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的信心,也就隻有這樣嗎?”雷霆淡然笑道,”還有,你瞞著我賣了公司,以為我一點不介意?“安啦安啦,以後時間還長,帳慢慢算,反正我們粘在一起分不開了。”


    兩人跳上鮮紅色的跑車,揚塵而去。


    前麵的道路寬廣,天空明淨,燦爛的陽光映著一本舊書的封皮,散發出奇異的光輝——那是一本世界自助旅遊手冊。


    那是一個夢,再不必擔心,會醒來。


    the end!!


    第25章 番外一之泰國雷霆翻身記


    薑揚的享樂主義,高度執行的結果就是現在他吃住永遠都挑最好的——他的錢也足夠他揮霍,有什麽不可以。


    現在他跟雷霆正在最豪華的酒店,最大的套房,最舒適的床鋪上,做薑揚最愛做的事。


    他壞心逗弄雷霆最敏感的地方,四處亂咬:“叫出來吧,反正沒人會聽見啊。”


    雷霆躬起身體,喘息聲含在嗓子裏,這讓他的音調帶著某種奇特的嘶啞:“你,不是人嗎?”即使在此時,他仍會淡淡的調侃薑揚。


    薑揚更用力地抱住他,全力以赴的衝刺:“我覺得……自己現在……很禽獸,都是你害我。”他俯下身,疊上雷霆的唇,深吻下去糾纏起來。


    “哎,六零年份的紅酒,難得啊,雷霆,一起喝吧。”


    雷霆躺在床上,還真是有點羨慕薑揚的精力,幾番激烈交合後仍是神采奕奕,活蹦亂跳。


    “我不喝酒。”雷霆淡淡說道。


    “從來不喝?”薑揚思索片刻——的確是從沒見過雷霆飲酒,交際場合他也隻是禮節性舉杯罷了。


    雷霆點點頭。這是歸正理給他訂的戒律,說他需要時刻保持清醒,他默然遵守多年,現在雖已不為人控製,卻也沒刻意去打破或改變什麽。


    見雷霆疲憊的起身去浴室,薑揚將紅酒放回原處,死皮賴臉粘上去,“我幫你洗啊。”


    “你隻會越幫越忙。”雷霆無奈嘆道。


    “這次保證不會了。”這音調就帶著讓人不信任的詭異。


    六零年份的紅酒,特有的香醇韻味,浸透深沉的夜色,直至世界漸漸沐浴在晨光暖意之中。


    “好看嗎?”一身夏威夷褂衫短褲,薑揚笑嘻嘻的在大街攤位上試戴太陽鏡,一旁的雷霆微笑不語,就算在炎熱的泰國曼穀,襯衣的扣子也一絲不苟,脖頸上的吻痕被掩蓋得極為妥帖。


    “走啦走啦,去看人妖演出。”擠進看場的如cháo人群中,薑揚緊攢著雷霆的手,絲毫不掩親昵態度,反正他聽不懂唧唧歪歪的泰國話。


    “無聊!”燈光曖昧彩燈忽閃,薑揚勾住雷霆肩膀,邪氣地耳語,“你比他們好看多了。”


    “這個評價不甚中肯。”需霆不動聲色地捉住薑揚不安分的手,目光投在台上,看各色美艷男子展示他們比女人更嫵媚的誘惑力。


    演出到高cháo,艷光四she的演出者走下場,大膽火辣地向觀眾獻吻。其中一個極輕巧的滑著步伐晃到雷霆麵前,突兀地吻上來,薑揚可來不及說什麽,霍然一把推開那個麵如芙蓉的變裝美人。


    “你對他幹什麽?薑揚!”雷霆急忙抓住他,“你這火爆脾氣就不能收斂點嗎?”


