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陳漢依然否決。


    “也不是,公社收糧價格,比任何各地的糧商收購價格,高出許多。”


    “而且公社不但是有糧店,還有布店,油店,價格都不高,專供百姓所需。”


    實在是說不通啊!三人根本想不明白,周楚到底是哪裏來的銀兩!


    軍隊,賦稅,養民等等,隨意拉出來一條那都是天文數字。


    怪不得陛下要讓我們來這學習,這個人的能力果然不得了!


    陳漢不甘心,非要問出來周楚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如若他以後到地方,也可以在免除所有農稅賦稅的情況下,依然把地方給治理得百姓富足,他覺得此舉足夠青史留名了。


    回到縣城內,三人分散行動,過了半個時辰這才會合。


    到了地方後,陳漢率先說出自己打探來的消息。


    “根據我的調查,富江縣以商稅為重,可以說所有稅收都取自商業。”


    聽得餘下倆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他如此做,就不怕商人寒心,不來富江縣通商?”


    但是這話說出口,張新生又覺得不對。


    這地方各界商人絡繹不絕,似乎根本不當回事。


    其中的緣由不管怎麽想,根本研究不明白,最終下定決心,找周楚去問!


    傍晚,三人再次來到衙門後院找周楚。


    他們全程都被人盯著,所作所為周楚當然全知道,可表麵功夫還是不能落下。


    看見他們過來,周楚主動向前相迎:“三位大人,不知這麽晚了,來找周某所為何事?”


    張新生最先不滿開口就問:“周縣令,你在富江縣實施如此沉重商稅,有違國法吧?”


    大寧有規定,商稅多少,農稅多少,都是清清楚楚的。


    周楚讓三人落座,輕笑解釋道:“張大人,看來你是對富江縣的商稅已經調查過了。”


    “那麽本官問下,都有什麽物品,商稅加重了?”


    “自然是,陶瓷,絲綢,還有……”


    張新生說著說著,自己都發愣了,好像都是一些奢侈品。


    不過不服氣地道:“你如此做,難道就不怕商人不來富江縣經商了,阻礙內外?”


    “那麽張大人,你可看見,本縣之中,外地商人多麽?”


    張新生嘴角抽抽,何止多,外麵稍微詢問,很多旅館都住滿了,全外地人,連江南,以及北邊塞外都有商人跑來這麽個小地方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這邊這麽重的商稅,還跑來販賣各種物品,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在內的其他地方,商稅收得很少,依然商人不多呀,張新生想不明白。


    周楚悠悠道:“雖然本縣商稅加重,但是加的都為不急需之物。”


    “而百姓急需之物,衣食,乃至筆墨紙硯,本官可是一文商稅未收。”


    “如此,不但可以保障百姓們吃食,穿衣,都價格低廉,而且其他加重商稅,還可以反哺給百姓,比如,修路,清掃衛生,為百姓修理水渠,或者城防之用。”


    周楚的話,讓三人都發呆,還可以這樣運營?


    張新生追問:“如此重稅,為何其他外地商人,還是絡繹不絕。”


    “簡單。”周楚笑道:“經商環境好就行。”


    看幾人不懂,周楚解釋:“相信諸位應該明白,商人到了其他各地,會遭受各種吃拿卡要,明麵上商稅很少,真正要拿出的各種費用,多如牛毛。”


    “但是在本縣,隻要來經商者,正經商人,繳納商稅之後,不會遭受任何人的責難,也不會再遭受任何其他費用,價格公道,公平交易。”


    這麽一說,作為家族商人出身的張新生立刻明白了,恍然道:“張某明白了。”


    “周縣令果然好手段。”


    這話,周楚看他一眼,心裏嘀咕,我當你在誇我。


    看張新生問完,陳漢眉頭緊皺地道:“周縣令,陳某的確是佩服你在富江縣的治理能力。”


    “能給百姓們免除農稅,此舉曆朝曆代都未曾有過,簡直開曆史先河。”


    周楚麵色微笑,心中無奈搖頭,還是這古代貧瘠呀,上一世,早都免農業稅了好麽。


    陳漢前麵誇夠了,話鋒一轉:“可是周縣令,陳某看縣城之中,商人衣著光鮮,隨從不少,出入各個高檔場所,更是心高氣傲,如此做,太抬舉商人了吧。”


    “真所謂,士農工商,現在你讓商人如此高地位,豈不是其他人各個模仿?如此的話,豈不是有違常理?”


    周楚看這位陳大人一眼。


    這位新科榜眼,一臉正氣,說得也是頭頭是道。


    但是思想還一直禁錮在士農工商地位之中。


    周楚也懶得跟他解釋更多的內容,商人的作用說多了,他這樣的人,也根本聽不懂,或者說是根本不想聽。


    周楚幹脆問:“陳大人,他們這些商人,可曾違法?”


    “這個……”陳漢微微搖頭:“不曾。”


    “隻是他們畢竟是商人。”


    “商人又如何?”周楚放下茶杯笑道:“陳大人,我大寧國的律法之上,可曾寫過,商人必須卑微苟且?”


    “還是寫過,其他之人,遇見商人都可以欺負?”


    這讓陳漢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雖然律法上寫得清楚,人人平等,哪怕是天子犯法,與民同罪。


    但是那也不能真的按照律法走呀,不然誰還尊敬天子,豈不是都亂套了。


    “可是周縣令,如此的話,豈不是人人效仿?”


    陳漢道:“到時都去經商,土地誰耕種?做工誰去做?”


    “豈不是國將不國了?”


    估計是所有人都這樣想的吧。


    周楚歎口氣,和他們這些腦子裏都是聖賢書的書生講道理,很是費勁。


    無奈解釋道:“陳大人啊,本官在這富江縣已經數年,商業法令也已經執行數年。”


    “百姓依然還是以耕種為主,就算是有行商者,也是把家中富裕吃食和瓜果推出來販賣,隻是多換取一些銀兩補貼家用罷了,並非人人都以行商為主。”


    “再者。”周楚臉色平靜道:“如若真到了耕種土地者少了,那就要想辦法讓少量人,種更多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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