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少?”,我挑了下眉頭說:“你是不是覺得少啊?五十萬也是錢啊,夠你買個包了吧,夠你買身衣服了吧,闊少奶奶,錢你拿回去,別侮辱我,我現在想起法庭上的事都來氣,聽到沒。”


    她望著那卡發呆,說了句:“這錢你拿著,跟他沒關係,這錢是我正當賺來的,他也不會知道,明白嗎?具體的原因什麽的,我也不跟你說,你也不要問,好嗎?”,她突然對我一笑,那個笑是那麽的自然,那麽的嫻熟。


    我說:“我不要你的錢,你拿著買點衣服什麽的吧,我跟你鬧著玩的,我就是……”,我說:“我就是到老了,兒孫滿堂了,我還會跟你這樣鬧,我不甘心,永遠一一但是我能接受我的現在了。”,我又問她:“哎,你為什麽喝酒,為什麽哭?”


    “沒什麽。”,她盯著一個地方,死死不放。


    “如果他欺負你什麽的,無法忍受了,就離開,真的,我還可以幫你,因為我對你恨不起來,永遠恨不起來。”


    “謝謝你。”,她說:“回去吧,不想說了,我困了。”


    “真的不讓我碰你了嗎?”,我又問了這樣的話。


    她真的不高興了,抬起頭說:“你也這樣子對別人嗎?”


    她問的這句話,很有效果,是的,我是這樣的人嗎?可我如果不是,我怎麽就跟陳露搞上了呢,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麽還問這句話呢!我沉默了,她沒說什麽。


    突然電話響了,是陳露打來的,我接了電話。


    “哎,嗬,你可真有本事,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呢,你現在在哪,和她在一起?”,她問我。


    我聽出來了,她是知道我以前的事了。


    我說:“我馬上回去,幾個朋友一起打牌,鬧的厲害。”,她剛想說什麽,我關了電話。


    我再去看她的時候,她低頭在那,輕輕地說了句:“你很愛她。”


    我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字:“是。”


    她站起來,推開了另一個屋子的門,走進去,把門關上了,什麽都沒說。


    我慢慢地走出學校,開著車,困的厲害,我想我回家,陳露肯定要跟我追問了,於是關了機,去了夜總會,在那裏睡了一天的覺。


    睡到太概九點多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我被吵醒了,我睜眼一看,是陳露,我以為她會發火,跟我追究昨天晚上的事情,可她沒有過分地追問,隻是說了句:“如果你還跟她有瓜葛,我跟你說,我跟你沒完。”,我一笑說:“不會的,擔心什麽啊,都是傳聞,假的。”,我困的厲害,一翻身又睡了。


    “你不回家睡,在這睡幹嘛?”,她說:“你趕緊起來,我爸媽今天晚上會來,你要好好安排下,定好住的地方,吃的地方,最好檔次好的。”,她說:“我爸跟我媽還不放心我跟你呢,說濱江沒上海好,不太發達”,她說的那口氣我明白,她是得了便宜還顯擺。


    我說:“哎,你能不能別那麽虛榮,哪住都行,就住家裏,還住什麽五星酒店啊,我跟你說,我帶我爸出去旅遊,讓他住五星酒店,他都不住,說浪費,你爸媽肯定也不願意住,都是你這年輕人虛榮。”


    “不提你爸,我也不想說,他怎麽這樣啊,天天在那太陽底下修車,我早上路過,我都不好意思跟他打招呼,穿著破破爛爛的,最後認出我來,喊我‘小露,小露!’,說讓我去吃早飯,我沒辦法,就去了,弄的什麽啊!”


    “別他媽的這樣。”,我把她摟到床上說:“哎,跟你說,你可以對我來橫,別對我爸那樣,他一輩子革命老傳統那套,不比你爸媽,別說了,讓我睡會,下午起來再說。”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搞累了啊?”,她見我不用心,問我。


    “少他媽的煩。”,我把被子蒙到頭上繼續睡了起來我不知道她為什麽開心,知道我跟人家睡,還開心?她最後說了出來,說:“哎,那女的人還不錯嗎,嗬,她打電話給我了。”


    我騰地抬起頭說:“打電話給你幹嘛?誰啊!”


