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去了仙石宮找那群修仙界宿老談建破界域門的事。


    司若和曲迤柔在令使府等到紫天君拿著契約趕過來,都在契約上滴血結下烙印戳上大印過後,她倆便各自回去籌靈石和調度資源去了。


    紫天君在曲迤柔和司若走後,將玄天宗宗門寶庫的鑰匙以及調用玄天宗宗門資源的令牌給了包穀,說:“此事你全權作主就好。”玄天宗窮啊,建破界域門這麽大筆開銷是絕對承擔不起的,他“老人家”很無恥地把這麻煩往包穀那一扔,將血契往他的袖裏幹坤儲物法寶中一塞,吩咐一句:“玉宓是少宗主,建破界域門的事需要用得上玄天宗的,你和玉宓說就行了。”又叮囑一句讓包穀忙空後回玄天宗住,別成天在外東奔西跑的不著“家”,然後便瀟灑地一甩大袖,走了。


    包穀看見她師公跑得跟兔子似的,不禁有點莫名。玄天宗不窮吧?不說她以前給玄天宗的孝敬,僅紫天君在玄天山脈裏撈的那些靈珍寶藥就已經很肥了,再加上玄天宗後來在修仙界大清洗中的那一次瓜分了好幾個勢力的家底,能窮?她望向紫雲姝,問:“玄天宗的家底現在空了?”莫非她不在的這幾百年裏,玄天宗沒了她給的孝敬,維持不了開銷,把家底給掏空了?那得多敗家才能把那麽厚的家底掏空啊。


    紫雲姝說:“沒啊,我爹那麽摳的一個人,跟貔貅似的,怎麽可能把家底掏空?”


    包穀愣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他師公這是打算一毛不拔啊!鑰匙給她,玄天宗的家當全交到她手上,就看她好不好意思去掏自“家”的老底。紫天君這一出這麽一弄,包穀還真不好意思回玄天宗掏玄天宗的家底,她再窮也隻會想辦法去外麵掙,而不是朝自家人伸手。那這事得她自掏腰包?這麽龐大的開銷?饒是包穀家底雄厚也給嚇傻眼了。


    紫雲姝拍拍包穀的肩膀,安慰道:“沒看我爹把她的女兒、女婿和少宗主都當給你了麽?”她見包穀還在發傻,扔給包穀一記白眼,說:“玉宓是當宗主,回頭讓她去玄天宗下個令諭,你還少得了免費苦力?玄天宗那麽多弟子,抬個石頭抗個磚什麽的還是可以的。”


    包穀想到玄天宗的那些弟子,金丹期、元嬰期的弟子當苦力她都嫌他們的實力低!不過想想玄天宗最值錢的玄天劍和玄天山脈都在她這,她便釋然了,她的心念又再一轉,見到天時尚早,扔給紫雲姝一句:“我回趟玄天宗。”施展神通往距此不遠的玄天宗趕去,她準備去翻翻玄天宗的宗門寶庫。既然師公把寶庫鑰匙給她,她不搬點東西走也太對不起師公的好意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寶庫


    紫天君剛回到玄天宗便見到一名在他跟前侍奉的金丹期內門弟子來一臉激動地匆匆來稟:“掌門,包前輩回來了。”他聽到“包前輩”下意識地覺得是包穀,可一想不可能啊,剛剛他才在幽影城的令使府見過包穀。他問道:“哪個包前輩?”


    那金丹期內門弟躬身答道:“靈雲峰的那位,砍刀令主包穀。”


    紫天君心道:“這不可能啊!”他問道:“在哪?什麽時候回來的?”


    那內門弟子答道:“回掌門,剛才回來的,突然出現在玄天廣場,就出現在自己身旁,她問弟子宗門寶庫的位置。”


    紫天君擺擺手,說道:“去吧!”他想了想,徑直回了住所。他已經放出去話,又把鑰匙和令牌都給了包穀,斷然沒有自打嘴巴的道理,就算包穀把玄天宗搬空,能夠換來破界域門惠及後世、光耀玄天宗,那絕對是他賺,不過就是玄天宗得勒緊褲腰帶過上好長一段時間的窮酸日子。不過,以他他對包穀的了解知道包穀幹不出搬空玄天宗寶庫的事,再怎麽也會留下一半的。


    包穀憑著紫天君給她的宗門寶庫鑰匙和調用宗門資源的令牌順利地進入宗門寶庫。


    玄天宗的宗門寶庫不止一座,其中玄天書庫算是一座,這一座被她鎮在青山大陣中,另外還有一座藏書樓,是這些年紫天君及紫雲姝、妖聖、玉宓等人陸陸續續將玄天書庫中的書藉抄錄復刻出來建成的書庫。另外則是按照丹藥、法寶、靈石、靈珍寶藥、妖獸材料、金屬礦產、靈酒等種類分類建造的寶庫。


    包穀挨座寶庫轉悠了一圈。丹藥寶庫中的品階從鍊氣期修仙者服用的低階丹藥到化神丹、涅槃丹、起死回生丹等高階丹藥、寶藥一應俱全,丹藥寶庫裏一層連著一層,越高階的丹藥得越往裏走。每一層都以厚重堅固的大門封住,若是沒有鑰匙和調用寶庫資源的令牌,若想打開大門,那除非用強力將整座法陣和寶庫的整麵牆拆了。


