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天君見到包穀如此謹慎,不由得好奇,說道:“別賣關子,直說。”


    包穀說道:“這卷法畫圖是聖姨去荒古山脈時沿途所繪的法陣圖!”她拿起另一卷呈給紫天君,說:“這一卷是我根據聖姨所繪的那條山脈的圖進行推衍後所繪的糙圖,師公看這像什麽?”


    紫天君說道:“荒古山脈?鉞國女皇送給你的山脈?”


    包穀笑道:“司若這次可算是真正的送了份大禮,她若知道她送了玄天門什麽,隻怕得吐血!”


    紫天君看到包穀給的糙圖,上麵那地形像是九條山脈自四百八方匯聚而來,但九條山脈並沒有聚首,而是圍著一團圓形的東西。他精通符籙一道,對風水陣法的造詣也不淺,當即神情一動,說:“這是極其罕見的九龍拱珠局!莫非荒古山脈是一座九龍拱珠風水大局?”他激動得站起來,說:“若真是九龍拱珠風水大局,那這荒古山脈的風水將比玄天山脈還要好!果然是一份大禮!”他的神情一擰,又說道:“如此好的山脈,鉞國女皇怎麽會送給玄天門?九龍聚首——嘖!”想想都激動啊!


    包穀說道:“荒古山脈法陣重重,有無數高深的禁製,更有無數強大的存在,容如玉那樣的存在不會隻是其中一個。荒古山脈的風水好,所以鉞國女皇把它送給玄天門才能顯得鉞國對玄天門的看重,同時因為裏麵禁製重重鉞國也不知其底細,玄天門用得也放心。”


    紫天君說道:“你繼續說。”他聽包穀這意思是想用這荒古山脈作為玄天門的宗門駐地,可若真是危機重重,玄天門未必能夠站得穩!


    包穀拿起紫天君看過後擱在桌子上的糙圖,說:“這個師公看完了嗎?”


    寥寥幾筆的東西,一眼就看完。紫天君點頭。


    包穀一掌將那繪有糙圖的玉簡看完就轟成粉碎!她說道:“此圖,師公千萬莫要向第二個人提起。目前知道這個的,隻有師公和我,聖姨極有可能也推測出來了,但當時人多,我未向她證實。”


    紫天君“嗯?”了聲,問:“莫非還有別的講究?”


    包穀說道:“這是現成的九龍拱珠升仙局,唯一缺的就是建一座升仙台。建升仙台所在的位置就在封天絕域那!就是不知道因何緣故,當年被人布下手段毀了升仙台,將那一域都化作絕地。”


    紫天君驚得大叫一聲:“什麽!”驚得目瞠口呆,心髒砰砰地跳,他問道:“此話當真?”


    包穀“嗯”了聲,說:“各方勢力因為升仙路圖,必然會牢牢地盯緊我,我行事有諸多不便。荒古山脈禁製重重,您得請聖姨出手。再有就是荒古山脈中有諸多修煉有成的大妖,恐怕得費些手段。”


    紫天君激動得直搓手,他坐回包穀對麵的椅子上看著包穀的眼睛都在放光。


    包穀被他師公那眼神看得頭皮直發麻,問:“師公?怎麽?”


    紫天君“咳”地一聲幹笑,樂得眼睛都笑眯了!


    包穀說道:“師公,此事千萬得保密,一旦有絲毫風聲泄露,必然遭使得全天下修仙勢力瘋狂出手,到時候即使師母出手都保不住。”她咬了咬唇,略作沉吟,說:“在荒古山脈外圍建下山門駐地,哪怕是外門駐地也行,也好讓門中弟子有個修行地方。玄天山脈雖然靈氣充裕,可超大儲物袋中的天道法則不全實在不利於修行,若要修行有所提升,還是得讓他們回到大世界來。至於建升仙台的事,這件事不能急,建升仙台的材料現在還沒有眉目,玄天門眼下的實力距離飛升還非常遙遠。師公您就安心地紮根荒古山脈,把荒古山脈牢牢地掌握在玄天門的手裏。”她的話音一頓說:“荒古山脈目前處在封禁狀態,九龍拱珠升仙局還沒有激發,這個千萬不要動,一旦動,必然會天顯異象,到時候就捂不住、護不住了。”這事情關係太大,哪怕是自己的掌門師公也必須千叮嚀萬囑咐,哪怕她明知他師公雖然哆嗦瑣碎,做事考慮事情一向還是很周全的。


    紫天君一點也沒覺得包穀的態度有什麽不分。在修仙界實力為尊,論實力、財力、戰力、輩份,他都差包穀好一大截。他是包穀的師公,可包穀還算是玄天祖師爺的隔代嫡傳弟子,這若真要追究,他還得叫包穀一聲祖師叔或師叔祖?況且荒古山脈、升仙路的事關係太大,他唯恐包穀哪裏沒說清楚或有遺漏,又仔細地詢問諸多關節細處。


