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羅在心裏大叫一聲:“化形期的九階妖獸啊!”這境界不可怕,可怕是它的等階啊!它的等階代表的是它恐怖的能力劃分等級!九階,妖獸裏最強大最恐怖的!她更知道這霧中不僅有一頭九階妖獸,還有一座殺陣,還有號稱太古遺蹟殺神的火暴龍玉宓!


    君合歡這次是踢到大羅精金板上了!君合歡和玉修羅一樣都是仗著身份地位和背後的勢力在玄月古城橫著走的貨,互不待見已久,卻因為勢力糾葛奈何不得對方。君合歡不知道他惹的是什麽人,玉修羅太知道了!包穀,包穀那是什麽人?那是用靈石買一座傳承萬年修仙門派滅門、一個不留的人!靈兒,那是九階妖獸,傳說中的九階妖獸,又作天階妖獸,處在妖獸最頂端的妖獸中的王者!玉宓,火暴龍的名字,現在還是當年和她一起進入太古遺蹟的眾年輕一代天驕者的噩夢!當年的玄天門還在這沒遷走呢,玉宓就敢幹封住太古遺蹟大門絕殺玄月古城修仙大勢力嫡係傳人的事!一個君合歡比得過當年那麽多勢力年輕一代?玉宓若能殺得了君合歡,那殺起他來真是一點壓力都沒有。現在玄天門遷走了,玉宓她們再沒後顧之憂,殺完君合歡拍拍屁股輕輕鬆鬆走人,君家的勢力再大、連人家的一根毛都摸不著,也隻能幹瞪眼!


    玉修羅即是同情君合歡,更是興災樂禍,樂不可吱地奔到旁邊的酒樓、挑個靠窗視線好的位置看戲!


    玉修羅在這邊一臉輕鬆地看戲,玉宓、包穀那邊卻打得熱火朝天。


    因為君合歡的輕敵大意,讓靈兒搶先出手占據了主場地位還以天階妖獸的妖威懾住一眾妖獸,又有包穀那撒手即成的陣旗布下殺陣,對方仗著人多勢眾所占據的絕對優勢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君合歡一眾也絕非輕易宰割之輩!見勢不對,一眾護衛首先把君合歡護在中間迅速突圍,在突圍中遭到莫名其妙截殺、覺察到突圍隻會再添傷亡,當即留在原地眾人結成陣位以自身實力和法寶相抗。君合歡則坐鎮其間,意欲將那隻封住此地的強大的妖獸找出來。很快,他們便感覺到了殺陣的氣息。


    包穀見君合歡他們結陣互相守護,玉宓和靈兒沒有機會分而殺之。他們聚成一團,玉宓和靈兒再強也不敢同時麵對二十多位元嬰境高手,有點束手無策。這是在玄月古城,君府的地盤,君府隨時會有人來馳援,絕不可久戰。她當即動用殺陣最強的力量轟殺下去。


    她這是殺陣,雖然她的修行境界低,但陣法造詣和修行領悟都不低。這世上,最恐怖的力量不是法陣、不是什麽強大的法器、靈器、重寶,不是什麽修仙者、妖獸、邪道,而是天地之威!包穀傳音玉宓和靈兒,給她倆指路讓她倆退出去!她以毀掉一座殺陣為代價,以殺陣引九天神雷!


    這殺陣有一個名字,叫九天神雷絕滅陣!


    玉修羅嗑著瓜子正樂津津地看戲,突然看到玉宓、靈兒、包穀逃命般衝出來。她頓時有些傻眼,這是打算困住君公子他們自行逃命嗎?


    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何方妖孽敢在玄月古城造次!”


    玉修羅一聽,這聲音耳熟啊!下一瞬間,她突然看見那被妖氣瀰漫的空中竟是突然雷雲翻滾似有極其強大、恐怖的力量在醞釀!


    那威嚴的聲音陡然生出一股暴怒:“小輩敢爾!”


    玉修羅瞬間想起這聲音是誰的了,君府的府君、君府的掌權人君人王,君合歡他親爹!


    就在玉修羅心念閃動間,她看到君府方向以法力聚成一個手掌的形狀朝著那妖氣瀰漫的黑霧中伸去。同時,她還看到天空中那雷雲以成,一道無比耀眼、宛若蛟龍一般的天雷自九天之上的雷雲中狠狠地落了下來。


    玄月古城有護城法陣,但護城法陣從來不會阻擋這種天地自然之威!一,法陣再強,也扛不住天地之威!二,若要隔絕天雷便要隔絕天機感應,隔絕天機感應還從哪裏去感悟天道還修個屁的仙啊!


