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問道的聲音響起:“走?為什麽?”


    包穀大聲叫道:“去太古遺蹟的出入口,一會兒我師姐會帶你一起離開。快走!”她叫得格外急切。


    呂問道驚呼一聲:“莫非……”又大叫聲:“紅塵,走!”


    紅塵有些猶豫,叫道:“師哥……”


    呂問道氣急敗壞地大喝聲:“走!”一把拽住紅塵的胳膊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太古遺蹟出入口奔去。


    呂問道走得如此匆忙急切猶如逃命,有人當即預感到不妙,十幾道身影沖天而起,緊跟在呂問道和身後朝太古遺蹟出入口奔去。


    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問道:“問道,怎麽回事?”聽這聲音,正是剛才賣呂問道人情的徐不凡。


    呂問道沉聲說道:“包穀身上有把玄天劍,為玄天門開代祖師玄天老祖所留,是把洞玄期的鬼劍!那把劍一出,化形期的絕巔高手都得當場飲恨;南山一劍去到玄天門感悟到這把劍留下的劍氣後當場與包穀立下契約,留他在那裏感悟劍道閉關修煉百年、護衛玄天門百年!我看包穀那陣勢分明是逼急眼要動用那把玄天劍拚命了!南山一劍都未必抗得住那把劍的威力,更何況我等!”


    徐不凡聞言驚叫道:“當真?”


    呂問道回看一眼徐不凡,說道:“徐兄,你當我清風閣為什麽選擇和玄天門結盟?你當太陰門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天尊級大人物親自出動為的又是什麽?你當我爺爺親自出馬護包穀又是為著什麽?你當多寶靈猴死心踏地跟著包穀又是為著什麽?你當南衣叛出玄天門遊說你們堵在這裏圍殺包穀又是為著什麽?他若留在玄天門,不缺多寶靈猴釀的酒喝!”


    紅塵默默地看了眼呂問道,不吱聲。


    山林中又接連衝出二三十道身影朝著太古遺蹟出入口奔去。


    未等他們奔遠,就感到身後有強大的能量波動湧卷,瞧那陣勢簡直就是有四五個元嬰境的修仙者同時出手!待放出神念探去時,赫然見到包穀出現在半空中、那股能量波動正是她手中打出去的四道元嬰境符籙。


    這四道符籙同時飛向包穀的前後左右,將她四周陷入一片元嬰境符籙能量的轟殺波動中。


    幾名沖向包穀的修仙者當場被這符籙能量卷中,有兩人的護身法寶隻堅持了兩三息的功夫便碎裂了。


    另外三人則在接連損毀幾件法寶後從元嬰境符籙能量的轟殺波動中逃離出來,搖搖欲墜地朝著太古遺蹟出入口方向奔去。


    包穀盤膝坐在懸於空中的飛劍上,渾身罩在元嬰境法寶的光茫中,耀眼得如同天上的紫微星。她的左手拎著一個酒葫蘆,正一口接一口地喝著酒,陣陣酒香飄來,濃鬱純厚的香氣令人唾涎。包穀的麵前一字排開十幾道閃爍著元嬰境能量波動的符籙,有符籙的種類繁多,有妖獸骨製成的符骨、有罕見靈木製成的木符、有以上品血玉製成的血玉符、有以凶獸皮或鱗製成的妖符……十幾道符一字排開,竟沒有一樣重複的。


    一支卷帶著強大能量波動的簡從樹林中she出,徑直朝著包穀麵前那一字排開的符籙she去。


    那支箭隻需引爆其中任何一張符籙,都可令包穀瞬間捲入十幾道元嬰境符籙的能量爆炸中。到那時,哪怕包穀一身元嬰境法寶護身,也難逃一劫。


    包穀感覺到殺意襲來的瞬間,毫不猶豫地拍出一道元嬰境的符籙對著那支箭she來的方向拍了過去。她再長身而起,揚手將那十幾道符籙收走,同時從原地消失。


    約摸幾息時間過後,山林中忽然又爆出一道元嬰境符籙波動。


    符籙化作一條半蛟半蛇的妖獸直撲一位從林中疾沖而出的修仙者,那半蛟半蛇的妖獸一口咬住那築基期大圓滿的修仙者的腦袋中轟地一聲炸開。三丈範圍裏的一切都化作了齏粉,方圓十丈範圍裏都受到爆炸波動的侵襲。


    有兩道身影險之又險地從爆炸波動外圍衝出,直奔太古遺蹟出入口。


    包穀在爆炸波動的上空中現身。她抿了抿嘴,說:“雖然我的實力弱,可憑藉這麽多的符籙轟死十個八個還是沒有問題的。”說話,她朝前方那劍意湧動殺伐森森的打鬥波動範圍裏看去。


    那範圍的雙方搏殺得極為激烈,她隻看到劍氣縱橫籠罩住一方,偶爾能看到兩道人影疾速交戈拚纏。


    驀地,包穀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她回頭一看,見到一個穿著玄色長衫手執赤金色寶扇的男子氣勢洶洶地朝著自己奔來。


