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羅:“……”她心說:“你們還能在那地兒立足嗎?”當初玄天門剛撤走的時候,她曾收到過包穀的傳音,好像是包穀有意請她師傅出手對付蛟龍大妖來著,後來不了了之,沒了下文,如今聽到下文,當即仔細聽著唯恐漏掉一點信息,回頭講給師傅聽,被師傅問起有遺漏多難為情呀,又要被師傅刮著鼻子數落了。不過嬌嗔的師傅真可愛……哎呀,一不小心走神了!


    玉宓傳音說:“包穀先與蛟龍大妖結血誓令牌收了蛟龍大妖,後蛟龍大妖觸怒包穀,包穀當著蛟龍大妖的麵直接就把血誓令牌毀了,蛟龍大妖當場身死。他所占據的萬魔窟隨著他的死亡瞬間化為絕地,太古遺蹟不知所蹤,玄天門動用蛟龍大妖的骸骨所煉製的戰船已經在裏麵找了十年了都還沒有找到。那玉石麒麟與玄天門結下互不相犯的約定,潛心閉門修煉,偶爾南山前輩會去找他切磋。蛟龍大妖是何樣的存在,你是親眼見識過的,不用我多說了吧。蛟龍大妖在那孫地龍的眼裏就是神一樣不能冒犯不能招惹的蓋代大妖,結果包穀說收就收、說滅就滅,幹脆果斷一點含糊都沒有。後來兩界山所有妖修邪道設計玄天門、向玄天門動手,那天剛好包穀當值,最先與那些妖修邪道接觸上,打了起來。兩界山那次出動的元嬰境妖修邪道至少是二百人以上,所有的妖獸都出動了,結果短短半日功夫不到就隻剩下少數不成氣候的築基期、鍊氣期妖獸存活,整座山頭全是各類妖獸屍骨,玄天門光採集妖獸材料都花了將近半個月時間。孫地龍親眼見證甚至親身經歷了這幾樁事,嚇破了膽。”


    玉修羅:“……” 她一臉怕怕地看向包穀。她一直以為包穀雖有實力,但遠沒與君府鬥的力量,這麽囂張都是扯大旗裝出來的,卻沒想,人家是真有這本事啊!她再一想,不對啊。她傳音玉宓,問:“既然包穀這麽有勢力,為什麽要請我們出手滅太陰門?”


    玉宓跟了包穀一路,包穀與太陰門在青山郡的衝突她是知道的,再加上太陰門與玄天門的宿仇,對包穀要滅太陰門的事一點也不意外。她傳音玉修羅,輕飄飄地應了句:“我們從傳送域門過來整整用了三個時辰。”


    玉修羅:“……”好遠!動用傳送域門從那麽遠的地方大批量地傳人過來,僅傳送域門的開銷就極大。那麽多人傳過來,必然還需要整合,這還沒打,動靜就已經傳遍四方,太陰門隻怕早已作好準備,玄月古城諸勢力怕域外的人滅了太陰門又將火燒到玄月古城,絕不會坐視域外的人過來滅人門派不管,一旦開打,動靜牽扯都極大。相對來說,用幾枚自己煉來吃著玩的雪顏丹請追魂閣出手實在是太劃算了。玉修羅想到包穀把雪顏丹吃來玩,頓時又是一把心酸淚。她再想到如今追魂閣不僅成了包穀的打手,自己的師傅都快成包穀的隨身保鏢,那心吶,能把眼淚花子酸出來。她憤憤地想,包穀不是說去醉花樓的開銷她包了嗎?哼,花窮她!玉修羅好想打自己的嘴,那麽好奇做什麽啊,問完了不好奇了,結果更加撓心撓肺了。


    玉修羅湊到包穀的跟前,問:“你還是人嗎?太過分了!你讓我們怎麽活!”


    包穀一臉納悶地看著玉修羅,問:“呃,我怎麽了?”又瞥向玉宓。她師姐不會說她壞話的啊,怎麽玉修羅這反應?


    玉修羅氣哼哼地叫道:“哼!走啦!”一臉憤憤不平地朝裏走。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這麽優秀的人都被你比得黯淡無光。


    玉宓見到包穀困惑的眼神,莞爾而笑,說:“估計是覺得自己又被你比下去了吧!”玉修羅的那點小心眼全寫在臉上了!


    玉修羅:“……”交友不慎啊!師傅,你怎麽會認為這幾人適合做朋友的啊!


