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後來也說:“你以為我當時不恨她嗎?我恨,恨她不懂事,竟然那樣對你,對妮兒,可是,她肚子裏的孩子畢竟是你的啊!”,眉姐這樣的一句話讓我心潮澎湃,我在她的身上再次感受到她那種對我,以及對我的孩子,對所有跟我有關係人的疼愛,體貼照顧。


    因為我,而愛跟我有關係的人,這樣的女人,永遠都值得我去愛。


    眉姐拉著陳露的手說:“坐下來,姐跟你說說話好嗎?”,眉姐拉她坐在了醫院裏的長椅上,菲菲站在一邊,菲菲的想法跟眉姐不一樣,她跑出去,隻是因為我,再有就是擔心眉姐,她這樣敢愛敢恨的女子,是不會原諒陳露的,她甚至都為她當初為陳露開脫,勸我娶陳露而感到後悔。


    眉姐一直拉著陳露的手,皺著眉頭,語重心長地說:“妹妹,我知道,是我不好,這一切都是姐造成的,很多事,你也知道了,可是那都是過去了,你不要往心裏去,肚子裏的孩子要緊,你這樣,孩子不是受苦了嗎”


    陳露當時好像不太客氣,她聽了冷笑一聲說:“我能考慮什麽,在你麵前,我輸的很慘,我以為年輕,美麗,為他懷孩子會是資本,可不是,我竟然輸給了大我九歲的人,我還能考慮什麽,你又讓我考慮什麽,如果你是我,你怎麽辦,都是女人,何必這樣欺負人?”


    眉姐被她這樣的話說的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麽開口,皺了皺眉頭,一副內疚的,心裏有苦而無法說出的樣子,她結巴了下說:“是我不好,都是姐不好,姐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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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菲菲說話了,菲菲說:“哎,你聽著啊,誰先誰後,你應該知道的,小童當初有隱瞞你嗎?我們都是女人,誰的男人沒個過去啊,我們又沒過去嗎?你能保證你跟小童之前沒跟過別的男人嗎?大家多點寬容行不行。”


    菲菲雙手交叉在胸口,很是氣憤地說。


    陳露當時和菲菲回了一句說:“你說的是不假,可你男人跟你後,還在外麵跟別的女人鬼混,你甘心嗎?”


    菲菲當時並不知道陳露偷人被我抓到的事,於是也對不上話來,而眉姐是知道的,眉姐聽了這句話,有些不太開心,但她也不表露在臉上,她無奈地微笑了下說:“丫頭,別這麽說,你隻是懷疑他,他有什麽誰都不清楚,還有……”,眉姐沒有說下去,我想眉姐有可能是想說她跟別的男的事情,但是眉姐把話收了回去,太傷人的事,眉姐幹不了。


    陳露一笑,特神氣地,挑著眉毛說:“你是好人,你的樣子讓我感覺你真的很好,特會關心人,安慰人,可你的樣子毀了我,你的善良裏麵隱藏的刀刺痛了我,如果沒有你,我根本不會這樣,你要清楚,明白。”


    眉姐說:“我明白的,我對不起你。”,眉姐在她麵前隻有愧疚,請求她的寬容,這樣的忍讓反而激起了陳露的快感。


    陳露更加囂張地說:“你怎麽不好好想想你的條件,你都這麽大了,他爸爸根本不會同意的,你還有孩子,這些,你明白嗎?你既然知道得不到幸福,為什麽還要跟他在一起,你不光毀了我,你也毀了他。”


    這句話讓眉姐再也忍不住了,她捂臉哭了,哭的厲害,陳露的快感得到了,她吼了句:“別用你的眼淚來得到我的寬容,小童也是你間接害的,少假惺惺的慈悲。”


    菲菲被陳露氣的,差點衝過去,撲到陳露的身上,幸好是被眉姐拉住了,菲菲被氣的不停地罵著:“陳露,你別這副嘴臉,你有什麽資格說她,你知道我們以前的事嗎?她為小童受了很多苦,她多愛小童,你知道嗎?你談什麽愛情,你的愛情在他們麵前狗屁不值。”


    陳露吼著:“她都不急,你急什麽,你們個個都來欺負我,我還真不怕了,我跟你們玩到底。”,說著就站起來,指著菲菲說:“藍菲菲,你給我聽著,你個狐狸精,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跟他是不是也有一腿,比你男人對他還好,這正常嗎?”


    菲菲製著陳露說:“你,你。”,然後拉起眉姐說:“姐,我們走,不跟她說,小童真該死,他怎麽認識這種女人,瘋子。”


    眉姐沒有走,而是站起來說:“陳露,你希望我怎麽辦,隻要你能不傷害身子,讓孩子好,我什麽都可以做,我答應你,我說到做到。”


    陳露說:“行,既然你這麽爽快,我就說,你給我離開這裏,走的遠遠的,你們家不是在美國有靠山嗎?最好給我去美國,找個洋老頭,接受你的第N次婚姻,嗬,不會又會被騙吧,你知道為什麽,你老是婚姻失敗嗎?那就是因為你老吃著自己的還想著別人的,偷腥的貓早晚要被主人踢滾蛋!”


