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姐!”酒保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向苗忍招招手,示意她走過去,苗易一身煞氣地走到吧檯前,不過一眼,氣勢全無。


    “苗苗姐,這位客人說和你認識。”酒保以為自己幹了什麽大好事,笑眯眯的,被苗易一個殺氣十足的眼神頂了回去,那臉黑的,堪比灶底。


    “阿忍!”原本單手托著腮點頭昏睡的容北在見到苗易的瞬間來了精神,還欠揍地沖她揮手示意。


    “你怎麽還在這兒?”苗易是真的快沒有脾氣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試試。”容北大言不慚。苗易咬牙,羅迅的這班手下,平日裏一口一個嫂子,都是白叫的!


    “兩杯長島冰茶。”容北忽然開口,酒保和苗易都是一愣,“長島冰茶,兩杯。”他比了個2的手勢。


    苗易湊近酒保,小聲吩咐:“阿龍,多加點伏特加和百加得。”“長島冰茶裏沒有百加得。”阿龍鬱悶。


    “管他呢,什麽烈就往裏加什麽!”苗易一瞪眼,阿龍乖乖就範,哪隻升級版長島冰茶其中一杯被容北推倒了苗易麵前,他輕輕笑:“請你喝。”苗易忽然有了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


    ☆、苗易,挨了打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死人恩怨…突然覺得自己好有才,哈哈哈,我們來玩兒個遊戲吧,叫小百養的蟲子我來捉~o(∩_∩)o哈哈哈~~你們沒有聽過一個傳說嗎?不留言,動力會被狗吃了的!是不是很可怕的傳言?!


    在lee,客人請你喝的酒是不能拒絕的,左右起鬧,苗易忽然覺得騎虎難下,端著杯子一口氣喝下去,這酒烈得倒牙,辣得喉頭髮疼。


    “一盎司琴酒,一盎司白蘭地,一盎司朗姆酒,一盎司百加得,剩下兌了伏特加。”容北隻是小小地抿了一口,在苗易看來矯情得很,“哦,調色的也不是果汁,而是威士忌,這隻是一杯混酒,不是長島冰茶。”


    酒保詫異,剛剛他偷偷摸摸在吧檯下麵動作的,他竟然能喝出來。苗易好不容易壓製下反胃的感覺,被他這麽一一點出酒品弄得有難受了起來,都是一頂一的烈酒,這酒保真是…很聽話!


    “阿忍,你喝不出來嗎?這是你最愛喝的酒。”容北有點失望,喜歡長島冰茶的女人還真是少呢,就算她酒量過人,也還是比較喜歡反舌鳥這樣好看又好喝的。


    下一秒,就看見容北順著手肘滑下去,靠著吧檯就…睡著了,或者說是醉倒了更加合適一點。


    “看他品酒頭頭是道還以為酒量有多厲害,舔一舔就醉了?這是廢物。”苗易強忍著胃疼也要嘲笑他。


    “苗苗姐,這人是你灌醉的,和我沒有關係!”酒保趕緊出來撇清關係。lee裏還有條規矩,誰灌倒的客人誰負責善後,醉倒在包間裏的客人還好處理,讓他們睡死拉倒,這種醉倒在吧檯上的最煩人,不能占著地方,又不知道如何處理。


    “是你調的酒,當然歸你管!”苗易轉身就要走,酒保記得大叫:“苗苗姐,羅哥向我借了一萬塊錢!”


    “你說什麽?”苗易心裏咯噔一下,撲回吧檯上,目露凶光,“羅迅向你借了一萬?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前天晚上…說是…生日要到了,他打算給你個大驚喜。”酒保看著苗易這幅吃人的樣子就膽顫。


    “放p,老娘生日還早八百年!”酒精作用,加之氣惱,苗易一張臉紅得很厲害,“你們呢?羅迅向你們借了多少?”


