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苗苗你別生氣,是我心眼小,是我不好,從前你從來不會關機的。我就以為…”他吞吐一下,被苗易打斷:“不關手機是等著他們來催債嗎?”


    “我可能常常關機,有事情我會聯繫你的。”苗易實在是不痛快,態度冷淡地準備掛電話,羅迅立刻就急了:“苗苗,對不起!你別生氣了!是我錯了!你原諒我!”


    “羅迅,我不會和你分手,你放心吧!”許久,她才說出這句話。“可是,苗苗,那麽多錢,你真的有辦法嗎?”羅迅還是不太放心,卻又懦弱地問。


    “我有辦法了。”仰起頭,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容北家的樓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早不早!明天會更早!今天高考!沒有高考的孩紙吧?!o(∩_∩)o哈哈~加油加油!希望看不到,說明在好好學習!每日一笑~這個…是好人好事優酷視頻,說六月某天,一交警執勤被曬暈了,有好多市民去攙扶。我正看的感動,突然畫麵出現一個老大爺扛著電風扇過來了,站了一會可能發現大街上沒有插座,抗著又走了……


    ☆、容北,找不著北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不是更得特別早?是不是有不詳的預感?o(∩_∩)o哈哈~,明天要出門,所以…後天爭取多寫點補回來!…鞠躬…其實苗易應該是有點直白剛烈的個性,環境所致…請在還戶容北的時候,也愛護她…她是好姑娘o(∩_∩)o哈哈哈~我很喜歡她…放棄擼小哥,先更文,真是被自己感動得哭出了聲~!每日一笑:“你這開車技術也太爛了吧!我真後悔今天帶你出來練車!”我對老婆抱怨到…“也沒那麽差吧~好歹我今天領證後的第一次上車你給人家一點鼓勵好不好?”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用諾基亞敲碎車窗,遊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苗易步子沉重,拖拖拉拉的,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腳腕不可避免地扭了。


    什麽五星級住宅區,這麽大件的垃圾就隨便橫梗在路上!苗易念念碎地揉著腳,一低頭,那長長的應該是一條腿吧?


    順著褲腿往上看,這個坐在糙坪裏,靠著路燈睡覺的男人…是容北吧?抬頭望了眼橙黃而明亮的燈光,有點灼人,這樣都睡得著,真是叫人無話可說。


    “容北?容北!醒醒!”苗易手掌輕拍他的臉頰,大概是熟悉的聲音,又或是熟悉的味道,容北這種必須自然醒的生物竟然被叫醒了。


    “阿忍,你回來了?”他揉著眼忍下一個哈欠,眼睛明亮起來。“容北,你怎麽在這兒睡著了?”苗易有點擔心。


    “我在等你啊。”他眨眨眼,“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天黑了,我怕你沒有記清楚回家的路。”


    喉頭就被酸澀的感覺堵住,連呼吸都有點難。苗易抿著嘴,望著容北的眼睛有點收不回來。


    “回家吧?”容北向她伸出手,苗易猶豫了瞬間,還是將手放在他掌心:“這次,我會記清楚的。”


    “容北,這到底是不是你家啊?”苗易跟在容北身後,簡直無語凝噎。容北帶的路,繞來繞去,總是找不到第五棟。原本還稍微有點印象的她,也徹底被他繞暈了。


    “其實這個小區的綠化不錯,那邊有個小花園,四季景色都不一樣。”容北撓撓頭,很有扯開話題的嫌疑,瞄見巡夜的保安,如同碰上了救星,容北急匆匆向他招手,“保安!”


    “容先生,您又迷路了?”保安笑嘻嘻的,苗易聽在耳朵裏,一個又字透露了太多信息,“我送您回去吧。”說著望了一眼容北身後的苗易,暗搓搓地笑了。


    “小姐貴姓?”“苗,苗易。”苗易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容先生方向感不太好,因為經常迷路,所以和我們保安室的保安關係挺好。有一次吧保安室的狼犬丟了,容先生也幫我們一起找,結果狼犬找到了,容先生丟了,我們又花了一個下午才找到他,他竟然在假山洞裏睡著了。”


    苗易嘴角抽搐,你這是要黑容北還是怎麽個意思。瞄一眼旁邊表情凝重,仿佛很認真記路線的容北,她相信這傢夥真的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不知道苗小姐方向感如何?”他拐彎抹角的語氣分外奇怪。“還好吧。”苗易很謙虛,她從小跟著父親在山上窩著,可是傳說中的活地圖,但凡走過一遍的路,絕對記住。


    “那就好,以後有了苗小姐,估計容先生就不會再這麽容易迷路了。”那種欣喜得好像寵物成功脫手的語氣讓苗易渾身僵硬,十足的不詳感。


    “阿忍的方向感特別好!從小走迷宮大賽總是第一名!跟著她的時候,我從來不會迷路。”容北忽然插話,嘴角一星半點的笑容,把保全驚成了雕塑。


    “後來你不在的時候,我才總是走錯地方。”容北撇了一下嘴角,“阿忍,幸好你回來了。”他的表情澄澈,讓苗易納罕,這麽喜歡阿忍,難道就不知道她已經死了嗎?


    小黑蹲在客廳中央,幽綠的眸子在黑夜裏閃著陰暗的光芒,原本極為詭異的情景在容北打開客廳燈的那一瞬間,完全變了。


    被剃光了毛穿著紅色小背心的…肉□…苗易樂不可支,小黑為了尊嚴,弓起身朝苗易撲過來,結果剪了指甲且圓潤得都是肉的爪子,連她的褲腿都抓不住,趴在地上,實在是滑稽得過分了。


    “阿忍,小黑這樣你滿意嗎?”容北認真地詢問苗易的意見。“滿…滿…滿…滿意!”笑得喘不過氣來。


    “那我多給小黑買幾件馬甲行嗎?我怕它冷。”他又問。“買…買…買…買吧!”說實話,不配上馬甲還沒這麽可笑呢!