    見雷霆上前扶起那一臉驚詫和委屈的美人,薑揚氣不打一處來,負氣的轉身大步走出劇場,雷霆卻沒很快跟出來。


    曼穀的夜燈不多,空中的星卻閃亮,晚風帶絲涼意,薑揚嘆了口氣,想想自己這脾氣的確發得無聊,可是難道重視情人也有錯?雷霆還說他獨占欲比任何人都強,自己怎麽就一副沒有關係呢?


    不想站在大路中間阻礙行人來往,薑揚倚靠在狹窄的小巷口,隻探著頭張望。雷霆總算安步當車出來了,薑揚正要出聲招呼,後頸卻驀然一痛,眼前倏見白光,意識卻深入黑暗,一心等待雷霆的他,哪會想到防備身後?


    “到底跑哪兒去了?”雷霆無奈的四下尋找,他身後,兩個麵色陰狠的人正手忙腳亂的拖動薑揚,到雷霆回頭時,那巷子又隻剩下寂靜。


    吱嘎吱嘎的聲音讓薑揚煩躁不堪,眼皮又沉重得半點抬不起來,盡了全力也就是微微扯開一道fèng。看見滿是cháo漬的天花板,油膩航髒的破吊扇苟延殘喘打著轉,發出那種撕扯人神經的噪音,旁邊一盞燈,光線暗淡得幾乎沒什麽照明作用,但也足以看清晃動的陌生男人的輪廓。


    “痛死了,我的頭。”薑揚無意識地低語呻吟,引得那男人大驚失色,吆喝幾句泰語,又一個男人進屋,兩人不由分說用粗麻繩將薑揚的手捆到床頭。


    “媽的,你們幹什麽?”這舉動如同一盆冷水,讓薑揚不得不清醒。


    那兩個人不聞不問,喘著粗氣,一把撕開薑揚的上衣。


    “喂!你,你們……”薑揚倒抽了口冷氣,開始意識到自己處境真的很不妙了。但恐懼慌亂這些詞似乎跟他是絕緣的,隻有滿懷不可遏製的沖天怒氣:“你們他媽的搞沒搞錯?我他媽是做零號的樣子嗎?”


    臉上火辣刺痛,挨了結結實實一耳光,薑揚扭頭吐出血水,尋思著喊叫是沒用處,還有什麽別的辦法?他狠狠掙著腕上的麻繩,又不敢動作過大讓人覺察。


    “媽的,你輕點摸,你這該死的爪子怎麽粗得跟砂紙一樣?”一時又忘了語言不通,薑揚為自己遭肆虐的胸前鳴不平。


    一個男人俯身啃咬薑揚脖頸,另一個已動手剝掉他的短褲。


    薑揚咬牙切齒道:“憑你們也想上我?”說話的同時,薑揚猛抬腿踹中那男人的小腹,借力後翻折轉整個身體落腳在床頭處,刻不容緩的狠踢另一個男人。


    “白白便宜你們?雷霆都還沒上過我!”不經意間想起那時,他豁出一切的請求雷霆的擁抱,被“我不要”這三個字冷硬擋出來,那種萬箭穿心的痛楚,到現在仍清晰,一觸及就……


    不顧手腕被脫皮式的蹭破,薑揚狠狠從麻繩裏討回雙手,交疊的十指骨節啪喀作響,臉上是陰森的冷笑:“承蒙你們看上我,我就好好招待你們。”


    “薑揚!”熟悉的聲音傳來,那裏麵的焦慮萬分卻沒傳入薑揚耳朵裏,此刻的他隻顧著痛快出手海扁人。


    雷霆撞開門,看見的就是兩個色情人販子在角落裏不斷哀嚎,眼中猩紅的薑揚仍在神情憤恨的繼續狠踹,腳下毫不留情,“怎麽樣?怎麽樣?滿足了沒有?”


    “夠了,薑揚。”雷霆拉住他,“再下去會要了他們的命。”


    薑揚僵硬的慢慢轉過眼,盯著雷霆:“你知道他們想對我做什麽?”


