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一路趕著沒有停歇,終於在王子宴快要進侯府的時候,攔住了他。


    兩人僵持在門口,王子宴不想把依依給薑雪,而薑雪不讓王子宴把人帶去侯府。


    僵持片刻,薑雪開口道:“你這樣不明不白把人帶去侯府,外麵的人會怎麽說?你讓依依以後還怎麽留在京城?”


    王子宴知道這樣做不妥,但是他現在不想讓依依離開他半步,絲毫不讓步的說道:“我給她重新安排一處院子,沒有人會知道。”


    “你當依依是你養的寵物?”薑雪生氣的說道。


    “我不想離開她身邊半步。”王子宴平靜的說道。


    薑雪看著王子宴油鹽不進,依依的傷勢又需得盡快醫治,便隻好趁著王子宴不注意的時候,一枚銀針插入王子宴的脖頸,王子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要倒地。


    薑雪眼疾手快的從王子宴手裏奪過依依。


    撲騰一聲,王子宴倒在地上。


    薑雪嫌棄的踢了一腳王子宴,道:“你就在外麵睡著,被風吹吹,冷靜一下吧。”


    而後抱著林依依快速離開。


    初陽升起,如今是九月,早晚有了溫差,早上的風拂麵吹過,讓人覺得有些冷意。


    侯府的門被緩緩打開,家丁正打著哈欠拿著掃帚走了出來,就看見門口躺著一個人,兩眼瞬間睜大,而後走上前查看。


    看見自家小侯爺倒在地上,當即嚇的丟下掃帚跑進府裏大喊起來,“侯爺,侯爺,小 公子回來了!”


    王景業正在和舒雅用著膳,就聽見外麵一陣吵吵聲,王全身為管家忙出去攔住那家丁,斥責道:“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家丁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咽了口唾沫就著急說道:“王管家,是小侯爺回來了。”


    “真的?”王全眼睛驟然放亮。


    家丁猛點頭,道:“是。”


    王全忙轉身小碎步往廳裏跑去,王景業看著管家著急的進來,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手帕擦嘴道:“外麵怎麽了?誰來了?”


    王全激動的說道:“是小侯爺回來了。”


    王景業擦嘴的手愣住,在一旁正用著膳的舒雅也愣住,隨後手裏的筷子掉了下來,蹭的站起身看著王全道:“你剛說誰回來了?”


    “是小公子回來了。”王全笑著說道。


    舒雅聽後激動的眼眶紅了起來,忙走向廳外去看王子宴。


    家丁已經把王子宴抬到了前院,舒雅看著自己的兒子是躺著回來的,便痛哭了起來。


    “我的兒啊,這是怎麽了?”舒雅撲到王子宴的身上,手不停的在摸王子宴被吹了一晚上的臉。


    王景業從後麵出來,看著王子宴臉色慘白,忙上去給把脈,發現隻是昏倒,便鬆了口氣,安慰舒雅道:“宴兒沒事,隻是昏倒了。”


    而後對著王全說道:“把他抬回去,著人好生照顧。”


    “是。”


    舒雅不放心自己的兒子,一直守在旁邊,想等王子宴醒來,王景業也沒攔著,畢竟幾個月都沒見自己的兒子,又如何不想?


    王景業站在院中,深深的歎了口氣,“唉.....”他這個小兒子最不讓人省心。


    正說著一個穿著深綠色官服的青年男子從後麵走了進來,頭上戴著玉冠,麵容俊朗,恭敬的在王景業麵前彎腰道:“父親,聽說二弟回來了?”


    “恩。”王景業點了點頭,看向王子俊,道:“不過是被人打暈扔在侯府門口的。”


    王子俊眉頭輕皺,道:“什麽人竟然這樣折辱我們侯府?”


    “那倒也沒那麽誇張,總歸人沒有事。”王景業招招手輕聲道。


    王子俊點了點頭,道:“父親,該上朝了,聽說成王回來了。”


    王景業眉頭一皺,語重心長的說道:“成王回來,可不是個好兆頭啊。”說著搖了搖頭。


    王子俊眼神示意旁邊的下人,下人立馬進去把官帽拿了出來,王子俊恭敬的把官帽遞給王景業,道:“如今朝堂上人心惶惶,跟著太後的那些人如今也在另尋擇木而棲,怕是太後......”


    “恩?”王景業出聲打斷,眼神警告道:“朝堂上的事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你隻當好你的差便好。”


    王子俊乖巧的低下頭,道:“謹遵父親教誨。”


    王景業把帽子戴在頭上,正了正衣帽,這才開口道:“走吧。”


    “是。”


    裴府門口。


    裴之謹穿著一身紫色的官服,頭戴官帽,佩十三銙金玉帶,執象笏,翻身上了馬背。


    夜瞳在一旁恭敬的匯報道:“大人,薑姑娘已經救出了林姑娘,並且還毀了風雲樓。”


    裴之謹眉頭蹙起,他就知道薑雪不會聽自己話。


    夜瞳從懷裏取出一封信,遞給裴之謹道:“大人,這是薑姑娘讓人捎過來的信。”


    裴之謹把象笏別在腰間,打開信看了起來。


    片刻後眉眼舒展,心情好似好了不少,把信收好後,便看向夜瞳,“告訴顧玉,讓人快馬加鞭把辟寒犀送到薑府。”


    “是。”


    說完裴之謹便駕馬朝著皇宮奔去。


    薑府。


    薑雪醫治了一晚上,所幸手腳筋斷的時間短,薑雪才重新接上經脈,不過依依體內的寒針倒是沒有那麽快取出來。


    忙活了一晚上,才取出了三針,還有四十六針未取出來。


    窗邊響起鳥叫聲,薑雪輕輕拿著毛巾擦著林依依臉上的細汗,隨後給蓋好被子,屋內點了好幾個火盆,房間充斥著暖意,薑雪身上也是被汗黏的很濕。


    看著林依依還在昏迷狀態,薑雪輕聲在耳邊說道:“依依,你放心,我不會放過紅盈,你所受的痛苦,我都會讓她通通受過才好。”


    隨後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門被從裏麵打開,房間裏的暖意悉數跑了出去,一陣風吹過,薑雪感覺自己身上被汗浸過的地方滲著冷意。


    鼻頭一酸,又想起了昨晚上的依依,寒毒發作起來,她身上冰的不成樣子,疼的她渾身顫抖,房間裏放了好幾個火盆都不能讓她緩解。


    薑雪伸手緊了緊領口,微微抬頭看向豔陽高照的天空,目前恐怕隻有那辟寒犀能緩解依依身上的寒毒。


    房門輕輕關上,薑雪吩咐旁邊的丫鬟每隔一個時辰要給依依喂一次水,便進了房間洗漱,她要趕緊換身衣服去找治寒毒的藥引子。


    薑雪急匆匆洗漱完,換了一身青衫裙去給薑建把了脈,便出了門去了萬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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