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技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包穀深吸口氣,強忍住小退傷處的痛感,再次揮動斧頭衝著有四雙眼睛紮堆的地方就沖了過去。


    她朝那四隻狼衝過去,四隻狼飛速調頭避開。其餘的狼則從兩側撲了上來。


    這是要把她咬死在這裏吃掉她啊!


    包穀的眼睛都紅了!她和它們拚了!她揮動斧頭施展從鬥戰技中學到的斧技朝著撲到麵前的狼劈去。群狼對她完成包圍之勢,從四麵八方地撲來,她的周圍全是狼奔襲撲來的身影!包穀發狠地揮起手裏的斧頭,劈、砍、剁、抹、砸、摟、截連續不斷地對著撲到近前的狼殺去,直砍得麵前血肉橫飛、群狼的痛嚎聲不斷。包穀感到自己的後背、胳膊時不時地被狼撲上來的爪子撓中、劃過,雖然她有回斧補救,把狼劈翻,沒被狼撲咬在地,且把那些撲撓到她身邊的狼一斧頭砍翻了,她身上的傷仍在、也不斷地增添。她受傷的那條腿又被咬了口,咬她的那隻狼被她一斧頭剁掉了腦袋,那嘴還咬在她的腿上,直到她又砍翻一隻條,那掛在腿上的狼頭才掉下來。


    一番猛殺,包穀累得氣喘籲籲。


    終於,麵前的兩隻狼夾著尾巴頭也不回地跑了!


    包穀環顧一圈四周,沒有看到一隻站著的狼。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殘缺不全的狼屍,沒一隻狼是完整的,不是沒有腦袋就是缺斷腿或是頭身分家,或是攔腰而斷,或是開膛破肚。還有兩匹狼沒死透,一匹狼斷了腿,歪歪扭扭地想要站起來,包穀一斧頭砸在它的腦門子上,那狼當場趴下再也起不來。另一匹狼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但還在喘氣,包穀又一斧頭砸它腦袋上,那狼便再喘氣。她的眼角餘光瞥眼不遠處的地方有光,抬頭一看,隻見是剛才跑遠的那兩隻狼在遠遠地看著自己,然後,那兩雙綠油油的眼睛便消失了,大概是走遠了。


    周圍一片死寂,再沒野獸的動靜。


    包穀一屁股坐在滿是鮮血的落葉中,大口地喘著氣。她隻覺得背上火辣辣的疼,胳膊上也多了好幾條血淋淋的傷口,身上的衣服爛成了布條、千瘡百孔。她整個成了個血人,身上的血有自己的,更多的是群狼的。


    包穀從儲物袋中取出水猛灌了一口,又塞了一根止血生飢的靈藥在嘴裏,然後爬回火堆邊坐著。她又累又困,卻不敢睡覺,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


    沒過多久,便又聽到有野獸的低吼聲在不遠處的樹林子裏響起。


    她抓起斧頭,又站了起來,不時地環顧四周。


    夜很黑,除了偶爾能看到野獸眼睛發出的光外,她什麽也看不到。她不敢亂動,隻偶爾走動兩下,將旁邊的落葉踢進火堆中維持那零星的火光不滅,火越來越小,連照亮都不夠。如果火滅了,陷進了黑暗中,包穀就真沒活路了。她不敢讓火滅,於是去翻儲物袋,哪怕是燒衣服也不能讓火滅。她把身上那條破爛不堪全是血的衣服扔到火邊,慢慢引燃,令火又燒旺了些。


    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


    包穀的衣服也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一套嶄新的外門弟子服飾穿在身上,儲物袋裏的衣服全燒完了。


    天終於亮了!


    當朦朧的微光亮起,當周圍的景物漸漸清晰起來,當她看到周圍再沒有一頭野獸,包穀激動地仰起頭髮出聲 “啊——”地一聲大叫,那叫聲叫到最後變成了“嗚——”地嚎啕大哭。她想回家,她想回到自己那有堅實牢固圍牆的小院中去。


    包穀嗚嗚地哭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好受了點,她抹了眼淚,抽抽噎噎地把剩下的小半隻熟兔子肉吃了,將地上的死狼收進儲物袋,抱著斧頭縮在大樹下閉上眼睛運功修煉。她收功時,精神好了點,但一夜沒睡的她還是感覺到困,又困又累。她抱著斧頭背靠大樹閉上眼睛小睡了會兒,她沒敢睡沉,時不時地被驚醒。