    “那個林女士啊!”,她說:“我的卡上現在多了五十萬,老公。”,她抱著我又親又吻地說:“這錢可不可以算我的。”


    我愣在那半天,突然喊了句:“誰讓你要那錢的,什麽錢你都敢要啊,你不怕出事啊?”,我不知道為什麽,想到她打錢給陳露,又想到陳露這個樣子,突然很來火。她怎麽能這樣固執呢,非打那錢不可嗎?這個女人。


    陳露也火了,說:“怎麽了,難道是你的錢,你還不要嗎?我幫你收這錢怎麽了,我們都快結婚了,還分的這麽開幹嘛,不就是五十萬嗎?先放我這怎麽了,你是不是很在意錢,不在意我這個人,你爸可是一直讓我跟你結婚,生個兒子的,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爸媽如果知道你分的這麽開,搞的跟兩個人一樣,他們肯定不讓我嫁給你。”


    我一揮手說:“行行行,我不管,不過我告訴你,你以後做什麽事要跟我說,如果不跟我說,以後找難看的是你。”


    “我不也是想為了我們以後好嗎?你一個男人花錢大手大腳,先放我這保存著,我做生意也需要,生意現在做的也好,我又不是有私心,你這樣對我吼……”,她說著說著,手捂著臉,似乎要哭。


    我把聲音降低說:“沒事了,別說了,我怕會出事,所以這樣。”


    她沒哭,嘟起嘴說:“謝謝老公!”,然後親了親我,幫我捏了下肩膀,出去的時候說:“哎,別睡的太晚,我爸媽來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你。”


    她走後,我睡不下去,明明剛才還很困的,突然睡不下去了。


    我愣在那,撥了她的手機,她似乎也正在睡覺,迷糊地接了電話說:“喂哪位?”


    “把你卡號跟我說,我把錢給你打過去,請你別破壞國家的法製,這不是鬧著玩的,還有,如果可以,告訴我,為什麽還這錢?”


    “沒什麽的,你收下吧,本來就是你的。”


    我一笑說:“哎,你以為你把錢給了,就能還了情嗎?別幼稚,感情不是金錢可以買到的,我對我愛的人很吝嗇錢,因為這東西買不了感情,所以不值錢,我對不愛的人才會用這個,明白嗎?”


    “不明白,你別再糾纏了,我跟你說,那最錢不算什麽,知道嗎?沒幾個錢的,全當姐姐送給她買嫁妝了好嗎?”,她說了這句,突然咳嗽了起來,咳嗽的很厲害。


    “好什麽好?”,我說:“這算什麽事啊,你給她嫁妝幹嘛?你別這樣,我上次讓菲菲給妮兒打個二十萬做上學費,這孩子懂事的都不要,她在那邊生活還不知道怎樣呢,你能不能把錢給妮兒,她也不小了,快上高中了,你把錢給她算什麽,你了解她嗎?什麽都不懂。”,我說完後,喊了聲:“聽到沒有。”,那邊沒有回音,仔細聽,她微微的打呼聲,她睡著了。


    我掛了電話。


    我又按了大壯的電話,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她說的事,於是在電話裏跟大壯說了,讓他小心,大壯很神氣地說:“哼,怕什麽,知道才好,反正我們的恩仇都這麽明顯了,我不報複他,他也會報複我,不彼此報複才怪。”


    大壯這脾氣,我也沒法說。我再三囑咐,我認為眉姐說的話不是假的。


    我又問了句:“哎,陳露怎麽知道我以前的事的?”


    大壯說:“別提,我說了你別生氣,是菲菲說的。”


    “她說的?”,我嗬嗬笑了,“哎,她為什麽要陷害我?”,我說趕緊讓她接電話。


    大壯說:“哎,你小子可不許對我的菲菲喊啊!”


    “知道呢!”,我聽到菲菲說:“是小童吧,電話給我。”,大壯在旁邊說:“等死吧你。”


    接了電話,菲菲說:“哎,今天早上幹嘛呢,打你電話都不開,你不會?”


    “沒。”,我把昨天晚上的事跟她說了,菲菲說:“聽起來怪可憐的。”


    不過說過這句,她馬上又說:“她自找的。”


    我笑著說:“哎,菲菲,幹嘛跟陳露說啊?”


    “怎麽著,你還心疼了啊,嗬,我菲菲對你來說,沒她重要吧,這到底是床上的感情深厚啊,朋友算什麽。”,她哼了句。


    “別,我這不還感謝你嗎?她知道了,沒說什麽。”


    菲菲說了句:“哼,還蠻寬宏大量的嗎?”


    “還行吧,湊合,晚上她爹媽從上海來,你們出來一起吃飯。”,我把這事跟他們說了。


    掛了電話,繼續睡,一直到下午的時候才被叫醒。


    陳露的爸媽下午的時候,從上海坐飛機來了,我還記得,我和眉姐帶我爸去南方玩,我準備讓他坐飛機,他無論如何都不坐,說害怕,其實他是怕花錢,說這坐趟飛機要上千塊,夠坐一年的公交車了,說革命年代的人萬裏長征都走過來的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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