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將這八個被斬殺的太陰門弟子隨身攜帶的儲物袋、法寶全部收刮幹淨,將太陰門老祖賜下的元嬰境法寶通通給了呂問道。


    呂問道本還想客氣。他堂堂清風閣少閣主,莫說元嬰境法寶,便連化神期法寶也拿得出一件來。可玉宓一下子給了他八件元嬰境法寶,雖說其中三件在剛才的拚鬥中出現殘破,但修復一下還是可以的。再加上他花錢大方,手頭緊,若是有這八件元嬰境法寶在手,那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啊。他笑嘻嘻地收下,說:“謝了!”沖玉宓抱抱拳,把八件元嬰境法寶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玉宓說道:“太陰門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啊,整整八塊太古令牌!”清風閣都隻有三塊!太陰門卻一次弄出八塊來,想必花了不少靈石採買或花了不少功夫去劫殺擁有太古令牌的修仙者。隻可惜他們這次是賠得血本無歸!


    忽然,玉宓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她放出神念一掃,發現是十幾個築基期的修仙者潛伏在不遠處,似乎想要動手,這群人正是剛才她殺寧聰時逃掉的。


    “走!”那群人裏的一個少年低喝一聲,貼上虛空隱遁符迅速遁走。


    餘眾也全部隱退。


    呂問道也感覺到了動靜,他說道:“他們隻怕不會善罷甘休!這夥人裏有好幾個修仙勢力的人。玉宓仙子,你總不能把他們全殺了吧?”


    玉宓問:“殺一個和殺十個有什麽區別?他們不來招惹我便罷了,井水不犯河水,他們若來惹我,便是一千個我也殺得。”她忽然覺得包穀似乎有些過於沉默,扭頭看向包穀,問:“你怎麽了?”


    包穀欲眼又止地看了眼玉宓,又看了看旁邊的呂問道和紅塵,再又朝遠處瞧了瞧。她想了想,把玉宓拉到一旁,悄聲說:“我剛才感覺到我那超大儲物袋中有異動,然後……我……”


    玉宓問:“你什麽?裏麵怎麽了?靈兒在鬧?”


    包穀一咬牙,手一揚,將超大儲物袋中有動靜的那三個傢夥給放了出來。


    玉宓忽然見到三個衣衫不整瘦成皮包穀的傢夥著實嚇了跳。這三人活像鬧過三年饑荒似的,瘦得身上沒一丁點肉,眼凹深陷、嘴唇幹裂,真就是一把骨頭包著層皮。這哪是人啊,分明就是活鬼!玉宓驚得半晌沒有發出聲。


    站在遠處的呂問道本是避開了,由得那師姐妹交談,忽然見到冒出三個“活鬼”,大驚。就連他身旁的紅塵也嚇得“呀”地一聲驚呼,捂住了嘴。


    那三個“活鬼”撲通一聲對著包穀和玉宓跪下,把頭嗑得跟搗蒜似的。隨著他們磕頭的動作,背上的脊梁骨都清晰地露了出來。


    包穀是挨過饑荒的人,見狀隻覺太過造孽。她和小師叔、師姐潛進太陰門的礦區盜採靈石,出來時抓了這三個太陰門外門弟子礦工,易容成他們出了礦。她順手把他們收進了超大儲物袋、扔到很遠很遠的角落中,卻忘了放出來,她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活下來的。要不是剛才小天狐亂躥發現了他們,鬧出動靜,隻怕她那超大儲物袋……她深吸口氣,說:“現在還能活著不容易,以後別當太陰門的弟子了!”說完,摸出幾個靈果和三壺一階猴兒酒遞給他們說:“今天是太古遺蹟的開啟之期,這裏是太古遺蹟,你們自己去碰機緣吧!”說完,拉住猶自看著這三人發怔的玉宓的手腕回到呂問道那,說:“走吧!”


    呂問道雖然覺得驚奇,卻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該聽不該打聽,當作什麽都沒看到般跟在包穀身後,扭頭對紅塵說:“紅塵,師哥我今天發了筆小財,說,你想要什麽,出去後師哥給你弄去!”


    玉宓被包穀拽著飛出好一段距離後,才說:“那三人是太陰門的三個外門弟子吧?”


    包穀說:“是啊,本來是打算出了太陰門後找個避靜的地方放了他們,到雲城出城的時候我還想著出城就放的,結果出了城就給忘了。額,說起來還是溺水給鬧的。”


    玉宓瞬間想到包穀溺水時揪她的胸,她的胸沒來由地一痛,怒道:“不許提溺水!”又再想起包穀偷親她的事,揚手就把包穀給按住了,叫道:“我說你年紀輕輕,滿肚子……”


    包穀趕緊叫道:“師……師姐,咱們是來碰機緣,不是來算舊帳的。”


    呂問道也趕緊上前勸架,說太古遺蹟充滿兇險,還是小心為上,若玉宓有帳要和包穀算等到出去後再算也不遲。


    玉宓在包穀的額頭上敲了一記,算放過了包穀。


    紅塵說道:“落地走吧,天上是沒有靈藥靈果靈糙的,有的隻有飛禽妖獸,還有就是成為暗處中人的目標靶子。”


    玉宓點點頭,朝地麵落去,她回頭笑瞅著紅塵,問:“小妹妹,你今年幾歲?”


