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礦工見狀先是一驚,跟著一窩蜂地朝著玉宓撲了過去。


    那被包穀握住礦撬柄的礦工奮力一腳朝包穀踹去。


    包穀一個翻身從地上躍起,淩空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將他踹得後退幾步。


    那人彈彈胸口,冷哼一聲:“不過區區鍊氣五階,找死!”


    包穀以指帶劍,氣灌指尖,一道劍氣從她的指間透出貼著那人的頭皮削過,連帽子帶頭髮一起削掉!


    玉宓拳腳並且,她的身形快若幻影在礦工揮下的礦撬中來回晃動,剎時間一群礦工一個接一個地橫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口吐鮮血爬都爬不起來。


    要殺包穀的那名礦工見狀神情一寒,轉身就朝身後的礦洞裏奔去。


    紫雲姝的腳尖挑起一顆地上的石子she中那人的後腦勺,那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趴下了。


    包穀回頭望去,發現躺在地上的礦工非死即傷,且個個都傷得不輕。


    紫雲姝看了眼包穀,問道:“別人要殺你,為什麽還要放過他?”


    包穀怔了下,說:“我……他又殺不了我……我……他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


    紫雲姝輕哼一聲,說:“他在要殺你的時候又何曾顧念過你也是一條人命?”


    玉宓說道:“別說了,我們走吧!”環顧一圈縮在暗處朝她們這裏張望的其他礦工,她估計想奪她們礦的不止躺在地上的這些,不過,現在隻怕沒有人敢再動手。隻是這表現出來的實力和修為境界實在相距甚多,恐怕會引起人的懷疑。


    紫雲姝說道:“我們走!”施展輕功加快速度朝著礦洞外走去。


    包穀趕緊跟上她倆迅速朝外走去。


    她們在快到礦洞出口時又被一隊築基期的巡邏隊圍上一名築基期的修仙者上前,斜眼審視一圈站在原地不動的三人,將手伸進包穀的礦簍裏,取走將過四分之一的靈石,又來到玉宓和紫雲姝的身後,取走她倆礦簍裏的四分之一靈礦,再將手一揮,把她們放走了!


    她們來到礦區管事那裏報導、交礦。


    礦區管事翻過她們的礦簍後,當場取走四分之一,再把剩下的靈石做了登記、把她們該得的工算給了她們。


    那礦區管事還贊了“他們”一句:“行啊,下礦才不到三個月居然挖了這麽多!”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似乎認為“他們”的靈石是從別的礦工那搶來的。


    “拚死拚活”地在礦裏幹工,“他們”三人出礦時,包穀得到八十多枚下品靈石的工錢,玉宓得到七十來枚下品靈石,紫雲姝最多,有一百多枚下品靈石。


    包穀默默地接過自己這少得可憐的工錢,跟在玉宓和紫雲姝身後攀著礦井的繩梯朝外爬去。


    她在玄天門也當過外門弟子,她沒有去幹工賺靈石、甚至入門好幾個月都沒有見到靈石。可她住在師姐安置她的小院中,有朱明果、大量的一二階靈藥給她吃,她每天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修煉,不用擔心被搶、被殺,甚至還有師姐和小師叔在暗中護著自己。哪像在這太陰門,實力稍弱一點,運氣好的被抓去當苦力幹白工,運氣不好的那真就白死了。這些太陰門的外門弟子有過那麽多的靈藥嗎?或許他們見過大量的靈石,但落在他們手中的靈石少得可憐、且全是用命換回來了。這些太陰門的外門弟子,身在修仙界最底層、受盡上麵的盤駁壓迫卻還互相欺淩、鬥得你死我活,搶走工友的東西還不肯罷手,竟還要人性命。


    包穀慶幸自己遇到了玉宓被收進了玄天門。她若是進的是太陰門,隻怕不知道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紫雲姝率先爬出礦洞,“他”回頭對一前一後爬上來的玉宓和包穀說道:“雖然這次下礦所獲頗豐,但還是省著些用好。我欲去雲城換些鍊氣丹,你們呢?”


    玉宓笑道:“在下自然也是要去購買鍊氣丹的,隻是鎮集上便有,兄台為何要去雲城?”


    紫雲姝笑道:“便宜啊!”他又問包穀:“你呢?”


