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誰這麽厲害,把這砍刀令主揍成這樣!


    瞧那出現在城門口的狼狽模樣以及那匆忙奔逃的身影,讓人嚴重懷疑是不是有大勢力派出強者對砍刀令主出手,殺得砍刀令主逃到鉞國求援來了。


    鉞國城都的城門口自然少不了各路勢力的探哨布下樁子搜羅消息,如今看到包穀這模樣,當即有人暗中追著包穀的身影追了下去。


    包穀很快便出現在了鉞國皇宮門口。


    鉞國皇宮門口的守衛認識包穀,可見到包穀這模樣都紛紛露出詫異的目光。


    守衛統領飛速奔來,立在包穀麵前,抱拳道:“令主這是……”他的話音未落,就見到砍刀令主抬袖一拂,麵前的地上出現六道身影,一股充滿威儀的龍威氣息瀰漫開來。那氣息驚得那守衛統領以及周圍的守衛猛地一下子全部跪在了地上齊聲高呼:“拜見女皇陛下!”聲音落下,神念去瞅見自家的女皇陛下一身鳳袍比砍刀令主身上的衣服還要破爛,傷得極重的模樣,立在那連站都站不穩,還得靠鎮國寶劍撐住身形。


    女皇陛下的腳下還躺著五個昏迷不醒的公侯。


    原以為難逃此劫的司若赫然發現自己居然突然出現在皇宮門前委實驚了一大跳,她扭頭看向包穀,驚叫道:“我們居然活著逃出來了?”話音一落,發現昏迷不醒的玉宓居然出現在包穀的懷裏被包穀緊緊地抱著。


    包穀看到玉宓傷得如此之重,那麵色陰得能滴出水來。她對司若說道:“你趕緊備戰吧,容如玉很快就會追來。”她說完抱著玉宓轉身就要離開。


    司若叫道:“稍等。”


    包穀回頭看向司若。


    司若問道:“容如玉現在怎麽樣了?”


    包穀反問道:“你難道還指望我能打得過她嗎?”


    司若明白,他們能夠逃得一命都是萬幸。她聽到包穀這話就知道包穀隻怕沒和容如玉打,而是直接逃了。她問道:“那棵榕樹呢?”


    包穀冷然說道:“在我這!我先回去給我師姐療傷,回頭再來找你。”說完,抱著玉宓徑直離開。


    司若當即下令封閉城門,嚴禁任何人進城。她下完命令扭頭朝躺在身邊昏迷不醒的幾位公侯望去,吩咐道:“送他們回府!”她的麵色沉若玄冰。司言沒回來!活著回來的,恐怕隻有他們幾人。


    包穀直奔砍幫分堂,她剛到分堂門口就看到王鼎急急忙忙地迎了出來。


    王鼎見到狼狽不堪的包穀和昏迷不醒的玉宓,抱拳叫道:“令主,這……”


    包穀冷聲說道:“王鼎,速把能夠調動的兵馬全部調動備戰!”


    王鼎應道:“是!”他快步跟在迅速朝分堂中走去的包穀身邊,問:“令主,打誰?”


    包穀說道:“容如玉,一隻占據龍脈寶穴修行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巨妖,她的戰力強到司若動用她手裏的那把封印有龍魂的寶劍都擋不住她的一擊之力。”


    王鼎聞言嚇得臉色瞬間白了!這怎麽打?令主有令,他隻能遵從。他抱拳應道:“屬下領命!”火速離去。


    砍幫分堂堂主急急忙忙地趕到包穀身邊。


    包穀說道:“立即給我備一間房間。”


    那砍幫分堂堂主早在之前便把包穀起居的院子收拾出來,當即迎著包穀朝裏走。


    包穀把玉宓放在床上。


    砍幫分堂堂主見到玉宓傷勢極重,說道:“令主,我去請神醫周儲過來給玉宓仙子瞧瞧。”


    包穀輕輕點了點頭。她將手落在玉宓的腕脈上以神念探入玉宓的體內,探見玉宓的經脈盡斷、周身骨骼碎斷,五髒六腑都爛成了泥,她餵進玉宓嘴裏的療傷丹藥所化的磅礴生命力滋養著玉宓,保她生機不絕。玉宓從外麵看不出什麽,內裏幾乎全損,若非有這起死回生的靈丹保命,隻怕此刻……


    包穀的眼眶瞬間通紅,鼻子一酸,就掉下淚來。她快速抹了淚,坐在玉宓身邊有點束手無策。玉宓的傷太重,她怕玉宓撐不住,連丹藥都不敢再餵。玉宓這傷勢讓她無法運功吸收藥性和引導丹藥所散發的靈力的,倘若她再餵靈丹寶藥,隻怕玉宓重傷的身體根本扛不住藥性,她餵進去的藥會化作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糙要了玉宓的命。


