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師伯如果把她倆帶回玄天門,她倆就會成為箭靶子,遲早被人暗算奪寶。


    風師伯如果不把她倆帶回玄天門讓她倆獨自離開,以她倆的腳程是絕對沒有元嬰境修仙者的腳程快,走不了多遠就被會逮到。


    唯一的出路就是從風師伯給的傳送台走。


    這麽小的一個陣台載著她倆超距離、超負荷地做這種遠距離傳送,讓玉宓著實捏把冷汗,心都顫到了嗓子眼。


    傳送法陣構建的這片隅空間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被撕裂的可能。


    包穀被巔得想吐。


    坐在包穀肩膀上的多寶靈猴警醒地看著周圍,似乎也意識到情況不妙。它忽然蹦起來,沖玉宓“吱吱吱”地叫喚個不停!


    玉宓聽到這破猴子用神念傳音不停地沖她喊:“靈石,給我靈石!”她心說:“你不是多寶靈猴嗎?你不是有肚裏幹坤嗎?你還缺靈石?”她聽這猴子叫得急切,當即從儲物玉鐲中摸出一堆中品靈石給了多寶靈猴。


    多寶靈猴的小爪子一指,玉宓扔出的那堆中品靈石便穩穩地按照某種規律落在這片隅空間裏的不同方位上,那靈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化為靈氣注入罩住這片空間的光罩中,使得那已近黯淡隨意會撕裂崩潰的光幕又厚實幾分、牢固了點!多寶靈猴變戲法似地摸出一截巴掌大、黑漆漆似金似鐵的木頭,它的小爪子飛速地在木頭塊上刻畫,很快便畫好一道木符,定在一堆靈石上麵。


    木符抽取著靈石中的靈氣,符紋光芒從符牌中耀起投進傳送法陣中,木符所在的那方當即穩固下來。


    多寶靈猴又摸出木塊,一口氣刻畫了十幾道符牌牢牢地定住這片隅空間的各處,將之前搖搖欲碎的傳送法陣定得格外牢氣。它手指玉宓,“吱吱吱吱”地叫喚個不停,後爪子還跺腳似的在包穀的肩膀上跺著。


    包穀納悶地問道:“師姐,小猴子說什麽?”


    玉宓的嘴一抿,不樂意地說了句:“別理它,它在罵人!”她沖多寶靈猴一瞪眼,叫道:“閉嘴!你跟著祖師爺學了陣法你了不起?你沒看見靈雲主峰故址成什麽樣了?你不知道很多絕學失傳了嗎?你不知道現在的靈雲峰已經沒有任何高深的法陣秘籍了嗎?我是不會刻法陣,你過來咬我啊!”


    包穀默默地看著玉宓好一會兒,才輕輕地吐出句:“師姐,你這是在和猴子吵架嗎?”


    玉宓差點噴出口老血!她居然跟一隻巴掌大的破猴子吵架!真丟人!更丟人的是她居然被一隻猴子給罵了!


    包穀伸出一根指手摸摸多寶靈猴的頭,說:“小猴子,罵人是很沒修養的!”


    多寶靈猴“吱”一聲,表示我知道了,乖乖地坐回包穀的肩膀上,又回頭沖玉宓“吱”一聲。


    玉宓的腦海裏響起一個聲音:“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她的臉都氣綠了!什麽叫你不跟我一般見識?我一個人還跟你一隻猴子一般見識?慪!


    大概過了半柱香時間,兩人一猴才從穿過虛空腳踏實地。


    玉宓看到光、腳踩在結實的地麵上,不由得長長地鬆了口氣。破猴子雖然可恨可惱,但如果沒有它,她和包穀都得交待在半路上。她這口氣剛喘出,便又被眼前的景相驚得倒抽口冷氣。


    包穀也被眼前的景相驚呆!放眼所及的範圍裏全部被燒成焦土,地上還冒著青煙,合抱粗的古樹倒在地上斷成數截已經燒成焦碳,在她麵前不遠的地方還躺著一具燒得焦黑、仍在冒著煙的屍體。她震驚地叫道:“師姐,這是有人渡劫失敗嗎?”


    玉宓叫道:“渡劫失敗能扔下幾十具屍體在這裏?”她將包穀拽上飛劍,低空飛行火速離開。瞧這打鬥造成的毀滅程度和波動範圍就知道決不是她一個金丹初期修仙者能應對的!她不由得在心裏暗嘆句:這什麽運氣啊!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背!


    玉宓的飛劍幾乎是貼在地麵上疾速飛行。


    多寶靈猴瞪著雙滴溜溜地眼睛警惕地瞅著四周,大有見勢不對就要遁走的跡象。


    一路過去,包穀又見到許多殘敗的屍體扔在地上。


    玉宓迅速衝出這片焦地,又見到前方有不少好幾百年的古樹被劈斷,明顯是有人朝那方向逃去,又有人在後麵追擊所造成的。在荒郊野嶺發生如此規模的打鬥,且至少是元嬰境以上的修仙者出手,必然是有重寶。以她金丹初期的修為帶著一個鍊氣三階的包穀去和元嬰境修仙者爭寶,純屬找死。元嬰境的修仙者神識強大,未等她靠近就會被發現,抬手就能把她滅了。她毫不猶豫,果斷調頭朝另一個看起來相對平靜的方向遁去。