    包穀明白紫雲姝這番話是演戲給不遠處那排小木屋中坐鎮此間的高手們看的,做戲做全套嘛,省得露了馬腳。她當即應道:“我能活著出來全靠二位師兄照應,自然是二位師兄去哪,我便去哪。”


    當下“他們”三人湊足啟動傳送法陣的靈石,由傳送法陣傳送去了雲城。


    待“他們”從傳送法陣出來時出現在雲城中太陰門一個據點的傳送法陣處。


    這裏太陰門的弟子來來往往,人員雜亂,沒有人對他們多看一眼。


    紫雲姝領著包穀和玉宓徑直出了太陰門在雲城的據點,待拐出了幾條街,見到沒有人跟蹤,才說道:“這座礦的品質雖然不高,但出礦量卻極大,他們也極為重視,竟派了三個元嬰境修仙者坐鎮。剛才我們出來時還有元嬰境修仙者以神念探查我們。”


    玉宓笑道:“有三個元嬰境修仙者坐鎮,靈礦卻被詭異地空了,哈哈!這次太陰門隻怕得跳腳!小師叔,我甚至能想到太陰門的人發現靈礦空了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靈礦中有人私吞靈礦,然後嚴加徹查……”


    紫雲姝說道:“找個地方換身衣服,洗洗這一身。”她們三人穿著太陰門外門弟子的服飾,滿身挖礦的髒汙,一個個髒得跟泥碳似的。


    玉宓應道:“好!”


    包穀自然沒有意見。她跟著紫雲姝和玉宓出了雲城,施展輕功奔行了將近三十多裏路,來到僻靜的山澗中。


    正是冰雪融化的時節,山上的雪都化成水,順著山澗往下淌。


    紫雲姝布了個法陣將周圍封起來,迅速扒光身上的衣服,一個躍身跳進了水流湍急的溪流中。


    玉宓恢復了自己的容貌,脫下髒汙不堪的外袍躍進水中。


    包穀看看從水裏冒出來已經恢復原貌的紫雲姝,又再看看泡在水流稍微平緩地帶的玉宓,猶豫了下,轉過身去,扒下身上的太陰門外門弟子服飾,一步步朝著小溪中走去。她說道:“這冰雪剛化,你們也不怕水冷麽?”她的腳觸到水便頓刺骨的寒冷,趕緊運動驅寒,適應了一會兒後發現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冷。她不會水,不敢下到太深的地方,於是在淺水區蹲下,低頭洗臉。


    包穀低頭洗著臉,隻聽得水花聲響作一聲。她抹幹淨臉上的水抬眼望去見紫雲姝正歡快地在水裏翻騰,偶爾還如一條躍龍門的鯉魚般從溪流中躍至水麵。那光潔的玉軀、豐盈柔軟的身軀,看得包穀直愣,心道:“小師叔的身材果真好看。”她又朝玉宓望去,見她的師叔泡在水裏,香肩半露正側首洗著身子。包穀見玉宓離得不遠、水深也隻沒到胸前,她淌著水朝著她師姐靠近。


    水流湍急,沖把她往下遊衝去。好在她現在已有鍊氣大圓滿的修為,又加上小師叔傳了她不少身形功法,她穩穩地定住自己,一步步地朝著玉宓靠近。


    玉宓見到包穀在水裏那小心翼翼地模樣,不由得撲哧一笑,說:“我這個火係功法的修仙者都不怕水,你還怕水不成?”


    包穀應道:“我又不會遊水!”她的話音未落,腳下踩在一顆石子上一滑,撲通一聲便撲進了水裏,湍急的水流瞬間將她淹沒,冰冷的水咕咚咕咚地往她的口鼻中躥。她失慌失措地沖向水麵,剛想叫“師姐救我……”就又被水給淹沒了,溪水在她剛才張嘴呼氣時灌入口鼻中,嗆得她無比難受,更加慌亂。她被溪水帶著往下衝去,眼看著就被水沖走了。包穀手忙腳亂地撲打著水,想引起她師姐的注意,在心頭拚命地叫著:“師姐救我……”拚命地揮著雙手想抓住什麽東西。


    玉宓輕罵聲:“笨蛋!”一頭紮進水中迅速朝著包穀靠攏。


    她的手臂剛撈中在水中掙紮的包穀,便忽然感到胸前某處一疼。她低頭一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咬緊牙關一把抱住緊緊地揪住自己胸前某處的包穀帶出水麵,從水中躥出落到岸邊。


    包穀溺水的動靜自然沒有逃過紫雲姝的感知。紫雲姝剛要動便發現玉宓已經撈到包穀,跟著就看見驚慌失措的包穀一把揪住了玉宓胸前的雙峰、握住那兩點,把胸前那對雙峰扯得長長的——紫雲姝暗“噝”一聲,心說:“這得多疼啊!”隨即爆笑出聲。她瞬間慶幸自己沒有撲過去救包穀,不然,現在就不是她笑話玉宓,而是被玉宓笑死了。


    玉宓落在岸上,胸前疼得不行,感覺都被扯傷了。她大聲叫道:“包穀放手!”


    包穀繼續用力地揪住那地方,唯恐自己再溺水似的。她的嗓子、咽喉辣疼、鼻腔更是難受至極,她俯身拚命咳嗽,眼淚嘩啦啦地往外淌,絲毫沒覺察到自己抓錯地方了。


    第六十八章 回玄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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