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寶靈猴從虎皮窩裏坐起來,用力地點頭“吱——”了一聲附和包穀。


    玉宓進屋後坐在包穀的旁邊,問:“不開心了?”


    包穀噘著嘴說:“為靈石發愁!”她是五靈根,想靠自身吸納天地靈氣修行根本不可行!需要如此多的靈氣,若靠自身從天地間吸收靈氣,這得吸收到什麽時候?更要命的是還要吸收五種同樣多份量屬性的靈氣,而天地間的靈氣分布極不均勻。


    玉宓笑道:“看你不把靈石當靈石花,還以為你不會為靈石發愁呢!”她笑完又擰了擰眉頭。若沒有太陰門成天在外麵盯著,她大可帶著包穀去到處麵靈氣濃鬱的地方布下聚靈法陣給包穀修行。如今有太陰門盯著,她若帶上包穀出去,她勉強能自保,但卻絕對保不住包穀。莫說是她,便是有小師叔同行,也未必保得住。


    玉宓對太陰門又恨又惱,卻是沒有辦法。太陰門與玄天門比鄰而居,太陰門步步蠶食玄天門多年,雙方爭鬥不斷,玄天門隻能勉強自保防守,根本沒有力量反攻。


    太陰門的整體實力勝過玄天門,弟子單個實力弱於玄天門。太陰門在小規模爭鬥中吃過虧之後警惕多了,如今出來走動的多為金丹期弟子結伴而行,且隨時有元嬰境修仙者支援。


    如今有重寶出世在包穀身上的消息被太陰門得知,太陰門是打定主意要吃下包穀身上的重寶,稍有不慎便能引發門派生死大戰,而玄天門幾乎沒有勝算。


    要不是太陰門還沒摸清玄天劍的底細,隻怕現在太陰門已經殺進玄天門。


    有清風閣呂閣主相護,太陰門不敢殺進清風閣搶包穀,否則這便是同時與兩大修仙勢力開戰,玄天門加上清風閣與太陰門打起來,太陰門討不到好。


    不過有件很不好的事便是她剛才煉成本命法寶時炸毀了清風閣的煉器室,剛才向呂閣主告罪時呂閣主向她提起外麵現在都在傳包穀身上有重寶。呂閣主提醒她與包穀萬事小心。之前太陰門滋事時玄天門九大元嬰境修仙者齊出鬧出大動靜,已經讓不少勢力起了心、留了意,如今清風閣裏有些長老也有些蠢蠢欲動。


    如果真有清風閣的人暗中向包穀出手,包穀和玄天門都將陷入危險之中。


    玉宓猶豫了下,把眼下的形勢告訴了包穀,問道:“你有什麽看法?”


    包穀問:“不能回玄天門嗎?”


    玉宓說道:“玄天門裏也不是沒有fèng,不然你的事不可能這麽快傳出去,雖然已經把眼線拔掉兩個,但未必就沒有漏網之魚。縱然玄天門上下一心,也未必護得住你,反而會使得玄天門與太陰門之間的門派大戰提前爆發。”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包穀的修為實在太弱,若包穀在金丹期,她們都不會如此被動。偏偏包穀修行需要大量的靈石,而她們根本拿不出如此多的靈石。


    包穀說道:“師姐,你容我想想。”


    玉宓笑道:“問你有什麽看法,你還真能想出辦法?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什麽都是容談。”


    包穀說道:“辦法都是人想的。眼下隻是險入困境,又沒被逼到絕路。”


    玉宓問道:“他們明搶,我們又沒有強有力的外援也請不起外援,怎麽辦?眼下隻能是虛張聲勢撐一撐,但時日一長,即瞞不住也撐不住。”


    包穀說道:“師姐,你把太陰門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所有你知道的都和我說說!”


    玉宓見包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由得多看了包穀幾眼。她不知道包穀是不是真能想出辦法,但仍把太陰門裏說得出名號的元嬰境以上的修仙者、金丹期、築基期闖出名號的弟子,太陰門的勢力分布,太陰門與玄天門的優劣勢詳細地告訴包穀。這一講整整講了大半天才講完。


    包穀聽完後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眼下最集中的矛盾衝突還是在我身上,太陰門想搶我身上的重寶,或者說是想拿住我威脅小猴子,逼小猴子交寶。”


    玉宓應道:“是呀,怎麽解?”