    丹藥寶庫有專人看管,修行境界不算高,洞玄期的實力,喚她“包穀師妹”,聽這稱呼像是同一輩的師兄,隻是她本就與同門交往不多,到現在同輩師兄中能夠記得住名字的也就是花笙和豐夢龍,記住豐夢龍那是因為她進玄天宗的第一天,在雲城時,豐夢龍向玉宓借靈石住客棧,結果玉宓說睡客棧太奢侈還是什麽的居然讓他睡大街。記住花笙,則是因為往來多一些,再加上花笙的名字太好記,跟“苞穀”、“玉米”一樣都屬於雜糧類,親切。至於旁的,以前還能有個臉熟,如今幾百年沒接觸,連他們長得是圓是扁都不記得了。那位師兄待包穀恭敬,包穀待他也客氣。


    包穀一路往裏,那位師兄便一路向她介紹這些丹藥,還問她要哪一類丹藥。


    包穀對於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這類丹藥都看不上眼,她自己就養著煉丹師,洞玄期以下的丹藥要多少有多少,至於洞玄期以上的丹藥,她自己能煉。這些高階丹藥、寶藥,瞧那存儲的玉盒藥瓶便知幾乎都是出自妖聖的手筆,隻有少量的丹藥不是出自妖聖的手筆,這類丹藥不論是數量還是種類都極少,有些甚至是隻有一顆或幾顆堪稱孤品的存在。妖聖煉的丹藥,她自己就能煉,犯不上拿這裏的,至於那些孤品,她拿走了玄天宗就沒了。包穀在丹藥庫轉悠一圈,什麽都沒拿,走了。


    她又去到法寶庫,法寶庫和丹藥庫一樣的建造格局,擺的幾乎都是化神期以下的法寶,化神期的法寶都不算多,加起來不超過千件,洞玄期的堪堪隻有數十年,至於渡劫期的或者再往上的,包穀是一件都沒有看見。她見到玄天宗的法寶庫,近十萬件法寶,能夠拿得出手的居然一件都沒有。她知道玄天宗是有聖器的,就是不知道現在玄天宗的聖器在哪些人手上,反正是不在這寶庫中幹放著。


    靈石寶庫則按照下品、中品、上品、極品分作四層,下品靈石堆得最多,一箱箱地堆在寶庫中,壘得整整齊齊,偌大的一間寶庫一直壘到了房頂上,僅在中間留一條六尺寬的過道,兩側全是下品靈石寶藥。中品靈石庫便要少許多,數量隻有下品靈石的三分之一,至於上品寶庫中的靈石的數量約在七百多萬枚,她再最往裏,打開最裏麵的極品靈石庫,門一開,赫然出現一個比她臥房還小的層層防護的屋子,裏麵可憐兮兮地隻擺了三品箱子,其中兩品封了封條,數量是一萬,另一品沒封封條的,打開後發現裏麵隻有薄薄的一層,神念一掃,粗略一數,隻有三千多枚。整個玄天宗,極品靈石才兩萬多枚!


    這窮得包穀都想救濟師門了,不過再一想,自己這幾百年裏沏茶的耗費頗大,她現在比玄天宗還窮,為了以後有茶喝,於是她揭開一品寶箱的封條清點好數量是剛剛好的一萬枚大小一樣的極品靈石,蓋上蓋子,纖纖玉手一揚,一股靈力卷出便將這箱靈石收進了自己的超大儲物袋中。她對一直隨行在側捧著帳本的庫房管事說道:“記上。”


    管事哪敢有異議,趕緊記上,且讓包穀烙上烙印,以備查帳。


    包穀對靈珍寶藥庫沒什麽興趣,玄天宗的靈珍寶藥幾乎都是從她手裏出去的,就算這些年玄天宗得了不少靈珍寶藥,也不會比得過她。她徑直去了存放各類煉材的寶庫,將布置高階法陣的陣材直接收走了一大半,隻給玄天宗留了應急和周轉的,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收刮一空。至於金屬礦產庫,包穀去了趟,然後扔下了一堆她從星空中得來的金屬把寶庫填得滿滿當當的,就當她是用這些金屬以超高的價錢換高階陣材了。


    包穀拿到自己需要的,便去拜見紫天君,將還鑰匙和令牌。


    紫天君收回鑰匙和令牌,什麽都沒說沒問。


    包穀抱拳道:“師公,我還有要事需要處理,便先告辭了。”


    紫天君輕輕點頭,說:“去吧。”一臉淡然地目送包穀遠去。待見到包穀走遠後,一副渾不在意模樣的紫天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寶庫,挨間寶庫查帳、看包穀都搬走了些什麽,待見到煉材庫幾乎被搬空的時候,紫天君委實心疼了一把,又再一想包穀把之前的那些寶庫都給他剩下了便又覺安慰。他到了金屬材料庫的時候,推開大門,入眼就是那明晃晃的大羅赤金把前麵的路堵得嚴嚴實實。他把麵前堵路的大羅赤金挪開,後麵又是大羅赤金,那一塊塊長六尺寬三尺高三尺的大羅赤金一塊疊一塊一層疊一層,足足有上千塊,紫天君隻覺幸福來得及突然,太驚喜了。待他費了不少力氣把大羅赤金挪開,又看到裏麵有成堆的提煉到赤金級別的紫金,他把紫金挪開後,便又見到了提煉到赤金級別的烏金,以及一整箱價格比大羅赤金還貴的有價無市的烏金伴生龍精炭,至於那些什麽玄鐵、隕金等零零種種近千種,但凡修仙界用得上的,這裏幾乎都有,整座原本非常空礦的金屬寶庫被填得滿滿當當,如果他不動手挪開,除了大門能夠推開外,他連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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