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輕哼一聲,說:“你有理!”她想到之前洞廳的情況和布置這些的人的手段,不由得沉沉地嘆了口氣。她修行過多寶靈猴傳她的搬山移海,從中領悟到一些空間法則、神通,對空間多少還是有一些了解。她們剛才是處在空間崩塌力量的絞殺中,但這力量比真正的空間力量要弱上許多,應該是屬於空間結界禁錮力量破除造成的。她覺得當初布置此間的那位前輩高人的實力一定在洞玄期以上。她問玉宓:“師姐,你看出什麽?”


    玉宓說道:“我想看看這塔裏到底有什麽,總不能等將來脫困玉修羅把它帶回追魂閣我們再去追魂閣看吧?富貴險中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包穀無語,心道:“師姐,我們現在還沒有脫險,你還在掂記寶啊!”她側頭朝那白玉般的棺材望去,說:“你沒看到那有一副棺材,瞧這棺材的長短大小,這分明是裝人的。”


    玉修羅揉了揉胳膊,說道:“我怎麽覺得這棺材裏有誰在盯著我看?哎,包穀,趕緊把你那小天狐放出來讓它看一看這棺材有什麽古怪。”


    包穀小聲嘀咕句:“我也覺得這棺材裏有雙眼裏在盯著我看,該不會是鬧鬼吧?”說話間她便已經把小天狐放出來,想讓小天狐看一眼這棺材到底有什麽玄機。豈料,這小天狐剛從血誓令牌中鑽出來,左右一瞅,再定睛朝那棺材一看,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以閃電般的速度鑽回了血誓令牌中。


    玉宓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玉修羅嚇得都有點發傻。


    包穀叫道:“破靈兒,你出來!你還是不是九階天狐啊,膽子這麽小!”


    玉宓和玉修羅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棺材。小天狐是九階天狐都被嚇成這樣,很顯然這裏麵不是什麽善茬。


    玉修羅猶豫道:“要不,我們棄塔離開吧?隻要衝破這層空間力量……”


    包穀說:“隨便你啊,反正塔不是我的。”


    玉修羅說道:“寶塔再好,也得看有沒有命拿走!”她說完扭頭踏著台階朝塔外走去。


    包穀目不轉睛地盯著玉修羅的每一步,發現玉修羅居然真的朝外走去,還已經走到結界處。


    玉修羅腿邁到一半又縮了回來,祭出一道替身符做了一個假身送出去。


    那道替身符剛送出結界就化作煙塵消散了。


    玉修羅嚇得渾身一哆嗦,一臉驚悚地回頭看向包穀和玉宓,說:“我連外麵的情況都沒探清楚,那張替身符就沒了……”如果是她這麽個大活人走出去,隻怕下場不會比替身符好多少。


    玉宓能夠感覺到棺材的恐怖以及禁錮住這裏的空間力量的強大。她不怕與任何人搏鬥撕殺,但在這種強大的力量跨越好幾個大等階的絕對實力壓製麵前,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是讓她絕望的力量!她看著那塔、塔中的棺材,沉吟了一會兒,對包穀說道:“包穀,如果說我們三個人裏唯一有希望活著離開的隻能是你。以後振興靈雲峰的擔子就交給你了。”她說話間緩步走到包穀身邊,看著包穀,柔柔地笑了笑,說:“以後自己照顧好自己。”


    包穀睜大一雙亮晶晶的看眼看著玉宓,笑問道:“師姐這是打算用自己命為我搏出一條生路嗎?”那笑容沒有感動感激,倒是充滿了調笑意味。


    玉宓被包穀這不正經的樣子惹得氣結,用力地一戳包穀的額頭,扭頭望向那塔,不再理會包穀。


    包穀說道:“師姐,用不著我們死!你沒發現被困在這裏的不止我們一個嗎?這塔裏的這副棺材若是為涅盤而用,幹嘛要用鏈子捆得嚴嚴實實的活像害怕棺材裏的東西詐屍似的,師姐,我眼拙,認不出那棺材上鎮的符是不是封印符?我眼瞎,也沒有看到這塔門口也有結界。”她的話音一轉,又說:“就算我們出不去,師姐,你覺得我還養不起你?好歹你師妹我現在也是有幾畝果園和藥園的人,大不了困在這裏花些年頭修煉,等將來實力強大了再衝出去也行啊!”


    玉修羅盯著那白玉似的棺材看了半天,又扭頭看向包穀,幽幽問道:“萬一這棺材裏裝的是千年殭屍萬年大棕子,你還放它出來領我們離開?你忘了你那隻小天狐剛才見到這棺材的反應了?”