    第一百八十九章 花尋月


    包穀跟在一臉憤然激動的玉修羅身後在醉花樓弟子的盛情恭迎下緩緩走進醉花樓。她怎麽也想不到剛在人家家門口大打出手連護城法陣都給轟毀了差點就開勢力大戰,結果連身都不用轉就又被迎進去參加盛會。她就算已經看出花尋月是真不敢打,且追魂閣主又已經先行進去,仍有些嘀咕這是不是對方請君入甕。雖然知道不太可能再有誰明著向她下手,但暗地裏較勁是一定會有的。鬼殺的人既然接了她的買賣,就不會輕易罷手。一擊未成還會再有下一擊,傷她師姐的梁子還沒結,她覺得很有必要防備一二。


    醉花樓的護城法陣被毀,陣眼、陣柱所在處都被炸毀,但醉花樓每座建築都有其獨立的護衛法陣相護,因此別處並沒有出現損毀,頂多在護城法陣被毀時晃了晃、震了震,絲毫不受影響。


    醉花樓從外麵看那是恢弘壯觀,進來便是仙境般的景象。九座雪白的玉石製成的拱形長橋座落在前方,整座玉橋呈現出漂亮的符紋光澤。橋下水波映閃,水靈氣如水霧般繚繚繞繞升騰而上,一朵朵水盆大的五階靈蓮開得正好,有拇指大小、身長透明雙翼、小人兒狀的靈蓮精在靈蓮和蓮葉間嬉戲遊玩,還有靈蓮精蜷在蓮花中安祥入睡。


    繚繚歌音橋下傳來,那聲音清亮空靈,宛如天籟之音。包穀順著歌音望去,赫然見到一名女子仰躺於水中,玉唇輕啟,動人的歌聲自她的唇間飄出。那女子有著一頭閃耀著瑩瑩流光的雪色長髮,深邃漂亮的五官,雪白剔透的肌膚,飽滿的胸脯傲然而立,胸尖上還立著一點嫣紅,婉若誘人的壽桃。包穀俏顏微赧,心道:“她怎麽不穿衣服?”雪花翻滾、水聲響起,一條巨大的魚尾在水裏擺了下尾,包穀在心裏暗道一聲:“這魚至少得有二百斤!”再一想,咦,這魚不對勁,她定睛一看,這魚尾分明是水裏那女子的尾巴,這女子腰部以上是人,腰部以下是魚。魚妖?魚精?人魚?魚人?還是化形失敗?


    就在包穀失神的這會兒,原本氣憤不已的玉修羅這會兒樂得像揀到寶似的奔到橋邊,樂嗬嗬地喊:“小傢夥們,姐姐我又來了!”又一臉興奮地朝那半人半魚的姑娘叫道:“桃姑娘——”


    水裏那正沉浸在自己歌聲裏的半人半魚姑娘像是受到極大驚嚇般“呀”地叫了聲,一副活像見到惡魔似的模樣,叫:“你怎麽又來了?你……你別……別過來……”嚇得說話都結巴了,雙臂緊緊地護住胸前。


    包穀扭頭看向玉修羅。她敢說玉修羅肯定沒幹什麽好事!


    玉修羅說:“你別怕啊,我又沒對你做什麽,是不是?”


    那半人半魚的姑娘一頭紮進了水裏。


    包穀看到那不斷往水下沉遊的身影,心說:“這下隻怕是鑽到水底好幾天不出來了。”瞧她對玉修羅那畏懼的模樣,至少在醉花期盛會結束、玉修羅離開前是不會出來的。她問:“你對那半人半魚的姑娘做什麽了?”


    玉修羅問:“你不覺得她胸前那很像一對壽桃嗎?”


    包穀頗為認同玉修羅這話,下意識地“嗯”了聲。她“嗯”完才驚覺到自己似乎“嗯”得有點不對,就像覺得像,這“嗯”出來應和合適嗎?


    玉修羅說:“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像壽桃,下意識地就想咬一口,腦子裏想著人就已經奔到她的跟前,一口咬了上去。”


    包穀:“……”她不著痕跡地與玉修羅拉開了點距離。她想打嘴,自己“嗯”什麽啊。她大窘地加快步子朝前走去,再沒心思去打量醉花樓周遭的景相。她往前剛走沒幾步,就聽到玉宓很小聲幽幽地問了玉修羅一句:“口感怎麽樣?”


    玉修羅答:“軟綿綿的可有彈性了,好想再咬一口。”


    包穀加快步子往前走。她不認識身後的兩個女流氓。她不經意間便將“縮地成寸”神通施展了出來,一步邁出,便已經立在醉花樓的主樓大門前,一簾玉紗簾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大門口兩側立著兩排穿著輕紗薄衣、玲瓏嬌軀若隱若現的美嬌娘,這些女子一個個精緻漂亮得仿佛是大師雕刻出來的一般,實力亦都不俗,俱在金丹期。她剛立定,便有人上前替她撥開簾子將她往裏請,低柔的聲音響起:“不知貴客可有預定座席?”


    包穀臨時被玉修羅拉來,她自是沒有預定座席的,至於玉修羅都差點沒得來,那肯定也沒有座席的,她正要說:“沒有”忽然看見笑得像臉上開了花似的花尋月來到了自己跟前。花尋月熱情得就像他們沒有起過衝突打過架似的招呼道:“恭候多時,怎麽才到?一定又是玉修羅在玉橋那邁不開步耽擱了是不是?快請進,貴賓雅座請,我給你們留了最好的位置。”包穀驚怔當場,一臉欽佩地看著花尋月,眼裏滿是驚嚇,連要邁步進去都忘了,呆呆地看著花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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