    紅塵麵無表情地說了句:“十二!”


    玉宓看看紅塵,再看看包穀,在心裏叫道:“現在的小孩子都少年老成、這麽有出息嗎?”她十二歲的時候……還在不知天高地厚,頭腦一熱孤身一人離家出走去尋仙問道——好吧,也不是太沒出息。


    第七十九章 好買賣


    包穀駕馭飛劍緩緩地朝著腳下那鬱鬱蔥蔥的林海降落,同時開啟手腕上佩戴的隱匿玉鐲。玉鐲開啟後便有一道淡淡的光影籠罩在她的周圍,光影的顏色在瞬間化作與周圍的環境相同,在視覺上形成足可以假亂真的偽裝。她落在地上後,便聽到玉宓問道:“說吧,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她扭頭看向玉宓,卻見玉宓正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那雙眼睛分明在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肚子壞水、在打什麽鬼主意!”


    包穀說道:“師姐,我的打算就是找一個隱蔽安全的地方修煉。此地靈氣濃鬱,空氣中的靈氣比在玄月古城時用聚靈法陣聚攏的靈氣也差不了多少、且五行靈氣分配均勻,適合我修煉。至於奇珍異寶,我想稀世奇珍早在太古遺蹟現世之初便被各派搜羅走了,即使偶有漏網之漁在這些年的每隔五年的一次掃蕩中也早沒了,就算有,那也必定是在極其艱難難尋之處。”


    呂問道想了想,問包穀:“你是打算留在這裏避風頭?”


    包穀點頭應道:“嗯!”


    呂問道叫道:“你應該知道這裏有許多道行高深的妖物,這一個月裏,受太古遺蹟小世界法則的影響及各派聯手布下的大陣壓製才蜇伏不出。一旦太古遺蹟出入口關閉,那些妖物不再受到太古遺蹟小世界的法則限製傾巢而出掃蕩太古遺蹟中未出的修仙者。從太古遺蹟開啟到現在,從來沒有人能夠活著熬到下一次開啟之期!”他氣笑一聲,說道:“我當你們怎麽敢發此肆無忌憚地殺人,原來是打的這主意,你也不想想若這法子能行得通,豈不早就有人留在這裏住上幾十上百年得證大道了?”他再轉念一想,他爹誇包穀是聰明人,怎麽會想出這傻主意?難道還有古怪?


    包穀說道:“我有一身元嬰境的寶貝護身,身上還有一把祖師爺傳下來的玄天劍護體,我想太古遺蹟裏的妖物再強大也沒強大到可以力拚洞虛期通靈寶劍吧?若有,此地早淪為那妖物的洞府,也淪不到修仙者在這裏進進出出了!”


    呂問道驚得跳腳叫道:“你能夠動用玄天門祖師爺留下來的那把劍?”


    包穀說道:“雖不能動用,但我能感覺到它的動靜。”若玄天劍處在沉寂狀態,她的那把極品飛劍又怎麽會幾次三番被踹出她的丹田、裝不進去?她運功時也隱隱感到有玄天劍的劍氣蠢蠢欲動,隻是她的實力弱,難以駕馭引導罷了!她現在不缺寶貝,缺的是怎麽動用自己到手的寶貝。


    呂問道深吸口氣,壓住心中的驚異與震動,暗道:“難怪老爹再三告誡讓我要與包穀交好,切莫貪她身上重寶。”他想了想,說道:“包穀,你要當心。如果你們不出去,我擔心修仙界各派會聯手進來搜查你倆。”


    包穀說道:“隻怕那也得等到五年之後。”


    呂問道說道:“隻怕未必。”他笑了笑,說:“既然如此,我便帶著小師妹去尋我們的機緣,不打擾二位清修了!”雖然他父親讓他結交包穀,但沒讓他陪著她倆玩命。最重要的是他感到包穀和玉宓似乎還有不願讓他知道的謀劃。這種事隻有少沾才能安全。


    包穀抱拳相送,待目送他倆飛遠,她才扭頭沖立在旁邊的玉宓眨了下眼,笑叫道:“師姐,我們走吧。”


    玉宓開啟隱匿法寶領著包穀在茂密的山林間低空飛行。


    包穀跟在玉宓的身側,她的眼珠子一圈,抿嘴一笑,忽然一個躍身跳到玉宓的飛劍上,收起自己的飛劍。


    玉宓腳下的飛劍被包穀壓得忽地往下一沉,她連搖好幾下才穩住身形,沒好氣地扭頭叫道:“你幹什麽?自己沒飛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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