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回過神來,說:“查到點眉目。”她說話間,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一塊通體血紅約有拳頭大小的血晶遞給包穀,說:“這叫血晶,內蘊精純的血氣。荒古山脈新冒出來的這些活物體內都有一塊這個,獸類和禽類的血晶在天靈蓋下麵,植物的一般都是在根精中。類似妖獸的內丹,但比內丹蘊含的能量更加精純以及堅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能夠煉化的辦……”“法”字還沒出口,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那血晶朝外冒出血煞死氣。包穀那托著血晶的手掌就像被灼燒般瞬間變成通紅,但很快,一道五行靈力浮現在包穀的掌心,她的手掌瞬間恢復成原樣。


    包穀把克製魃禍的太古妖符繪在那血晶上,隻見那血晶並沒有引起什麽反應,仍是以被她手裏玉佩光華所罩的速度融解。她將靈力注入太古妖符中,將符紋力量催發到極至。太古符妖爆發出的力量瞬間撕裂了血晶。血晶化作數十塊碎塊,塊塊崩碎。大量的血煞死氣瞬間瀰漫開來,將方圓數十丈都籠罩住,很快又在玉佩的光華中消失殆盡。


    包穀問道:“現在知道荒古山脈是怎麽回事了吧?從無盡的生死氣誕衍新生,以無盡的血煞死氣孕育新的生命。這就是為什麽沒有屍妖、屍鬼,因為這些已經不再是死物,而是活物了,以血煞死氣誕生出來的活物。把這個上報上去。還有,別說見過我,就說這是你發現的。”她看到景秀驚疑不定地盯著自己的臉猛瞧,問:“我的臉上有花?”


    景秀搖頭,說:“遵命。”


    包穀說道:“別說見過我。”說完,她托著玉佩朝荒古山脈中飛去。


    待包穀飛出去很遠後,景秀一巴掌拍在額頭上,說:“我的天啊,令主居然是這樣的。大搖大擺地托著這麽一件寶貝如此搖招地往荒古山脈中奔去,還想讓人當作沒見過她,這明晃晃的掩耳盜鈴啊!”


    景秀身旁的一名修仙者說:“七妹,慎言!”


    包穀往前行了大概七八裏,便又有一群修仙者來到她的跟前,同時還有許多道視線朝她投來。


    那領頭的修仙者穿著宗門弟子服飾,胸前還繡有錦秀山河圖案。那修仙者抱拳行了一禮,道:姑娘,在下奉師門前來打探荒古山脈,今見姑娘手裏的玉佩引發的現象分外奇異,不知姑娘可奉賜教一二。”


    就在這領頭的修仙者說話的功夫,他身後不遠處憑空出現一個不著寸縷的少女。那少女容顏長得非常秀美、明眸皓齒、肌膚勝雪,宛若最極品的美麗雕塑而成一般。她的頭髮非常隨意地披散著一直垂到臀部,傲挺的胸、腿根處的幽秘之處在秀髮的遮掩下半隱半現。最引人注目的則是她額間的那一道火紅色的血蓮印記,那血蓮與包穀掌心玉佩之中的蓮花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顏色,一朵通體雪白無暇無垢,一朵火紅鮮艷宛若燃燒的火焰似要焚盡世間一切的汙邪。


    包穀看著突然出現的不著寸縷的少女。


    那少女則偏著頭,一雙漆黑如墨、閃耀著繁星般光澤的眸子則盯著包穀掌中的玉佩。好一會兒,她才將視線移到包穀身上,說:“你認識她,帶我去見她。”


    包穀點頭,說:“可以,但你得先帶我去見一個人。前不久,你擄走的那修煉出南明離火的女子,你得讓我見她,並且把她放了。”


    那少女說道:“你沒資格和我提條件。”脆生生的聲音充滿自負和傲氣。


    包穀說道:“魃,我能夠來找你,就有資格和你提條件。不要以為你脫困鎮壓還將鎮壓你的破獄血蓮煉化了,這世間便沒有可以鎮壓你的存在。”


    一群修仙者聞言迅速散開,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少女。


    魃?不可能吧?長這模樣?


    沒有任何人相信麵前這俏麗的少女會是魃,呃,就是這不穿衣著太那什麽……


    被包穀喚作“魃”的少女盈盈一笑,抬把瑩白的素掌就朝包穀拍去。


    包穀的腳下一晃,收了手上的玉佩,渾身猛地爆發出一股宛若要撕裂天地的劍意,同時玄天劍出現在那魃伸來的玉掌前抵住那隻手掌。她的腳點用力地在空中一踏,腳尖所踏之處猛地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包穀抬掌就朝那被喚作“魃”的少女揮掌拍了過去。那一對玉掌拍得看似非常輕鬆隨意,卻在拍出去後湧起宛若拍山倒海般的力量,如cháo如浪地朝著被喚作魃的少女湧去。


    那被喚作“魃”的少女抬掌輕鬆一拂,便將包穀拍來的力量化解。她燦然一笑,伸手去抓定在麵前的玄天劍,說:“這把劍有意思!”


