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看出玉修羅的擔憂,淡聲說道:“不必擔心。”


    玉修羅見到包穀淡定自若一副並不懼潛龍淵的模樣,不由得眼睛一亮,問:“你有辦法對付地鬼龍神?”


    包穀說道:“沒有。”


    玉修羅“呃”了聲。


    包穀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既然敢接這樁事,自然是有料理這樁事的把握。”


    玉修羅見到包穀這態度,多了幾分安心。


    包穀說道:“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叫上玉宓,從砍幫的傳送法陣直接去了荒古山脈。


    荒古山脈遍布禁製和法陣,包穀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以傳送法陣直接傳進荒古山脈深處,隻能先到山腳下。


    她和玉宓剛踏出傳送法陣便看到周圍有人跡,兩人幾乎同時開始的手腕上的匿氣手鐲。


    包穀取出她小師叔為她練製的麵紗戴上,再將木靈氣外放,氣收內斂,瞬間成了一個木靈根金丹期修士。


    玉宓的匿氣法寶將她那化神期修仙者體魄的氣息一掩,那鍊氣二階的修行境界看起來弱得委實有些可憐,隻有那周身靈秀的氣質、那晶瑩細膩宛若極品美玉般的肌膚隱隱顯露出幾分不凡來。她駐顏有術,又服食過雪顏丹,使外貌停留在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二十歲出頭的修仙者才在鍊氣二階,這氣質再好、皮膚再細嫩光滑白皙、模樣再美,那也是廢材。


    她倆顯露的這身修為、戴上麵紗把容貌一遮,又將身上的那些紮眼的法寶都收起來、僅留幾件貼身的法寶護身,再加上那一身素淨的穿戴,如果走在修仙城池的大街上都沒有人會多看她們一眼。她倆在這非常兇險的荒古山脈,這樣反而更容易引人注目,可這樣打扮再怎麽引人注目也不會有她倆的真實身份來得引人注目。


    在這種地方,如果有化神期的實力行走,那是最好不過的,但玉宓的元神被打散,修為被廢,根本釋放不出化神期修仙者的氣息。至於包穀,她的鍊氣期修行境界隻在金丹期,她連元嬰期的氣息都放不出來,若真要放出強者氣勢,那就隻有融了玄天劍的融器大圓滿的氣息,那氣息若是外放,那連蒼穹都要撕裂的強者氣息簡直就是向四麵八方昭告包穀在此。


    包穀想看看是什麽人在這荒古山脈活動,所以,惹人注目點也沒關係。


    包穀的修行境界低,現在的玉宓修行境界更低,兩人的神識都弱,隨便來個元嬰期的修仙者的神識都比她倆強大,所以,在他倆還沒有發現別人的時候,別人就已經先看到她們。好在包穀的識覺敏銳,一但有神念或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幾乎都能立即覺察。


    就在她倆剛露麵沒多久,便被又不少視線落在她倆身上。


    兩名元嬰期的修仙者馭風飛來,停在距離她倆約有十尺外、距離地麵約有三尺高度的空中懸空而立。


    玉宓和包穀看到這兩人身上穿著的服飾驚訝地互看了眼對方。


    這兩人穿的是玄天門內門弟子服飾!


    包穀和玉宓的視線同時朝兩人的腰間掃了眼,隻看到這兩人的腰上都掛著品階不俗的防禦玉佩。


    這兩名穿著玄天門內門弟子服飾的修仙者的模樣看起來都不大,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齡,模樣氣質都還算出眾。


    左邊的那名元嬰期修仙者沉聲喝道:“玄天門地界,閑人勿入,這不是你們來的地方,馬上離開。”


    說話間,兩人的神念已經把包穀和玉宓看了又看。


    玉宓頓時無語。


    包穀問:“你們是什麽人?”


    剛才說話的元嬰期修仙者冷哼道:“認不出玄天門的服飾麽?”


