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的懷裏死命地掙紮,我是不能讓她過去的,那十分的悲慘,有哪個人的孩子能見到那悲慘的景像呢,頭落到地上,身子還在那裏,金三角的今夜又多了一個魂靈,那些女人的叫聲不斷,大概都被嚇的魂飛魄散,瑪丹在我的懷裏瘋狂地喊叫,不停地掙脫。


    我拉住了她,她動到沒有力氣了,也不動了,於是就在那裏發呆,眼淚流盡了。最後不停地搖著頭,嘴裏不停地說:“阿爸,阿爸。”


    我抱住她說:“別這樣,回屋吧!”


    她喊到了沒有聲音。我把她拉到了屋裏,然後在那裏不停地安慰她,可是安慰是沒用的。瑪丹不停地哭。最後竟然抽搐一樣,幾次暈厥過去,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她才停止哭泣,然後眼晴傻傻地望著一個地方,我很害怕她會自殺,於是叫了寨子裏第一個女傭來看護她。


    當我再次走到院子裏的時候,看到院子裏已經被清掃幹淨了,沒有了任何痕跡,地上也被水衝洗過了,而在院子西北角的牢房裏,還關押著一些人,那邊的燈亮著。


    三叔還沒有睡,他披著衣服喊了我一聲,我被嚇的匆忙地轉過頭去,他嗬嗬一笑說:“你看你這小子被嚇的,有什麽好怕的?這院子裏還不知死過多少人呢!”


    我點了點頭,然後不想跟他說話,他開始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說:“別難過了,沒什麽的,後天你就能去美國了,到了那裏就把這裏忘了,也不要跟小眉說在這裏的事其實你不知道,這丫頭他們家原來挺反感我們這套的,我們家與她父親的關係也就這兩年才好點的,幾年前,關係一直不好,倒是小眉跟我們來往還有點,她有一年來這裏,我們好像也殺了個人,她當時的反應跟你一樣。”


    我說:“我也不想多問了,其實我一切都是為了眉姐,謝謝你。”


    他又笑了聲說:“小童,你知道嗎?我本來還想殺一個人的,你知道是誰嗎?”


    我疑惑地問了句:“誰?”


    三叔望了望院子,然後一笑說:“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邵力奇,我是想把這個人幹掉的,四年前,你也許不知道吧,關於小眉失憶的事情。”


    我說:“我知道,是他害的。”


    三叔一笑說:“當時她父親那人挺倔強的,他對邵力奇那人挺好的,對他們家比對我們家好,小眉出了事,他也不來找我們,去找邵力奇,那人根本不可怕,來過我這裏進過貨,我一看就是個混蛋,後來他就利用小眉失憶為他的走私做掩護,我最近才知道的,我現在真想殺了這個人,還有,小眉父親的死也是這人幹的,我都知道,這些仇恨,我是要報的,也許你會覺得我沒人情味,我衝動,可是天生就這德行,我是改不了了。”


    我呼了口氣,我真的不想去多問了,打打殺殺,似乎離我和眉姐那太平的日子很遠,這就好比香港黑幫片,或者舊社會的土匪片,遠的沒有了光景。


    我低頭冷冷一笑說:“你最好還是征求眉姐的意見吧,我想她也不希望你有危險的,不是嘛。”


    “嗬嗬,你小子還算夠意思,說的不錯。”,說著,他拍著我的肩膀說:“你有什麽條件就說吧,這次去美國,我準備給小眉帶去一千萬,這算是這麽多年我們家給他們家的,她父親死了,你知道,我也沒孩子,我們一大家就沒一個女孩子,我二哥在美國又犯了不少事,小眉在那邊也不保險,你去了那邊,我想重新給你們找個地方,別讓小眉住我二哥那,萬一出了什麽事就麻煩了,到時候你把這事跟小眉說了。”


    我點了點頭說:“恩,好的。”


    他又望了望我,鬼笑了下說:“你這小子啊,我不知道怎麽說你,你不說你多麽的愛小眉嗎?怎麽又牽征出那個女人呢,你說小眉要是知道了,能不生氣嗎?”


    我搖了搖頭說:“她不會生氣的,我知道她。”


    “嗬,真是奇怪了,她從小給我的感覺就是外柔內冷的,要是發起脾氣來,誰都哄不好,你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不過,你別擔心……”,他往瑪丹的房子望了望說:“她父親被我殺了,她肯定也嫉恨我,不過,我不會在意這些的,我會給她以後找個好人家,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以後肯定讓她過上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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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恩,謝謝你。”


    他又是搖頭笑了笑。


    我又問了句:“對了,那個女人,你怎麽處置的?”


