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想了想,說:“回頭你多指點我一些修行上的事就成了。”


    玄月兒點點頭,又輕輕地笑了笑,她亮晶晶的目光目不轉睛地望著包穀,笑得又輕又柔,低聲說道:“包穀,你真好。你用大羅金精把我砸暈了,真的!”


    包穀被玄月兒那要溺死人的眼神嚇得心裏直發毛,她繃緊臉說:“師姐,你若是拿我取笑,以後我便不替你尋大羅金精。”


    玄月兒的鳳眉一挑,斜睨著包穀說:“我會告訴你這些大羅金精足夠我用了麽?”說罷,毫無預兆地用指尖挑高包穀的下巴托住包穀的臉,在包穀的唇上落下晴蜓點水的一吻,然後迅速退開。


    包穀嚇得往後一縮。她感覺有異,扭頭一看,赫然見到遠處正遠遠地立著一道人影,那視線、那神念正落在自己身上,不是她的正牌師姐玉宓又是誰!


    玉宓瞬間來到包穀身邊,一把將包穀拽到身邊,冷臉瞅著玄月兒,說:“此物有主,閑人勿碰!”她又眼睨著包穀,說:“許久不見你回,原是在此偷香竊玉?”


    包穀一臉無語地看著玉宓,心說:“你沒看出來是我被非禮了麽?”玄月兒太不厚道了,居然非禮她!


    玉宓在被玄月兒偷香過的玉唇上用力地擦了擦,然後狠狠地吻上去。


    玄月兒:“……”你……用不著這樣吧?


    許久,玉宓才把包穀放開,對站在院子裏看傻了的靈兒冷聲道:“靈兒,看好你表姐,再有下次我活劈了她!”一把將包穀橫抱於懷,轉身就走。


    包穀:“……”師姐,你放我下來。她扭頭見到她師姐麵色陰冷,一副要殺人的樣子,頓時在心裏哀嚎:“我招誰惹誰了我?”她說道:“師姐,你放我下來?”


    玉宓冷哼一聲,問:“誰是你師姐?你師姐不是玄月兒麽?”


    包穀:“……”她一口氣憋在心裏半天吐不出來。她在心裏叫道:“我不叫她師姐,我難道還叫她師師師師師師師師祖祖祖祖祖祖祖嗎?”這稱呼,確定不是掛在牆上供起來的那些?


    第二百零二章 隻能給你


    玉宓抱著包穀回到房裏才將包穀放下,冷聲問道:“你對玄月兒有意?”


    包穀自然明白玉宓在想些什麽,她說道:“師姐,如果沒有玄天劍,我現在還是靈雲峰小院裏的一個鍊氣期外門弟子,不會有小猴子、不會有靈兒跟著我,我不會得到你、風師伯、掌門師公、小師叔的青睞,沒有經營買賣的本錢,賺不來修仙資源,不會有這麽多的修仙資源,我什麽也不是,也許終其一生都隻能當個沒有出息的外門弟子,或者成為一個花五枚下品靈石就能雇我幹一個月活的雜役。即使讓我把自己掙的一半家業分給玄月兒,我也願意,這是她應得的,這是她父親留給她的財富。”


    玉宓冷然地睨著包穀,說:“就這樣?你第一次見到她時……哼!那時你就知道她是祖師爺的女兒麽?”


    包穀想起她師姐當時吼的那句“你當我是死人麽”就知道她師姐當時就想歪了,說:“ 想聽真話?”


    玉宓冷冷地點頭。


    包穀說:“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感覺就是感覺她的戰力極強,我的腦子裏下意識地劃過一絲她比靈兒要強大的,擁有靈兒的天賦但體魄比靈兒更為強大的強烈直覺,一眼看中。”


    玉宓的臉色依然森冷。喜歡,不就是從欣賞開始的麽?


    包穀說:“我感覺到她身上有五行靈力氣息,我用神念去探、用眼睛去看都探不到,但我就是感覺到她身上有五行靈力氣息。我當時就覺得她和別人不一樣,再加上她有一半的天狐血統,收為己用是很強大的助力,稍加培養就可成為獨當一麵的強者,可以放在外麵當成比孫地龍厲害的第二個孫地龍用。”


    玉宓問:“你不覺得她很美麽?”


    包穀聞到滿滿的酸味,心情卻莫名地好。她上前摟住玉宓的腰,說:“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你知道嗎?在我心裏,誰都及不上你。祖師爺對我的恩情,我願用一半家業來還,最多也隻能還一半家業和看在祖師爺的份上對她照顧一二,如此,祖師爺的恩情也算是能還得了的。可是對你,你知道嗎……”她的話語在這裏頓住,眸中有霧氣浮現,她怔怔失神地說道:“你就像融器一樣融在我的筋骨血肉五腑六肺和魂魄裏,動一下都得疼,隻有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玉宓的眼睛泛紅,低聲問:“你不是說心淡了不再對我動情了嗎?”


