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禦昊的吻來到憐芯細嫩的頸項時,憐芯渾身一顫,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麽,臉頰轟地馬上燒紅。


    她怎麽……他們嘴對嘴……這不就是以前在河邊洗衣服時聽到鄰居大嬸說的親嘴嗎!這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呀!不可以!她和他不是夫妻!而且他的手……他的手怎麽放在她的胸上……


    令憐芯緊張的撫觸讓她拉回了神智,出力的動了動,想掙開禦昊的懷抱,殊不知道她的這點小動作就像是點引男人犯罪的火種,禦昊的情慾霎時水漲船高。


    “不……”她隻不過想喝水,但他到底要做什麽?為何他的手所到之處讓她不斷地產生異樣的感覺?


    聽見她虛軟卻堅定的拒絕,禦昊的欲望在一瞬間被澆熄。


    該死!她壓根不想嫁給她,而他也不想娶她,如果現在要了她,就代表著她得一輩子守著禦家,守著殘廢、又隨時可能死去的他。保有她的清白,她可以再嫁給別人,可是一想到她躺在別的男人懷裏,他心中卻又有如幾千隻螞蟻在啃咬般難受。


    該死!他幹嘛在意她嫁誰!


    “哼!嫁給一個殘廢很痛苦吧!”否則豈會拒絕他?


    不是的,她沒有歧視他的意思,而是,他的妻子不是她曲憐芯啊!


    “我不是……靜嫻小姐……”總算,她的聲音漸漸恢復,可以斷斷續續地說出實情了。


    “你就這麽討厭嫁給我嗎?不惜撒謊?”他是很厭惡這副沒用的臭皮囊沒錯,但這種厭惡若是出自於別人口中,那又是另一種屈辱了!禦昊覺得他的自尊被他麵前的女人以簡單的幾個字踩在地上,神色陡然一黯。


    “我是……中書府裏……的丫環……不是你的……新娘。”他不相信,她也就急著解釋,沒注意到他口氣裏的慍怒。


    “小小的中書令有膽子耍我嗎?你的謊話也未免太沒說服力了,宋靜嫻。”


    “喜娘把我……和小姐搞錯了……她逼我穿上——”


    “夠了!宋靜嫻,撒這個謊對你而言有什麽好處?好讓你在未成為我的人之前逃脫嗎!厭惡我這個殘廢是吧!好,既然這場婚禮是已成的事實,我就讓事實看起來更真實些,也讓你嚐嚐被羞辱的滋味!”禦昊的語氣霎時降到了冰點。


    用力扯開曲憐芯的衣襟,記記狂烈粗暴的吻蠻橫地印上憐芯雪白嬌嫩的頸肩,雙手則不客氣地隔著抹胸蹂躪著其下嬌軟的尖挺。


    憐芯被突如其來的狂暴侵犯,驚幸得用盡全身剩餘的力氣反抗,屈辱的眼淚自眼角迸出。“不——不要……”


    他為什麽不相信她?她沒有騙他啊!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還說得出拒絕他的話!他不想聽到這個“不”字由她的口中說出來。禦昊將吻轉移到她的櫻唇,試圖封住他不愛聽的。


    憐芯拚命扭頭避開禦昊的親吻,禦昊隨即騰出一隻手定住憐芯的頭,另一隻手順著欲望探人兜衣之中。兜衣下的柔軟和纖細讓禦昊忘卻了原本想折磨她的念頭,粗暴的親吻轉而變成在憐芯秀巧的臉上廝磨。


    她好瘦,瘦的讓他不敢稍加用力,就怕捏碎了她……


    這是什麽?嘴邊的鹹味拉回禦昊的理智。該死,她就這麽不能忍受他的碰觸而難受地掉淚嗎?


    “哭什麽!哀悼你即將失去的貞操,還是哀悼你終究逃不了命運的擺布?”他停下動作。


    “放開我……”她隻是個受害者,為什麽這一切該由她來承受?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禦昊聞言,原本想要溫柔待她的念頭全部消失地無影無蹤,怒氣叢生,又轉而為粗暴的侵略。


    猛然撕裂憐芯剩下的衣物,又扯開自己的,如鷹般的氣勢狠狠攫住憐芯欠的櫻唇,厚實的雙手則不客氣的在一絲不掛的憐芯身上揉捏、探索,身下的細柔肌膚在在引發禦昊不可收拾的熾烈慾火。


    在禦昊火熱的輾轉吸吮間,憐芯從未示人的雪白肌膚印上了點點深淺不一的紫紅痕跡。這把火來的太快、太炙人,燒得憐芯渾身疼痛。明知自己隻是蚍蜉撼樹,仍不顧一切奮力推拒,然而無力的身子卻隻能顫抖。


    她推拒的雙手被他用力拉開,高高固定在頭頂,現在的她,猶如待宰的羔羊,任禦昊在她身上為所欲為;而早已被熊熊的慾火和怒火蒙蔽理智的禦昊,也隻能任自己沉淪在深深的慾海裏隨波浮沉,不給身下的女體有任何抗拒的機會……


    難道她真的不是宋靜嫻?那她是誰?


