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看了包穀一眼,說:“沒什麽喜事。”她恭敬地朝紫天君行了一禮。


    紫天君說道:“雖然已是金丹九階,但離大圓滿還差上一點距離,你別急著衝擊元嬰境,還需好好夯實鞏固。”


    玉宓應道:“是!謹遵師公教誨。”


    包穀聽得直傻眼。金丹九階?她師姐從陳師伯那得到金丹丸躋身金丹期還是幾個月的事,這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她師姐就已經從築基大圓滿到金丹九階了?她再看看自己,同樣的時間,她才從鍊氣期到築基二階!一百個她都打不過她師姐一個!這五靈根和單靈根的差距確實……好大!


    包穀前兩天還覺得自己五靈根很厲害,如今和她師姐一比,頓時覺得真的好廢啊。她問道:“師姐,你怎麽修行的啊,怎麽進步這麽快?”


    快?玉宓環顧一圈眾位師兄弟,在這短短三個月時間裏,豐夢龍、花笙都已是金丹二階的金丹期高手,原本鍊氣期的弟子都全部立足築基期,包穀成了玄天門裏修行境界最低的。這不是她修行快,而是包穀修行進階太慢吧?


    紫天君說道:“玉宓、包穀、花笙、豐夢龍,隨我來。”說罷,轉身朝自己的木屋子走去。


    包穀歡喜地抱著玉宓的胳膊寸步不落地跟在玉宓的身邊,也不管身邊眾師兄弟們看她的眼神,反正大家笑話的地方都多了去,也不差這一樁了,能夠抱著她師姐的胳膊,就算她被笑話她也樂意。


    花笙和豐夢龍緊張地跟在紫天君的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


    四人跟在紫天君的身後踏進木屋。


    包穀戀戀不捨地放開玉宓的胳膊走向自己每次坐的那塊蒲團。她盤膝坐下後才看到玉宓、花笙、豐夢龍眼觀鼻、鼻觀心恭敬地站在屋子裏對著紫天君。她下意識地想問一句:“你們不坐嗎?”但很快意識到隻有她是坐著的,她應該和他們三個一樣站在那。


    可她每次進來都是坐著的,師公沒讓她站著說話呀!


    包穀愣了下,決定和玉宓站在一起。她正要起身,又見她師公一臉不耐煩地沖她擺擺手,似乎是說你都不客氣地坐下了那就繼續坐著吧,於是她繼續坐著,且看到她師姐、豐夢龍、花笙三人都瞟了她一眼,且那眼神有點怪怪的。未等她細想,便又見她師姐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斜著眼睛瞟向。那樣子好美,略帶笑意的眼神柔柔的,讓她的小心肝就像有一隻小鹿撞過似的怦怦直跳。


    她發現好幾個月沒見到師姐,師姐變得更漂亮了,皮膚更加細膩白嫩、整個人容光煥發洋溢著蓬勃的生命氣息,猶如三月時節盛開的繁花。


    包穀想到了一個詞,蛻變!隨著她師姐的修行境界的提升,她師姐如化蝶般蛻變,出落得越發美麗大方。


    “包穀!包穀!”紫天君那比平時提高好幾倍的聲音響起,吼得包穀嚇了一大跳,才驚覺到自己走神被師公逮個正著。她趕緊喚了聲:“師公!”正襟危坐。


    紫天君沉聲問道:“玉宓的臉上有花嗎?你看夠了沒有?”


    花笙和豐夢龍依舊眼觀鼻、鼻觀心。


    玉宓略略偏了偏頭看向包穀,眼眸中隱帶笑意的嗔意。


    包穀很不好意思地沖紫天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她拖著蒲團坐到紫天君的身邊說:“師公,我可以讓師姐當我的婢女,對吧?”


    玉宓眼裏的笑意隱去,她用力地咬咬唇,狠狠地瞪著包穀!你敢!


    花笙和豐夢龍互瞟一眼,悄悄地將視線在紫天君、包穀和玉宓之間來迴轉。


    紫天君沒好氣地瞪著包穀問:“你剛才聽到我說什麽了嗎?”


    包穀微怔,心道:“師公,你剛才有說什麽嗎?”


    紫天君一看包穀那呆樣就知道包穀剛才隻顧著走神,完全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氣得真想一甩袖子將包穀給煽出去!他麵色黑得幾乎要滴出聲水,沉聲說道:“你素來jian滑有主意,此行意義重大……”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包穀又說:“師公,我不jian滑……”氣得他一聲暴吼:“聽我說完!”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雷霆怒吼震得包穀的耳膜作疼,嚇得她縮著脖子乖乖地點頭,說:“師公,您說,我聽著!”


    紫天君站起身,指著包穀說道:“此行意義重大,你要是這次辦砸了,就等著回來麵壁一百年!你風師伯、玉宓、花笙、豐夢龍會協助你。另外,如果覺得人手不夠,看看門下哪些師兄弟合適一併帶去。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這件事隻能辦好隻能辦砸!”


    包穀趕緊乖乖地應道:“是!”


