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喚了聲:“靈兒!”見到小天狐回來,她略微鬆了口氣。有小天狐在,至少能夠提前預警和找到出路吧。


    小天狐落在包穀的飛劍上,揚起頭看著包穀,眼中布滿詢問。它的嘴上還叼著一株似龍似糙的東西。


    包穀剛看清,那小天狐已是舌頭一卷,將那株小龍糙給咽進了肚子。包穀驚呼聲:“小龍糙!”助妖獸化形、洗盪妖氣的小龍糙,九階靈藥啊!當初多寶靈猴曾拿出一株,小師叔寶貝得不行,直接拿走了。她嘆道:“這地方果然有至寶。”


    小天狐服下小龍糙後即伏在飛劍上,它的身上微微泛出靈光,身上的妖氣逐漸消散至一點妖氣也沒有了。


    包穀好笑地看著趴在她飛劍上的小天狐,對玉宓說道:“師姐,原來這裏有小龍糙,難怪把靈兒急得都口吐人語了!”


    玉宓一臉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動靜,沉聲道:“備戰!”她身上的那襲流仙裙瞬間變成火紅色,周身上下火光騰騰,就連手裏的離火劍也泛出迫人的焰火,似要焚淨撲至她身前的一切。


    包穀馬上想到,這洞應該是妖獸窩吧?小天狐在妖獸窩裏摘走九階靈藥,這妖獸窩裏的妖獸還不得炸窩啊!雖說這小龍糙沒有之前多寶靈猴給出的那株長得好,還沒有結出龍珠一樣的果實,可——這剛長成形還沒熟的糙被摘走了比長成了被摘走還招人——啊不,招妖恨啊。包穀怕被洞裏的妖獸一口吞了,毫不猶豫地捏了張元嬰符籙在手裏,將一縷真氣灌注到符籙中激活符籙力量,便等有妖獸出來直接一道符把它呼死回去。


    包穀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感到有動靜。她問道:“師姐,怎麽沒動靜?”她見玉宓神情緊張、似乎時刻防備著有妖獸襲來。


    玉宓說了句:“你自己千萬當心!”身影徑直從原地消失。


    包穀一手捏著元嬰境的符籙,一手執劍,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


    忽然,她感到伏在飛劍上一動也不動的小天狐有強烈的能量波動湧現,緊跟著就看到小天狐化作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趴在飛劍上。


    小天狐所化的小女孩緩緩起身,長長地吐出口氣,叫道:“終於又能化形了!”


    包穀聞言一臉驚悚地看著小天狐,叫道:“什麽叫又啊?”


    比包穀矮上一大截的小天狐側頭白了眼包穀,抬眼環顧四周一圈,說道:“走,跟我來。”腳尖一點,騰空躍起直撲旁邊的岩壁,她的前臂剛觸到岩壁便又發出一聲驚啊:“啊——接住我!”前爪迅速化成狐爪,在空中連續幾個撲撓。


    包穀以為小天狐遭襲,趕緊駕著飛劍衝過去接住往下墜去的小天狐,同時揚起手中的寶劍朝著那岩壁劈去。


    劍劈中岩壁,在岩壁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且滲出了腥血的鮮血。


    包穀問道:“怎麽回事?”她在問小天狐,一雙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滲血的岩壁。如果說岩石裏有硃砂之類的東西,受cháo了流出紅色的液體她信,可硃砂沒有血腥味啊!


    小天狐靈兒沒回包穀,又化成一隻雪白的小狐狸踏著岩壁朝前方躥去。


    就在包穀盯著岩壁失神的瞬間,那岩壁竟一點一點地往她靠近。


    包穀隻覺渾身毛骨聳然,趕緊追著小天狐奔去。她的腦子裏冒出一個念頭:難道這座山是活的?山成精了?


    玉宓在包穀的身側現身,手中的離火劍淩空劈出!劍氣伴隨著滾滾烈焰激盪而出,將包穀身後化成一片火海,縱橫交錯的劍氣猶如密網般絞殺過去。


    距離包穀身後不遠的空氣中忽然爆出一片腥臭的血霧,無數悽厲的叫聲在火海中響起。


    包穀聽到叫聲回頭一看,隻見火海中有許多像人頭的東西在火海中痛苦地翻滾,被離火劍的火焰燒成一縷縷青煙消失。她隻覺渾身發寒,問道:“師姐,這是什麽東西?”


    玉宓一把拽住包穀的胳膊,說道:“跟緊小天狐。”她咬牙切齒地叫道:“破靈兒,你若是隻為一株剛成形的小龍糙就把我們領進這鬼地方,我非……”“剝了你的狐狸皮”到嘴邊也咽了回去。她對著一個還是毛孩子的小狐狸,實在說不出什麽狠話。


    小天狐在前方飛奔,腳踏岩壁左騰右閃,一雙鋒利的前爪不停地在空中揮灑撲撓。前爪劃動間,不斷地有青煙閃起,偶爾還會爆出一團腥臭的血。


    前有小狐狸開路,後有玉宓墊後,包穀雖然又驚又嚇渾身冷汗直冒,卻最是輕鬆安全。她跟在小天狐的身後時上時下,在這曲曲繞繞的洞裏奔了一程,見到玉宓和小天狐殺的那怪東西多了,也看出點端倪,她問道:“師姐,這些是不是靈體啊……是鬼嗎?”