    心中的疑惑未解,禦昊起身穿衣,他有事得辦。


    在跨出步伐時,挺拔的身形頓了一下,禦昊折回頭,為床上的女人蓋上錦被,然後摸索著進入黑夜中,黑夜,對他而言就像是同伴。


    夜晚,這場婚禮掀起中書府措手不及的風波。


    宋中書瞪大眼看著夫人匆匆忙忙拿給他的書信,雙手顫抖不已。信是女兒靜嫻親筆所寫,說明了她與情郎私奔的事實,這也就是說,嫁到將軍府的人不是靜嫻,而是另有其人!宋中書的臉色霎時由鐵青轉變為慘白。


    怎麽會出這種紕漏!新娘子非新娘子本人,這可是欺騙的行為!而這門親事又是皇上指婚,若被發現了……是欺君之罪,是要誅滅九族的啊!


    “老爺,這可怎麽辦?人都嫁過去了……”中書夫人焦急地問。


    當初雖然不贊成女兒嫁給禦昊,但婚禮都辦了、人都過門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了,而今,卻發生這種禍連家族的事,能不著急嗎?


    “嫁過去的女子是誰?”


    “應是嫻兒的貼身丫環憐芯。”上上下下都找不到憐芯,應該就是了。


    這就怪了?如果憐芯被發現不是嫻兒,為何這會兒將軍府怎麽都沒任何驚動?還沒被發現嗎?一定有問題!


    “來人,馬上把喜娘叫過來!”宋中書即刻下令。


    身材肥胖的喜娘來了後,笑吟吟地以為中書大人很滿意她讓宋家小姐乖乖上轎而要酬賞她,沒想到一進大廳即是一句斥責。“你這喜娘是怎麽辦事的!”嚇得喜娘當場跪趴在地,全身的肥肉全垮在地上。


    “你居然把新娘搞錯!說,這是怎麽回事?”


    搞錯新娘?那不就是——那個被她下藥的姑娘不是宋小姐?喝——喜娘倒抽一口氣。


    “回大人的話,當時那個姑娘一個人在小姐房裏,小的並不知道她不是宋小姐……”她做喜娘這麽久了還沒發生過這種事啊!


    “這是要殺頭的,你知不知道!”


    殺、殺頭?“求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喜娘的頭磕了又磕,臉上厚厚的脂粉全給抖了下來。


    “大人,鎮邊將軍府程總管求見。”小廝進來稟報。


    “等……等一下……”該怎麽辦,將軍府來要人了!


    “不勞大人等候,在下自己進來了。”走進大廳的是一個神色嚴謹的中年男子。“中書大人,相信您很清楚在下前來的原因。”程元看了一眼地上嚇得魂不附體的喜娘。果真沒錯,是喜娘搞錯了新娘子。“代嫁的人是誰?”


    “是女兒的貼身婢女,曲憐芯。”


    “禦將軍命在下傳達他不追究此事,但此事不得張揚。”


    “多謝將軍恕罪,老夫感激不盡。”宋中書連忙拉著妻子向程元道謝。


    “不管宋小姐是因何故由人代嫁,此事到此為止。”程元把禦昊的意思轉達給宋中書知道。把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又轉而對跪在地上,糊了滿臉妝的喜娘道:“若有任何風聲走漏,惟你是問。”


    “不會亂說的,不會、不會,多謝將軍饒命,多謝將軍饒命……”喜娘忙著磕頭。


    程元沒有多待,隨即回去復命。


    第三章


    天已曉,曲憐芯悠悠轉醒,赫然映入眼簾的是坐在床沿的男人,她嚇了一跳,連忙抱著錦被縮到床角,卻又因身體的不適而停止了動作,呻吟出聲。


    “唔……”全身像被拆開又重組回來一樣,好痛……


    “醒了?”禦昊聽到床上的動靜,順著聲音轉過頭。


    他的聲音讓憐芯昨晚的記憶如浪cháo般湧來,瞬間塞住心坎。她抱著被子退到床裏側,卻又因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令她忍不住多瞧他兩眼。


    “你……我……”為什麽她會對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是侵占了她身子的陌生人啊!她應該怕他、應該恨他的,不是嗎?


    “你當真不是宋靜嫻?”禦昊直接了當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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