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羅懸在包穀的上方,對包穀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她笑道:“包穀,寶物難尋,且重寶之側必有兇險,你不覺得我是個很好的幫手嗎?”


    包穀自然明白玉修羅幫忙當然不會平白無故地提出要白幫。她答得十分幹脆:“好呀!”


    玉修羅顯然對包穀的痛快答應有些意外。她擔心包穀答應得太過輕巧,到後麵又反悔,於是笑問道:“答應得這麽幹脆?不怕我分你重寶?”


    包穀應道:“既然答應你,自然就不怕你分寶。”


    玉修羅被包穀故得糊塗了,她和包穀非親非故、她在實力上又無法壓製包穀和玉宓,包穀完全可以獨吞此間寶物,為何她隨口一提包穀便答應給了?玉修羅說道:“無功受祿,不好吧?”


    包穀說道:“你不是答應幫忙了嗎?”


    玉修羅警惕地說道:“你不會是想坑我吧?”剛被包穀坑了一場,這次不得不小心。


    包穀說道:“是你說過要幫忙的呀!”說話間,她已經安全通過小天狐用額間天眼劈開的約有七八尺深的通道,穩穩地落在被寶光晃得眼暈的洞廳中。她沒有見到玉宓,於是喚了聲:“師姐。”


    玉宓的聲音自不遠處響起:“你站在原地別亂動。”


    包穀應道:“好”,她剛要放出神念朝周圍探去,便又聽到玉宓叫道:“你別動用神念,當心傷到神魂。”她又趕緊應了聲:“好”,發現玉修羅正睜大眼睛緊盯著自己,問道:“玉修羅,你盯著我看做什麽?這裏有重寶,你不去找嗎?”


    玉修羅說道:“我不著急,我得弄清楚你為什麽肯這麽痛快地答應分我重寶?”


    包穀非常隨意地掃了眼玉修羅,說道:“你是怕我坑你吧?玉修羅,能夠進入這裏,說明你還是有機緣的,我又覺得你這人還挺不錯,以後肯定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她的話音一頓,說:“坦白說吧,玄月古城裏的十大修仙勢力裏被我和我師姐得罪的不止一家兩家,我總得拉攏幾家以後才好立足呀。”


    玉修羅聞言“嗬”地一聲笑了,說道:“這裏確實有好東西,但要拉攏到追魂閣——你也太小瞧追魂閣了吧?”


    包穀說道:“我要拉攏追魂閣,自然是因為我給得起價!”她的話音一轉,說:“玉修羅,你覺得這裏的份量輕麽?”


    玉修羅抬眼朝洞廳正中央那晃得人眼暈的一座塔望去,說:“份量絕對不輕。”她說道:“包穀,你若誠心拉攏追魂閣,洞廳中央的那座塔我要了!”


    包穀看了眼地晃得人眼暈的塔便移開了視線,說道:“好。”她們見到的刺眼寶光都是由這座塔發出來的,她幾翻放出神念探尋都被刺到頭痛也是因為這塔的關係,這塔確實是一件重寶。


    玉修羅對包穀的痛快實在無語,說道:“你怎麽連猶豫都沒有?”


    包穀說道:“因為我是痛快人呀!”說完便將視線落在領著小天狐探查洞廳情況的玉宓身上。她從玉宓和小天狐的踏步方位看出她倆是踏著陣位在走。她又掃視一圈四周,發現在正中央的那座泛著刺眼寶光的塔的周圍還按照八卦方位分布著八麵巨大的八卦鏡!寶塔發出的光映照在鏡子上又凝聚成光束投she在寶塔頂端的塔尖上,一層層猶似她之前見到的覆在岩壁上的光膜順著寶塔尖淌下朝四周擴散開來。


    “塔”位於修仙重器之例;煉製法寶,最難煉製的是鼎,其次便是塔。塔形的法寶極難塑成器形,煉造極其不易,但若煉成必然不凡,往往為鎮壓法力高深難以消滅的妖魔、惡鬼等凶物的首選法寶。當然,不是所有的塔形法寶都是用來鎮壓強大生靈的,也有不少修仙者以塔形法器為本命法寶進行修煉,或者是藉助塔形法寶涅盤重生。


    包穀無法斷定麵前的這座塔是用來鎮壓某強大生靈的還是用來涅盤的,但她知道若這塔中的生靈還是活的,不管是被鎮壓在這裏還是在這裏涅盤對她們來說都極為兇險。有兇險,不代表不能取。


    這座洞廳、這塔、這八麵鏡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這座塔處在這洞廳的中央方位又正好對應上麵那一洞廳的中央方位,這不可能是巧合,而是必然有什麽聯繫。上麵的洞廳已經被毀了,這裏卻並沒有受到波及,隱約有點像上麵的洞廳是麵前這座洞廳的門戶,為一道護衛關卡。


    塔、蛟龍、骷髏老鬼、大凶葬地、屍城,為的是死而後生……


    包穀叫道:“這座塔為涅盤而設,塔裏有東西。”


    玉宓和玉修羅都知道這座塔裏有東西,因此都不敢妄動,如今聽到包穀喊這座塔為涅盤而設皆好奇地看向包穀。玉宓問道:“你怎麽知道?”


