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中咒罵聲此起彼伏,不少人要往外沖,但都被小天狐阻在客棧內。


    包穀掐著時間,忙喊了句:“靈兒,給不是萬魔窟的人留一條生路!”


    話音剛落,又有一群人或妖衝出來。


    下一瞬間客棧便在強大的能量轟擊中被夷為平地!


    客棧被炸平,隻剩下一層灰煙瀰漫開來。


    客棧中沒有逃出來的人或妖俱都屍骨無存,便是剛才那戴著金翅冠的金袍男子也被炸得隻剩下一截冠帽上的金翅留在地上。


    一群死裏逃生的人或妖臉色煞白、腿肚子都在哆嗦。他們現在已經出了三眼天狐的控製範圍、有心想逃都不敢逃,就怕這可怕的小丫頭還有什麽後招。太嚇人了!說動手就動手,連聲招呼都不打,而且一出手就是大殺招!


    玉宓氣得臉都白了,叫道:“你若是要把他們滅了,給我點時間我便能把他們都料理了,何苦浪費一張符籙!”


    包穀說道:“無礙,回頭再讓師公畫幾張。”


    玉宓:“……”簡直無語。這是化神期的符啊!不是隨便買幾條紙礁點墨就能畫的垃圾符!撇開師公畫這些符需要耗費大量靈力不論,越是高級的符材料越難尋,這些材料都極貴……


    包穀見玉宓氣惱,忙勸道:“師姐,那些人和妖修行境界都蠻高的嘛,元嬰境唉,我怕打起來你有危險。一道符一次炸一窩,我覺得挺劃算的。”能在此地出沒的自然不是善茬,她若不下重手,又怎麽能鎮得住他們?


    玉宓撫著額頭直嘆氣!


    靈兒化成一個小丫頭落到包穀的跟前,問:“沒我的事了吧?我回去睡大覺……啊不,回去修行去了。”說完便要遁回血誓令牌。


    包穀的手一揚,摸出一葫蘆五階猴兒酒晃了晃。


    靈兒立即剎步住子,頓時來了精神,兩眼放光地道:“說,還有什麽事,立即給你辦好。”


    包穀笑著愛憐地摸摸靈兒的頭,說:“你看你都圓了一圈了,別成天吃了就睡,得多活動活動。”


    靈兒嚇得趕緊摸摸自己的臉,一臉驚嚇地問:“真的嗎?真的胖了嗎?莫不是靈藥靈果吃太多不消化?不應該胖的啊!”說話間又掏出一麵鏡子照了照,發現自己確實長個了,頓時嚇得臉都白了,叫道:“我不要變胖子!”


    包穀說道:“你說你這幾個月吃了就睡,一路從築基期睡到了金丹期都還不出來活動,不胖才怪!”她把猴給酒遞給靈兒,說:“拿著慢慢喝來玩。看到這周圍的這些人和妖沒有,沒有我的允許一個都不許放走。”


    靈兒接過包穀給的五階猴兒酒收了起來,化成一隻雪白的小天狐悠閑地趴在包穀的腳下。


    周圍又濃起了迷霧,罩得什麽都看不見,便是連距此不遠的怒妖河那猶如妖獸怒吼的水流聲都不見了。


    包穀又將視線落在那群生死逃生的人與妖身上,見他們個個暗中蓄勢似有一拚的打算,她淡聲說道:“我無意與在場諸位為難。我原已歇下,隻是有人擄了我師姐,我才逼不得已出手。”


    玉宓的臉上掛不住,深深的瞥了眼包穀。


    場中走出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說道:“既然如此,如今萬魔窟諸眾俱喪姑娘之手,姑娘可否放在下等人離去?”


    包穀應道:“那是自然!”她的聲音一轉,說:“隻是,我初來此地乍到,又怎知這裏有沒有萬魔窟的漏風之魚?又怎知在場諸位與萬魔窟是否有瓜葛?如今萬魔窟與我結下的梁子極深,我不得不小心提防,所以還請諸位把自己的來歷交待清楚,我再放諸位離開不遲。”


    又有一人在人群中說道:“姑娘是否欺人太甚了點?”


    包穀冷眼睇了說話的那人一眼,道:“我欺你又如何?剛才我看你出價競拍我那位師姐拍得倒挺歡實。”


    那人當即縮緊脖子退回去。


    包穀取出一塊玉簡,說道:“在玉簡上寫明自己的來歷,留下氣息烙印便可離開。若不願的,命留下!”她感覺到場中的殺氣,徑直從原地消失,隻留聲音在空氣中迴蕩:“願與不願,是生是死,諸位自行抉擇。”


    第一百二十七章 萬魔窟


    玉宓在怒妖集外的一棵樹下找到包穀。她憂心地皺緊眉頭,說道:“若是我遇到你這麽囂張的築基小輩,我必定滅了你!留下氣息烙印受你肘製?癡心妄想!這裏如此多的高手,若他們全力相拚,你我生死難料。一個元嬰境或化形期的修仙者,我或許可以對付,這裏有一群,且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輩,還不知道有什麽惡毒的手段。”


    包穀正色說道:“如果他們是良善之輩,我便不與他們為難了,正因為他們都是兇惡之徒,我才必須如此。否則往後玄天門遷來至此,豈有安寧可言?”


