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看完玉簡後,說道:“也就是說蜃龍珠在落在玉修羅手裏之前已經成為人人爭搶的無主之物?”


    趙含應道:“是的!”


    包穀說道:“如果再有人買蜃龍珠的消息,賣,就說蜃龍珠在我手裏。”她要是不接蜃龍珠,以玉修羅現在的實力,出了砍幫分堂就隻有死路一條,躲回玄月古城都不行。她因為升仙路圖和荒古山脈的事在身,多蜃龍珠這樁事不嫌多,少蜃龍珠這樁事不嫌少,再說與玉修羅做蜃龍珠這樁買賣也劃算。


    趙含應道:“遵命!”


    包穀將玉簡收入超大儲物袋中,起身離去。她直接回到居住的小院子,踏進屋,見到玉宓正悠然地喝著茶,玉修羅則滿臉愁悵地趴在桌子上盯著那懸浮麵前的蜃龍珠。玉修羅見到包穀進來,眼睛一亮,眼巴巴地看著包穀。


    包穀默然無語地將記載有蜃龍珠消息的玉簡遞給玉修羅。她說道:“下不為例。”


    玉修羅說:“這麽說你答應了?”


    包穀瞪了眼玉修羅,說:“我說拉我師姐當擋箭牌的事下不為例。”要不是玉修羅來之前她剛發狠滅了容如玉立威,各路勢力有所顧慮,她倆早被各路爭奪蜃龍珠的勢力給滅了!


    玉修羅小聲嘀咕句:“哪有!”她將神念往玉簡中一探,頓時嚇得猛地一縮脖子,後怕地拍了拍胸脯,又可憐兮兮地看著包穀,說:“包穀,咱們可是從小的交情啊!你真的要見死不救麽?”


    包穀說道:“蜃龍珠開個價吧。”


    玉修羅趕緊把蜃龍珠塞到包穀的手裏,說道:“幫我要回我師傅的座駕,還有就是幫我突破進化神期。”


    包穀點頭,沒有和玉修羅推辭,直接收下了蜃龍珠。蜃龍珠在玉修羅搶到手之前算是無物之主,這對她要回座駕很有利,這事辦起來容易。至於幫玉修羅突破化神期就更不是難事。


    玉修羅不願坑包穀,說:“包穀,幫我要回師傅座駕的事你一定要幫,至於我突破化神期的事,這個,盡量就行。我……”她很不好意思地說:“我之前連服五顆化神丹、兩杯至尊猴兒酒用了大量的靈石都沒能突破……”很悲劇很沒臉啊,她也不想啊!


    包穀問:“你覺得差在哪?”


    玉修羅說道:“我如果知道差在哪我就不會突破不了!元嬰始終無法化成元神,我明明已經到了臨界點,可那那半步怎麽也跨不過去。”很憂傷啊。她問:“你們有什麽突破經驗沒有?”


    包穀說:“你別問我,我鍊氣才在金丹期。”


    玉修羅又眼巴巴地看向玉宓。


    玉宓仔細回憶了一下,說:“我好像是被我師母的大鼎熬煮了幾天就突破進了化神期。”她看向包穀,問:“包穀,是這樣嗎?”


    包穀點頭說:“算是吧!”


    玉修羅看著玉宓憋了好半天,突然撲進玉宓的懷裏,叫道:“同樣姓玉,還是拜把姐妹,你說我怎麽就這麽可憐吶!”她用力地抱住玉宓,眼饞地問:“能把你師母的大鼎借來煮我幾天嗎?”


    玉宓眨了眨眼,說:“煮一次耗費的修仙資源連包穀都承擔不起,最後還是師母貼補才夠的。你確定要煮?”


    玉修羅徹底傻眼,呆呆地看著玉宓,徹底沒語言了。


    包穀勸道:“突破的事慢慢來吧,總是有辦法的。”她略作沉吟,說:“這樣吧,你師傅座駕的事我讓孫地龍去替你要回來,你就在砍幫分堂閉關衝擊境界,如何?”


    玉修羅沒有意見,點頭說:“聽你的。”她又瞅著包穀說:“可你說我要怎麽衝擊境界?”


    這問題把包穀和玉宓都難住了。


    玉修羅見到包穀麵露沉吟之色,耐心地等著包穀回答。


    既然化神丹和大量的靈石都不能助玉修羅突破進化神期,那說明這不是玉修羅身體或元嬰凝結上的事,而是修行領悟上的事。從元嬰期到化神期,將元嬰成長為元神,這是神魂上的突破,元嬰離體一柱香時間就會消亡,而元神則可暢遊太虛、瞬間達到千裏之外,脫離軀體存活於世,元嬰大圓滿到元神初期,看似半步之遙,且則天差地別。


    包穀想了想,問:“玉修羅,你的修行境界都是怎樣提升的?”


