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從用廢、碎裂的陣旗看出煉這陣旗的材料時,臉都綠了!這是哪位高人這麽任性啊,以您老的陣法造詣和對天道法則的領悟那絕對是橫視一方的強者,您就這麽摳門地用金丹期的妖獸骨做煉陣旗,您老對得起您辛辛苦苦刻下的符籙麽?您老要是捨得下血本用好一點的材料煉陣旗,讓這陣旗能撐久一點,那容如玉現在還能蹦躂?您都捨得把這麽多陣旗給玉宓了,您不知道去那把玉宓當成眼珠子一樣寶貝的包穀那去要一些好的陣材?


    司若覺得心好塞!這簡直就是不忍直視!


    容如玉何止心塞,她已經被玉宓沒完沒了扔出來的陣旗給轟得出離了憤怒!


    疼,從裏到外全身都疼,渾身是傷也就罷了!玉宓那點修為,連她一巴掌都扛不住,就憑著會逃會躲和那些用不完似的陣旗,且戰且逃,繞著她遊鬥轟得她渾身沒一塊好肉!


    她容如玉被一個化神初期的修仙者轟成這樣,簡直沒臉做妖!


    容如玉憤怒地大叫:“你給我去死!”她渾身暴發出強橫至極的氣勢,青木乙罡氣息從她身上爆發出來呈擴散之勢朝著周圍瀰漫開來,瞬間將方圓百裏都籠罩住。大地轟隆,一股無盡磅礴之勢從地底湧出,那無盡無數的榕樹藤、根須從地底湧狂地卷湧而上,大有將這被青木乙置氣息所罩的方圓百裏都用這榕樹藤和根須都埋滿的架式!


    鉞國眾人見到這陣勢臉都白了!有洞玄期修仙者祭出傳送陣台想逃,卻發現被容如玉封住了虛空,連傳送陣台都用不了!


    麵對如此恐怖的攻勢,任何法陣、任何轟擊都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那正在賣力轟榕樹主幹的蛟龍大船瞬間被榕樹根須纏住埋在了裏麵。


    玉宓嚇得臉都白了。這怎麽打?怎麽逃?怎麽挪?在這種絕對的力量麵前,連逃都顯得那般的無力。


    第二百八十六章 家空了


    即使明知道逃無可逃,眾人仍飛速地朝高空中飛去,但很快便被一股強勁的罡風擋住。那罡風強勁零亂吹在身上宛若鋒利無匹的刀直颳得人血肉橫飛。


    一名鉞國護衛驚恐至極地大叫:“怎麽可能才飛這麽點高度就到了罡風層……”


    有鉞國護衛退得太快,沖得太高,直接被罡風颳了進去,幾個翻飛就剮成了漫天碎肉殘骨……


    “完了!”


    眾人看到那已經飛速貼近的榕樹根須翻攪的大地,前有榕樹巨妖發威逼近,後有罡風斷路,隻感到一陣陣無力的絕望——


    “拚了——”有鉞國護衛受不了,暴吼著沖向那榕樹巨妖的根須,發動最強攻擊,卻瞬間被根須卷中吸成幹屍。


    衝到後麵的鉞國護衛見狀,“啊——”地大叫著衝到那捲來的榕樹根須上引爆了自己的元神……


    自爆元神,神魂俱喪!


    化神期修仙者自爆元神,卻隻將那榕樹巨妖的根須炸出直徑三丈、深約六七尺的大坑,後麵的榕樹根須翻騰,很快便又將那炸出的大坑填平。


    玉宓見狀嚇得冷汗直冒,她已經退到罡風層邊緣,那凜冽的罡風颳得她連骨頭都在疼,強大的吸力好幾次都差點把她吸進去。


    那榕樹根須很快便衝到腳下,一條碗口粗布長滿須子的榕樹根須像長鞭一樣甩上來,一下子捲住玉宓的腿,猛地將她往下拽。


    玉宓嚇得瞬間化成一隻渾身燃燒著南明離火的朱雀撲騰著翅膀扶搖直上,一下子衝進了罡風層中,那凜冽的罡風颳得她血肉橫飛,痛得她倉皇衝出罡風層還沒站穩腳就又被榕樹根須裹住,那根須裹住她就往下拉,又被她身上的南明離火瞬間燒成灰燼。玉宓將身上的南明離火燒到極至,將那些裹向自己的榕樹根須一一燒毀。可那細小的榕樹根須燒毀後,越來越粗的榕樹根須像巨蟒般翻湧著滾過來。看到那粗如浴桶、像蛟龍似的榕樹根須翻湧著而至,那南明離火燒在它身上都不能阻止它的卷近,擋在他前麵的鉞國護衛瞬間碾成血肉渣子、又再被南明離火燒成飛灰,玉宓驚恐至極,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包穀,救我——”


    一聲龍吟咆哮聲傳來,一道金龍的龍氣裹住司若穿過那南明離火衝到玉宓身邊,神情驚惶地大叫:“包穀呢!”她聽到玉宓的那聲慘叫才想起自跟容如玉動手開始就沒看到包穀了!


