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原本也不想和君家起衝突,可君家煩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過來。她姓包,以前小名還叫過“包子”,但她絕不是任人揉捏的包子!找回玄月兒得知玄天門當年的那些事,也早讓形勢暗生變化,她隻能進,不能退,不能縮!


    她與清風閣還有買賣約定在,當年玄天門因滅門之禍遁走,與清風閣斷了聯繫,買賣中止。守信是她父親教給她的立足根本、經營根本,她不敢忘、不敢失信於人。她這次回來敘舊的目的之一就有與清風閣繼續交易的事,但交易一旦繼續,有些事遲早得漏出來,有些人還會想再向她、向玄天門出手,為免將來麻煩不斷時不時蹦達一些人出來生事,倒不如這次一次解決。無論如何她都得亮出爪牙讓他們知道厲害不敢輕易再與她、與玄天門為難。且,在留個隱患埋在這和打服他們收為己用之間選,誰都知道怎麽選擇。


    第二百零五章 調兵


    包穀與玉宓出了議事廳,她便領著玉宓往靈兒的院子去。


    玉宓深知包穀的行事作風,知道包穀如果沒有把握絕不會如此行事,不過即使知道包穀的手上捏著砍幫這股相當強大的勢力,卻仍不免被包穀這麽大的陣仗和敢這麽幹而震驚到。誰都知道玄月古城的勢力有多大,君府的勢力有多強,而且為滅太陰門報這個滅門大仇,把火燒到君府還是滅門大禍燒過去,這也太匪夷所思了!玉宓說:“讓君府知難而退便行了,為什麽還要開打呢?”


    包穀說:“君府自恃勢大,是不會輕易服軟的。若是我的身份不明,他們以為我是來頭巨大的大勢力,或許會有忌憚。我的身份一旦曝露,君府是不會把玄天門出來的我們看在眼裏,反倒是之前的讎隙和我所展露的財富會讓他們發起瘋狂的進攻……”她的話音一頓,又說:“還有便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將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我掐滅掉!在他們眼裏,我現在就已經不把君府看在眼裏敢殺他們的嫡係子弟,等我將來成長起來,還不得踩到他們頭都抬不起來?這是他們能容忍的?”


    玉宓皺緊眉頭,問:“要請師公和南山前輩他們出動嗎?”


    包穀擺手說:“玄天門的人一個不動,我要讓他們知道,玄天門要打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不過師姐,一會兒你得回趟玄天門。有兩件事要辦,一,玄月兒的身份尊貴,不容有失,你得先行把她送回去;二,我要蛟龍戰船。你再回去找一趟聖姨,把她煉製出來的丹藥和陣旗都拿過來。”


    玉宓輕哼一聲,說:“你不是說玄月兒的戰力比靈兒還強麽?”


    包穀說:“她從六歲被封印到現在,先天血脈再強也得給人家成長的機會啊!她是五靈根被封印成天靈根,煉體的修仙者被弄成鍊氣的修仙者,若封印不解除她還能勉強有金丹期的戰力,封印一解除她便是廢的!這些年隻修了金靈根,金靈力飽滿,其它四種靈力少得可憐,她不動用靈力還好,一旦動用,就算她是先天的五行靈力合一之體也扛不住五行靈力嚴重失衡,她現在的修行境界又不到能夠控製五行轉化的地步,不死也得重傷。涅盤丹是給你備著防萬一的,我可不想用在她身上。”


    玉宓無話可說,特別是最後一句讓她的心特別熨貼。給她留著不用的東西都沒玄月兒的份!玉宓這才覺得自己小氣了,沒必要跟玄月兒計較。她當即又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


    說話間,兩人便已經來到靈兒院子外。


    包穀忽地想起一事,她抬手敲院門的手又放下,轉身從超大儲物袋的珍稀絕品寶庫中取出一個通體翠綠泛著濃鬱的木靈氣息卻呈非金非木非玉之質的手鐲。


    雖說玉宓這些年賺的家當都用在修行和打造身上的南明離火劍及火靈戰衣兩件極品靈器上,過手的寶物卻是極多,練就非凡的眼力,自是一眼就認出包穀手上的東西絕非凡品,且出自已經銷聲匿跡幾千年的頂級練器宗門——聖道宗。聖道宗流出來的珍寶無一不是稀世珍品。她見到那手鐲眼晴當即亮了,問:“給我的?”