    玉修羅瞅著包穀,說:“我進步如此神速,自然是全靠師傅給靈丹寶藥和靈石衝擊起來的。”提起自己的修行速度她還是很自豪的。她踏進修仙界不到三十年就已經是元嬰大圓滿,這是件很值得驕嗷的事。天縱英才也就她這速度了。她特自豪自己有個好師傅,可再想到玉宓這個之前就已經踏進化神期的,頓時就又覺得這點驕傲真不能這兩人麵前顯擺。


    玉宓不緊不慢地說了句:“玉修羅,你還是先慢慢熬煉神魂吧。”


    玉修羅問:“什麽意思?”


    玉宓說:“元嬰凝實,但神魂不夠強大,即使你的元嬰凝實已經到達大圓滿,但是神魂意誌不夠到達化神期的高度,對於如何操控神念以及對天道法則自然規則的領悟沒到那境界,突破不了是很自然的事。化神期與元嬰期,在天道法則的掌握以及衍化上有本質的區別。元嬰期時,施展功法很多需要藉助法器或法訣,化神期則更多的是信手拈來,根據掌握的天道法則自行衍化功法。元嬰期以及元嬰期之前的修行可以憑藉靈珍寶藥以及靈石吸收靈力不斷地錘鍊凝實,到化神期則是靠領悟。”她想了想,說道:“我依稀記得我以前可以將元神化作一隻朱雀,甚至可以藏身於元神所化的朱雀中瞬息間遠遁千裏之外。火,有火的地方即可為我所到之處。”她聳了聳肩,說道:“不過,也或許是我的錯覺吧。”她說到這,話裏隱約有幾分失落,就好像她遺失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又好似她殘缺了什麽。大概如包穀說的,她被打散了元神,丟了一半神魂。她相信她修煉到化神期過,不然玉修羅說起這些的時候她不可能知道元嬰和元神的區別。她記得她許多次化作朱雀與包穀練劍拚鬥時的情形,還記得在一片滿是焦土和有著巨大榕樹巨妖的地方與一個很恐怖的存在打鬥過,包穀被打進岩石中渾身扭曲得不成人形,口鼻中全是鮮血、氣息奄奄眼看就要活不成的樣子。她記得這是幾天前的事,可看到包穀現在這樣活蹦亂跳地站在自己麵前,就又覺得那事像是場噩夢,不是真事。她需要時間去理清腦子裏的那些記憶和弄清楚一些東西。最讓她感到困惑的就是她記得包穀明明就是十三四歲的模樣,中間好像出現過很長的一個記憶斷層,她怎麽也記不起來包穀從十三四歲模樣長成現在這模樣的過程,她隻隱約記得自己有一段時間不在包穀的身邊,似乎在東遊西盪,可再怎麽長的一段時間也不可能沒有包穀十三四歲後到長到現在這二十歲模樣之間的這段記憶啊。她對於包穀的很多記憶也很矛盾,讓她越理越混亂。她記得包穀十三四歲的模樣時趴在簡陋的屋子裏,她讓包穀脫光光,她給包穀抹藥,她記得她和包穀在一間屋子裏共處一室,她讓包穀要她,可她又記得她不該和包穀在一起、不能和包穀在一起,但她看到包穀又覺得她和包穀在一起,她倆就該在一起,而且在一起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相處的地方都不一樣,好像她和包穀一起走過很多的地方,經歷過很多的事。她有很多關於包穀的記憶,但卻都是很零亂、斷斷續續的。她記得包穀幾乎一直處在與世隔絕的狀態,結果包穀卻又是在修仙界很有勢力的砍刀令主。包穀是怎麽當上砍刀令主的,怎麽建立砍幫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頂多她就隻記得包穀曾窩在書房裏處理砍幫的事務。


    包穀見到玉宓說著說著就走了神,皺著眉頭、一臉糾結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對玉修羅說道:“我先讓人給你安排住處。”


    玉修羅說道:“我看你這院子挺大,還在空房間,不介意挪一間給我住吧。”


    包穀點頭,說:“那你自便。”說完,又取出傳音玉符與孫地龍聯繫,讓孫地龍去把追魂閣主的座駕弄回來,她叮囑了句,能花靈石或修仙資源買回來是最好,盡量避免紛爭武鬥。她聽到孫地龍“噝”地一聲,問:“怎麽呢?”


    孫地龍小心地回道:“令主,潛龍淵是有名的土匪窩,雁過都要拔毛,凡間的船在幽江航行都得獻牲口祭江,有時候甚至行走幽江的船隻甚至得獻活人祭祀才能得以平安經過。修仙者更是避著那潛龍淵一帶行走,這事很不好辦,地鬼龍神在幽江水域是出了名的橫,天王老子都不怕。屬下剛收到消息稱地鬼龍神放出話,他對蜃龍珠誓在必得,他誌在得到蜃龍珠化龍,說不惜為蜃龍珠與砍幫開戰。”


    包穀顰眉,說道:“蜃龍非真龍,有蜃龍珠也化不了龍,你先過去與地鬼龍神談一談,看是否還有轉寰的餘地。他如果要蜃龍珠,讓他開出值得起蜃龍珠的價來,如果他想硬搶,本令主奉陪!蜃龍珠歸蜃龍珠,追魂閣主的座駕歸追魂閣主的座駕,兩碼事不必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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