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鍾後,一起放鬆下來,兩人幾近虛脫地倒在床上,誰都沒有說話,寂靜的室內隻有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聲。


    過了一會兒,吳迪轉過頭,看著還在閉著眼睛的章白,忍不住笑起來,“白啊,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章白疲憊地睜開眼睛,仰臉索吻。


    吳迪親他一下,“我的技術怎麽樣?沒怎麽讓你疼吧?”


    “疼到不疼,隻是……”章白小聲嘟囔,“溫柔有餘,激情不足。”


    吳迪臉黑下來,“我那是為了照顧你!”


    “切,”章白不屑地撇嘴,“是你沒用吧,跟沒吃飯似的……”


    男人那方麵被攻擊,吳迪饒是脾氣再好也抑製不住勃然大怒,就著那個地方還沒抽出來的姿勢,重重又撞了一下,章白頓時破功,齜牙咧嘴大叫起來,“哎呀疼……”


    吳迪挑眉,“我有用還是沒用?”


    “你最有用了!”章白哀叫連連,“傻迪,別插了……啊啊……迪哥哥……我錯了……饒命……”


    吳迪滿意地大笑,慢慢抽出來,立馬有承載不下的白濁順著流了下來,讓章白的屁股在燈光下泛著濕淋淋的光澤,靡艷極了。


    他曲起手指彈一下章白的額頭,寵溺地笑道,“你啊,不見棺材不掉淚。”


    章白將臉埋進枕頭裏,嗚嗚地罵,“你太討厭了……”


    兩人躺在床上說著沒有營養的情話,不經意間竟然已經到了九點多,窗外有人在放煙花,巨大的花朵在天空綻開,剎那間發出萬丈光芒。


    經過剛才那一番劇烈活動,兩個人都餓了,吳迪抱章白去浴室,為他將小洞中的白濁引出來,重新放一缸溫水讓他泡澡,自己趁機去廚房飛快地淘米煮粥,再回到浴室,把行動不便的小東西擦幹淨用大浴巾裹著抱回床上。


    章白縮在被子裏,眨巴眨巴眼睛,“傻迪,我覺得我好像變成一個廢人了。”


    “啊?”吳迪驚訝。


    “你太全能了,”章白笑,“我在這個家好像什麽價值都發揮不了。”


    吳迪明白了他的意思,戳著他的鼻頭笑道,“你是我的精神支柱啊,要是沒有你,我的全能還有什麽意義?”


    空氣中傳來皮蛋瘦肉粥的味道,章白抽抽鼻子,小聲道,“其實我做飯也挺好吃的。”


    吳迪想起來他搬來的第一天章白那一鍋爛麵,木著臉道,“白啊,說話要憑良心。”


    章白張牙舞爪地撲上去要咬他。


    兩人嘻嘻哈哈在床上滾成了一團。


    小小的公寓中一團溫馨,窗外,聖誕節的雪花悄然落了下來。


    第二天,二人是在一片雪光中醒來的,前一天晚上為了看外麵的煙花,吳迪把緊閉的窗簾拉開,一夜沒關,早上,皎潔的雪光照亮臥室,讓他們早早就醒了過來。


    “下雪了!”章白新奇道,在n城大雪是非常少見的,更何況碰巧在平安夜落下的大雪,章白在南方長大,這輩子就沒見過幾次大雪,此時興奮得幾乎跳起來。


    隻見他一動,表情頓時僵硬了,接著用力捶著吳迪的肩膀,“你個死人!去死去死去死!”


    吳迪雙手枕在腦後,微笑著看一大早就活力四she的小東西,“怎麽了?”


    “我……”章白剛要張口,突然沒了詞,臉卻憋得通紅:可惡,被這傢夥弄得腰肢酸痛,特別是那個地方,難受地腫脹著,這讓他怎麽說?


    吳迪將他攬入懷裏,手掌自然而然放在他的腰上,輕輕揉按,“昨晚給你按摩了大半夜,還疼?”


    “主要是酸,還有……”


    “還有什麽?”


    章白紅著臉,吱唔半天,終於閉眼嚷出來,“還有那個地方,總感覺像裏麵有東西,都怪你!”


    “是,是,都怪我,”吳迪小聲哄著,“要不,我弄條熱毛巾給你焐焐?”


    “那像什麽樣子嘛!”章白嚷。


    突然一陣音樂聲響了起來,吳迪從章白的衣服裏幫他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咦,無良猥瑣男……誰啊?”


    “店長,就是金牌牛腩飯,”章白接過手機,接起來,惡聲惡氣道,“幹嘛?”


    吳迪一頓,小聲道,“白啊,對人要禮貌……”


    “那你先看看他對我禮不禮貌,”說著,章白打開了免提,頓時,殺豬一般的嚎叫噴湧而出,吳迪傻了。


    隻聽店長在那邊撕心裂肺地喊,“你趕緊來把這個神經病給我帶走!老子昨晚跟他什麽都沒做!不用他負責!!!”


    第27章 誤上他的床


    聽著店長抓狂的大吼,章白立馬樂了,“哎喲,你不是天天抱怨單身男人孤枕難眠嘛,小馬不錯啦,就是人傻了點兒,但是貴在跟你般配啊,別傲嬌了,快點收拾收拾跟他回老家結婚去吧。”


    店長氣得差點把手機給吃了,恨恨地掛了電話,扭頭,看向被他鎖在陽台上的男人,氣得幾乎要背過去。


    隻見馬之鳴光著身子,就裹了條床單,在冷風嗖嗖的陽台差點凍成冰棍,卻還在努力拍著玻璃門喊著“我一定會負責的,牛牛,你千萬不要想不開,我雖然比你小,但我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店長邊吐血邊撓牆:怎麽就惹上這麽個牛皮糖?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他就是死都不會和這個混蛋走得這麽近啊!


