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姝自告奮勇道:“我給你們煉一個抓鬮的法寶,等著,很快的,我當中間人,保證不偏不倚,誰當黴抓到這個掌門誰就認了啊!反悔的自己拔光衣服繞著幽影城跑十圈,邊跑邊喊‘我食言而肥我是大胖子’。”說完,便取出材料煉製了一個玉盒,還煉了三十六塊玉牌,其中一塊玉牌上清楚地刻下“掌門”兩個字,別的玉牌則是空白。她將玉牌合上便無法探到裏麵到底是有“掌門”字樣還是沒有“掌門”字樣,又裝進隔絕神念窺探的玉盒中一通搖晃打亂玉牌,然後倒在桌子上,說:“抓鬮吧,每人一枚,抓到的自認倒黴。”


    曲迤柔、妖聖、司若簡直都不知道該作何表示了。


    曲迤柔和司若還有一個糾結,這別人當上掌門,道賀說恭喜絕對沒錯。這一會兒新鮮掌門出爐,是說恭喜還是安慰再表示同情?


    殿中眾人則是一臉凝重地上前,各自取了一枚玉牌。


    然後,桌子上剩下了一枚。


    玉宓環顧一圈四周,問:“誰沒抓?”


    眾人紛紛露出剛到手的玉牌,然後,發現,玉劍鳴縮在邊上一臉警惕地看著大家。


    玉劍鳴見到眾人的眼神,又看到自家師傅和這一幫師叔人手一張玉牌,猛地往後一蹦,說:“關我什麽事!你們這一代的事你們自己搞定,拉我下水做什麽!”


    紫雲姝一把拽住玉劍鳴,將玉劍鳴的爪子按在那塊玉牌上,說:“有你的份!”


    花笙哼了句,說:“二十六位峰主中有你一席之位,你說你有沒有這資格當掌門?你沒資格,你身後的兩位也能讓你有資格!”說完,一張緊張地去打開自己手中的那玉牌,緊張而忐忑,一副心都懸到嗓子眼的模樣,再然後,心一橫,眼一閉,一把打開,神念一掃,眼然眼睛一笑,笑得格外燦爛地亮出裏麵那空白的玉牌芯,喜不自禁地大笑著說道:“看到沒有,空白的!空白的!”那得意勁,那歡喜的模樣,哪有半點執事長老該有有穩重,同時接到了同門們深深的狠狠的鄙視!


    眾人在鄙視完花笙後,又緊張兮兮地去翻自己的玉牌,唯恐倒黴挑中“掌門”。


    很快,趙大鵬翻開玉牌,“哈哈哈哈”連續幾聲大笑,“啪”地一聲把玉牌拍在桌子上,亮開,大笑道:“看到沒,看到沒,空白,空白!哈哈哈哈!到你們了!”一臉老子脫離苦海,就等著看你們遭罪的看好戲樣!


    陸雷罵了趙大鵬一句:“賤樣!”一把翻開自己的玉牌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再側臉半眯起眼偷偷一瞅,一眼看見是空白的,頓時眼睛一亮,跳起來一把抱住趙大鵬,樂得“哈哈”大笑!


    玉宓拿起玉牌,頗有幾分心虛地說:“要是我挑中‘掌門’,你幫我當,行麽?”


    包穀想了想,輕輕地點了點頭。


    玉宓大鬆口氣,拍拍胸脯,又將玉牌合在掌中,念叨一句:“祖師爺保佑,這是我頭一回求你,千萬別挑中!”然後“啪”地一聲掰開玉牌,發現裏麵是空的。


    包穀目不轉睛地盯著玉宓打開玉牌,一眼瞅見玉宓的玉牌是空的,頓時露出一個輕淺的笑容,又低頭把自己手上的玉牌打開,見到裏麵是空的,拿起來沖玉宓晃了晃。忽然,她一眼瞥眼玉劍鳴打開玉牌後就往嘴裏塞,“咕咚”一聲就給吞到了肚子裏去了!包穀頓時:“……”


    玉宓見到包穀的神情有異,問:“怎麽了?”


    包穀說道:“玉劍鳴抓到了‘掌門’。”


    一瞬間,滿室俱寂!


    所有人都朝包穀看來,又看看玉劍鳴,然後沒打開玉牌還在緊張的頓時有種大喜過望的感覺,麻利地打開手裏的玉牌,果然發現不是自己倒黴,樂嗬嗬地抬頭朝玉劍鳴看去。


    玉劍鳴滿眼懊惱地看一眼包穀,又繃緊臉,一臉正經地說:“沒有!我這沒有!不信你們搜。”


    眾人逼問道:“沒有?那你的玉牌呢?”


    玉劍鳴朝桌子上的那一堆一指,說:“那呢!”


    眾人紛紛把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玉牌拿走,頓時桌上一空,問:“哪呢?”


    玉劍鳴繃緊臉耍賴道:“反正我這沒有玉牌。”


    豐夢龍把胳膊搭在玉劍鳴的肩膀上,說:“你小師叔都看見了!還是想讓你小師叔祖拎你出去繞著幽影城裸奔十圈啊!”