    雷霆輕嘆口氣:“他們專門幹這種勾當,抓了人先強暴,然後逼迫賣身。”


    “你半點不在乎。”薑揚勾起嘲諷的冷笑:“是啊,反正我被哪個男人上了……也跟你沒什麽關係……”就像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突然淹沒,身心俱冷,太陽穴被反覆敲擊一般的痛,薑揚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雷霆搶前一步,穩穩的接住他,無奈地撫摸著他後頸的傷:“笨蛋,怎麽總長不大一樣?”


    下榻的酒店,仍是那張舒適的大床,隻是上麵躺的人已全然沒有了愜意自在。


    薑揚仍在昏迷,稜角分明的臉上眉頭緊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突然間就憑空揮起拳頭,嘴裏含糊不清道:“打,打,打死你!”


    雷霆無聲嘆息,擰幹溫毛巾擦拭那張倔強野性的麵龐,他凝視薑揚的眼神,深如潭水,可當薑揚驀然睜開眼時,他又不動聲色的避開,留給薑揚的,隻是個淡漠的側麵:“你被下了某種藥物,最好再休息一下。”


    薑揚卻直直坐起身,麵無表情,睜大的眼睛顯得空洞。他下床走過去拿過那瓶紅酒,砰的一聲咬開塞子,紅色的液體湧進桌上的高腳杯裏。


    “雷霆,我們玩個遊戲。”薑揚慢慢坐下在旁邊的椅子上,肘撐在桌上手托腮側,似在思索,極不尋常的思索。


    “薑揚,你……”又開始任性了。後麵的話雷霆不打算說了,因為他太清楚,薑揚那種不達目的不甘休的性格,索性讓他快些鬧完休息。


    “我問你問題,隻要你回答,我就喝光這杯,你要不回答,就把酒喝了。”薑揚托著酒杯,望著暗紅的液體,“我對你,到底算什麽?”


    雷霆的麵色沉寂下去,略垂下臉,走過去,從薑揚手中接過杯子,慢慢仰頭喝了下去。


    望著雷霆上下滾動的喉結,薑揚悽然地笑了片刻。


    雷霆緩緩放下杯子,薑揚迅速又倒,漫溢出幾滴,淚水般順杯身流下。


    “你有照顧我的義務嗎?”


    雷霆默然半晌,又端起杯子,讓液體沿著嗓子流入他的胃,隻是什麽味道也感覺不到。


    “你跟我在一起,有過快樂嗎?”


    雷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跟別人有什麽,你不在乎,對吧?”


    “雷霆,你到底是不是在耍我?”


    “說喜歡我,就從來沒想過要我?”


    酒一杯接一杯,越來越快,最後就如同倒入另一個容器裏,雷霆的臉赤紅一片,目光,越來越直,瞳孔中的焦距,越來越渙散。


    “早晚,我們要分開,是不是?”整瓶酒已經點滴不剩,薑揚低啞的聲音,垂臉癱坐著,像個怕被遺棄的小孩以頹廢的姿態吸引人的注意。


    薑揚嘴角自嘲的上挑,他當然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隻是雷霆將感情埋得太深,深得讓人恐懼哪天會平白消失。這樣的任性,才會讓薑揚有種安心,因為雷霆總會包容他,溫和安撫他。


    雷霆的手搭上他的肩膀,薑揚舒了口氣,抬頭看向雷霆,卻霍然發覺,雷霆的眼中,布滿一種冰冷的殺意。


    胳膊猛然一痛,雷霆的五指幾乎嵌了進去。


    “你休想——”雷霆的聲音,低沉緩慢,帶著前所未有的攻擊性,“你休想離開我。”


    “我……我……哎呀!”薑揚還驚愕得做不出任何反應,已被雷霆強硬拉起,甩在床上。


    雷霆居高臨下壓製住他,像王者製定鐵一般的戒律,一字一字道:“你,是,我,的。”


    “什……什麽?喂,等,等一下……”薑揚的嘴被堵住,當然是被雷霆的唇,強勢而霸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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