    隻可恨,千金難買早知道!


    昨天下午眾作者散場之後,兩人覺得不夠盡興,反正單身男人過聖誕節也是孤單寂寞,不如一起再去續場,沒想到這一續就續出問題來了。


    兩人隨便找了一家小酒館,要半箱啤酒,便聊邊喝,馬之鳴是浸yin網文多年的老讀者,談論起文章來頭頭是道,對店長文章的點評簡直是一針見血,連隱藏極深的副線都能準確地挖掘出來。


    店長大呼相見恨晚,兩人一瓶接一瓶,一瓶接一瓶……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睜開眼睛,店長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家中,伸個懶腰想要坐起來,突然動作凝固了,他一格一格地扭過頭去,看到與自己以常春藤纏梅花樹姿態擁抱在一起的男人。


    兩人身上都有粉粉紅紅的吻痕。


    床單上一灘半幹的痕跡。


    對方顯然也是震驚不已,一雙眼睛瞪得幾乎要脫眶,半晌,哆哆嗦嗦地開口,他顫聲說,“我會負責的。”


    簡簡單單五個字,讓店長差點一口血噴他臉上,怒吼,“負責個屁!老子是男人!”


    馬之鳴慘白著臉,“我看出來了。”


    “男人你還負責?”店長吼,“不過就是419嘛,負個鳥責?”


    馬之鳴認真地說,“我從來不和別人419,馬氏家規第十八條,絕不玩弄女人的感情。”


    “老子是男人。”


    “馬氏家規第十九條,男人同上。”


    店長撓床,吐完血爬起來囧著臉對他諄諄善誘,“419你懂不懂?就是一夜情,for one night,天亮就分手,understand?”


    馬之鳴乖巧地點點頭,“嗯,但是我必須負責,這是我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從小我爸就教育我,不負責任的男人不算男人。”


    店長對他徹底無語,爬起來套上睡褲往門外走。


    馬之鳴突然跳起來,一把抱住他的腰,“牛牛,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後悔嫁給我的!”


    店長暴怒,轉過身來一腳把他踹倒地上,狂踩,“嫁你妹!老子是男人!男人!你昨天還說你喜歡女人的!拿老子開胃?”


    馬之鳴縮在地上護住頭部,委屈地說,“我再也不能說我喜歡女人了,牛牛,我覺得我還挺喜歡你的。”


    “誰稀罕你的喜歡?”店長踹累了,將他直接拎起來,拉開陽台門,一把丟了出去。


    馬之鳴撲上來拍門,“外麵冷啊!下雪了!”


    店長隨手抓了一條床單扔了出去,然後想到將馬之鳴帶到作者聚會上去的罪魁禍首,於是直接一個電話拍給了章白,被他一頓擠兌後,出離憤怒了。


    去浴室將身上的痕跡洗去,透過瀰漫的水霧,看到身上怎麽洗都洗不掉的吻痕,鬱卒地在牆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洗完澡披著浴袍出來,喝一杯牛奶平息一下激盪的心情,走到陽台,板著臉拉開門,“進來,我們來談判。”說完轉身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


    “哦,”馬之鳴哆哆嗦嗦地跟在他身後,緊挨著他坐在旁邊。


    店長瞪眼,“坐哪兒呢?”


    馬之鳴倏地起身,轉到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店長鬱悶地扭過頭去,扶額,“你先去把褲子穿上。”


    馬之鳴乖乖站起來,去臥室,不一會兒,光著上身下麵穿一條牛仔褲走出來,重新坐在沙發上,有些侷促地瞄著店長,“您……您說。”


    不得不說,馬之鳴的身材真的不錯,胸肌腹肌塊塊清晰,在加上小麥色的健康皮膚,讓人看上去就口幹舌燥。


    店長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的身體,“那個……鐵血小馬哥,我……”


    “叫我之鳴,”馬之鳴打斷他,“我叫馬之鳴。”


    “唔,”店長一頓,“我叫牛楠。”


    “我知道,”馬之鳴眯起眼睛笑起來,“網上有你的資料,原名牛楠,生日6月6號,雙子座,最喜歡的顏色是黑色,最喜歡的小吃是烤腸……”


    “停!停!停!”牛楠腦門掛滿黑線,什麽亂七八糟的?看向他,恨鐵不成鋼地嘆一聲氣,“讓我們回到這件事情上,我的觀點是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我們各走各的互不相幹。”


    “那怎麽可以?”馬之鳴抬起頭來,“我們明明就是上床了!”


    “可我們並沒有做到最後!”


    “誰說的?”馬之鳴固執地說,手指向店長粉嫩的脖子,大聲道,“這裏還有吻痕呢,我親的!”


    牛楠下意識一摸脖子,然後突然意識到剛才照鏡子時發現那個地方是真的有幾個小糙莓,頓時囧了,梗著脖子嚷,“我當然知道是你親的!昨晚就我們兩個人,難道是我自己親的?呸!我跟你說這個幹嘛,那個……小馬,我們其實是很純潔的睡了一覺,並沒有做到最後,所以,你不用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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