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扶額嘆道:“這個陳師伯,他自己的天雲峰還有一攤子爛事沒處理好,還有閑心跑來插手我靈雲峰的閑事。姥姥,下次陳師伯再問起,您就告訴他那些都是我的妖仆和小師叔身上的妖氣。”她的話音一頓,說:“姥姥,把四階以下的猴兒酒再加一倍的售量,你從中取走四分之一給靈雲峰中的妖獸修煉,另外就是你幫我多留心各峰的動向。哦,對了,現在玄天門裏有多少位化神期的修仙者?”


    護山姥姥躬身說道:“六位。衛陽長老、不語老掌門、天君掌門、刑堂風長老、咱們峰的卓峰主和天雲峰的陳峰主。”


    包穀“哦”了聲,問:“衛陽長老是誰?不語老掌門?莫非就是不語師叔祖,他是老掌門?”


    護山姥姥深深地看了眼包穀,顯然對包穀連本派師長都不認識深表無語。她說道:“衛陽長老是上任傳功長老,是您師公的親傳師父。不語老掌門,是上一任掌門。”


    包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師門長輩我還真認不全。咱們長老堂一共有多少位長老啊?”


    護山姥姥說道:“在玄天門裏,實力躋身元嬰境的修仙者皆可進入長老堂。”


    包穀:“……”她想了下,說:“那姥姥不也是能進入長老堂?”


    護山姥姥說道:“我是妖仆,是沒有資格進長老堂的。”


    包穀皺了皺鼻子說:“虛銜而已,姥姥不進也罷。”


    護山姥姥沒有作聲。能夠成為長老堂的長老,有參與門派大事的議事定奪權,是身份地位的象徵。包穀是玄天祖師爺親擇的隔代傳人,身份地位極高,若非事先拜了卓忘川為師,隻怕現在玄天門上上下下見到包穀都得喊一聲師祖,這等身份地位加上手中那難以估量的天才地寶,自然有那不把長老堂看在眼裏的底氣。護山姥姥忽然抬頭看了眼外麵,對包穀說道:“若無其它事情吩咐,老身先告退了。”


    包穀說道:“姥姥請便。”她送護山姥姥出了小院,一眼看到化成人形的小天狐正站在院子裏。別看小天狐現在是七八歲孩童的模樣,卻已初見絕世美女的風範,讓人一眼看去就是眼中一亮。她招招手叫道:“靈兒,過來!”看著站在麵前的小孩子,包穀忽然有一種當大姐姐該護著小妹妹的感覺,而不再是那種她是師門裏最晚進本的小師妹或在家裏當獨女被寵著的感覺。老實說,這種當姐姐的感覺挺好的。她問道:“站那邊做什麽?”話音未落,發現多寶靈猴居然躥進了她的超大儲物袋中。


    靈兒皺了皺鼻子,說:“沒什麽。”她說話間又抬頭朝天空看去。


    包穀困惑地抬起頭看向空中,發現這天陰沉沉的似要下雨了,還隱隱有雷聲響起。她叫道:“怪了,現在還沒到雷雨季節吧?”


    靈兒扔了個白眼給包穀,盤膝在院子裏的聚靈法陣中坐下吸收周圍的靈氣修煉,周圍的靈氣全部迅速朝著靈兒湧去,順著她半張的嘴唇和鼻孔、渾身毛孔朝裏鑽。瞧它吸收靈氣的速度簡直比搶劫還狠,包穀坐在這裏吸一天的靈氣也沒有靈兒坐下這小半會兒時間吸收得多。


    不到半柱香時間,莫說周圍的靈氣,便是用來布置聚靈法陣的靈石都被小天狐吸成了渣。


    也虧得小天狐是自家的妖獸,若換成是別家的,包穀早忍不住把她給打出去了。


    靈兒吸光周圍的靈氣,舒服地伸展了下四肢,又問包穀要猴兒酒和靈果。


    包穀給了靈兒一些靈果和三階猴兒酒。


    靈兒說:“要四階的酒。”


    包穀說道:“你現在的實力喝不上四階酒吧?”


    靈兒說:“我要準備結丹了。”


    包穀:“……”她在心裏叫道:“連你都要踏進金丹期了?”她再看看自己這築基一階的修為,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


    靈兒眼巴巴地看著包穀。


    包穀摸出一葫蘆四階猴兒酒給了靈兒。


    靈兒歡喜地接過四階猴兒酒,便盤膝在院子中包穀打坐修煉的莆團上再次坐下。


    包穀看到靈兒把她給的果子全吃了,又把一葫蘆猴兒酒喝個精光,再取出一個玉瓶從裏麵倒出了一枚金丹丸餵進嘴裏。包穀看得眼睛都直了!靈兒哪裏來的金丹丸啊?她正要張口問,便發現靈兒的周身上下都泛出氤氳霞光,渾身上下繚繞著翻騰的勁氣。原本呈人形狀的靈兒也化作一隻雪白小狐狸伏在莆團上閉著雙眸均勻地呼吸有律地呼吸著——這是睡著了?


