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洞玄初期的魔修便率人來到包穀所在的追魂閣閣主座駕前。他在座駕前方站定,對立在座駕前方的包穀抱拳道:“右使狂魔拜見令主!”


    虎賁甲衛堂堂主和龍騎甲衛堂黨主同時抱拳躬身而拜:“虎賁甲衛堂堂主魏虎率虎賁甲衛拜見令主!”


    “龍騎甲衛堂堂主龍淵率龍騎甲衛拜見令主!”


    隨著兩人的話音落下,身後那千名修仙者齊聲高呼:“見過令主!”聲震九霄、氣吞山河!


    他們在蛟龍戰船中藏身虛空,對太陰門的戰況是看得清清楚楚。在他們的知道的傳聞中,從不曾現身過的砍幫令主是神秘莫測的。如今親眼見到,那宛若不沾染塵白衣若雪的身影,那遺世獨立的絕世風華之姿,那清冷絕美的容顏,那兩劍破掉一個修仙門派護山大陣的驚艷絕絕,令他們的心頭震撼莫名,心頭更有種血脈僨張的激動。


    包穀微微抬了抬手,清冷的聲音傳向四方:“免禮!砍幫的發展、你們的進步,令我深感欣慰。諸位還記得蜃龍城一戰否?”


    有人大吼一聲:“記得!”緊跟著,近千名修仙者一起大吼:“記得——”就連妖獸都一起咆哮!


    包穀被這動靜震得耳膜一疼,心道:“不用吼這麽大聲吧!”她麵上卻崩得緊緊的,抬起纖纖玉指朝玄月古城方向一指,道:“那——占據玄月古城半城勢力的君府——踏平它!”聲音不重,卻貫注著靈力配合著神念傳音傳出,清亮有力,更透著令人不能置疑的威嚴和沉靜。


    “戰——”


    “戰——”


    “戰——”


    虎賁甲衛堂和龍騎甲衛堂的吼聲震天,一個個嚎得聲嘶力竭。


    伴隨著兩名堂主一聲:“出發——”的令下,一行嘶吼著沖向了玄月古城方向。天空中那急速奔行殺氣騰騰的身影宛若一團巨大的黑雲,所向披靡。


    包穀把右使狂魔留下,她的嘴角一勾,淡聲笑道:“恭喜衝擊洞玄期成功,如今砍幫有你這等境界的強者坐鎮,才算真正的有了底氣。”


    狂魔抱拳道:“令主大恩,末齒不忘。”


    包穀說:“不必拘禮,你若拘禮,我別扭。”她曲膝坐下,與狂魔處在平視的高度。


    狂魔點點頭,又打量兩眼包穀,且盯著包穀的眼睛仔細看了看。


    包穀大大方方地讓狂魔打量。她自認自己無論實力、長相、處世態度都還見得人的。她知道在修仙界想讓這些縱橫四方的強者追隨,隻憑恩義和前途是不夠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得看得起你。這狂魔是個直性子敞亮人,如今這麽打量她,是在掂量她的斤兩,同時也在考慮是追隨還是報恩。追隨,那便是以後都跟著她。報恩,便是現在替她辦事,等將欠她的情還完了,便掛印走人。她見狂魔打量完自己,什麽都沒說,也沒多問,便又說道:“打君府和打蜃龍城不同,此次沒有散修力量,全得靠現在手頭的這點力量打。君府幾萬年的積累,底蘊深厚,且有完整無損的聖器及憑藉至寶將所有壽元將近的化神期實力以上的修仙者都封印起來所積累的戰力。打君府若是同打蜃龍城那般強攻,隻怕不用一天時間,我們就得全軍覆沒。這會是場持久消耗戰,就看打到最後誰耗死誰。”她的話音一頓,說:“你且先去和王鼎會合,待安排妥當後,你和王鼎再來找我。”


    狂魔點頭,說:“那我去了。”


    包穀叫道:“等等。”她把狂魔叫住,問:“戰奴堂、修羅堂、虎賁甲衛堂和龍騎甲衛堂我都看過,訓練有素堪比朝廷正規軍,這是誰弄出來的?”


    狂魔說:“王鼎那渾小子弄的。他說令主要求訓練出強大的戰力,又給出如此眾多的修仙資源,再加上打蜃龍城得到大量戰甲,最適合搗騰成軍隊。”


    包穀點點頭,又再抬手示意狂魔去吧。待狂魔走後,她頭疼地揉了揉額頭。最初她是不想打君府的,卻因君府的人仗著勢大,從小公子君合歡開始一步步發展到不得不打。如今,打,卻並不好打,甚至很難打。好在她手下有王鼎和狂魔,讓她有打的底氣。