    包穀說道:“還有更有意思!”她的眸光一寒,瞬間從超大儲物袋中she出八十一塊五行仙石按照法陣方位定在空中,而陣眼,恰恰是那把玄天劍。


    被喚作“魃”的少女的手剛要觸到玄天劍便猛地感覺到息不對,飛快地縮回了手。她環顧一圈四周,發現那八十一塊五行仙石組成一座法陣將周圍都封了起來。她看看五行仙石,又看看包穀,沖包穀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緊跟著身形倏然而動。


    包穀看到被她喚作“魃”的少女動了,通過與玄天劍之間的感應控製法陣朝這少女發動攻擊,然而就在她的心念剛動的瞬間,這少女已經衝到她的跟前,一拳打在她的胸口。她隻感覺到胸前一疼,緊跟著便又被少女扣住了肩膀,她的腦子裏冒出一個想法:“好快的速度!”又感覺到空中一陣劇疼,然後,有什麽劃過她的胸腔,她低頭一看,赫然看到自己的胸膛出現一個大窟窿,鮮血汩汩地朝外湧。那少女的掌中卻多了一枚仍在跳動的心髒,她的心髒。


    她震驚地看著那少女,叫道:“你——”聲音未落,便見那少女將心髒送到嘴邊,一口咬了下去,活像啃鮮美多汁的桃子似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傷亡慘重


    那少女一口咬下,咬到一半嘴上的動作便停住了。她顰起眉頭,低頭看向那聞起來無比美味、猶在跳動的心髒。心髒上有一排深深的整齊牙印,牙印上淌著血,那心髒不僅泛著五行靈力的五彩霞光還泛著大羅赤金的金屬光澤。她臉上的神情頓時浮現起一片惋惜之色,緊跟著又是一臉嫌棄地把心髒扔回給包穀。分明是嫌棄包穀的心髒裏融了大羅赤金硌牙。


    包穀下意識地接住自己的心髒,她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調動體內的靈力封住與心髒相連的主血管,把妖聖給她煉的療傷丹藥像不要錢似的往嘴裏送。那托著自己心髒的手上全是血,而她卻不知該拿自己的心髒如何是好。正確的作法是趁著心髒還有活力塞回心腔中fèng合好……可此刻,哪有時間給她fèng心髒。如果不把心髒放回去,她體內的血液得不到循環流通,即使有靈力可以暫且維持體內的生機,她仍難以撐過一個時辰。心思飛轉,顧不得她多想,她將心髒扔回超大儲物袋中同時挪來一個裝靈珍寶藥的玉盒把心髒封了進去。靈珍寶藥無比珍貴,為了保持藥性不散,在採摘後通常都會封存進特製的能夠維持活性的玉盒中。她跟著聖姨修行丹道,過手的靈珍寶藥極多,最不缺的就是這種玉盒。


    隻在一個呼吸間包穀便將自己的心髒保存好。可她的傷勢太重,在被一把掏出心髒時心髒遭到擠壓的仍有大量的鮮血湧出,即使她此刻封住大動脈,過劇的傷勢仍使得她的胸口往外淌著血,嘴角的血沫子拚命地往外湧。要知道她滿身保命法寶,即使洞玄期修仙者全力一擊打在她身上也未必傷得了她,可這少女一爪過來,不僅掏走她的心髒,連她身上的防禦法寶都崩碎了!


    遠處的修仙者被眼前的一幕震驚!首先是那定在空中布成法陣的五行仙石所流露出的那沉渾強大的氣息,再是那把定在陣眼處的玄天劍,又再是包穀被一把掏走心髒的一幕……


    他們不認識五行仙石,可玄天劍和砍刀令主那是如雷貫耳。雖說砍刀令主以法陣擅長,可她的戰力也不弱啊,全力一擊能夠瞬間斬殺洞玄期修仙者,而此刻,連招架之力都沒有,被人輕鬆地一把掏空了心髒!


    幾裏外的景秀一行更是瞠目結舌!


    砍刀令主在他們的眼前被掏了心髒!這還得了!


    景秀甩出一道令箭she嚮往中。令箭在空中化作砍幫的獨有標誌在空中炸開,那顏色呈五彩之色。這是砍刀最高級別十萬火集召集信號,可覆蓋方圓數百裏範裏,見到這信號,必須第一時間趕赴過來救援。景秀看出那不穿衣服的少女實在兇悍強加悍,再加上有法陣籠罩,他們無法靠近。她果斷下令:“馬上把營地的戰艦開過來,開啟回幽影城的傳送域門,快!”


    少女對周圍的變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拿眼瞅著包穀問:“她在哪?”


    包穀冷笑一聲,說:“想知道?行啊,先把你之前擄走的那位修煉出南明離火的女子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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