    包穀說:“不給你還能給誰?裏麵還有一條可隔絕天機的遁世腰帶。你常年在外飄泊,仇家頗多,難免有遇到難以應付的時候,有這條腰帶能多幾分安全保障。”她把手鐲擱在玉宓的手裏,說:“我用不上,便一直給你留著。”


    玉宓握住手鐲,神念往手鐲裏一探,赫然探到一片生機盎然的世界。


    這世界不大,方圓不過百裏地,就像一座被法陣籠罩的修仙山頭,但卻不像包穀那超大儲物袋那般黑暗無法。法陣力量在它的上空烙刻出星辰日月,空中有雲,天地間有風,顯是連天氣四季都具備了。山腳下開闢出一片片藥田,藥田裏種滿各種靈藥,雖然大部分靈藥都是長勢不過幾年的藥苗,品種卻極為齊全,甚至有九階靈藥的藥苗。這片藥田養在這裏不動幾千上萬年,那將又是一塊可媲美蛟龍大妖藥田的寶藥藥田出世。山上抑是一片鬱鬱蔥蔥,古樹成林,各式各樣可愛的小動物、小妖獸出沒其間。半山腰處有一泉眼,正汩汩往靈流淌著靈泉水,靈泉水沿著溪澗一直流到下山的藥田,被引水渠引向各片藥田中。靈泉旁有一座精美的院子,院子是三進式的,進門是正堂院落,後麵是兩棟兩樓,兩側布滿房間。玉宓的神念一探,發現煉器房、煉丹房、書房、寶庫、寢居室、客房等一應俱全,連家具擺件和用品都是全的。有了這,她以後在外麵,尋個沒人的地方,把手鐲從手腕上取下來,人往手鐲裏一鑽就可以住進小院中。要從這手鐲的小世界裏取東西也方便,心念一動,便能將其取出。


    這內蘊小世界的手鐲,可算是無價至寶!玉宓驚呆了,怔怔地看著包穀。


    包穀說:“這是上次出動砍刀令踏平蜃龍城時所獲,那條腰帶也是,俱都是聖道宗萬年前的那位煉器大師的手筆。”


    玉宓“嗯”了聲,問:“我可以問你為什麽要動用砍刀令滅蜃龍城嗎?”


    包穀說:“多方麵原因考慮。一是在生意買賣上與蜃龍城多次起衝突,蜃龍城甚至血洗了我開在唇龍城的店子。”


    玉宓說:“外界也一直是這麽傳的,你剛才說一,那就是還有二和三了?”


    包穀點頭說:“其二,它影響到我經營的買賣和勢力的擴張,若不壓住它,別人還當我勢力,亦會學那蜃城欺我,我在別處的生意買賣還會受到影響;其三,砍幫初成,我需要立威和造勢和聚勢,恰好這時候與蜃龍城有流血衝突,而蜃龍城又失了蜃龍珠、城池防禦最大的屏障已失,正是攻它的時機。其四,它富!打它,隻要打下,這就是筆巨額財富到手!其五,一舉奠定砍幫的地位!有踏平蜃龍城城主府的前車之鑑在,往後誰不懼砍刀令三分?其六,孫地龍來報說蜃龍城主看上你了,派出高手去擒你和靈兒,在濱海堡把你們給打傷了,你們不知所蹤。雖說通過小師叔得知你無恙……”


    玉宓:“……”她心說:“這些龍頭大鱷腦子裏的盤算可真深!”她忽地驚覺到,包穀竟然隱約有長成龍頭大鱷型的勢頭?若者是已經長成?