    玉修羅隻聽到震耳欲聾的驚世炸雷聲響“轟”地一聲響徹九霄,其氣勢浩大、震得她的耳朵都隱隱作痛。那遭到雷擊力量的大街亮成一片刺眼的雪白,刺得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神念探過去,隻感到雷劫毀滅氣息和一隻剛伸到黑霧中就被天雷擊中炸成粉成的以法力凝聚的巨大手掌……


    君府方向傳來一聲憤怒至極的吼嘯:“不——”


    這種雷擊力量下,君合歡一行人怕是早成劫灰了吧?玉修羅反應過來,發出“嗷”地一聲大叫:“師傅——”叫聲起,人已經衝出酒樓以最快的速度往追魂閣方向衝去——她一不小心,又沾上事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囂張至極


    包穀立在街尾,兩根食指各塞住一個耳朵,睜大眼睛看著雷霆一擊落下。那雷擊力量落下耀發的光芒刺得她睜不開眼。她在心裏暗嘆:“果然不愧是聖姨親自祭煉的絕殺殺陣!用在一群元嬰境修仙者身上好可惜!至少也得用在化神中後期的修仙者身上啊!”可她知道這回卻是怎麽也省不下這殺陣的,否則即使這次能脫身,以後在玄月古城還不是會被一堆煩人的人和事煩死。


    玉宓和靈兒落到包穀的身邊,叫道:“還愣在這做什麽?走啊!沒聽到君府方向有人都發瘋了麽?”


    包穀微感驚愕,問:“為什麽要走?”走了,我的大殺陣不就白毀了?


    玉宓叫道:“你就不怕君府裏剛才出聲那人出來滅了你?”


    包穀莫名地瞥了眼玉宓,說:“君合歡出來找死他不管,如今又有何理由滅我?”


    靈兒說:“我們先走,那至少是化神後期的強者。”


    包穀忽然感到一股強大的視線鎖定住自己。她知道她極有可能是被君府的那位盯上了,同時又有無數的神念落在自己身上。她知道這時候想走是根本走不掉的,且自己壓根兒沒有要走的打算。


    玉宓和靈兒也感覺到自己被強者鎖定,神情俱是一寒。現在隻怕又是一場生死之戰了!若是以她們以往的作風,那鐵定是從法陣裏衝出來的那一瞬間就是傳送陣台一甩,早閃得沒影了。可天曉得包穀這憨貨居然還站在這邊看熱鬧!你當你是有追魂閣主撐腰的玉修羅啊!我們的靠山沒在這。


    包穀輕哼一聲,淡聲說:“慌甚!我是什麽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死在這裏,整座玄月古城都得為我陪葬!”


    玉宓和靈兒互覷一眼,眼中布滿驚嚇!她倆和包穀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包穀的行事風格還算了解,聽這語氣,包穀殺了人家的人還沒打算完啊!


    包穀像什麽事都沒幹似的,一臉淡然,說:“走吧,去醉花樓參加醉花期盛會。”她左右環顧一圈,沒找到玉修羅,甚至連追魂閣的人都不見了,問:“玉修羅呢?”


    玉宓說:“那廝,大叫著師傅逃回追魂閣去了!”她見包穀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問:“怎麽了?”


    包穀心痛地說:“師姐,我有點心痛我那座九天神雷絕滅陣。這次出門,洞玄期的陣旗我隻帶了三套,這連個化神期的修仙者都沒摸著就沒了一套!”


    玉宓聞言氣得抬指咬牙指向包穀叫道:“你個敗家子!”


    靈兒輕飄飄地扔下句:“她敗家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話音剛落,陡然感到前方的氣勢不對。


    包穀也從超大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個陣盒,手一拂,盒子中的三十六桿陣旗立即浮立於空中。三十六桿旗整齊地疊放在一起豎懸於空中一動也不動,隻有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動在湧動,使得那陣旗像是一半浮立於現世一半定於虛空中,隱隱約約中與天地能量相呼應,仿佛隨時會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天地之威來。


    在包穀前方一丈多遠處,一身麵色肅冷、麵容約有三四十歲的修仙者眸光冷然地睨著包穀一行。他的氣度雍容冷冽,氣勢咄咄,如山嶽般的威勢瀰漫開來。他冷聲道:“小輩,報上你的來歷姓名。”


    包穀一臉平靜地看著來人,問:“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來人眼中冷光閃爍,一雙視線卻落在了包穀麵前的陣旗上。這陣旗代表著這築基期小修士身後有實力強大的洞玄期強者,且是在陣法造詣上極高的修仙者強者!再瞧這陣旗的材質,足可窺見其實力、勢力、財力絕非一般。這種陣旗,便是用來做鎮派法寶都夠了卻被築基期小修士拿來使用、毫無壓力地取走他兒子的性命。這小修士還一副渾不把君府放在眼裏的態度。他冷聲道:“殺了我兒,連個名字都不敢留下嗎?”


    包穀眼露困惑地看著這人問:“為什麽殺了你兒子就要留下名字?”


    那人冷冷地睨著包穀,身上殺機畢現。


    包穀低聲說道:“你倆退後!”她調動丹田中的真氣,同時催動玄天劍的劍氣,一股強大的劍威瞬間從她的身上瀰漫開來,那劍無形無影,隻是一縷劍氣,卻讓人感覺到它的強大、它的恐怖,便是麵前這沒有成陣顯出陣威的洞玄期陣旗比起那劍威都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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