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笙說:“包穀,玉宓師姐可是我們玄天門年輕一輩中的第一劍,你身為她的師妹,可莫要落了她的威風弱了她的名頭。”


    包穀的心頭一動,低喚聲:“師姐”。她已經有好久沒有見過師姐了,也不知道她在外麵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到危險,有沒有被欺負。是啊,哪天師姐回來,要是知道她擲劍不敢戰,隻怕對她會更加失望。


    她不為別的,就為爭口氣,為了不讓師姐再對她失望,她也該戰。


    包穀深吸口氣,屏氣靜心,凝神去回想去感悟烙在她腦海深處的那劍法劍意。


    那縷劍意緩緩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寧靜而祥和的氣息淡淡地凝繞在她的周圍,她執劍而立,靜靜地矗立在那,不動如山。


    那與包穀對戰的弟子蓄勢待發,全神戒備,說:“包穀,你若是準備好了便出劍吧。若你勝了,我服!承認你是玄天門年輕一代中的強者!若你全力為戰敗了,那我也佩服你敢執劍迎戰的勇氣!若你不敢戰或不敢全力為戰而改,玄天門上下都將瞧不起你,這是你為尊嚴的一戰。”


    包穀看向那金屬性天靈根師兄,說:“師兄,你要小心點,我初學劍,學藝不精,掌控不好出劍力道。”


    場外有弟子輕笑出聲,笑包穀大言不慚,還怕傷了那師兄。


    包穀不理場外弟子的嘲笑,說:“我沒學過什麽劍法,曾在祖師爺傳我的玄天劍中感悟到了幾招,還請師兄指教。”


    那金屬性天根靈弟子滿臉慎重地點頭,說:“若能與祖師爺親傳的劍法較量,實為在下之幸,請賜劍。”


    包穀輕輕點頭。她凝神靜氣,緩緩將丹田中的靈力灌注到手裏的金丹期寶劍上。寶劍被靈力灌注,劍身顫動發出聲聲劍鳴。她的手指帶著劍柄一勾,將手中的金丹期寶劍拂動到胸前,左腳踏出,身形晃動,右手一把握住橫懸於麵前的寶劍,低語一聲:“一劍出而天下崩!”拔劍而刺,劍若長虹身罩劍影若鬼魅直刺那金屬性天靈根弟子的身前。


    一人一劍,人劍因劍氣浮動而融為一體,沒有任何花式虛招,卻是劍意若雷霆滾動,以石破天驚之勢破空襲去。


    轉瞬間她便已殺到那金屬性天靈根弟子的麵前。


    那金屬性天靈根弟子低喝一聲,一把握住手裏的長劍,劍光浮動劍氣縱橫,以橫殺四方之勢盪向包穀。


    金屬性的寶劍化作萬千光形組成密不透風的劍盾以絞殺之勢卷向包穀。


    兩把劍交撞在一起,碰撞出一陣金鳴交戈的撞擊聲,盪出一股劇烈的能量波動。


    包穀飄然飛退,身若翩虹地在空中拆返,又道一句:“一劍寒川山河封!”劍意瀰漫,冰屬性的能量自她的身上溢散開來,以她為中心的四方都罩在一片冰寒之中,周圍的空氣聚然降溫,就連地上都凍出一片寒霜。


    她再次執劍刺到了那師兄的麵前。隨著她的迫近,周圍的寒霜瞬間全部湧向手裏的長劍使得她手裏的長劍匯聚出巨大的寒氣湧現出強大的能量。


    那師兄見到包穀來勢強模,猛喝一聲:“破!”他手勢長劍,騰空而起,以力劈天地開山裂地之勢自空中撲下,狠狠地將手中的寶劍擊在了包穀襲來的長劍上。


    包穀的劍被壓得往下一沉,那罩在劍上的寒光溢開,將她的腳下凍成一片凍土。她手執長劍如一隻翩然飛舞的蝴蝶在那當頭罩下的劍影中飄然踏步,險之又險地在劍影中穿梭。她手裏寶劍的寶劍若一條遊龍般宛延浮動,勾勒出一道又一道優美的弧線,她低吟一句:“一劍崩而霜河碎!”手腕一抖,劍意盪開,那凍住四周的寒氣瞬間蹦碎,被凍住的水氣化作寒冰碎粒夾雜著凜冽的劍氣鋪天蓋地地罩向那金屬性天靈根弟子。


    那弟子抱劍急速旋轉,他的周身上下被劍光護得密不透風,宛若一個周身布滿寶劍的劍人一般卷殺向包穀。那些飛向他的寒冰碎粒被他碎得粉碎化作水霧飄散在天地間。


    包穀低語一句:“一劍立而萬物春!”木靈氣注入到劍身中,強大的木靈量從劍身中瀰漫開來,猶如春風化雨鑽向那絞殺的金光中。


    那弟子感覺到包穀釋放的木能量居然穿破自己的劍影裹向身旁,心中湧起一絲不好的感覺,他略微皺眉,再次爆喝一聲,以最快的速度最強的攻勢攻向包穀。他手中的寶劍撞擊在包穀那把護於身前的寶劍上,“叮叮噹噹”的金鳴交撞聲猶如夏日裏的疾風驟雨般響起。


    包穀與那弟子執劍相拚,眨眼間兩柄劍便已交撞不下數十次!