    包穀強忍住喉頭的哽咽,她輕輕地握住玉宓的手,以自己體內那所剩不多的靈力一點一點地注入玉宓的體內,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碎斷的骨骼、和震碎的尚有活力的內髒殘碎復位。


    玉宓的傷勢讓包穀心痛得像有刀子在絞,她的眼淚仍都仍不住,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掉。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元神散


    砍幫分堂的堂主領著神醫周儲進來,見到坐在床邊直掉淚珠子的砍刀令主俱是一愣,再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玉宓時眼神都變了。


    砍幫分堂堂主上前抱拳行了一禮,低著頭稟報導:“令主,神醫周儲來了。”


    包穀深吸一口氣,她湧到眼眶裏的淚給逼了回去。她起身欠身朝神醫周儲行了一禮,道:“請神醫救我師姐。”


    神醫周儲趕緊回了一禮,道:“不敢。”他抬手示意詢問是否可以上前診斷。


    包穀做了個手勢,說:“請!”她抬頭看向這神醫周儲,發現他隻在化神初期的修行境界。不過修行境界並不能完全決定醫術強弱,就像她在金丹期,煉丹術不也可以算得上出眾了麽?以她現在的靈力充足,便是化神期甚至洞玄期的丹藥都能煉。


    神醫周儲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將手指搭在玉宓的腕脈上,神念探去,神情便凝重了起來。


    包穀立在旁邊小心地看著,心裏很沒底,萬分忐忑。她等到周儲的手指從玉宓的腕脈上移開,便問道:“怎樣?”


    周儲擰緊眉頭小心翼翼地說道:“想必令主已經探過玉宓仙子的傷勢,請恕在下無能。”


    包穀的神情猛地一沉,叫道:“你先別說無能,你說說她的傷勢!”


    周儲說道:“玉宓仙子的經脈盡斷、骨骼盡碎,體內無一完好,全憑體內那磅礴的生命力量維持氣機不滅,想必是令主給她服食過起死回生的寶藥,才保住她活到現在。最棘手的是玉宓仙子的元神被打散了,她分離到元神中的魂魄皆散,魂魄重創,如今隻剩下殘魂殘魄於靈海之中難以支撐意識清醒,是故昏迷不醒、意識沉睡。她能撐到現在,而沒有身死魂散,全靠體內那磅礴精純的生命力量維持,但這也隻能是維持而已。在下醫術淺薄,至多隻能依靠她體內那磅礴的生命力量為她重塑骨骼腑髒助她修復肉軀,但被打散的元神和魂魄縱然是大羅金仙也回天乏術。”


    包穀的身子猛地一顫,雙眼通紅地問:“元神果呢?有沒有用?有沒有什麽九階聖藥可以救她,你說,隻要你說得出來,我……我都能想辦法……”


    周儲嘆道:“元神都散了,魂魄都喪了一半,元神果又有何用?以元神果凝聚靈身,那是肉軀亡,有元神、且魂魄未散的情況下才能行的法子。在下知道令主手裏有涅槃丹,或許令主可以用涅槃丹一試?”


    包穀渾身顫慄地搖頭說道:“涅槃丹……對魂魄元神的效果微乎其微,救不了她。神醫,你救她,治好她身上的傷,保她剩下的一半魂魄不散,可有法子?”


    周儲點頭,說道:“這能行!隻是她的修行境界不高,魂識並不強大,如今喪失一半魂魄,即使救活,不僅修行盡廢,隻怕醒了也是癡傻!”


    包穀問:“能醒?”


    周儲應道:“在下施針,能喚醒她沉睡的殘魂意識。”


    包穀叫道:“救她!”她的聲音哽咽,堵在喉頭,連發聲都艱難。她知道玉宓的傷勢重,原以為隻是身體受損,卻斷然沒有想到連元神都散了!包穀心如刀絞,她很想衝上去把玉宓抱在懷裏,又怕再動玉宓會加重玉宓的傷勢,更怕耽擱周儲救玉宓,她隻能握緊拳站在一旁。她連呼幾個深吸呼,強行穩住慌亂,說道:“神醫,無論無數,不計代價也要救她。盡最大努力去救!缺什麽,需要什麽,你和我說,我盡全力去辦。”她抹了淚,取出她師母給她的傳音玉符與她師母聯繫。


    很快,傳音玉符中傳來雪清的聲音:“包穀?有事?”


    包穀握著傳音玉符的手都在顫抖。雪清是她唯一的希望。她顫聲叫道:“師母,師姐的元神被打散了。”


    雪清的聲音傳來,問:“怎麽回事?”


    包穀說道:“我們在鉞國的荒古山脈深處遇到一隻榕樹巨妖,她把師姐的元神打散了,現在師姐昏迷不醒。師母,救她!”包穀的淚水奪眶而出,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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