    第四十八章 尋人不識


    包穀見識過修仙界那麽多元嬰境修仙者搶她胳膊中的那塊皮的爭鬥慘狀,深知自己若把身上的重寶亮出去,絕對會死得比被玉宓殺死得那元嬰境修仙者還慘。她想要花重寶去求外援,隻會自己送羊入虎口、被外援吞掉。以玄天門現在的實力又沒辦法保住她,她若再在清風閣住下去又很有可能還在危險。


    那麽,還是隻能尋找外力,把盯在自己身上的這些眼睛移開。


    包穀想了想,輕輕吐出四個字:“南山一劍。”


    玉宓一驚,叫道:“那瘋乞丐?”她擰眉道:“不妥吧?他的神智不清,自己被一群人扔下河都不反抗,還能保你?”她微微擰眉,說道:“況且,從私心上說,我並不希望他被打擾。” 算是同情吧。


    包穀說道:“師姐,把風師伯請來吧。”她覺得代理掌門挺滑頭的,相對來說,覺得風師伯稍微可靠一些,風師伯又是代理掌門那一峰的人,與代理掌門關係親近,從某方麵來說還是能代表代理掌門說話,在這清風閣又與呂閣主是知交好友,請他來最是妥當。


    玉宓想了想,實在想不透包穀想做什麽。她說道:“你有風師伯的傳訊鈴鐺,你請他過來吧。”


    包穀出了小院子,捏碎風師伯給她的傳訊鈴鐺便回到屋子裏等風師伯。


    過了大概小半盞茶的功夫,院門口便傳來風師伯的叫門聲。


    包穀奔出去把門打開,一眼見到風師伯心急火燎地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臉凝重的呂閣主。


    風師伯見到包穀安然無恙,大鬆口氣,隨即怒氣上湧,怒道:“安然無恙你捏什麽鈴鐺?”


    呂閣主也暗鬆口氣,沒好氣地看著包穀和玉宓。


    玉宓抱拳行禮過後把他二人往裏請。


    風師伯問玉宓:“把我叫來什麽事?”


    玉宓說:“迴風師伯,是包穀找您。”迅速縮到一旁乖乖地奉茶伺候。


    包穀乖乖在站在屋子中看著風師伯,說:“師伯,我聽師姐說太陰門聽說我身上有重寶一直追逼隨時會向我下手是不是?”


    風師伯狠狠地瞪一眼玉宓,說道:“沒有的事!你安心地住在這裏,沒誰能對付你!”


    呂閣主把玩著手中的摺扇,淡淡地看了眼玉宓。


    玉宓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隻當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聽到。


    包穀長長地“哦”了聲,說:“既然沒有的事,她就算了。風師伯,不好意思啊,讓您白跑一趟。”


    風師伯板著臉道:“有事就直說。”


    包穀揮揮細細嫩嫩的小手,說:“既然太陰門不把我的主意,我們就不動了。沒事,沒事,嗬嗬!”笑得有點心虛的假燦爛狀。


    呂閣主緩聲道:“包穀,你住在我這裏,我必然全力保你周全。太陰門與玄天門久爭不下,你若有辦法助師門一臂之力,不妨說與你師伯聽聽。”


    風師伯目不轉睛地瞅著包穀,似在說:我還不知道你的那點伎倆,有話就說,有屁趕緊放!


    包穀輕聲說道:“風師伯,呃,其實我就是想說,如果太陰門真要咄咄相逼,咱們又不想和他們進行門派大戰的話,能不能請南山一劍幫忙?我和他有一麵之緣,覺得他人還不錯,我們來玄月古城的時候迷了路,他還跟我們指路。”


    風師伯和呂閣主活見鬼似的盯著包穀,又看向玉宓。


    風師伯問道:“你有南山一劍的下落?當真?”他忽地站起身,叫道:“你們來玄月古城那天有人在玄月古城門口賣南山一劍的消息,是你們放出去的?”


    包穀小小聲說:“不小心說漏嘴了!”


    風師伯罵道:“屁!老子把南山翻了個騙也沒找著他。”何止是他,近千號修仙者把南山翻地三尺也沒找到南山一劍。


    呂閣主站起身激動地問道:“他在何處?”


    包穀應道:“南山。”


    “南山何處?”


    包穀不作聲。


    呂閣主又看向玉宓。


    玉宓指了指包穀。


    風師伯想了想,問包穀:“你叫我來,告訴我們南山一劍的消息,想做什麽?”


    包穀鼓起腮幫子叫道:“把他請到咱們這小院子來住下,我看太陰門的人敢不敢再來搶我!”


    玉宓暗贊一聲:“包穀霸氣!”


    風師伯想扇包穀一巴掌:“你當南山一劍是你家親戚啊!”再一想,連祖師爺的多寶靈猴都跟著包穀跑了,這話他咽回去,沒好意思吼出來,省得自己打臉。


    呂閣主驚得瞠目結舌。他怔了好半晌,才大聲道:“好!包穀,你若能把南山前輩請到我清風閣,往後你就是我清風閣的大恩人!清風閣為你肝腦塗地再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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