    這不僅是拚雙手出劍的速度、反應,更是拚修行實力。若實力若,劍氣不夠彈、力量不出,早就被撞飛出去。


    在對方的全力拚鬥下,包穀以築基二階對築基七階顯然有些吃力,她無法再分神去琢磨劍訣,一咬牙,直接將木能量轉為火能量。火遇木,瞬間燃放,灼熱的能量從她身上、她手裏的劍以及方才那散布在周圍的木能量中燃起!


    那金屬性天靈根弟子隻感覺自己置身一片火海中,手裏的劍亦燙得嚇人。他咬緊牙關拚命地攻擊包穀。劍如狂風驟雨呈絞殺之勢。


    包穀握住手裏長劍猛地連續在空中翻轉,那騰騰火焰釋數朝著她湧去,她絞動的身影宛若一條火紅。劍與人融為一體,夾雜著熊熊烈火撞向那迎麵絞殺而來的金屬性天靈根弟子!她低喝一聲:“一劍焚川天下寂!”金鳴交撞聲不絕於耳,兩劍交撞火花四濺,寶劍亦發出一陣陣悲鳴聲。劍若遊龍劍氣如虹,生生地將將呈絞殺之勢的金色光影燒出了一個大窟窿亦或是用手裏的寶劍撕裂了一道口子。包穀手裏的長劍穿過對方的劍影,直刺咽喉!


    轉瞬間,她手裏的長劍便刺在了他的咽喉上,但劍尖剛觸到他的咽喉他脖子上掛的護身玉陡然暴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包穀撞飛出去。


    包穀倒飛出去三四丈遠、落在地上接連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那金屬性天靈根弟子手執金屬性寶劍膝蓋一曲,半跪在地上,直喘大氣,他渾身虛脫抑製不住地擅抖。


    圍觀的弟子亦是震驚得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這次交手拚的不僅是劍法,還有拚功力!包穀居然動用了冰、木、火三種屬性的能量!


    “一劍出而天下崩!”


    “一劍寒川山河封!”


    “一劍崩而霜河碎!”


    “一劍立而萬物春!”


    “一劍焚川天下寂!”


    五劍便將對方給打敗了!要不是對方有掌門賜下的護身玉佩護身,隻怕這會兒已經躺在地上成為一具屍體。


    包穀看著那金屬性天靈根弟子,手握著劍,心裏著實憋悶地想:“我還有好幾劍沒出呢。”


    風奕扭頭看向不知何時來到廣場觀戰的南山一劍,說:“南山兄,包穀頗有你的風範啊。”


    南山一劍語句平平地給出一句點評:“劍法雖然精妙,然火侯不夠、破綻亦多,克敵,一劍足矣。”說完,飄然轉身,走了。


    包穀很無語地朝南山一劍離去的方向看了眼,在心裏默默反駁:“這是我悟到的,第一用,好不好?”最讓她鬱悶的就是她打贏了卻沒有一點比試贏了的開心,然而覺得同門比試好累。她扭頭看向紫天君,問:“師公,可以不用比了嗎?”


    那築基七階的弟子被人扶到旁邊坐下。


    紫天君問:“還有誰要下場?”


    包穀頓時在心裏一陣哀嚎:“還要比啊!”她忙說:“不行師公,我氣虛氣竭脫力了!”盤膝坐下運功調息。


    紫天君、風奕乃至場中所有人都對包穀側目,所有人都覺得包穀死不要臉!


    瞧她的吐息穩健有力就知道她再打兩場都沒有問題,裝虛弱,你這不是埋汰剛才與你交手的那位麽?


    一時間沒有誰再上場。


    包穀或許不是玄天門年輕一代裏實力最強的,但能夠連勝兩場且還是以築基二階的修行境界對築基七階,確實能夠算得上是年輕一代中的高手了,再加上她一向腦子活絡有主意遇事總能應對,確實是領隊巡山的好人選。


    與包穀交手的那金屬性天靈根弟子說:“我服了!願與包穀同隊巡山。”


    玄天門其他的弟子亦無話說。


    紫天君說道:“豐夢龍、花笙、包穀三人聽令。”


    豐夢龍、花笙、包穀趕緊來到紫天君跟前抱拳領命。


    紫天君說道:“著你三人各領五名同門輪流巡守外門。”


    豐夢龍、花笙齊聲領命。


    包穀慢了半拍,也跟著道:“遵命。”


    紫天君沒有指名哪些人跟隨他們三個值守外門,自然是讓他們自行組隊。


    原水雲澤的弟子紛紛表示願與豐夢龍一起巡守;原卓雲峰弟子自然是追隨同出一脈的花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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