    包穀嘆了口氣,說:“是啊,突然之間一下子就什麽都不想了,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無所謂了。無悲無喜無傷無痛無哀無樂,沒有情緒,也沒有情感,隻為活著而活著。對你也放下了,甚至有些不願去想你,不願提起你。後來,你回來了,總在我身邊徘徊,我挺不想麵對你的,但出於習慣,仍會替你張羅籌備。其實我明白,你在我心裏還是有很深的位置,不僅因為你是我的師姐不僅因為我們曾經共同經歷了那麽多的生死相依,更因為我曾經耗盡所有去愛你,那麽多年時間,你早融在了我的生命中成為生命裏割捨不去的習慣,習慣照顧你、習慣護著你、習慣為你謀劃張羅。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就總有一種念頭,那就是當你在外麵奔波拚鬥累了倦了的時候,可以回到我這裏來,我便像此刻這般摟著你,讓你安心地窩在我的懷裏,不用時時警惕不用擔心誰會傷害到你。又或許哪天你在外麵扛不住了,我可以去保護你,去護在你的身後對你說‘師姐,不怕,有我’護你周全無恙。”


    玉宓窩在包穀的懷裏靜靜地聽著。


    包穀又說道:“剛踏進修仙界時,我很窮,那時候你需要的,有時需要花盡我的一切。我覺得你用得上,把那些花在用得上的地方,也算是花在刀刃上沒有浪費,花得值,花完了再掙,也就花了。那時候小,年輕,覺得未來的路還很長,沒了,再掙,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再掙,所以用在你身上,我一點都不心疼。我隻想著對你好,隻想著讓你多看我幾眼、多在乎我一些,隻想著讓你知道我也是個有本事的,隻想著你也能喜歡我,卻沒想,給了你好大的壓力和負擔。”


    玉宓低聲問:“那現在呢?”


    包穀低聲說:“現在總想把你壓在身下品嚐和折騰你。”


    玉宓的俏顏一紅,咬牙低聲道:“你——”


    包穀在玉宓的耳邊說:“你不知道你融化在我懷裏動情時有多迷離多嫵媚,有多誘人。”她說話間,原本放在玉宓腰間摟住玉宓的手去解玉宓腰間的玉帶。


    玉宓深吸口氣,叫道:“青天白日,你想做什麽?”她趕緊扣住包穀的手不讓包穀亂動。她又羞又惱又怒地叫道:“包穀,休要放肆。”


    包穀放開玉宓,轉身踏出院子。


    玉宓長長地鬆了口氣。她將近中午才爬起來,這才過了多久,就又要被按倒,實在……臉麵無存吶。


    包穀取水將手洗淨。其實她想沐浴淨身,不過怕師姐趁機跑掉,她隻能悄悄地用明體淨身的功法用靈力將身子沖涮了遍,然後又回到房裏。她來到玉宓的跟前貼在玉宓的麵前,眼波流轉有暗香盈動,清冷的容顏泛著輕淺的笑意,麵色柔得能泛起水光。


    玉宓豈能不知道包穀要做什麽?這臉,這神情,這眼神,處處透著撩人之意。玉宓的心肝都在顫。她沉聲說:“不許胡鬧!”可那俏生生嫵媚生姿的容顏實在太過動人,便是那玄月兒與包穀一比都失了顏色,迷得她移不開眼、邁不出腿離開這危險之地。她色厲內荏地斥道:“你若再這樣,便休怪我……”她的話沒說完就聽到包穀低低地喚了聲:“師姐,可想要我?”玉宓的話生生地頓住,驚愕地看了包穀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包穀是要說什麽,那驚愕瞬間轉為驚喜。青天白日,若是將包穀按倒,倒也無妨。她看著包穀這容顏,再想到包穀動情的模樣,玉宓頓覺一陣激動,那地方都要湧出濕意。


    包穀低聲問:“可否等我沐浴一番?”


    玉宓自然是知道包穀的習慣的,她點頭應道:“好。”臉上漾著宛若春日裏被陽光照耀被春風吹拂湖麵般的笑容。她的視線跟著包穀移動,見到包穀調製沐浴湯,見到包穀背對著她輕解羅衣,隨著衣衫的褪下,那誘人的身段、那白皙的玉背,那纖玉的身姿畢顯無疑。她見到包穀緩步踏進浴桶裏,緩緩地沒入水中。玉宓的心都快化成了那浴桶裏的水。


    包穀輕輕地合上眼,她靠在桶壁上,頭枕著桶沿,渾身放鬆。她朱唇輕啟,問:“師姐可否要一同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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