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就好,各位,喝酒!我想一切應該隻是個誤會,說清楚就沒事了。”


    石延仙朗聲笑語將話題帶閱,不再理會曾修名。


    修名臉色難看至極,他狠狠的瞪了石延仙一眼。想也知曉,這一桌的人,再也不會有人想要跟他曾家作生意了,隻因他不明事理的毀謗了花樂歌,而花樂歌自傷身世的掉了眼淚。


    那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他更無辯白餘地,這桌幾個老人還紅了眼眶,掏了巾子給花樂歌擦淚,再也沒人想要理他這種說三道四、胡亂造謠的人。


    恰巧約好要見麵的人也來了,他轉向自己這桌,但是心情惡劣至極,總感覺自己尋人晦氣,石延仙卻讓他吃癟。


    雖然曾修名對他從無好話,講花樂歌心裏委屈,原以為會一在姻親關係的份上手下留情,怎知他會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那些伯父母捏造的謊言,存心讓他難堪難過!


    見自己又要流淚,怕引起同桌人的關切,他站起身小聲道:“我先失陪一下。”邊擦淚邊往茅廁方向走去,曾修名也立刻起身,尾隨他而去。


    石延仙看在眼底,石總管低下頭附耳問道:“少爺,買進花樂歌時就已報告過他跟曾修名之間的事情,現在需要我過去阻止嗎?”


    石延仙冷聲道:“不必。”


    他用力捏緊酒杯,臉上麵無表情。“由樂歌自己決定他想要的事物,這是我給他的自由。”


    ******


    花樂歌洗了個手,用冷水冰涼紅腫的眼,卻被曾修名野蠻的捉住手臂。


    現在他把所有過錯都推到花樂歌的身上,若不是替花樂歌出氣,石延仙根本就不需要提及他嶽家的事情。


    花樂歌讓他丟臉丟大了,現在幾個有頭有臉的商人,都知道他連自己家裏的事都處理不來,還誤以為他故意毀謗花樂歌,說不定明日這將成為他曾修名的笑柄。


    “你真厲害,讓石延仙這麽護著你!”


    花樂歌咬唇,曾修名雙手將他抱住,兩人身子貼緊,幾乎感覺得到他衣物度貼著他。


    花樂歌臉上不由自主的紅了,他不再像當初隻是一張純潔的白紙,連服侍兩字都不懂得,現在他跟石延仙在一起無數次,男人間如何交嬌他一清二楚,更何況兩人身子如此接近。


    “拜託,放、放開我。”


    熱淚隱隱的浮現眼眶,這麽久沒見麵,曾修名現在見到他,還是大發脾氣,甚至當著眾人的麵,說那些難聽的話,擺明將他視為下賤人。為何他對他說話總是盡情的輕賤他,連些基本尊嚴都不給他。


    “你……”


    曾修名嗅到了他發中的清香,身體愕然的起了反應,花樂歌楚楚可憐的眼中含淚,就像月光下的美麗仙人。


    他比家中花嬌兒更美,更令人憐愛,自己怎會錯失他,娶了花嬌兒這種他一點也看不上眼的女人。


    他低咒一聲,吻上花樂歌的唇,身體不由自主的壓緊,花樂歌抱住他的肩膀,輕柔的呻吟著。


    自從扮作花嬌兒與他相親後,他夢過無數次曾修名說喜歡他、親他,沒有想過這次竟是美夢成真。


    曾修名急躁的吸吹著他的唇舌,縱然美夢成真,但今非音比,他不是花嬌兒,也已經是石延仙的人了。花樂歌眼淚悲傷的滑了下來,分開雙唇後,他還癡癡的看著曾修名,曾修名忽然一臉厭惡的推開他。


    “我在搞什麽?我又沒有龍陽之癖,況且你跟石延仙早就有一腿了吧,你這種低三下四的……”


    話沒說完,花樂歌已經難堪的掩住臉,世目修名立刻轉身離去,花樂歌張口欲叫,淚水卻又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機會了。


    等他洗過臉,擦過眼睛後,才敢出去坐在石延仙身邊,但是石延仙在說什麽,他完全沒有聽進去,耳朵全都注意著他後頭曾修名的聲音。


    第八章


    自那日之後,花樂歌便失魂落魄,做什麽都不專心,那一吻太過急促,他根本就來不及品味曾修名的吻。


    而且從那一天起,不知是不是巧合,在鬧街酒樓上,常常見到曾修名,有時在夜市鬧街看帳一晚,曾修名晚上就坐在店中獨自喝酒。


    他神色削瘦了些,麵貌也陰沉了些,瘦得讓他看了好心痛。


    那一天石延仙提到曾修名家中的狀況,他原本就知花嬌兒揮金如土,不高興就砸家裏值錢的東西。花家兩老愛賭,一定造成很大的困擾,他才會心煩痛苦,一人在這裏喝著悶酒。


    趁著快收店了,他緩步走了出來,坐到曾修名這一桌,他們之間沒有言語,此時也不需要言語了。


    曾修名沒有抬頭,他忍著淚水為曾修名倒酒,眼見他變得憔悴,變得憤世嫉俗了些,想必日子過得並不順心。


    曾修名喝了幾杯他倒的酒,抬起通紅的眼睛看他,粗聲道:“石延仙對你挺好的,他家中的人從來沒人能出來拋頭露麵,還把整條街的店麵交給你打理,你到底是用什麽本事得到的?”


