潛藏在玄天宗暗處行動的人聽到包穀的聲音陡然從耳邊響起,頓時嚇得渾身發寒,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待聽到包穀說話的內容時,便成了大喜。這話裏的意思是砍刀令主知道他們來了,但並不打算出手阻止,若是他們隻求財不傷紫天君的性命,那大可放心!


    包穀的視線又落到紫天君的身上,說道:“我此次過來是取回你從玄天書庫裏復刻出去的書藉典藏的。”


    紫天君冷聲道:“我若是不給呢?”


    包穀淡淡地說了句:“無妨,我自己去取。”


    紫雲姝忽然化作一條蛟龍一頭紮進虛空中。


    紫天君怒而起身,道:“你敢!”他朝紫雲姝消失的地方瞥了眼,心中卻暗感欣慰。終究是親生女兒,知道提前一步去把藏書樓挪走省得被包穀給搶了去!他就不信包穀還能到紫雲姝手上去搶東西?


    包穀看著紫天君,忽然覺得她師公很可憐。大廈將傾,他卻渾不自知!整座玄天宗連守大門的人都被殺光了,外部勢力已經摸進玄天宗裏潛藏到各處,他竟毫無察覺。她緩步踏進殿中,隨意尋了個蒲團坐下。待坐好後,她才緩緩抬起頭看向紫天君,說道:“師公,你怕靈雲峰奪你的權?”她輕笑一聲,說:“我把修仙界第一大勢力交到玉宓手中,她手執砍刀令,統馭二百萬大軍,她手中的砍刀令所使,二百萬大軍的鐵蹄便能踏平哪,這等風光、這等權勢豈是一個如今已經跌出修仙界前十勢力的玄天宗宗主可比的?”


    紫天君的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道:“玉劍鳴不是已經是掌門了麽?”


    包穀輕輕笑了笑,說道:“沒有人願意當這掌門,我們這些離開的,我們這一輩的弟子,加上玉劍鳴,三十多個人抓鬮,誰抓到誰當掌門。劍鳴抓到了,他怕當這掌門,一口把小師叔煉製的抓鬮的玉牌吞進了肚子裏。”她輕輕搖了搖頭,說:“你們看中的權勢對他們來說是麻煩,他們要的是修行,是成為強者,是飛升上界。在你們為著一點修仙資源為著一塊巴掌大的地方的權勢為費盡心機算計的時候,外界的勢力已經在為飛升上界做謀劃。在你們還在為自己成為化神期、洞玄期高手沾沾自喜時,別人都在準備飛升了。”她緩緩起身,說:“師公,在你覺得是以靈雲峰為首的二十六峰奪你的權的時候,你的玄天宗已經成了篩子,你身旁這些被你倚重的真傳弟子早不知暗中捅了你多少刀。”她的眸光冷冷地掃過那些聽到她這話麵露憤慨之色的人身上,說:“立派大典上的那招挑撥離間,你們知道當時讓玄天門的人有多無奈麽?當著全修仙界各勢力絕巔強者的麵看著昔日的同門像小醜一樣在那裏蹦跳鬧笑話……”她沉沉地緩了口氣,說:“我想當時你們中有人、包括蕭正川都覺得那是玄天門立派大典,見血不吉,玄天門的人不會殺人他們,所以放心大膽地鬧事。可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場麵有多丟人?玄天門已經摘出去了,不怕坐在那看玄天宗的笑話,但玄天宗的宗主、在修仙界已經淪為笑柄的人,是我小師叔玄天門器堂長老紫雲姝的爹,所以去鬧事的人註定不能再活著回來,註定連魂識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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