    包穀說道:“修建這大凶葬地的‘人’就是為了復活什麽吧?塔形法寶一般也就是三個用途,一為作為本命法寶修煉所用;二為鎮壓;三為涅盤!這座塔擺在這裏不為涅盤為了什麽?”


    玉宓問道:“那以你詁計,如果我們把這裏的禁製解除,有多大危險?”


    包穀說道:“據我推斷,如果我們不動這塔,很難找到別的路出去。動這塔嘛,或許有兇險,但卻能找到出路。搬走這座塔,才能繼續往下走。”


    玉修羅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包穀說道:“你還記得你之前說屍城在殺死所有進入屍城的修仙者後便沉入地底消失不見了嗎?”


    玉修羅應道:“對呀!”


    包穀說道:“建造屍城的修建者的目的決定他不會讓這座屍城無緣無故亂跑,它作為復活而建,有什麽比把它紮根地脈、順著地脈變化而動、吸取天地精華來得更好?要復活,要死而後生,中間還得再有個轉換的過程吧?”她沉正說道:“如果我沒有推斷錯,把這座塔的禁製破開,咱們說不定能發現真正的至寶。”她的話音一轉,說:“我不通陣法,這座塔又不是我的,破陣的事和怎麽搬走這塔就交給你們了。”說完,尋了個光線相對較暗、不那麽刺眼的角落一窩,準備偷一會兒懶吃點東西填肚子。進入太古遺蹟的這些天裏隻靠猴兒酒和丹藥充飢怎麽行啊!


    玉宓腳踏飛劍小心地避開從鏡子上she往塔尖的光來到包穀的身邊盤膝坐下。


    小天狐見洞廳中沒別的好東西,也乖乖地臥回包穀身邊,眼饞地盯著包穀從超大儲物袋中摸出來的靈果。


    包穀遞了一枚靈果給她師姐,扭頭對小天狐說道:“靈兒,作為一隻年齡有兩歲的成年天狐這麽盯著別人吃東西是很不禮貌的!”


    小天狐沖包穀翻了個白眼,鬱悶地趴在玉宓的飛劍上。


    玉宓把手裏的靈果給了小天狐對包穀說道:“你當天狐是凡間的野狐狸啊,兩年長成年?你做夢呢!”


    玉修羅好氣地瞅著那縮到旁邊偷懶的一家三口,氣叫道:“你們——還就置身事外了?”


    包穀抬指朝那塔一指,說:“誰要這塔誰搬去。不然一會兒我們動手把塔搬走了你又不服氣……”


    玉修羅抓狂得隻想炸毛!她一個人哪裏破得了這陣?果然寶物不是好拿的!天曉得這塔裏麵還有什麽東西,萬一有危險,豈不是她頂在前麵最先遭殃?難怪包穀答應得這麽痛快!不過,到嘴地肥肉,她又怎麽能讓人分了去?玉修羅咬咬牙,最後撩起袖子,祭出她師傅給她的化神期寶符、再放出自己的那一打寵物小妖獸幫忙破陣。


    包穀本來想吃飽後再睡一覺的,但看到玉修羅為了搬走這座塔把那種作為觀賞類的一階蝴蝶妖獸、花精都放出來幫忙時不由得樂了!最樂的就是這群個頭還沒有她巴掌大的小妖精的數量剛好是十二隻。她叫道:“玉修羅,你還真有一打的妖寵小妖獸啊!你作為一個殺手養這麽多好看不中用的小妖獸做什麽?”她的話音剛落,十二隻小妖獸全部飛到包穀的身邊圍著包穀七嘴八舌地直數落。


    玉宓輕哼一聲,將金丹中期的氣場放出,嚇得這幫小妖獸立即噤聲,逃也似的滾回到玉修羅的身邊去。


    玉修羅瞬間覺得自己養的這幫慫貨小妖獸把自己的殺手氣質毀得一幹二淨。瞧瞧包穀養的是什麽?靈獸——多寶靈猴!妖獸——多階天狐!可她找不到別的幫手了呀?讓包穀和玉宓出手,這塔還不得被分走幾層?讓自己的小妖獸幫忙,再加上幾條師傅給的符,也夠破這陣了。玉修羅把玉宓和包穀當成空氣,指揮著小妖獸扛著她給的符給她破陣。


    玉宓看到玉修羅連出八道化神期的符紙,又再看看那扛著化神期符紙的小妖獸,嘴角直抽。嘖,玉修羅連讓一階妖獸扛化神期寶符破陣的事都幹得出來,和花魁比臉搶下玄月古城第一美人的頭銜又算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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