    小黑果然做過深深的報復,床鋪亂成一團,不僅有貓尿,還有黃黃的幾顆…天煞的黑貓,明明是容北帶它去毀容的,結果跑來這兒撒氣,剛剛產生的那一點同情心都灰飛煙滅了。


    床頭的幾個相框趴了一地,苗易一個一個撿起來擺好,其中一個玻璃的被摔裂成兩半,相片滑落出來,背麵寫著兩個名字——忍,家許,並用一個偌大的愛心圈住。


    翻回正麵,一股濃烈的愛意撲麵而來,少女摟著他的脖子,滿心滿眼的歡喜,而少年挺拔,黑框眼鏡襯著白襯衣,斯斯文文,隻是表情略微冷淡,連嘴角的一點笑容也漫不經心。


    兩人瞧著還算登對,隻是如果這個女孩兒喜歡別人,那容北這樣執迷的心思,又算什麽呢?他又知不知道阿忍已經死了呢?


    想得入神,食指被裂fèng割破了也沒有察覺,血蜿蜒下來,正好砸在照片上,蓋住了少年的臉。


    “阿忍,你流血了!”容北大步走過來,抓過她淌血的食指,含進嘴裏。“餵…你…”這麽曖昧的舉動,苗易忍不住叫出聲,隻是溫熱的濕意瞬間減少了痛覺。


    “阿忍,你總是學不會保護自己。”容北有點無奈地責備。苗易急忙收回手,有點此地無銀地背在身後,那種熱度半天也退散不了,反而燒到了臉上。


    “阿忍,你想他了,是麽?”從她指尖抽走那張照片,表情說不上來是喜是憂,隻是直勾勾地盯著,更像是出了神。


    “我不認識他。”苗易揉揉鼻子,主動抬頭迎向他。“真的嗎?”容北忽然靠近,那雙漆黑的眸子不知道藏了多少情緒,濃重得有點嚇人,“我信你,你說的,我都相信。”他忽然翹了一下嘴角,氣氛立刻就輕鬆下來。


    苗易沒有想到容北也可以這麽嚇人,久久回不過神,那邊容北已經撿起相框的殘骸:“不知道還拚不拚得回去。”他皺眉,試圖將fèng隙找齊。


    “都碎成這樣了,還割破了我的手,丟了吧。”玻璃的東西最怕的就是有裂痕,但凡有了破處,就不好看了。“丟了?這是…家許送給你的。”容北的表情很不可思議,“你從前…很寶貝的。”


    “一塊玻璃而已,又不見得有不好看,還不如這個漂亮。”苗易舉起另一個陶瓷的,整個框是個張貓臉,既精緻也有趣。


    “這個是我做的。”容北麵上露出十分欣喜的神采,“是小黑的臉。”苗易倒是意外,沒想到容北手這麽巧。


    說到小黑,苗易可是諸多抱怨:“你看看,這就是你家小黑幹的好事。”指著床上的一片狼藉。


    “這是…小黑幹的?”容北不可思議,“阿忍,你別生它的氣,它從前很喜歡你的,可能是太久沒有見過,相處幾天就會好的。”苗易嗤笑,它從前喜歡的就不是我,現在討厭的也不是阿忍。


    “容北,你真的覺得我是阿忍?”苗易喊住拿著髒亂床單離開的容北。“難道不是嗎?”他眨了一下眼,漫不經心地回答,“怎麽可能不是呢!”


    床鋪煥然一新,依舊是一成不變的粉色。苗易猛地躺倒在上麵,入目滿是粉色,連天花板都粉刷成這個顏色,聽說這是阿忍最喜歡的顏色,可是不巧,也是苗易最不喜歡的色彩。


    甚至在她六歲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顏色,彼時窩在深山老林裏,天是藍的,樹是綠的,土是黃的,爸爸和叔叔們穿著這三個顏色的迷彩服,這就是全部。


    山上沒有女人,一群大男人哪一個會知道一個小姑娘喜歡什麽。她沒有裙子,沒有漂亮的小皮鞋,甚至為了方便,她的頭髮也從來沒有蓋到耳廓,她隻見過鞋帶,從不知什麽叫髮帶。


    爸爸喜歡叫她兒子,其他叔叔也總是臭小子這麽叫她,甚至她也以為自己是個男孩子,彈弓和木頭手槍,上樹下坑,永遠洗不幹淨的臉蛋。


    後來跟著母親,她才知道原來女孩子喜歡這樣的顏色,甜得發膩,亮到耀眼的粉色,太夢幻太不真實,她從小就沒有安全感,這樣的顏色,她根本喜歡不起來。


    走到梳妝鏡前,苗易打量鏡子裏的人,枯黃的長髮垂到腰際,瘦得尖細的臉龐,眼底積攢的疲憊,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漂亮,可是同照片裏的少女比起來,一樣的臉,卻差得遠。


    “從今天起,你就是阿忍。”苗易拍了拍臉龐,輕輕地扯出一抹笑容,和照片上一樣的笑不露齒,看似溫柔,可總也尋不到照片上的那種清純可人,就好像已經髒了的紙,如何擦拭,也會留下痕跡。


    “容北,既然你想要阿忍,我就成全你,也請你成全我。你求情愛,我求錢財,大家各取所需。”她自言自語,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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