    包穀強行把小天狐從血誓令牌中擰出來,說道:“靈兒,就算你害怕,也該告訴我們一聲這棺材裏有什麽吧?”與其自己推測來去不如問靈兒來得確切。


    第九十七章 鎖妖塔


    小天狐被包穀強行從血誓令牌中挪出來後試圖再躥回血誓令牌中,被包穀阻攔沒有成功,它縮在包穀的腿邊,細若蚊鳴的人語聲從它的嘴裏吐出:“不知道。”它見包穀麵露不滿、似乎非要問個明白,解釋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麽,隻知道非常強大恐怖。” 它說完便俯下身子趴在包穀的腿邊不再作聲也沒遁回血誓令牌中。


    包穀朝玉宓和玉修羅望去,隻見玉修羅默不作聲地坐在那,玉宓則顯得有些猶豫和掙紮。


    她很清楚小天狐看不出來那是什麽隻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對方極度強大,強大到能夠隔絕任何外界的窺探,那流露出的強者氣息帶來的恐懼令小天狐本能地畏懼。她很擔心她師姐為了會拚命替她尋找出路,她知道麵前是個必死的困局。離開塔會被外麵那不知名的力量絞殺,往塔裏去會驚動棺材中那強大的存在,甚至就連能不能穿過結界都不知道,但若坐在這裏不動……那也隻能慢慢等死。她朝儲物袋中摸了摸,發現猴兒酒已經所剩無幾,丹藥也隻剩下兩瓶築基丹和一瓶療傷藥,靈藥、靈果倒是剩下一些六七階以下的,七階以上的也隻有幾顆。她告訴玉宓她們可以靠著她新開闢的果園和藥田生存,那也得等她那果園裏新種的果核發苗長成可以結果的果樹,藥苗長成靈藥,修仙界的這些靈果、靈樣哪樣不是動輒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上千年的生長期?她們根本沒有那時間去等。


    玉宓盤膝坐下,將身體消耗降到最低。


    小天狐見大家都沒有辦法,於是也遁回了血誓令牌中休養。


    包穀目不轉睛地盯著塔外麵,發現塔外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她猶豫了下,起身朝塔裏走去。


    玉宓忽然起身一把拉著包穀,說道:“我進去,如果有機會你就逃。”


    包穀反手扣住玉宓的手拉住玉宓阻止玉宓進去,她說道:“師姐,我進去,尚若有個萬一,我還能有一線生機。”


    玉修羅睜開眼抬起頭詫異地看向包穀,說道:“你師姐進去都沒有生還的可能,你進去還能有一線生機?”


    包穀瞅著玉修羅,說道:“你知道太陰門的人為什麽死盯住我不放,為了逮我不惜曝露南衣嗎?”


    玉修羅說道:“我聽說是因為多寶靈猴,可是我親眼看到多寶靈猴被各派堵在外麵沒讓它進來。莫非,它又潛進來了?”包穀連玉宓都能帶進來,能帶進多寶靈猴並不奇怪。不過她仍有懷疑,因為她親眼看著包穀和玉宓進太古遺蹟時多寶靈猴正蹲在外麵的屋頂上。


    玉宓自然知道包穀是指什麽。她皺緊眉頭問道:“你能動用它?”


    包穀不說話,隻將自己的飛劍從超大儲物袋中取出來收進丹田。她的飛劍剛湊近丹田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飛出去,“晃”地一聲插在寶塔的最外邊、幾乎快貼到結界、哀顫不已。包穀說道:“看到了吧,醒著的,霸道著呢。”


    玉宓知道隻有放包穀進去才有一搏之力,但包穀現在的修為太弱了,根本承受不起玄天劍的力量,一旦動用玄天劍,包穀斷沒有活路。她緊緊地扣住包穀的手不願鬆開不願讓包穀去涉險,她堅持道:“我進去。”若在她和包穀之間必死一個,她希望死的是她,活下來的是包穀。


    包穀明白如果讓玉宓進去隻有死路一條。她展顏一笑,勸道:“師姐,我家世代行善積福,積下的福緣厚著呢,我沒那麽容易死。”


    玉宓的神色一沉,冷聲道:“我是師姐,又是代理峰主,我說誰進去就誰進去!”


    包穀的小嘴一噘,說:“我還是祖師爺的隔代傳人呢!”


    玉修羅:“……”她長這麽大,見過同門相殘的事不少,也見過危機關頭逼迫同門去趟險的,還從來沒有見過搶著去趟險赴死的。她更沒見過有外人在場,放著外人不逼迫、同門師姐妹搶著要去送死的。當然,玉修羅是絕對不會提醒這爭著要送死的二位還有一個她在場。她默默的、默默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求讓這二人繼續忽視她的存在,同時為自己的那一打小妖寵擔憂,在考慮如果玉宓和包穀脅威她放出她的小妖寵們去趟危險,她要不要和她們拚了。


    玉宓忽然抬掌就朝包穀劈去,意欲將包穀拍暈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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