    玉宓斜睇包穀,問:“莫非你覺得我、小靈兒、小猴子三人能夠打得過這一群實力皆在元嬰境或化形期的?”


    包穀笑問:“師姐怕了?”


    玉宓重重地冷哼一聲,就差沒直接告訴包穀她們應該現在馬上撤走。


    包穀軟言安慰:“師姐,莫怕。他們即使不顧忌靈兒,也得顧忌小猴子,要知道小猴子至少是在化神期,威脅和震懾力都是相當大的,況且最棘手的萬魔窟都被滅了,他們也不想步萬魔窟的後塵吧?”


    玉宓知道包穀是個有主意的,若真危險不可能如此鎮定地站在這裏,當下不再多說什麽,隻是臉色依然不太好看,眉頭擰得緊緊的。她仍呈戒備狀態,調動體內靈力蓄勢待發。


    包穀一派悠然地倚靠大樹,取出傳音符與風奕聯繫。


    傳音符中傳來風奕的聲音:“有事?”


    包穀應道:“呃,我就是想問問您在哪?”


    傳音符那邊一陣沉默,但很快包穀便看到一道俊逸的身影從黑暗中緩步走出,隻是那張俊朗的臉布滿陰雲。


    玉宓見到風奕出現,驚訝地看了眼包穀,趕緊抱拳行禮:“見過風師伯。”


    包穀收了傳音符,恭恭敬敬地抱拳行了一禮,道:“包穀見過風師伯。”


    看到包穀恭敬行禮喚“風師伯”而不是像喚老僕一樣喚“風伯”,風奕的臉色好了許多。他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包穀心說:“我不知道您在這裏,我就是問問。”


    風奕見包穀不語,也沒追問,他朝被迷霧籠罩的怒妖集看了眼,就地盤膝而坐。


    大概過了半柱香時間,有一道身影從迷霧中衝出來,一眼看到包穀身旁還坐著個化神期的高手,原本嚇得鐵青的臉頓時又是一片慘白。


    風奕睜開眼,神念鎖定住那人。


    風奕雖然一動也不動,但那人卻深知若對方要自己死,自己必死無疑。他對包穀說道:“姑娘,在下已經留下氣息洛印,還望姑娘守信。”


    包穀麵無表情地說道:“我自是守信之人,你自便吧。”


    風奕將鎖定住那人的神念挪開。


    那人這才硬著頭皮離開,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在那人身後陸續有人或妖出來,出來時神情皆不太好看,待看到化神期的風奕時那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幾乎都是以逃命般的速度離開。


    大概一柱香時間,人便出來得差不多。


    包穀離開前是大略清點過“人”數的,她發現還少了幾個沒出來,等了會兒沒見動靜,正欲過去查個糾究便見迷霧散了,小天狐踩著悠閑的步子、嘴上叼著玉簡從怒妖集中走出。


    多寶靈猴也從虛空中躥了出來,落到包穀的肩膀上。


    小天狐化作人形,將玉簡遞給包穀,說:“辦妥了,累死我了!”下意識地想要遁回血誓令牌中休息,忽又想起自己睡多了長胖的事,摸摸臉,猶豫了下,老實地站在包穀身邊沒往血誓令牌中鑽。


    包穀接過玉簡,說道:“好像少了幾個沒出來吧?”


    小天狐說:“有十幾人同時分散朝不同的方向突圍,他們的修行境界比我高,我沒能全部攔下,幸得小猴子幫忙,把遁進虛空中的那幾個逮住撕碎了扔回來!”


    多寶靈猴點頭,似乎是在說:“對滴”,一臉期盼地看著包穀,似乎是在說:“你快表揚我”。


    包穀摸摸多寶靈猴的小腦袋說:“辛苦了。”


    多寶靈猴“吱”地歡叫一聲,親昵地摟住包穀的脖子。


    小天狐靈兒輕輕撇嘴,說:“你能讓它在虛空中亮下爪牙,它高興都來不及,哪會覺得辛苦!”


    包穀笑了笑,捏捏靈兒那細皮嫩肉俏生生的臉頰,說:“是,我們的小美女辛苦了。”


    靈兒重重地“哼”了聲,一雙漂亮的眸子卻不自覺地往上彎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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