    紫天君氣得肝疼!他又問道:“此行你有多大的把握?”


    包穀想了想,說:“有事的話,我會求救的。”


    紫天君臉色稍微地點點頭,又叮囑了句:“別逞能。”


    包穀:“嗯”了一聲,她見紫天君似乎吩咐地差不多了,又小小聲地問了句:“師公,您煉製的法寶呢?”


    紫天君掃了眼包穀,手一翻,掌中多了三塊玉佩。玉宓、豐夢龍、花笙各賜了一件護身玉佩。他扔給包穀一個儲物袋說:“下去吧,準備得差不多就出發,不用來辭行了。”他怕自己被包穀氣死。


    包穀接住紫天君扔來的儲物袋,道了聲:“謝謝師公!”歡喜地蹦出了紫天君的木屋。她蹦出屋子才發現他們三人沒有跟出來,回頭望去見到他們三人還正在抱拳彎腰行禮,再是往後退到屋子門口這才轉身出來。她“呃”了聲,心道:“我出來時忘了行禮拜退了。”


    玉宓踏出屋子,說道:“走吧!”待離紫天君的屋子有一丈多遠,她才說道:“包穀,你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啊,在師公麵前也敢沒個正形!”師公向她囑附正事,她居然敢走神,走完神還公然向師公要東西,最讓她無語的就是她師公居然沒有責罰包穀,還給了一大堆罕見的好東西!


    包穀辯了句:“修仙者沒有凡間那麽多的繁文縟節。”說完打開紫天君給她的儲物袋往裏一瞅,果然找到了自己的護身法寶。一共是一塊掛在脖子上的玉佩、一對套在手上的鐲子、一雙漂亮的靴子。她將玉佩掛在脖子上、一對鐲子戴在手上。這靴子有點奇怪,上麵刻的符紋不像是護身符紋,倒有點像輕身訣,而且提在手裏極輕、重量和羽毛差不多。她提著靴子,困惑地問道:“師姐,這靴子不像是件護身法寶。”


    玉宓的嘴角輕輕地抽了抽,說:“這是用來給你逃生用的馭風靴。”


    包穀應了聲:“哦”,說:“那一會兒出發前我換上。”又摸出一疊串在一起的符牌出來,發現全是遁影符、傳送符之類的。這類符通常都是保命用的,遇到危險使用此符,瞬間逃得遠遠的。她估計玉宓、豐夢龍和花笙身上沒這類符,於是一人給了兩塊符牌,然後又再摸到幾座傳送陣台,每人給了一座。


    玉宓幽幽嘆了句:“師公最近是富了啊,出手真大方!”


    包穀“嗯”了聲,說:“大概吧。”她可是給了師公十株萬年寶藥,她估計師公肯定有趁她不注意溜出去把寶藥出手換了不少東西回來。


    花笙和豐夢龍在一旁看到紫天君給包穀如此多的寶物看得都傻眼了。


    包穀又把儲物袋翻了翻,甚至還將儲物袋口袋往下傾倒,證實儲物袋中確實再真沒有別的東西。她忙說:“師姐,你先回屋收拾下。我去找師公要點築基丹和療傷丹藥之類的東西。” 說罷急吼吼地奔回紫天君的屋子。


    豐夢龍和花笙麵麵相覷,又都看向玉宓,卻見玉宓竟是一臉雲淡風輕毫無意外。


    豐夢龍叫了聲:“玉宓師姐”,問:“包穀不會一直在師公跟前都這樣吧?”


    玉宓淡淡地回了句:“她在誰麵前不是這樣?”何止師公,就算是在南山一劍麵前也沒有個正形。


    沒過多大一會兒,包穀便樂嗬嗬地蹦出了紫天君的屋子,將一大瓶丹藥塞進玉宓的懷裏,說:“師姐,師公說他隻煉了一爐養嬰丹,沒有多的,我隻要到一瓶,你省著點吃。這是外傷藥、這是內傷藥,每人一樣一瓶備著。這是培元丹,鍊氣、築基、金丹境都可以吃的,我問師公多要了幾瓶。”她將內傷藥、外傷藥、培元丹發給豐夢龍和花笙,又將養嬰丹、培元丹、內外傷藥各給一瓶給玉宓。


    豐夢龍和花笙呆呆地接過包穀分給他倆的療傷藥,眼饞地看著玉宓收下了養嬰丹。


    養嬰丹啊,整整一爐養嬰丹啊!他們衝擊結丹成功躋身金丹期成功當上峰主到現在才得到一顆養嬰丹,門下其他弟子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包穀竟然是一爐一爐地拿來給玉宓吃。


    包穀再次清點了下自己超大儲物袋裏的東西,確定必要的東西都有了。她見豐夢龍和花笙站在旁邊直發呆,不去準備出發的事,忙說道:“花師姐、豐師兄,你們去準備下吧,我們一個時辰後出發。哦,對了,如果你們那有合適的人選再帶兩個同去都行。”說罷,拉著玉宓朝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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