    包穀定了定神起身,朝追魂閣主的座駕裏走去。事情再多,也得一件一件辦。如今太陰門已滅,追魂閣也是一堆事。首先是要料理人員傷亡,再是去開太陰門的寶庫,雖說後山寶庫沒了,但這樣的一個門派絕非一座寶庫。主峰的前山應該還有一座寶庫,各峰各宗還有各自的寶庫,再加上太陰門外門產業,例如礦脈、經營的買賣等,這些可都是唾手可得的修仙資源,追魂閣不可能撂在那不管讓別人揀了去。她知道追魂閣是隻接殺人買賣,開採礦脈、經營酒樓丹藥鋪靈酒鋪之類的買賣都是不會做的。


    追魂閣主見到包穀進來,笑道:“你倒真是好手段,連洞玄初期的魔修都死心塌地追隨你。”最讓她震驚的還是那一千多元嬰期的修仙者和妖獸!包穀兩句話、手一指,他們就迫不及待嗷嗷地叫著包穀所指處撲上去了,當真是指哪打哪,半點含糊也沒有。


    包穀說:“狂魔是個耿直人,打架是把好手。”她的話音一轉,問:“太陰門的這些產業閣主有什麽打算?”


    追魂閣主撫額,說:“正頭疼呢。這筆買賣是向你接的,雖說你都說了這些東西都不要,包穀,你折現給我吧。”說罷,把之前就已經收集好的太陰門產業情況的帳薄清單推到包穀的跟前,說:“雲城第一大勢力還是有點家業的,僅礦脈就有二十多座,雲城的鋪子有一半是他們的,再加上分散在各地的據點……”


    包穀迅速朝帳薄上掃了眼,嘴角一挑。這些東西讓她來料理,確實隻是舉手之勞,不過眼下打君府讓她無暇分身來料理這些瑣事。她說道:“閣主,我給你出個主意。”


    追魂閣主頓時來了精神,說:“願聞其詳。”


    包穀說:“清風閣不是就做著這些生意買賣的麽?你把這些打包賣給清風閣,讓他們去處理。又或許閣主托一家拍賣行開個拍賣會讓各勢力競價,看誰願意接手。”


    追魂閣主略作沉吟,說:“就清風閣吧。這風頭浪尖,別的勢力未必敢接。”接了,便有與君府叫板的嫌疑。現在包穀和君府開戰,勝負未分,誰敢在這時候把家業都押上來下注?


    包穀說:“正巧我有事要去趟清風閣,閣主可有興趣同行?”


    追魂閣主說:“當然。”話音剛落,她便探到玄天門的蛟龍戰船擺在了她的座駕前。


    玉宓的聲音響起:“玉宓見過閣主。”


    包穀聽到玉宓的聲音趕緊起身朝外走去,抬眼望向那顆蛟龍腦袋,蛟龍的眼睛呈透明狀,正好可以看見玉宓立在蛟龍的左眼旁。她喚道:“師姐。”


    玉宓說:“等了你半天也不見你過來。還有事情沒處理完?”


    包穀說:“我要先去趟清風閣。師姐,你駕馭蛟龍戰船去與左右二使會合,聽從左使王鼎安排。攻打君府得用這條蛟龍戰船作為主力去對抗君府的聖器和法陣。”玄天門裏隻有她和玉宓二人在此,除了她倆,別人都動用不了蛟龍戰船。她的話音剛落便見到好幾道熟悉的身影分別出現在蛟龍的左右雙眼位置前。風奕出現在右眼位置,她小師叔和聖姨則出現在她師姐的身側。包穀喜從心起,喚道:“小師叔,聖姨,風師伯。”


    坐在座駕裏的追魂閣主聞言,趕緊起身出去,與玄天門的幾人相互見禮。


    風奕與追魂閣主互相見過禮之後,他對包穀說道:“掌門聽說你要動用蛟龍戰船滅君府,不放心,把我們幾個都指派過來。”


    包穀見到風師伯、小師叔、聖姨都在,就像吃了顆定心丸。她說道:“小師叔,聖姨,我稍後再來找你們。風師伯,我和閣主要去趟清風閣,你有意同行嗎?”


    風奕哈哈笑道:“自是要同行的。”說完,便轉身離開。


    不多時,風奕便出了蛟龍戰船來到追魂閣主的座駕前。紫雲姝、玉宓、妖聖駕馭蛟龍戰船破開虛空便朝著玄月古城撲去。


    追魂閣主在請風奕落座後,朝清風閣趕去。


    風奕落座後,對包穀說:“掌門師公說你一到玄月古城準得攪翻滿城風雲,卻沒料到你居然是要滅君府。一點小衝突,至於弄這麽大的陣仗麽?”


    包穀抿嘴,淡淡地回問一句:“許他們仗著勢力大欺負我,便不許我仗著勢力大欺負回去?許他們見寶起意要劫我,便不許我見寶起意劫他們?”


    風奕笑了笑,說:“掌門有句話讓我帶給你。”


    包穀說:“說吧。”


    風奕說:“玄天門這些出動蛟龍戰船,還有我,還有妖聖和你小師叔,你打算分幾成給玄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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