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的腦子裏瞬間冒出一個包穀揀她嘴裏嚼過的殘渣吃的畫麵,嚇得她趕緊抬手製止包穀,說道:“停,你別說了……”打死她也不相信包穀說的話,若包穀實在是饞六階猴兒酒,她的超大儲物袋裏有那麽多,即使不能喝,還不能弄兩滴滴到嘴裏嚐個味兒?用得著可憐到跑來舔她嘴裏的?玉宓知道再追究下去也追究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理包穀,腳踏飛劍朝著玄月古城方向飛去。


    包穀祭出飛不,小心翼翼地跟在玉宓身後趕向玄月古城。


    很快,她倆來踏進了玄月古城,在無數修仙者的注目和議論之中朝著城中清風閣方向奔去。


    清風閣幫了她們這麽大的忙,連老閣主都出關、出手了,她倆怎麽著也得先去道個謝啊。


    包穀和玉宓剛到清風閣門口便遇到呂閣主領著幾個少年弟子出來,她倆趕緊上前行禮。


    呂閣主笑道:“二位世侄來得正巧,走,一起去太古遺蹟。”他又朝身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說道:“這是犬子呂問道!”


    那眉清目秀的少年當即抱拳上前與包穀和玉宓見禮。他的模樣雖好,隻是還在變聲,嗓音跟鴨子叫似的。


    呂閣主又朝身後的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說道:“這是我的真傳弟子,叫紅塵。”


    玉宓一眼看出那名叫“紅塵”的小丫頭修行實力居然是築基大圓滿,心下著實驚了把。


    呂閣主笑問包穀,說:“不知包穀同否願帶犬子與小徒同行?”


    包穀剛受人家的大恩、這會兒還受人家庇護,又豈敢拒絕。她應道:“求之不得。”話峰一轉,說:“隻是呂世伯,我有件小事相求。”


    呂閣主笑道:“請說,呂閣力所能及之處一定幫忙。”


    包穀說道:“我想借一間隔絕耳目的密室。”


    呂閣主笑道:“好說!”當即轉身把包穀和玉宓領回清風閣內,在後院找了間密室給她倆。


    玉宓檢查過後確定沒有人窺探,對包穀點點頭,說:“可以了。”


    包穀撩起袖子露出胳膊,直接把玉宓收進了胳膊中的超大儲物袋中。


    多寶靈猴從包穀的胳膊上露臉眨了眨眼睛,四處瞅了瞅,忽然它很機警地朝著遠處望了眼,又一頭縮進了包穀胳膊中的超大儲物袋裏。


    包穀見多寶靈猴老鼠見到貓似的樣子,估計是探到這裏有化神期的修仙者不願露麵,也就由得這膽小如鼠、賊心包天的多寶靈猴縮回超大儲物袋中。


    呂閣主一行人在密室外等了不過十幾息的時間便見包穀獨自走出。呂閣主驚異地暗道:“這麽快?”他的神念往周圍一探,發現沒了玉宓的蹤跡,想必是多寶靈猴施展神通給藏進了虛空中。他笑嘆聲:“多寶靈猴果真奇異。”想到它那偷盜的本事又暗暗在心裏補充了句:“就是太招人恨了!” 若非現在大家都指望著它的猴兒酒,特別是那至尊猴兒酒,這玄月古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勢力會出手滅它,莫說一個清風閣,十個清風閣都攔不住。


    包穀明白呂閣主說的多寶靈猴的奇異是指什麽,她樂得呂閣主誤會,也不作解釋。


    呂閣主領著包穀朝著太古遺蹟方向走去,滿臉和樂的笑容,他說道:“包穀,太古遺蹟裏雖有不少靈珍靈果,但最珍貴的還是當年那位太古大能留下的傳承,隻是這傳承得有緣者得之。”他當下又把進入太古遺蹟的注意事項一一向包穀細說。


    這些都是前人進入太古遺蹟用鮮血生命淌出來的經驗,包穀聽得極為仔細,對呂閣主的指點暗暗感激。


    快走到太古遺蹟的時候,呂閣主停下步子,低聲說道:“包穀,此次太陰門慘遭重創,你進入太古遺蹟卻是給了他們一個絕佳的反擊之機,於你來說則是兇險重重。你得有大機緣,論傳承,你得有玄天祖師爺的傳承在身,論靈珍奇寶,你有多寶靈猴相隨,若能尋一僻靜之地潛心修煉、細心鑽研,不愁將來沒有前途。太古遺蹟中雖有瑰寶,但在之前便已被各派連番收刮,剩下的要麽極為隱秘、難尋,要麽便是後來成長起來的普通靈藥靈果,這些對那些散修或諸派中初階修仙弟子來說或許是寶物,但對你來說便是可有可無之物。多寶靈猴追隨於你的事在修仙界已是人盡皆知,各派已經相互通氣,絕不允許你私帶多寶靈猴進入太古遺蹟。你若想帶多寶靈猴進太古遺蹟尋寶,隻怕難以實施。”