    “石延仙是我這一生的貴人。”


    石延仙對他的好,他無以為報,有了石延仙的栽培,才有今日的他,雖然他明白曾修名話裏的意思比他想的更加低劣。


    “你跟他上床才得到的吧?你是當他專屬的男ji才有這樣的特權吧?”


    他說得如此清楚明白,花樂歌心中受傷,眼淚盈眶,他無法否認他跟石延仙發生過關係。


    他也知曾修名這樣正當人家出身的,要的是清清白白的人兒,不是他這個殘花敗柳、陪侍過石延仙的花樂歌。


    “過來。”


    他忽然站起,強拉著他的手,碰觸到的地方好像要燃燒起來。他們一路越過了無數的店麵,往夜色陰暗的地方走,走進了更陰暗的地方。


    眼前是一間茅糙屋,曾修名將他推了進去,關上門,散著酒熱的身子將他壓在破舊的糙席上。


    花樂歌倒在糙席上,柔弱的張開了嘴,任由曾修名予取予求,他的手在花樂歌細瘦的身子上愛撫,帶著酒氣,有些粗魯,他張開了雙腿,環住曾修名的腿磨擦著,早已懂得情愛的身體正發熱著。


    曾修名在他頸項間粗蠻的吻著,汲取他身上的香氣,意亂情迷之際,石延仙的俊容忽然映入腦海。石延仙對他極好,他怎能背叛石延仙,跟自己的堂妹夫做起這種不倫之事。


    他突然哭了起來,“我……我在做什麽?你是花嬌兒的人,有婦之夫了,我怎能跟你做這種事……”


    他硬咽的哭泣,曾修名扯著花樂歌的衣物,他早就蓄勢待發,再也忍耐不住。


    從那日喜宴上,在石延仙身邊見著美艷無比的他時,就已經為他癡狂,況且他早已陪過石延仙,再陪陪自己有什麽關係。


    “給我,反正你的清白早給了石延仙,我不會比不上他的。”


    “不行……不行……”


    他哭泣搖頭,衣服已經淩亂不堪,沾滿了稻糙,他硬是推開了曾修名,流著淚緊抓著衣襟。


    曾修名怒道:“你裝什麽良家婦女,是你自己主動來跟我說話,也是你主動跟著我到這裏來的。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跟個男人到陰暗的地方是要做什麽,況且你又不是什麽黃花大閏女1。”


    “我不行,你是我堂妹婿,我不能這麽做。”


    他顫抖著手結上衣扣,一逕的搖頭拒絕令曾修名勃然大怒。花樂歌跌跌撞撞推開小茅屋的門,顧不得衣服亂了,髮絲也亂成一團,就這樣沖回了石家。


    等門的是石家的老總管,見到花樂歌衣衫不整的樣子,照樣麵無表情道:“要不要先沐浴?我叫人送上熱水給你。”


    他心情慌亂的點頭,老總管從他發裏抽出了一根稻糙丟到地上,曾家放稻糙的小茅屋離這裏還不太遠。


    將眼光移開花樂歌印滿紅痕的脖子與淩亂衣衫,卻不見掙紮的傷痕,代表這一切都是花樂歌心甘情願,他的心裏霎時為石延仙感到不值。


    “少爺今晚早睡了,不如我安排你到以前的房間睡吧,要不然會吵醒少爺的,帳目明日再與少爺討論吧。”


    “好……好。”他慌亂得沒有了主意,總覺得好像被眼神銳利的老總管看破了什麽。


    熱水送到他以前住的房間裏老總管替他準備好了衣物進入房間,他泠冷的叫住花樂歌。


    “花少爺。”


    “什麽事?”


    老總管冷淡的聲音依然不露情緒,隻是心裏的不以為然隱隱發酵。“你一點也不懂少爺的心,更不懂少爺對你的好。”


    花樂歌一愣,老總管恭敬的放下了衣物,行了禮後關上大門,桶裏的熱水正冒著熱氣。


    ******


    他睡在以前的房間裏早上醒來梳妝時,赫然發覺自己頸上全都是吻痕,昨夜沐浴時他太慌亂了,竟沒發現這些青青紫紫,二疋是昨晚跟曾修名意亂情迷時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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