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麽?」何紅林扶住柱子,晃晃眼再看。還是覺得哪哪不對。還未待何紅林再研究一番,門口傳來敲門聲。


    何紅林思索了一下,道:「進來。」


    門被推開,兩位身著白色紅邊勁裝的男女對何紅林先行一禮,口中稱道:「見過家主。」


    「你們是誰?」何紅林腦中轉過無數個念頭,最終還是選擇據實應對。一旦被拆穿,下場會很慘吧。


    「家,家主?」兩人一臉見鬼的神情。


    「你們是誰?」想想又加了一句,「我是誰?」


    兩人臉色變得慘白。最終還是兩人中的女子先回過神,對同伴說:「成古,你去通知少主。」


    「好。」何成古夢遊般的走了。


    「姑娘,你能讓一下嗎?」門雖然大,但一個姑娘處在門前還是不怎麽方便。


    女子重複道:「姑娘,娘。」


    隻有姑娘,沒有姑娘娘。何紅林在心裏糾正她。


    「家主,我是你堂孫女何茵。」被一向嚴肅的堂叔爺和善的叫姑娘這是夢裏都不會出現的事。


    何紅林無辜道:「我什麽都想不起來。」


    何茵身子一抖,勉強後退扶住廊柱。堂叔爺被奪舍了,否則這無辜的口氣與表情是怎麽一回事?


    掃了一眼被他嚇到的堂孫女。何紅林提步踏出房間,映入眼簾的景象使他眼睛一亮。


    小橋流水,樹木疊翠,花草芬芳撲鼻,池裏的錦鯉悠悠閑閑。何紅林幾步走到池邊,蹲下將長長的衣擺撂到身後,伸入池裏,攪起一波漣漪。


    池水冰涼,凍得何紅林手指疼。手停下,打量池中的倒影。池中的青年從麵相上不過二十,朗目疏眉中帶著冷淡的色彩,薄唇一抿就無端三分涼薄。何紅林試著笑起來,嗯,燦若星辰的好相貌。何紅林在心裏誇讚自己。


    「父,父親。」身後傳來顫顫巍巍的聲音。


    何紅林轉過頭,看著眨巴著眼看著他的少年。


    這具身體這麽年輕就當爹了嗎?不對啊。何紅林扭頭再看一眼池水中的樣貌。


    確實有點相像。但是這具身體保養的再好,也絕對沒有三十歲,那是怎麽有這個大的孩子。


    何紅林站起身,對少年說道:「你是我兒子?」


    「是的,父親。」


    何紅林溫聲問他:「那你今年幾歲?」


    「十,十七歲。」少年聲音都是抖的。


    我有這麽可怕嗎?還是原主是個可怕的人?一定是原主,我可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故宮的講解員,遊覽故宮的遊客也沒被我嚇著啊!


    「那我多大?」原主看來很會保養,四十多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


    「父親今年一百有三十四歲。」


    「三十四?」何紅林覺得自己即眼睛出問題後,耳朵也出問題了。


    少年補充道:「一百三十四歲。」


    何紅林倒抽一口氣 ,往後退了一步,卻忘記後麵是池塘。


    「父親。」


    「家主。」


    兩個聲音,四條胳膊牢牢扶住何紅林,沒讓他跌倒池塘裏。


    「你們?」這回抖的是何紅林。


    剛才他們還站在離自己有五步之遠,三米開外,一秒間就能扶住自己,這不科學。


    少年關切的問他,道:「父親,沒事吧?」雙手牢牢的扶住他。


    「沒事。」何紅林任由他倆像扶著老太太似的扶住自己走回屋裏。


    「父親,你怎麽在發抖?」少年扶著他在榻上坐下。


    「沒事。」


    「阿茵,去取父親的劍來。」


    「是,少主。」


    取劍,取劍幹什麽?何紅林一頭霧水。


    「家主。」何茵跪下將手中的劍奉向何紅林。


    何紅林忙躲避過去。不解的道:「這是做什麽?」


    少年的口氣陡然強硬起來,他道:「請將此劍拔出鞘。」


    「拔劍做什麽?」雖這樣說著,還是將劍拿起,很輕鬆的拔出鞘,左右看看。此劍甚好。


    「少主?」


    「成友曾說過,少年時父親的性格與現今大不相同。」那時他的大哥,我的親父還在世,父親當時應是一位無憂無慮的少年。


    「天差地別。」何茵看看正玩著天問劍的家主。


    「此劍何名?」何紅林收劍入鞘,頗感興趣的撫摸劍鞘。


    少年回答:「天問。」吩咐何茵去備茶。


    「那個天那個問?」不是他想的那個吧?


    「幽幽九天,問之奈何。」這是父親當時給他解釋的詞意,雖然並不通順,很大可能是父親自己造的。


    還好不是秦時的天問。何紅林鬆了一口氣。


    「見過家主、少主。」


    「見過家主、少主。」


    何成古帶著長老何佑拜見。


    少年道:「嗯。佑兄,你來看看父親怎麽了?成古,你去將院裏的陣法打開,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何成古領命而去。


    習慣性的看向父親,發現父親正好奇的把玩茶具。


    「家主的脈象無事,但少主請看。」何佑挽起何紅林左手的衣袖。自手腕一寸往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布滿了半個胳膊。


    「這是?」


    「隻能看出是有關封印的,其它的恕老朽無能,暫時看不出怎麽回事?」何佑摸著雪白的鬍鬚,困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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