    包穀抬手就是一道元嬰境符籙對著那人打了過去。


    第八十三章 在不在乎


    那人手中的赤金寶扇一張,化作一道盾形金光擋在他的麵前,又再打出一枚菱形的錐子朝著那張轟向他的符籙。


    錐子正中符籙,兩者交撞在一起!包穀打出的那道符籙當場被引爆,那把菱形的錐子則又落回那男子的手中。


    包穀見這陣勢就知道對方有備而來,她深吸口氣,大聲叫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那人將手中的玉扇一收,嘴角噙笑滿臉傲然地看著包穀,說道:“仙門首席大弟子韓羽!”


    包穀心道:“難怪他有這麽厲害的法寶。”仙門的實力在玄月古城的勢力中排行第六!她想了下,問:“你是代表仙門還是代表你自己?”


    韓羽輕哼一聲,說道:“怎麽?你還想對仙門開戰不成?包穀,你一個小小黃毛丫頭,哪來的膽氣和底氣?”


    包穀說道:“你若是代表自己,回頭被人打死了,隻能怪你自己作死。你若是代表仙門,我怕你回去不好交代。”


    韓羽“哈哈”大笑道:“大言不慚!”神色一沉,揚起手中的赤金寶扇就朝包穀殺了過去。


    包穀認出剛才韓羽用的是金係法寶,她毫不吝嗇地將手裏的四張火係符籙一口氣全部打了過去。她知道韓羽的法寶厲害,自己的符籙未必傷得了他,又摘下身上三件元嬰境法寶將自己的真氣和一縷全部灌注到元嬰境法寶中,對著韓羽擲了過去,然後腳踏飛劍以最快的速度飛逃。


    包穀在逃躥時感到有人朝她疾沖而來似要截下她,她毫不思索地把元嬰境符籙對著衝過來要截殺她的人轟過去,一口氣就撒出了五張、前後左右及下方各一張。而她隻能朝著沒有人襲來的上空以最快的速度飛去。在她極速上升的同時,她感到腳下卷出一片劇烈的爆炸波動,聽到有人在大吼:“媽的,元嬰境符籙不要錢啊——”


    有慘叫聲:“快逃——”


    “啊——”


    就是劇烈的爆炸聲把周圍炸成一片刺眼的雪亮,晃得包穀頭暈目眩渾身一輕,自己的身體忽然有點不像是自己的……


    包穀心想:“九張元嬰境攻擊符紙加上三件元嬰境法寶自爆,這威力是不是大了點?”可她沒有別的辦法。來劫她的人太多,她隻能使出最強的手段把出頭鳥都打回去、令觀望的人心生畏懼不敢再出手。


    包穀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身下壓下軟綿綿的一團。她撐起渾身作痛的身子扭頭一看,發現是小天狐墊在她的身上,口鼻中皆是血,四肢不斷抽搐,顯是受傷極重。包穀知道剛才自己被那麽多的符籙和法寶的爆炸威力震暈掀飛出去,是小天狐救了自己。她趕緊摸出療傷藥和三階猴兒酒給它灌下去。


    小天狐咽下療傷藥和猴兒酒後,對包穀翻了個白眼,徑直從原地消失,回到了與包穀結下血誓的血誓令牌中。


    忽然,一股極其強大的能量波動從空中爆盪開來。那股能量波動比她剛才扔出一大堆元嬰境符籙和法寶的威力還要巨大,使得天空中形成一股仿若滅世的毀滅氣息。


    包穀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保護雙眼,她在心裏暗叫:“難道是誰動用了化神神的法寶?師姐!”這附近的戰鬥圈除了她這裏就隻有她師姐那裏!包穀顧不得危險,拔腿就朝那股強大力量湧現的方向奔去。


    她知道這一定是太陰門化神期的天尊賜下法寶來對付她和她師姐的!她師姐才在金丹中期,對上化神期的法寶轟擊,豈能有生還的可能?


    包穀沖邁出兩步就被捲來的力量掀飛到空中,她感到渾身上下猶如被千萬把鋒利的刀刃削中,戴在身上元嬰境法寶一件接一件地爆碎……


    包穀落到地上時隻覺得五髒六腑俱傷,痛得她的雙眼噙滿眼淚,渾身上下更是傷痕累累,幾十件掛在身上的元嬰境法寶所剩無幾,完好的法寶更是找不到兩件。她灌了一口猴兒酒壓住身上的傷勢,祭出飛劍直飛空中,大聲喚道:“師姐——”她看到前方有人,定睛一看見是身著淡綠色華麗錦服的南衣手執一把赤金色的寶劍立在空中注視著他。包穀認得南衣身上的這身衣服,最先交手的那七人中就有一人穿著這身衣服,隻不過之前見到的那張臉不是現在南衣臉上的這張臉。她沉聲問道:“我師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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