    遠方隱隱有激烈的打鬥聲傳來。


    她頭頂上的上空不時有元嬰後期的修仙者衝過。即使她和包穀都開啟了隱藏玉鐲,但包穀那“怦怦”的急促心跳聲和她駕馭飛劍劃破空中的波動仍藏不住行蹤,每個從頭頂上空掠過的元嬰後期的強者都用神念掃一下。大概是包穀的心跳得蹦得太響,昭顯出她的修行境界低得實在可憐,令元嬰境強者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神識匆匆從她們所在的方向一瞥便晃過去了。


    玉宓還看到前方幾百米外有一個金丹後期的修仙者在山林中朝著打鬥傳來的方向奔去,她估計那人去想去碰機緣揀便宜。她剛注意到那人,便看到天空中的一個元嬰境強者一道雷芒炸下!那金丹後期的修仙者連嚎都沒有嚎出一聲就在那片雷芒爆炸中化成了一具焦黑的屍體。玉宓嚇得心膽俱寒,把自己的氣息收斂得幹幹淨淨。這明顯是在清場啊!


    包穀的這點修為跟凡人沒兩樣,自然不會惹人注意。玉宓是金丹境初期的修仙者,已經脫胎換骨踏進修仙門坎,既然有元嬰境強者在清場,如果發現她的存在,絕對不會放過她。


    玉宓不敢再飛。她迅速掃視一圈四周,見到前麵不遠處的灌木叢後麵有一個小山洞,山洞裏還有三隻小狼崽子和一隻母狼。她落在山洞中,撥開灌木對包穀說道:“進去!”


    包穀沒看到灌木叢中的山洞,她見玉宓撥開灌木叢以為是讓她躲到糙叢裏去。她弓身鑽進灌木叢中,忽然看到麵前有一個半人高、兩尺寬的山洞,輕輕地喊了聲:“師姐,這裏有個洞。”


    玉宓說道:“鑽進去!”


    這麽矮的洞怎麽鑽?像狗一樣爬進去嗎?包穀覺得這樣太難看了。她跟著又聽到山洞裏有“嗷”的稚嫩的野獸叫聲和感到有什麽正盯著自己,猶豫著想要退出去,她剛往後挪了點,便被玉宓一腳踹在屁股上把她往裏擠!


    包穀退不出去,隻好硬著頭皮往裏爬。她看到那麽多死人,天上還有不用飛劍都能飛來飛去的修仙者,如今她師姐要躲,肯定是外麵極度危險,才如此不顧顏麵地鑽“狗洞”。包穀知道輕重,當即不顧形象,手腳並用地往山洞裏爬。她剛爬進去不到一尺,就看到一頭狼半俯著身子呈攻擊狀地盯著她。


    包穀在靈雲峰的山嶺中迷路的那些日子殺過的狼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豈能怕了這條母狼!她從儲物袋裏摸出斧頭對著母狼,在猶豫是把它嚇退還是一斧頭劈翻它。當她看到母狼身後的小狼崽子時,想到小狼崽子如果失去母狼會活不了,隻揮了揮斧頭。


    外麵的玉宓急切地推著包穀的屁股把她往洞裏擠。


    第三十六章 怪皮


    包穀叫道:“別擠,有隻狼在瞪著我。”


    多寶靈猴站在趴在地上的包穀的背上,沖那母狼眥牙,“吱吱”地叫喚了兩聲,母狼又朝後退了兩步。


    包穀被玉宓推進洞中,那母狼瞬間朝包穀撲過來。


    玉宓的身子一蹲鑽進洞中,一記拳頭砸在母狼的頭頂,直接把母狼砸暈過去。她轉身把洞口的灌木簡單地收拾下,又從母狼身上拔出幾根狼毛扔在外麵,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窩在這七八尺深、兩三尺寬高不過及腰的狹小山洞中。她本想布一個匿氣法陣,但一想,如此一來反倒惹人生疑。反正她和包穀身上有玉鐲匿氣,隻要她倆不出聲別人是探不到她倆的。有這幾隻狼正好可以給她們做遮掩。她摸出一塊玉牌,將斂氣法門刻在玉牌上遞給包穀,讓包穀趕緊學怎麽收斂氣息,最重要的是趕緊把那打鼓似的心跳聲控製住。


    包穀暗嘆一聲:“修仙界比凡間還難混!金丹初期的高手啊,居然還要鑽狼洞!”她弱弱地看了眼玉宓,將額頭抵在玉牌上學習上麵的斂氣功法。這功法叫龜息法,就是把人的吸呼有心跳都收斂到最低狀態,像烏龜休息睡著了似的。這功法也算是入門功法的一種,學起來並不難。包穀照著這功法很快便把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都控製住。


    玉宓盤膝坐在洞口,她想了下,又和包穀調了個位置。萬一被發現,還能讓包穀先出去麻痹一下對方。鍊氣三階的包穀,修為弱得跟凡間的武林高手差不多,即使被發現也不會讓人在意,很可能像放過一隻螞蟻一樣給放過了。倘若有人要向包穀下毒手,玉宓還可在後麵突然出手襲殺。元嬰境的修仙者是不屑於殺包穀這麽弱的小修士的,至於元嬰境以下的修仙者,哪怕是金丹後期的修仙者,在如此近距離的襲殺下,玉宓也有把握一擊取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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