    包穀幽幽地瞥了兩人一眼,又把他倆身上的衣飾看了又看,很是無語。


    雖說玄天門如今內外門弟子加起來超過十萬人,但在外行走的隻有她倆和紫雲姝以及客卿長老妖聖四位,其餘的人現在全在包穀的超大儲物袋中。


    玉宓默然無語地看著那兩人,心說:“你們以為你們穿上仿製的玄天門內門弟子服飾就能冒充玄天門弟子了?”他倆身上穿的衣服乍然看去和玄天門內門弟子服飾一樣,若是細看就會發現有本質的區別。玄天門早不用這樣的材料製門派服飾了,現在的玄天門弟子服飾以冰蠶絲、火蠶絲熬製過後,混以數十種材料特殊煉製成的水火不浸的特殊布料,以煉製手法製成的法寶,衣服上那看似紋飾的圖案根本就不是裝飾的紋飾,而是烙刻在寶衣上的符籙。玄天門弟子服飾不是用來蔽體好看的,而是輕便型的戰衣。再有,就是他倆腰上沒有掛身份令牌。玄天門裏的每個人的腰牌都是特殊煉製的,腰牌裏烙有此人的氣息、師從、歸屬地、身份職位等信息。就如玉宓的腰牌中烙有玉宓身上的氣息,隻要她把腰牌中的傳音符功能開啟,玄天門的任何內門弟子都能以身份腰牌作為傳音符與她聯繫,腰牌上還烙有“玄天門少掌主、雲海密林林主玉宓”字樣。玄天門的弟子在表麵身份的時候一定會露出腰上的身份腰牌,隻要穿著門派服飾就一定要掛上身份腰牌!玄天門的人在亮身份時,一定要亮掛在腰間的身份令牌,甚至真傳弟子與內門弟子,二代弟子和三代弟子若在亮身份的時候都是要亮腰牌的,沒亮腰牌,對方是可以不認身份的。就算是辦差如果沒有亮腰牌,對方完全可以不理會,甚至可以麵對尋釁滋事自衛為由發起“反擊”,就算是將來辦差但沒亮身份的同門打死,頂多也就是個防衛過當打死同門,被拉去刑堂受刑百鞭,罰晌三年、幽禁三年的處罰。


    包穀輕哧一聲,好笑地說道:“什麽時候玄天門弟子穿成你們這破爛樣了?”知道這是玄天門的地界還在這裏冒充玄天門的人,真把玄天門當死人了?覬覦荒古山脈、冒充玄天門的人在這裏橫行放肆,包穀還能容得了他倆?她的神情一冷,腳下步子一邁,十尺距離轉瞬即到,在她到兩人跟前的同時抬掌就朝兩人轟去。


    那兩人見到包穀的反應,又再見到她突然消失便感覺到有一股危險降臨,一個本能地祭出法寶護身,一個拔腿就跑,可包穀的速度實在太快,就在他倆剛要動的時候就已經將巴掌落在兩人的胸膛。


    “砰”地沉悶聲響自兩人的胸膛中傳出,兩人幾乎同時摔落在地上,“噗”地大口吐血,體內氣血翻滾,氣息被震亂,渾身上下提不起絲毫力氣。


    一人接連吐出好幾口鮮血,才艱難地說道:“你居然隱匿了氣息壓製了境界!”


    包穀輕哼一聲,說:“荒古山脈兇險萬分,你當這是金丹期修士敢來的地方麽?”她說話間突然探到不遠處有動靜,抬頭一看,便發現有兩名化神期的修仙者領著一隊元嬰期的修仙者衝過來。那兩名化神期的修仙者眼熟得不能再眼熟,一個和她師公紫天君一模一樣,另一個則和她風師伯看起來沒有絲毫區別。這兩人的臉不僅和她師公、風師伯長得像,就連著裝看起來都差不多,隻不過她師公和風師伯現在發財了,早不穿這麽破爛的衣服。


    玉宓看到出現在麵前的紫天君和風奕驚得眼睛都瞪圓了!她朝兩人的腰間一瞅,沒有身份令牌、身上的氣息也不對,又是假的!


    “紫天君”冷聲道:“何人膽敢在我玄天門地界放肆!”他身後的那二十多名元嬰期修仙者蜂湧而上,瞬間把包穀和玉宓包圍起來。


    包穀撫額,說:“閣下冒充紫掌門,易容丹用得不錯,可是能不能先把身上的這身行頭換一換?玄天門掌門穿成你這樣,你不嫌太寒磣人麽?”


    “風奕”的臉色一沉,問:“你是何人?”


    包穀說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吧!”


    第三百零二章 騙子的招攬


    “風奕”沉聲說道:“認不出玄天門麽?”


    包穀瞅著“風奕”說:“頂著玄天門刑堂長老的臉就以為自己真是玄天門刑堂長老了?”


    “紫天君”的眸光一沉,抬掌就朝包穀抓去。


    包穀的步下一滑,抬朝朝著“紫天君”迎了過去。


    一旁的“風奕”卻抬爪就朝玉宓抓去。


    包穀感覺到“風奕”的動靜,勃然大怒,冷喝一聲:“找死!”她放棄“紫天君”,扭頭就朝“風奕”沖了過去,貫注全力的一掌一拳打在“風奕”那抓向玉宓的掌心。一股摧枯拉朽的磅礴力量從“風奕”的掌心沿著胳膊朝上擴散,拳勁所達之處,“風奕”的血肉之軀寸寸碎裂,一拳砸下,“風奕”整個人當場炸成了一團血肉碎片,鮮血濺了一地。


    包穀的後背正對著“紫天君”,空門打開,在玉宓發出“當心”撲上去的同時,“紫天君”的一掌已經轟在包穀的背上,卻被包穀那籠罩全身的護體氣罩震得倒飛出去,摔在地上,那出掌的右手被包穀身上的反震力量震得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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