    他點了點頭說:“放心吧,我沒殺她,她當時一直喊著你的名字,說她對你不錯,還說你喜歡她,後來我看她長的的確有點姿色,被我弄到我房間了,逍遙快活了一夜,這娘們還真不錯。”


    我聽了這個,有點害怕,我說:“你別接近她,她很陰險,也許會幹出很可怕的事情來。。”


    “這個,你放心好了,她再厲害,她也就是一個女人,她現在都被嚇的半死呢,我要是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那我真他媽的白活了,再說了……”,他撇了撇嘴說:“你以為我會真的愛她嗎?就是玩玩,我玩過這晚,明晚就交給其他兄弟了,嗬嗬,我不會讓她舒坦的。她對小眉的仇,我就會一點點還她。”


    我又是皺了皺眉頭說:“其實也沒必要,我想人都是可以感化的,再說了,她也就是一個女人,如你說的那樣,再怎樣,又能成什麽氣候呢!”


    “你啊,你能演西遊記裏的唐僧了哦。”,他輕蔑地笑了笑,然後拿著手裏的鞭子,回屋了,我望著他的背影,然後聽到屋裏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主人,還要嗎?”


    “給我躺下。”


    原來他喜歡這樣,我搖了搖頭,這些人真是讓人無法理解,我是永遠都不會靠近他們的,我想他們做的事情終究有天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我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女傭說瑪丹已經睡了,我囑托傭人看好她,千萬別離開她,這丫頭也許會出事,內心陰暗的人也許什麽事都會幹的出來的,要多加小心。


    我回了屋裏,躺下後,想到一天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夠可怕的,這裏離死亡那麽近,就是活脫脫的戰場。當時天都快亮了,睡也不怎麽能睡著,腦子裏亂亂的,到了早上七八點鍾的時候才慢慢地睡去。


    我睡到了下午才起來,我是被三叔叫醒的,他進來後就笑著說:“哎,小童,趕緊起來,收拾東西,美國的客人上午就來了,他們決定下午走,坐船走,從緬甸到泰國,然後從那裏坐船。”我開始以為是坐飛機的,沒想到是坐船,我說:“坐船大概要多久?”


    他一笑說:“你別著急,你們先坐船到南亞的一個小國家,然後從那裏坐飛機,那邊的關係比較通,從那裏可以先把貨交給當地人,然後你們就從那裏坐飛機,當然你自己是沒辦法走的,必須跟那些人,可以辦理臨時護照什麽的。”


    我想也隻有這樣,是沒有別的辦法的。如果我想見到眉姐必須聽從他們的,跟他們一路去美國。


    我又問了句:“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三叔一笑說:“不會有危險的,這條路,他們跑了二三十年了,根本就沒出過問題,你放心,我把你交給他們還放心呢!”


    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就收拾東西,簡單地整理到了一個包裏,然後走了出去,外麵的天氣還是滿熱的,我吸了口氣。


    三叔帶我去見了那四個美國客人,三個男的,一個女的,看起來都很有經驗的樣子,他們望了望我,一笑。


    我也笑了笑,接著他們簡單交談了幾句,我突然想起來,要跟老爺子還有瑪丹告別,於是就跟三叔說了,他笑著說:“你小子還算有點孝心。”


    我出去後,找到了老爺子,然後他一見到我就知道了,然後拉著我的手說:“孩子,要去美國了,以後還會不會記得這裏啊?”


    我微微一笑說:“爺爺,你多注意身體,如果有機會,我會跟眉姐來看你的。還有,我希望你們以後能夠——”,我鼓起勇氣說:“我希望你們以後能夠做其他行業,不要再做這個行業了,這個行業是害人的,不管你怎麽想,我都想說,不要再去傷害無辜了。”


    當時麵對他們,我在他們手裏,我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什麽,就算我想改變,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但是我痛恨這裏的一切,我痛恨他們做的事情,我想我再也不想來這個鬼地方了,短短的一個月,發生了那麽多讓人膽戰心驚的事情,真是讓人絕望。


    他說:“好好,早點去見你的眉姐姐吧,對了,錢我讓小三給你打進小眉的賬號裏了,你先別跟她說,到了那邊再跟她說。”


    我點了點頭,看到老爺子似乎還有點神傷,我想我能理解,人老了,年紀到了這個歲數都會眷戀著一些親情方麵的東西的,會比較珍惜這些。


    告別了老爺子,我去了瑪丹的房間,她似乎早有了準備,她見到我就拎著一個包袱出來,她神情慌張地望著我,急切地說:“聽傭人說。你要離開這裏嗎?


    我點了點頭。


    她沒容我多說什麽,就說:“你把我帶走好不好,我不要留在這裏,他們會欺負我的,我不想在這裏了,這裏沒有任何親人了。”


    我聽了,感覺有點驚詫,我怎麽好帶她走呢,到時候怎麽說呢,可是她說的似乎很有道理,這裏她是沒有一個親人了,而且這裏都是男人的世界是很危險,盡管三叔答應我不會傷害她。可是昨天晚上我看到他的那種玩弄女人的樣子,的確很是擔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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