    後來太陽出來了,明晃晃的陽光照在她臉上。


    她看到太陽,想起自家的院子是坐南朝北,她進的是房屋正麵的北麵林子,她要回去就該往南回。她隻走了大半天的路程,如果方向沒錯的話,今天下午該能回去。


    包穀通過太陽辯識了方位,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扛著斧頭朝著南麵走去。


    路上,她又遇到一些野獸。


    如果野獸不盯著她,她便小心戒備,但並不理會。如果有野獸盯著她,做出要攻擊的姿勢,她立即就會掄起斧頭對著野獸衝過去。雖然腿上有傷追不上,但那拚命三郎般的氣勢嚇得那些虎豹調頭就跑。她身上那些正在癒合的傷也數次被她撕裂,嶄新的門派服飾血跡斑駁。受傷太多,雖沒傷到要害、且有靈藥,也扛不住失血過多,致使她的臉色蒼白,整個人也顯得十分虛弱,全靠一股回家的精神氣在支撐。到後來她實在沒力氣,不得不試著調用丹田裏的真氣來維持體力。鍊氣期,煉精化氣,丹田裏的真氣就是精血和天靈地氣所化,應該會有點效果吧。她試著調動那少得可憐的丹田真氣,發現果難好受了點。如果實在覺得累,就打坐運功休息下,或者啃一截靈藥。她走得並不快,怕再遇到野獸又要浴血奮戰,一直很注意保持體力,到下午的時候,感覺精神和力氣都恢復了很多,身上的傷沒再留血,也沒那麽疼了,渾身的傷口都在發癢,癢得她連走路都在扭身子蹭癢癢,癢得難受還不敢撓。


    包穀對周圍的動靜十分警惕,卻沒注意到她身後的天空中忽然有一個腳踏流霞飛劍的身影飛過,那道身影飛過之後又飛回來停在她身後的上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便扭頭離開了。而那人,正是玉宓。她更不知道玉宓離開時在心裏給她留了個好評:“知道到山林野地中找野獸磨鍊,有長進!”


    第十六章 fèng皮具


    包穀根據太陽的方位一直往北麵前行。山林越來越陡峭,路很難走,大小不一的石頭斑駁地分布在山林中,落葉、藤蔓遍布山林,樹木也長得更加茂盛高大,放眼望去全是數百近千年的古樹,合抱大小的樹到處都是,有些樹甚至要三四個人合抱才能抱起。


    包穀明白自己這是走偏了,就算是一路朝北,北麵那麽廣,稍微走偏一點點,就能偏離木屋院子極遠,正所謂失之毫釐差之千裏。


    包穀徹底的迷失了回家的方向,她不知道是往北的左側還是右側或者是沿著正北方走才能回到家,她見天色已經逐漸變晚,再過兩個時辰就該天黑了,便知道自己今晚又要在這荒山野地裏過夜。


    昨夜的經歷讓她心有餘悸,她不得不提前做好在荒野中過夜的準備。


    這山裏的野獸都是神出鬼沒,極其擅長潛行和偽裝,在發起攻擊前很少能感覺到它們的存在,而等到它們發起攻擊的時候它們已經離得很近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感覺到野獸撲來的瞬間掄起斧頭迎敵。每一次都是你死我活的生死搏鬥,每一次都是在死亡邊緣徘徊。


    包穀尋到一處凹窪地。這片凹窪地的地勢略低且cháo濕,露在外麵的石頭長滿青苔和有水流沖刷過的痕跡,即使現在已到枯水季節,還能尋到一些水坑和有水滴從山上淌下。水流很少,順著山勢形成一個個坑坑窪窪的小水坑。若在暴會過後,這裏估計會是條小溪。


    她想到這些野獸都跟成了精似的極擅藉助周圍的地勢、糙木隱藏行蹤,甚至石頭也是它們藏身的地方,她選在幹涸的小溪旁地勢平緩、視線開闊處過夜,但因為這裏的地勢cháo濕,地上的枯葉落葉無法當柴禾,所以隻能去到稍遠的地方揀柴禾。


    包穀在揀柴的時候意外找到一些低階靈藥,其中包括兩株成熟的止血生肌藥,和一些她的小院中沒有的靈藥。


    揀柴並不費事,包穀有儲物袋,再多的柴都能裝得回來。她把遇到的隻要能夠燃燒的枯枝落葉都收進了儲物袋中。直到天色漸黑,她才帶著大量的柴禾回到那幹涸的小溪邊生起一堆旺盛的篝火。


    儲物袋有保鮮的功效,即使是在盛夏時節,裝進裏麵的食物都不會壞,還能保溫。熱呼呼的熟肉放進儲物袋中,第二天取出來食用的時候還是熱呼的。


    包穀從儲物袋子裏取出一隻體溫沒散、血還在滴十分新鮮的死狼,熟練地把死狼剝皮開膛,很費力地抽了狼筋、把還帶著鮮血的狼肉放在火堆上烤,然後拎著狼皮去到水坑邊清洗狼皮、狼筋上沾的血,又將狼皮和筋用樹葉撐開放在離火堆邊烘烤。之後包穀又取出那隻被她劈死的死老虎,剝皮開膛抽筋扒皮,烘烤虎皮、虎筋。


    待狼肉烤熟、包穀砍下條狼腿填飽肚子,便去查看那烘烤的兩張皮毛和獸筋。狼皮和虎皮都已經烤幹了水氣,那濃濃的毛摸起來十分順滑。從這毛色就能看出這狼和老虎的營養都很好,並不缺少食物。她猜測它們攻擊她估計並不是因為飢餓,而是把她當成的美食。


    被包穀剝皮的虎和狼的致命傷都在頭上,身上的皮毛毫無損傷、十分完整,如今用起來十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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