    那榕樹根須轉瞬間便衝到玉宓的麵前,玉宓哪顧得上回答司若的話,掄起手裏的南明離火劍不顧一切地斬向那近身的榕樹根須。她將手裏的劍舞到了極至,那衝到跟前的榕樹根須被南明離火劍迸發出來的劍氣直接絞斷,又再被上麵的南明離火燒毀!


    司若見到榕樹根須捲來剛要揮劍斬上去,就見玉宓像瘋了似的掄劍去砍那些榕樹根須,方圓三丈內,但凡有榕樹根須卷進來立即被玉宓手裏的劍絞碎再燒成灰。


    玉宓手裏的劍舞得極快,那淩厲的劍氣,那殺伐之意,那瘋狂之勢,令司若看到都膽寒。


    殺殺殺——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玉宓瘋狂地斬著周圍的榕樹根須,將自己方圓三丈內維持成幹淨狀態。她身上的南明離火燃燒到極至,那炙熱的火焰使得有龍氣護身的司若都快抗不住,熱得她覺得自己都快燒起來了。


    司若想上去幫忙,卻發現完全沒有她插手的地方。


    鉞國的洞玄期修仙者紛紛殺到司若的身邊,將司若團團護住。


    他們震驚地看著南明離火燒出的火牆以及那執劍殺向捲來的榕樹根須的玉宓。


    朱雀形狀的火焰籠罩在玉宓身上,手裏的南明離火劍不像是靈寶法器,倒像是一把殺伐之劍,劍氣縱橫激盪不斷絞殺著捲來的榕樹根須,揮劍間,南明離火劍上的火焰化作一條條火龍揮灑。最讓人震驚的還是玉宓的那股瘋狂勁頭,那有人身高粗的榕樹根須以碾壓之勢掃來,玉宓用力一個踱腳就沖了上去,那劍揮得像風火輪似的,她轉得就像那咬住獵物進行死亡旋轉鱷龍,隻是那速度卻比鱷龍要快上無數倍!那堅固無比、粗如蛟龍的榕樹根須就在玉宓的這種瘋狂旋轉絞殺下,生生地劈成了兩截。


    司若看著那渾身燃著熊熊火焰氣勢萬千宛若發狂的暴龍般的玉宓目瞪口呆。這殺得方圓三丈內連一根榕樹根須都沒有,你還好意思吼“包穀,救我!”?他們衝到玉宓這三丈之地,扛住了玉宓放出來的南明離火,幾乎就站在這看戲了!


    “陛下,得想辦法突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司若問:“看到包穀沒有?”


    聽到司若的問話,鉞國諸位重臣才突然驚覺到,對啊,包穀呢?


    一名鉞國重臣沖玉宓叫道:“玉宓仙子,不如我們聯手殺出重圍?”就沖您這勇猛勁,何苦留在原地陷在這包圍圈,直接在這重重榕樹根須中掏個洞殺出去得了!


    玉宓很想殺出重圍,可這裏都被榕樹巨妖封住了,連傳送陣台都用不了,怎麽殺出去?若是衝殺出去,在移動過程中必然出現破綻,極有可能身死魂消。她知道包穀不會看到她死在榕樹巨妖手中,隻要她撐住,隻要她護住自己,包穀就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出去!


    容如玉冰冷的聲音從榕樹根須深處傳來:“我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


    隨著她的聲音的出現,玉宓周圍四麵八方的榕樹根須全是那比蛟龍還粗的巨大根須,這些根須翻滾著以碾壓之勢朝著玉宓捲去。


    司若及七名洞玄期的重臣還有那跟在幾名重臣身邊被他們照顧著的司言最先與這巨大的根須遭遇。


    司若一劍劈下去,轟碎一大截,可更多的立即碾壓而來,迫得他們不得不往玉宓身邊退。


    可玉宓身上的南明離火實在灼人,即使有龍氣相護,眾人也覺得被燒得喘不過氣來。


    這前有狼後有虎,再退下去就該被玉宓身上的南明離火燒死了,不退,就得被容如玉弄出來的榕樹根須給燒死!


    玉宓更不好受,她的劍再鋒利也劈不了如此多、來勢如此勇猛、如此巨大的根須。一條根須剛劈完,別的根須已經碾壓過來,“轟”地一聲撞在她的身上,將她撞飛出去。她撞在另一根榕樹根須上,那根須立即長出根須將她纏住,那根須不顧焚燒就往她的體內鑽,但很快就被燒成灰燼,緊跟著又有比浴桶還要粗的榕樹根須朝她碾壓過來。


    原本讓她轟出直徑三丈的挪動空間,在幾個呼吸的瞬間就縮成不足丈餘。鉞國眾人都被擠了過來,拚命地朝著榕樹根須轟去卻是枉然。


    玉宓雙眼通紅地揮劍朝著麵前的榕樹根須用力劈去,大叫道:“包穀,救我——”她撐不住了!


    驀地,一股磅礴的劍意從地底湧出,那凜然的戰意仿佛要將天都捅出個窟窿!


    大地深處傳來宛若夏日滾雷般的轟隆巨響,隨著那巨響的響起,整片榕樹林的大地都在劇烈顫動,連同那瘋狂湧來的榕樹根須都被震得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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