    包穀讓玉宓把手鐲戴上,她轉身敲響院門。


    很快,靈兒過來把門打開,見到是包穀和玉宓趕緊讓門進她們進去。


    玄月兒坐在院子裏縴手托腮一臉思春相,看到包穀卻是眼睛一笑,仿似春天到了般站起來,笑問:“怎麽有空過來?”往包穀身旁那冷著臉的凶羅煞一瞥,湊到包穀的身邊,笑盈盈地便要去挽包穀的胳膊。包穀往後一退,靈兒再往她和包穀中間一擠,玄月兒那胳膊便落到了包穀的手上。


    包穀轉身把院門關上,說:“事情緊急,我就長發短說。玄月古城即將震動,玄月兒,你留在這裏有危險,我讓師姐護送你回玄天門。回去後,由掌門師公紫天君先招呼你。我不在雲海密林,便暫時不讓你進,不然你若是不慎惹到我那小師叔,她那爪子落到你身上撓了你,你也隻能白挨。”她又取出砍刀令,對靈兒說:“靈兒,你執此令找孫地龍。除地鎮守總堂的那幾位不動,其餘的全部調過來。所有修羅死士、妖獸戰奴齊動,可調動的戰車、戰艦、戰船全部調用,虎賁堂和龍騎堂的甲士全部調動!一庫、二庫的戰用物資全部調動,總之就是一句話,做好打城戰的準備,規格為蜃龍城的規格。你讓他調齊一切之後,將一切將給你和師姐調度,由左右使隨行輔助。左使姓王,王鼎,這名字我想你們很熟悉,號稱其智近妖的鬼妖書生便是他,右使狂魔,是位洞玄初期的魔修。”


    玉宓一怔,說:“狂魔?數年前他不是才在化期末期嗎?他成了砍幫右使?”


    包穀“嗯”了聲,說:“開出很豐厚的價才把他招到麾下。”她說完,便親自在砍刀令中烙下令諭,將砍刀令交給靈兒。她對靈兒說:“孫地龍隻是傳令使,隻有代我傳令和監督之權,他在砍幫沒有實權。砍幫的實權分別在左右二使和十位堂主手中。狂魔執掌虎賁甲衛堂、龍騎甲衛堂;王鼎執掌由妖獸戰奴組成的‘戰妖堂’和由死士組成的‘修羅堂’。此四堂是砍幫最精銳戰力。別的我沒時間和你細說,你知道個大概就行了,具體令諭我已經烙進砍刀令中,他們見到砍刀令便知如何行事。靈兒你留在砍幫總堂,師姐會到總堂與你們會合。等他們人馬、物資齊備之後,你們分兵出發。靈兒與左使與旗下的人同行,帶齊戰鬥物資從域門到追魂閣待命。師姐,你帶著右使的人輕車前行,直接傳送到太陰門外,一旦君府出手助太陰門,你便與右使領人格殺君府支援太陰門的人,一個不留!殺完之後,立即回援玄月古城。如果君府沒有出現、撲了個空,便不打君府。太陰門滅後,師姐,你回趟玄天門故居找護山姥姥敘個舊,完事後再回來玄月古城,在追魂閣會合。”她又對玉宓說:“師姐,因為你們是輕車簡行,沒有戰車、戰船壓陣,麵對重寶和大範圍轟擊時很難抗衡,所以一定要問師公拿來蛟龍戰船。如果蛟龍戰船來不及調回,你便同右使說需要調一艘龍紋戰艦!他會給你。”她說完,又取出一塊箭形令牌交給玉宓,說:“這塊令牌不是砍刀令,無法調動砍幫左右二使和各堂的戰力,但令箭可以調用砍幫物資。還有,你執此令在手,若有誰膽敢冒犯,便是左右二使,你亦可執令箭以犯上之罪論處,堂主以下皆可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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