    玉劍鳴繃緊臉,死不承認:“就是沒了!”


    紫雲姝說:“我為了防止有人不認帳,私藏起來,在上麵烙了縷烙印,瞧這氣息,好像是在玉劍鳴的肚子裏吧。”


    玉劍鳴聽到紫雲姝這麽一說,頓時感到大不妙,趁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撲到玉宓身旁,大喊:“師傅,救我!”一想師傅不夠橫啊,又一閃身縮到師叔身後,喊:“師叔,救我。”


    包穀扭頭看了眼玉劍鳴。


    玉劍鳴躲到包穀身後,一群人還真不敢上去揪她。


    包穀忽然抬手一拘一勾,但見一股微弱地能量波動湧現,玉劍鳴胃部位置的空間一陣扭曲,緊跟著一塊玉牌便從那扭曲處飛了出來落在包穀的手裏,那玉牌上赫然刻著“掌門”二字。包穀把“掌門”玉牌遞還給玉劍鳴說:“沒事了,我幫你取出來了。”


    玉劍鳴:“……”他欲哭無淚地看著包穀,真想說一句:您可真是我親師叔!


    殿中的一群人互相打了個眼神,然後集體單膝曲下行了一個非常慎重的大禮,齊聲高呼:“拜見掌門!”


    玉劍鳴:“……”你們!你們這是趕鴨子上架啊!


    玉劍鳴不吱聲,眾人跪著不起來。玉劍鳴看到自家師傅都要行大禮了,嚇得趕緊一把托住玉宓,叫道:“起來,都起來!”再一看,自家小師叔開始抬臂要行禮,大嚎一聲:“我當,我當還不行麽?免禮——”最後那一聲“禮”字幾乎是吼出來的,餘音繚繞,聲傳三十裏!


    驚得清瀠“噌”地一下子出現在門口,問:“怎麽了?”她上下打量一眼玉劍鳴,見到玉劍鳴沒事,不滿地嘀咕句:“沒事還嚎得跟殺豬似的。”說完便又捧著自己的鼎走了。


    玉劍鳴一口氣憋在心頭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誰帶壞誰


    相對玉劍鳴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其餘的玄天門諸人皆笑得無比真誠——太好了,燙手山芋終於扔出去了!


    這掌門,誰都不敢接!那是真不敢接!


    紫天君是他們的師公,這是無法否認、不可抹滅的事實!他們這群人再怎麽說都是紫天君的徒孫,說出來另立山頭就另立山頭,就算包穀是祖師爺的嫡傳弟子這個身份扛著,也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就算請來祖師婆婆正了名,確定他們是祖師爺的嫡脈另行開宗立派名正言順了,與自家師公鬧翻出來開宗立派,那也得背一個“不孝師尊”的帽子,誰當這掌門,誰首當其衝就得背這罵名。


    這還是其次!


    別派掌門,那是一上任就是現成的基業,現在的他們有什麽?就連紮根立足的地皮都是包穀從砍幫劃給他們的,現在就是一片地界,連座山頭都沒有。從蒼龍山脈挪出來的那二十六峰能安放在哪?哪裏的地上地下不是大量生靈糙木,能把二十六座山頭不管不顧地擱下去占了地方?那得壓死多少生靈無辜造多大的殺孽?二十六座山峰,除了裏麵的靈珍藥材、放養的妖獸以及宮闕建築可以拆出來另造宮殿外,別的就隻能放在清瀠的煉天鼎裏送給清瀠了。現在他們出來開宗立派,除了人手是現成的,別的一切都得從頭再來!就連這三萬多人也是一個沉重的擔子,作為掌門還得考慮這三萬多人的去從。若是小勢力沒底蘊的出身混個囫圇過日子的那也就罷了,這裏有三四萬人、洞玄期高手將近二十人,還有十來人至少都是化神末期修行境界的,再有昔日玄天祖師爺的輝煌,又有包穀這麽個奠定砍幫基業的先例在,不說將門派經營成排進前十的大勢力,那至少也得是保證能夠千年、萬年傳承下去才行,若經歷過幾十年讓他們這群脫離師門出來的人同門師兄弟散了、天涯飄泊自求出路,那可真就是罪人了!


    這擔子太重太沉,誰都不敢挑!


    自己不敢挑,別人就傻到能往這坑裏跳?所以,抓鬮,誰抓到“掌門”誰倒黴,誰去頂這鍋!


    他們這群人裏,若說最合適幹這掌門的是包穀,最不合適的也是包穀。包穀的才能、身份都夠,可她久居上位,太強勢,他們這群從踏進玄天門起就一直掐尖要強見到誰發橫就想給人把腦袋削了的,絕對會受不了包穀的強勢。他們私底下都喜歡打打鬧鬧,沒個正形,就包穀這樣一本正經格外嚴肅、還一不留神就能讓人當成空氣、神出鬼沒又讓人琢磨不透,站近了都覺心頭髮虛生懼的,實在湊不到一塊玩不到一起兒啊!包穀當掌門,他們就隻能聽令、供起來,那還脫離宗門出來幹嘛?應付師公和收拾那群宗主弟子可比應付包穀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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