    細節一商討起來便沒完沒了,連天色黑盡都沒有注意到。修行到這境界,一雙眼睛在夜間都能視物,再加上神念比眼睛更好用,完全沒有注意到屋子裏一片漆黑。


    直到包穀感覺到超大儲物袋中有動靜,似乎是有誰在召喚她,她順著那召喚放出神念,赫然探見玉宓正趴在床上,身前展開一卷展開的玉簡,玉宓的手裏握著刻刀,一筆一劃慢慢地刻著,嘴裏還念叨著:“怎麽一轉眼就長這麽大這麽漂亮了呢?真好看。”


    包穀的神念朝玉簡上一瞅,那玉簡上刻著一個人,隻刻了臉和大概的身形模樣,臉型和她的有七八分像,身形像是像極了。


    玉宓刻著刻著就朝窗外瞅,皺眉道:“幹什麽去了?出門也不交待一聲,什麽時候回來也沒個音訊。”她突然意識到什麽,抬起頭含著刻刀,嘀咕道:“不對啊,她去哪應該告訴我的啊,她的行蹤我一直瞭若指掌的啊……這哪裏不對勁呢?”


    包穀看到玉宓用唇含著刻刀,那刻刀格外鋒利,一說話,刻刀便把嘴唇刮破了,滲出了細密的血珠子。包穀心疼得心口直抽,忙不迭地對紫天君,說:“師公,今日天色已晚,便到這裏吧。明天我再送你們去荒古山脈!我送您回去。”她說完,急急忙忙地站起來。


    紫天君一看包穀整個人先是出了下神,再露出慌亂的神情,問:“出什麽事了?”


    包穀說:“沒什麽事,是師姐在犯傻氣。”她說完淩空一揚,將超大儲物袋打開。


    紫天君一聽是和玉宓有關就知道不可能再談下去,暗嘆口氣,回了玄天山脈。紫天君一走,包穀便把玉宓給挪出了超大儲物袋。


    玉宓還趴在床上,忽然感覺到身旁一陣異動,緊跟著身旁的氣息有變,嚇得她朱唇一張,一把抓住含在嘴裏的刻刀就沖身旁那詭異出現的身影she了過去。


    玉宓的一身修為幾乎盡廢,體內能夠動用的力量少得可憐,一把刻刀she過去毫無威脅,被包穀輕飄飄地捏在手裏。


    玉宓一眼看清捏住她刻出的人是包穀,驚得“啊”地一聲,隨即喜得眼睛一亮,湊到包穀的跟前,臉都快貼到包穀的臉上去了,她問:“去哪了?”


    包穀取出手絹將玉宓唇上的血漬仔細地擦幹淨,說:“師姐,你不知道刻刀會劃傷嘴唇的麽?”血漬擦拭幹淨,又以靈力替玉宓治療傷口。


    包穀的手指貼著玉宓的唇,那絲絲縷縷的靈力順著唇瓣瀰漫開來,惹得玉宓情難自禁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包穀的手指,那看向包穀的眼睛滿滿的全是歡喜。


    包穀被玉宓的動作和眼神弄得心如鹿撞,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結果玉宓又把包穀的手擱在嘴裏含著,一臉愜意的模樣。包穀看著玉宓這充滿誘惑的模樣,在心裏叫道:“師姐,你這樣,一會兒我把你按倒在床上辦了算不算欺負人啊?”


    第二百九十七章 玉修羅有事找


    包穀從沉睡中醒來,見到窗外已經天光大亮,她那睡姿一向不太好的師姐此刻躺在她側躺在她身側,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胸口、一條腿壓在她的小腹上將她摟了個嚴嚴實實。包穀被玉宓摟了個滿懷,膚肌相貼、溫軟流香,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她怕擾了玉宓的睡眠便又合上眼假寐,反正修仙歲月漫長,也不差這一兩個時辰。


    過了一會兒玉宓醒了,她滿足地將頭在包穀的身邊輕輕蹭了蹭,見包穀沒醒,像做賊似的躡手躡腳地繞過包穀下了床、把擱在床尾的衣服抱在懷裏以非常輕的動作悄悄地穿上,然後去到外間盤膝坐在窗前,雙手拈訣,閉上眼睛凝神靜氣去感受四周的天地靈氣。


    包穀見到自家師姐已經起床練功,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玉宓的身旁,神念朝玉宓的體內探去,探見玉宓的丹田幹涸枯竭完全靈力流轉,就連體內湧動的靈力都很少,導致經脈枯竭如同凡人。


    一身修行盡廢,一切又得從頭開始。好在玉宓的經脈損傷已經修復,如今的經脈體質遠非尋常鍊氣期修仙者可比,換句話說就是玉宓現在是化神期體質的鍊氣期修仙者,哪怕她隻要踏進煉化一階,鍊氣九階的修仙都都未必是她的對手,若再加上玉宓的戰鬥經驗以及法術運用,築基期的修仙者都未必打得過玉宓。


    對於玉宓的修行,包穀並不擔心,不過是把曾經走過的路再走一遍而已,還能將以前不足之處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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