    眉姐被氣的上氣不接下去,最後她說了句:“好,我答應你。”,菲菲阻攔她,可是沒用,眉姐還是答應了陳露,眉姐就是這樣,她有的時候在愛情麵前,脆弱的如個孩子,盡管在生活上,她知大體,可是一涉及到愛情,有人提及她的失敗婚,她感到自己紅顏已老,沒有資本的時候,她就懦弱了,她就膽小如鼠,可憐地想到了退縮。


    眉姐那天答應陳露過後,她就沒有再回醫院來,當時菲菲攔她,可是不行,她就是不回來,兩個人在那裏僵持著,最後菲菲打了在屋裏陪我的大壯的電話,大壯把電話遞給了我,我們當時正在談論事情的經過,當時大壯嘴裏不停地罵陳露是他媽的婊子養的,沒人性。


    我接了電話,菲菲在電話裏著急地說:“小童,她答應陳露離開這,永遠地離開,現在就要走,怎麽辦啊,你跟她說。”


    菲菲把電話拿給眉姐,眉姐沒有接,我聽到陳露在旁邊吼著說:“你讓她走,你不讓她走,我現在就去把孩子打掉。”


    我聽到這句話,被氣的半死。


    我讓菲菲把電話給陳露,陳露接了,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有錯,可今天,她不走,我就把孩子打掉。”


    我對她冷冷地說:“你鬧夠了沒有?。”


    陳露又燃燒起來了,她那時,就是一會好,一會壞,反複地折磨我,她跟個男人發現老婆出軌一樣,瘋掉了,需要這樣來報複我。


    我想從床上爬起來,走出去,可是大壯按住我說:“別衝動,你現在不能起來。”


    我說:“沒事,她要走,我要去追她。”


    大壯說:“你怕什麽怕,她走後,別在意那孩子了。”


    我說:“不是,是眉姐要走。”


    最後大壯把我扶起來,隻是腦子受了點傷,沒什麽大問題,起來後,感覺不到有時候,就是頭上拉了層繃帶,聽說縫了五六針。


    我急忙地跟大壯到了院子裏,外麵的陽光有點刺眼,雖然不熱,很柔和,但是刺眼,同時又讓人有點傷感,似乎能想起很多遙遠的傷心往事,我在陽光裏望著遠處的她們,她們都站在遠處,還在那裏說著話,三個女人,三個生命,跟兩個男人有關的女人站在那裏。


    大壯出來後,就快步往那裏走,我慢慢地走,大壯多遠就喊道:“菲菲,怎麽了?”大壯的話是威懾陳露的味道。


    她們都望了過來,眉姐遠遠看到我,她突然皺了皺眉頭,一捂嘴又要哭了,我知道她不想看到我的樣子,這副被折磨的幾乎體無完膚的樣子。


    我後來問眉姐,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光著身子,她趴我身上的時候,我一笑說:“我身上都沒一塊好肉了,你怎麽不害怕,還喜歡我。”


    眉姐吻著我的身體說:“每一道疤痕都是一道愛的證明,這些讓我踏實,讓我感動,也會讓我流淚,我慶幸所有女人都沒我幸運,有個可以用身體遮蔽我,保護我的男人。”,當然這是在最後我們幸福地在一起的時候說的話。


    她那天因為看到我那憔悴的樣子,她傷心了,又因為她認為自己要走吧,她難過了。


    我慢慢地走到她們跟前,陳露愣在那裏,眉姐哭在那裏,菲菲怒在那裏,她們三個人都有她們獨特的表情。


    我冷冷地看了眼陳露,然後走到了眉姐那裏,我當時甚至一點也不再考慮陳露,我為她做了我該做的,我就是怕她會出事,才拿瓶子砸自己的頭。


    我走到眉姐身邊,不但沒讓她有一點感動,她反而還害怕了,她著眉頭,搖了搖頭說:“別這樣。”


    我對她微微一笑,這一笑隱藏著多少對命運的愁苦,以及對她的寬容無私的感激呢!


    我說:“你這是幹嘛,你去哪,這裏就是你的家。”,我的話讓眉姐不停地搖頭,然後怨恨地說:“請你別說了。”,她很害怕,她害怕陳露聽到,而陳露似乎聽到了,我回頭望了陳露,然後冷笑了一下,又對著眉姐說:“你認為,我跟她會幸福嗎?她這樣會把我搞死的。”


    “求求你了,好嗎?為了孩子。”,她求著我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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