    包穀抱拳道:“多謝呂世伯提點。我不帶小猴子進去便是。”她的話音剛落,多寶靈猴便從她的胳膊中探出顆腦袋,“吱——”地一聲大叫,表示強烈抗議。


    呂閣主看著那隻從半截身子露在外,半截身子埋在包穀胳膊中的渾身呈赤金色、毛絨絨的小猴子嗬嗬笑道:“多寶靈猴,諸派天尊已經商議過了,你若強行潛入太古遺蹟,他們可是要聯手擒你。”


    多寶靈猴“吱”了聲,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便又要鑽回超大儲物袋中。


    包穀趕緊揪住多寶靈猴,說:“小猴子,你乖乖地等我回來,我保證虧不了你。”


    “吱——”多寶靈猴扭頭不看包穀那一方。


    包穀皺著鼻子,說道:“放心吧,我會把走過的地方連株糙都不留下,連地皮都一起挖走!”


    多寶靈猴的眼睛一亮,“吱”地叫喚了聲,它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圈,麻利地蹦到包穀的肩膀上。


    一個意識忽然浮現在包穀的腦海,那並非聲音也非文字,就是一種意識,更像是一種本能,或者說是一種本能神通。


    移山搬海!


    如何施展“移山搬海大法”這門大神通清楚地浮現在包穀的腦海中,就好像她記憶過無數遍背得滾瓜爛熟一般。她知道這是多寶靈猴用記憶烙印的方式把這門大神通融在她的記憶裏傳授給她。她也明白為什麽多寶靈猴偷東西能偷得那麽幹淨了!


    包穀有點哭笑不得的是她現在隻在鍊氣期大圓滿,這神通傳給她,她也發揮不了它的威力吧。


    多寶靈猴似是察出包穀心中所想,摸摸包穀的頭以作鼓勵,隨即長長地“吱”了聲,躍到距離太古遺蹟不遠的地方眼巴巴地看著包穀。


    包穀跟在呂閣主身後來到太古遺蹟外,發現太古遺蹟外已是人山人海。


    雖說去太古遺蹟的都是築基期以下的修仙者,但這些修仙者莫不是諸派千挑萬選擇出來的佼佼者,遠的不說,就看呂閣主領來的呂問道和這叫紅塵的小丫頭的身份就知道了。玄天門隻有一枚令牌,不也給了南衣嗎?


    南衣!包穀的心中一醒,忽然想起這個“叛徒jian細”來。南衣身上可是有一枚太古令牌的,他憑著太古令牌便能進入太古遺蹟,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進入太古遺蹟,又能不能遇到他。


    呂閣主一路行來不停地和人打著招呼,這個掌門、那個門主、長老,全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再看這些大人物身側跟著的青年才俊也個個氣宇不凡。包穀覺得自己一身元嬰境法寶夠神氣的吧,結果把自己往這些流光溢彩、仙人似的修仙大派、修仙大家族的親傳、嫡係子弟跟前一比,頓時有一種鄉下土豪和城中權貴相比的感覺。


    想也是啊,進入太古遺蹟中便與外界隔絕,就算在裏麵被人打死外麵也覺察不到,被打死了也就平白打死了。瞧這些人個個比金疙瘩兒都還金貴,身後的那些大人物怎麽捨得被打死,相互賽富似的給自己身旁的親傳嫡係子弟賜下一堆護身寶物。


    包穀以為自己夠富的了吧,走在人群裏應該讓人刮目相看吧。可沒想到,那些大人物隻輕輕地將視線往她身上一掃便掠過了,大人物身後的那些金疙瘩兒一個個斜眼瞧著她,偶爾還飄來幾句埋汰話。


    “一個破米鋪出來的孤兒……”


    “不就領了隻破猴子麽,嘖,當寶似的……”


    “得了得了,寒酸小門派有什麽好議論的?”


    “玄天門現在抱了清風閣的大腿,給點清風閣點麵子。”


    “我聽說她還抱了南山一劍的大腿,南山一劍不是瘋了嗎?”


    “瘋了才被她拐走了啊,若是南山一劍恢復神智,知道被玄天門利用,有得好戲瞧了。”


    包穀聽到這些說言語碎語的修仙界青年才俊有意無意地說給自己聽,自顧自地嘀咕句:“把這些的長舌公和長舌婦的舌頭串在一起繞著玄月古城轉上百八十圈估計都有餘。”


    一直作成熟狀跟在呂閣主身後眼觀鼻、鼻觀心的呂問道聞言忽然笑了下,然後警惕地看了眼呂閣主,又繼續眼觀鼻、鼻觀心。


    第七十七章 凶名懾人


    呂閣主把包穀、呂問道、紅塵領到一扇靈氣繚繞的大門前。


    太古遺蹟的大門內靈霧騰騰,大概是因為下了禁製的關係,站在門外朝內瞧去隻見到滿眼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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