    第八十八章 馭獸穀


    包穀覺得自己身為修仙者豈能怕了這些鬼怪之物?應該是這些鬼怪之物懼怕自己才對。她壯起膽子打量起四周。


    她發現這些像鬼一樣的靈體全是從岩壁裏鑽出來的,這些岩壁和靈礦裏包裹靈石的石皮一樣無法用神念探尋。她再次償試用手裏的寶劍將岩劈砍出一條fèng,發現岩壁和之前一樣流出濃黑腥臭的惡血,這種血還帶著屍臭味。包穀再次朝這黑褐色的岩壁探去想探個究竟,玉宓忽然叫了聲:“退開!”一把抓住包穀的肩膀將包穀從岩壁前拽離,同時揚起手中的離火劍放出一堵火牆將岩壁罩得嚴嚴實實。她對包穀說道:“你老實地跟在小天狐後麵,別亂動,當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說話間,摸出猴兒酒灌了一口回復消耗的靈力。


    包穀說道:“師姐,這裏是不是有靈礦?”


    玉宓輕哼一聲:“靈礦?你要不要去挖點靈石來看看?”


    包穀聽出她師姐的語氣不對,不敢再作聲。她發現這些岩壁似乎很懼怕她師姐釋放出的火焰,在火攻下居然退縮了,使得狹小的空間居然變得寬闊起來。


    大概過了半柱香時間,包穀忽然感到空氣中的陰寒氣息消散不少,麵前也豁然開闊起來。


    一個巨大洞廳擺在她們的麵前,洞廳中整齊地列著雪白如玉的石鍾孚乚。這些石鍾孚乚長達丈餘,呈彎曲狀、頂部尖銳、往下逐漸變寬。


    包穀有點納悶。這地方果然充滿了古怪,連石鍾孚乚的樣子都長得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小天狐率先衝到洞廳中,落在地上。


    包穀緊隨其後衝進洞廳中,回頭看去時見到她師姐也提著寶劍沖了出來,同時放出一把火堵住洞口。兩息功夫過後,洞口的火熄滅,洞口卻不見了,隻留下光滑的岩壁。包穀驚訝地張大嘴,指著那消失的洞口叫道:“師姐,洞口不見了。”


    玉宓沒理會包穀,她環顧一圈四周,忽然沖天而起,舉劍朝著頂上垂下的石鍾孚乚削去。


    手起劍落響起一陣金鳴交撞聲迸出一片火花,那石鍾孚乚也裂出一道口子,有雪白的孚乚汁滴下,一股沁人的幽香瀰漫開來。


    包穀聞得隻覺渾身舒暢,忍不住再吸一口,忽然想起這地方詭異,怕這香味有堵忙不迭地用手捏住鼻子問:“師姐,這有毒嗎——”話音未落,便見她師姐已經摸出一個玉瓶去接那淌下的孚乚汁。


    小天狐也幾個躍身衝到頂端用爪子去撓那石鍾孚乚,像撓在精鐵上似的連條痕跡都沒有留下。它唯有求救地沖玉宓一聲叫喚。


    玉宓把自己接玉孚乚的地方讓給小天狐,換了一個地方斬下一段石鍾孚乚。


    玉宓一劍斬下,離火劍和石鍾孚乚交碰到一處發出金屬交撞之音。石鍾孚乚出現一道裂痕,卻沒有玉孚乚滴出。玉宓揮劍連斬六劍才把石鍾孚乚斬斷,連一滴玉孚乚都沒有得到。她又連削十根玉孚乚,仍沒有找到一滴玉孚乚。


    玉宓灌了口猴兒酒回復了下靈力,再次揚劍朝著石鍾孚乚劈去。


    她連削三十多根才找到玉孚乚,但隻滴出十幾滴便沒有了。


    包穀在一旁也沒有閑著。她把她師姐削下來的玉孚乚全部收進了她的超大儲物袋中。她深知她師姐的離火劍有多厲害,離火劍斬在石鍾孚乚上居然要連斬五六劍才能將其斬斷,由此可見這石鍾孚乚有多堅固,說不定將來可以拿來煉器。


    包穀在收集這些被她師姐斬下的石鍾孚乚的時候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什麽樣的石鍾孚乚能有這麽堅固?這山洞和山洞中的石鍾孚乚都極奇怪。山洞中有水滴下來,滴水的地方不一定有石鍾孚乚,有石鍾孚乚的地方不一定有水滴下。這說明這些石鍾孚乚並不是由滴水形成的!再看這些石鍾孚乚的形狀都一樣,隻是方向有點不同。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說道:“師姐,我怎麽覺得這些石鍾孚乚好奇怪。”


    玉宓說道:“你才發現?”


    包穀湊到玉宓的身邊,說道:“師姐,別賣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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