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不明白追魂閣主和玉修羅為什麽要靈藥不要寶藥。她沒有多問,轉身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按照玉修羅給的靈藥清單翻找著靈藥。


    玉修羅在包穀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湊到包穀的跟前仔細地打量著包穀,說:“包穀,你有沒有注意到你的眼睛已經紅成了兔子眼,眼裏全是血絲。”


    包穀淡淡地看了眼玉修羅,又埋頭繼續在超大儲物袋中拔靈藥。


    玉修羅見包穀傷心,也就不逗包穀了。


    包穀在她的超大儲物袋中整整翻了一個多小時才把玉修羅要的靈藥湊齊裝進一個儲物袋中遞給玉修羅。


    玉修羅核對過靈藥數目種類後,驚詫地看了眼包穀。


    包穀問:“怎麽?有誤?”


    玉修羅應道:“沒有,隻是很意外你居然真能湊齊這些靈藥。”


    包穀起身道:“既然沒誤,那我告辭了。”


    玉修羅叫道:“哎,等等。”她說道:“玄天門遷走了,我師傅上哪去找你取涅盤丹?”


    包穀說道:“我會和你聯繫。”說完朝追魂閣主和玉修羅抱拳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玉修羅戀戀不捨地看著包穀離開的身影,拖長聲音撒嬌道:“師傅,我好想劫了她!”


    追魂閣主關上馬車門,啟程回去。她哼了句:“我打不過南山一劍。”她忽地美眸一轉,又問:“你想犯門規?”


    玉修羅奔回追魂閣主身邊抱著追魂閣主的胳膊問:“我如果犯了門規,師傅會不會包庇我?”


    追魂閣主抬指往玉修羅的額頭上一戳,說道:“破壞門規,自毀安身立命的根本,你說我會不會包庇你?”


    玉修羅俏皮地吐吐舌頭,曲指在追魂閣主的精巧的鼻子上一刮,窩進了追魂閣主的懷裏。她說道:“師傅,我們這次殺了四大勢力那麽多人,算是把他們得罪死了,我以後出門是不是要小心點?”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早課


    包穀從追魂閣主的座駕出來,與早已等候她多時的玄天門眾人會合。


    紫天君問包穀:“事情都辦妥了?”


    包穀輕輕點了點頭,應道:“剛才把這次請追魂閣出手的帳結完了。”


    紫天君“嗯”了聲,說道:“走吧!”說完便將用蛟龍骸骨煉製的法寶召出。


    蛟龍骸骨為主要煉材煉、融入代理掌門陳玨的血肉神魂精魄祭煉而成,使其宛若一條真正的蛟龍。陳玨的修行實力已經達到化神初期,如今他被煉成器靈與蛟龍骸骨為主材鑄煉的法寶融為一體,兩者強強連合,其實力堪稱恐怖。包穀清楚地感覺到它的強橫,像是麵臨一條兇猛的蠻荒巨獸,麵對蛟龍大妖時給她的感覺都沒有此刻來得強烈。


    包穀原本對陳師伯這個代理掌門沒多少好感。她覺得陳師伯在太古令牌的事情上有私心偏袒自己的徒弟南衣、算計了她師姐,又識人不明收下南衣這個徒弟作為未來的掌門培養,身為代理掌門不公不明,可玄天門經此一役,她師伯為了玄天門甘願化作器靈守護玄天門,讓她對師玨隻剩下敬重和欽佩。若換作是她,她也會為自己的師姐謀劃也會有自己的私心,但在師門大義麵前,她絕對做不到陳師伯這樣放棄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歷經煉器過程中那煉獄般的重重煎熬成為器靈變成一件守護師門的法寶。


    包穀見到陳玨現身,畢恭畢敬地抱拳行禮。


    玄天門弟子見到陳玨現身,紛紛低頭抱拳見禮,齊聲高呼:“拜見代理掌門!”


    蛟龍的腦袋輕輕地點了點,蛟龍大尾一卷便將聚在身前的玄天門弟子卷到了它的背脊上。


    紫天君、風奕、南山一劍躍到蛟龍背脊上。


    蛟龍在空中一個盤旋發出一聲昂長悠久的咆哮,破開空間界壁載著玄天門諸眾從虛空中遁走遠去。


    什麽是門派榮譽?什麽是師門?