    妖獸是用吃了就睡的方式來修煉麽?


    包穀正在困惑不解間,忽然聽到天空一聲炸響,一道閃電劃破長空,震得大地都在輕顫。她進入玄天門這麽久,在這院子裏好歹也住過半年多的時間,還從來沒有見到下暴雨和打大雷的情況。她心道:“莫非是有人要渡劫?”她好奇的抬起頭朝空中望去,赫然看到頭頂上突然泛出一片巨大的刺眼光芒,照得周圍一片雪亮。這是什麽情況?


    水潭方向響起“嘩啦”一陣水響聲,包穀扭頭望去見到是她的小師叔從水潭裏遊了出來,正扭著那宛如一條小龍的身軀朝她遊來。她趕緊奔到紫雲姝的身邊,叫道:“小師叔,打雷了,要下暴雨了。玄天門裏春天也會有暴風雨啊?”


    紫雲姝很無語地扔給包穀一個白眼。若不是口不能言,她一要罵一句:“說你精,你精得比猴還精,說你笨,你笨得比豬還蠢!這天色、頭上的能量波動,像是打雷引起的麽?”她口不言,隻好用尾巴在地上劃出三個字:“跟我走!”扭頭朝深潭遊去。


    包穀見到紫雲姝下了水,她剛要下水時,忽然看到她師姐腳踏飛劍從遠方飛來。她師姐的速度幾乎可以說是快到極至,從她看到她師姐的飛劍光芒出現到她師姐來到她跟前時,幾乎隻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頭頂上空再次響起轟隆巨響,聲若滾雷。


    包穀抬頭朝天空望去,隻見天空一片血色紅,像是落下的陽光穿透烏雲的顏色。她估計這場雨下不了多久,因為太陽能照下來嘛,一般都是邊下暴雨邊出太陽,過不了多久就會停。她不禁納悶,這種天氣應該是在盛夏時節才有的吧?她納悶地望向玉宓問道:“師姐,玄天門的春天怎麽會有暴風雨啊?”


    玉宓聞言“呃”了聲,抬起頭看看頭上的天,很無語地扔給包穀一個白眼,說道:“是啊,玄天門的春天怎麽會暴風雨呢?”她橫了眼包穀,說:“去小師叔的洞府呆著別出來,有事我叫你。”


    包穀心道:“莫非不是暴風雨?”她問道:“師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玉宓扔下句:“沒事,打雷閃電而已!”說完,一把裹住包穀將她帶入深潭中。


    包穀再次聽到炸響聲,同時感到深潭都受到震動。她在入水的瞬間摸出護山姥姥送她的避水珠防止自己嗆水。


    玉宓把包穀扔進紫雲姝的洞府就走了。


    紫雲姝見到包穀進來,蛇尾往洞府門口的機關上一拍,便把這洞府大門給關閉了!


    包穀忽然反應過來,大叫一聲:“哎呀,該不會玄天門又被人打上門來了吧!”她下意識地就要扭頭往外沖,想去幫忙,這一轉身看到洞府的大門緊閉,才忽然發現自己居然被保護了起來。她想到自己隻在築基一階的實力,遇到這種有化神期高手火拚的拚鬥,還是不要去了。她又想去看看外麵的戰況如何,很擔心玄天門扛不住。她叫道:“小師叔,你知道外麵是什麽情況嗎?”她聽到她小師叔在地上滑行的聲音,扭頭看去,見到她小師叔遊到洞府中間盤起來抬起一顆蛇頭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側的一麵水晶壁,水晶壁上泛著許許多多的法寶光亮,還有許多人正在打鬥。包穀一眼認出,其中有一個正是她的師傅卓忘川!


    水晶壁不停地晃動,法寶和各種法術拚鬥激發的光芒使得水晶壁上的人影幾乎看不清楚。


    包穀隻看到越來越多的光芒瀰漫在水晶壁上,她身處的洞府都在顫動,晃得她幾乎立足不穩。她穩住身形,叫道:“小師叔,這……我們能扛得住嗎?”


    化作白蛇狀的紫雲姝閉上眼,這水晶壁上光芒晃得她眼暈頭疼。


    包穀看到紫雲姝蜷了起來,很是虛弱的樣子,心疼地摸出一葫蘆猴兒酒餵到紫雲姝的嘴邊。


    紫雲姝搖搖頭,隻懶洋洋地蜷在地上,腦袋對著水晶壁,它看一眼水晶壁便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又再看一眼。


    又過了大概一個時辰,水晶壁上的光芒便開始變得模糊。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便什麽也看不到了。


    包穀忙問紫雲姝:“小師叔,怎麽回事?怎麽什麽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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