    以前包穀覺得師門就是一個家、一棵大樹,一個棲身落腳的地方,靠著師門這個家、這棵大樹好乘涼,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如今師門的山門盡毀,她坐在她陳師伯的背脊上與這些和她一樣經歷過師門大難、劫後餘生的同門師兄弟們遠去,她對師門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師門,就是平日裏一同修煉、競爭、摩擦甚至會有些私心小算計但在危難關頭可以為你捨命挺身而出相護的同門,不是血親,卻能榮辱一體、生死共存。


    她失去了玄天門駐地這個家,但身旁的師兄弟師親長輩卻讓她覺得他們就是她的根,有他們在的地方就是安身立命之所。她能夠和他們一起重建玄天門。


    經此一戰玄天門駐地盡毀,玄天門那麽多年來堅守不舍、放不下不願離開的牽絆也都不在了,這是一個慘重到難以承受的巨大損失,同樣也可以成為玄天門一個的新生。


    包穀這幾日內心備受煎熬,撐到現在滿身疲累,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調整自己的狀態。


    她吃了兩枚三階靈果再行氣一個周天,將自己的狀態調到最佳。


    待她睜開眼時,發現不知何時陳師伯載著他們已經從虛空中出來,正在高空的雲層上空騰翔。


    頭頂上空是一片晴朗的星空,明月高懸,濃密的雲層猶如一片看不到盡頭的巨毯。


    包穀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到達這樣的高度。


    大概是飛得高了、離得遠了,又大概是因為養足了精神,原本沉甸甸壓在心頭的重量一瞬間輕了許多,思緒便和這晴朗的夜空一樣明朗起來。


    她不知道他們將要去哪裏,但她知道師公和師伯們一定已有安排。


    旭日東升,載著玄天門眾人的陳玨忽然呼嘯著俯衝往下。


    待穿過重重雲層,包穀看到了腳下那連綿望不到盡頭的蒼茫的綠色大地。


    隨著急速降落,包穀看到了連綿起伏宛若臥龍的山嶺,看到了一條條如同白練的河流穿繞在青山之間。


    漸漸的,腳下的山嶺越來越高大壯觀,山嶺上空有許多禽類展翼飛翔,山嶺中響起了獸吼咆哮。那如同白練的河流越來越寬闊,河流繞在青山間咆哮著奔騰而去。


    離大地越近,包穀才越能感覺到陳玨的速度有多快,她感覺自己都快成一支離弦的箭直直地紮進腳下的山嶺中,她怕極自己會摔成一灘肉泥雙手死死地抓住陳玨背脊上隆起的那一排骨刺大聲叫道:“陳師伯,您慢點啊——啊啊——”一團團雲絮從她身旁飛速劃過,眼前的景物快得“刷”地一下子便從眼前劃過。包穀眼暈,趕緊閉上雙眼不敢再看。


    過了大概幾息功夫,包穀感覺到陳玨停了下來,她睜開眼朝四周望去隻見陳師伯停在樹冠上方,同門師兄弟們已經駕馭飛劍離開了陳師伯的背脊。


    包穀拍拍自己的胸脯壓住那咚咚狂跳的心髒,長長地籲出口氣,祭出飛劍懸立於空中環顧四周。入眼望去皆是蒼茫群山,腳下全是參天古樹和青苔。


    紫天君吩咐道:“原地休息,風奕和牛天寶,你們去清查四周。”


    風奕和牛長老領命而去。


    包穀看著紫天君問道:“師公,我們要在這裏落腳紮根嗎?”


    紫天君告訴包穀這裏隻是臨時落腳點,挑選山門駐不能有半點馬虎糙率。山形山勢、山脈走向、靈脈及附近有無危及門派存在都得在經過仔細的考量才行。就如他們現在落腳的這片山脈,雖然遠離人煙看不到有城池村寨也暫時看不出有別的修仙門派存在的痕跡,但這片山脈中是否有修仙門派、有妖修、有無修行高深的妖獸及其它存在都需要仔細搜查過才知道,雖然山林茂盛看起來一片平靜祥和,但還得確定是否有別的危害存在,例如山體是否穩固、山體內部有無靈脈、會不會經常有塌荒或地震出現。


    毀掉一個門派隻需旦夕之間,要建立一個門派則需要幾年、幾年、幾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包穀明白現在的玄天門需要休養,避開修仙門派減少爭端才明智之舉,所以他們才來到這片沒有人間的山脈。這種沒有人煙的崇山峻嶺到處都是野獸,出現妖獸、妖修便半點都不稀奇。


    要重建一個門派需要雄厚的財力做支撐,否則連一些最基礎的護山法陣、傳送法陣和簡單的修行場所都布置不起。修仙者雖然在哪裏都能修行,但作為一個修仙門派的門派駐地,必然得在成體布局上形成一個有利於修行、匯聚天地靈氣的布局。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也是耗費最大的。


    她進入玄天門這麽久,深知玄天門有多窮,否則她師公和風師伯也不會連臉麵都不顧地挖空靈雲故峰什麽都不放過。


    玄天門基業被毀,他們來到這裏不僅僅是遷移門派,更是逃難、避禍。擺在他們麵前的不是簡單的“重振師門”四個字,是要先尋到生存立足的空間,然後才能談重振師門。


    紫天君利用周圍的山形地勢再取出一些陣材布置出一個簡單的防禦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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