    果然,每個人都被羅迅借了錢,少則幾千,多至幾萬,苗易牙齒咬得咯嘣響,將吧檯上的玻璃杯掃到地上,保全都不敢說話,默默地掃掉了地上玻璃杯的殘骸。


    “我告訴你們,以後要是誰敢再借羅迅一毛錢,我就弄死他!”放了狠話,苗易也不管正在值班的檔口,匆匆出了酒吧。


    羅迅其實很好找,j市統共那麽幾個地下賭場,門檻低的也隻有這一家,苗易來了太多次,賣籌碼的小姑娘也認識她了,還很熱心地告訴她,她男朋友也在裏麵,梭哈那一塊。


    苗易怒氣沖沖地走過去,羅迅高大的背影因為投入而往前探,全然沒有察覺到她靠近。正是要開牌的時候,苗易一把按住羅迅桌麵上的牌,嚇了他一跳。


    “苗…苗苗,你怎麽來了?”他眼裏劃過心虛,堆著笑。“和我回去。”羅迅很高大,就這麽坐著,卻也和站著的苗易差不了多少。


    “苗苗,我正贏著呢!把手放開,乖!”羅迅攬住苗易的腰肢,拍了拍她的手背。“跟我走,現在立刻馬上!”苗易好不退讓。


    “苗苗,聽話,這把我穩贏,快放手。”到了這會兒,羅迅已然明顯不耐煩了,臉黑著,扒她手的力道也大了。


    “你他媽是怎麽答應我的?是誰說了再賭就剁手的?”苗易氣得很深發抖。“苗易,給我鬆手!”此刻,他正急紅了眼,哪裏還聽得進半句。


    不管三七二十一,苗易將手裏的牌抓起來,撕了個粉碎。啪的一記耳光,讓周圍看熱鬧的人嬉笑得更厲害,賭場裏從不缺少賭鬼,尤其這種為了賭氣打自己女人的賭鬼,賭場就是需要這種人,因為他們,已經沒有救了。


    “苗易,你抽什麽風?老子難得風頭順!”羅迅依舊心疼著他這一副黑桃順子,苗易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喘氣,要平息翻滾的情緒,羅迅急切地喊發牌官繼續,完全沒有注意到苗易單薄的聲音在看客的笑聲裏黯然退場。


    苗易買了顆茶葉蛋,裹著塑膠袋,慢慢地揉著臉頰,在便利店的店員用詫異的目光中離開,她的樣子一定很嚇人,羅迅這一下可是十成十的力氣。


    這副鬼樣子,她可不想會lee丟人現眼,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可是天不遂人願,酒保的電話追過來。


    “苗苗姐,你什麽時候回來?你灌醉的那個客人怎麽辦?”酒保在那頭很著急。“丟了!”苗易還在氣頭上,一吼,臉扯得生疼。


    “這人不知道給了保全好處,他們都不肯把人丟出去。”酒保也鬱悶,平時有很多客人,就是被偷偷丟到後巷的,運氣好的醒了走,運氣不好的錢財被洗劫一空,還會因為吹涼風而感冒。


    苗易翻了個白眼,想起容北曾說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除了錢,還有什麽能讓兩個靠暴力吃飯的傢夥突發善心呢?


    “摸他電話啊,挨個打過去,總有人來接的吧?”苗易不耐煩得提醒。“他手機沒有卡!”酒保小聲嘟噥,他也納悶,誰的手機不插卡的,敢情是模型機。


    苗易忽然想起來,之前為了體現紳士風度,他把卡丟了。“那你找我也沒用啊,我真的不認識他!”


    “可是苗苗姐,我在他錢包裏找到了你的照片。”苗易用力撞了一下路燈,以緩解心裏的鬱悶,沒控製好力道,咚的一聲,引得左右路人鬧笑,她隻得安慰自己:這算疼痛轉移法吧,至少臉沒那麽疼了。


    “你什麽邏輯,要是放張張曼玉的照片,你就去找張曼玉?要是放張鄧麗君的,你還要去下麵請人了?”苗易不要臉的強辯。酒保被排揎得一句話都對不上來。


    “你看著辦吧,反正我不管了。”苗易實在不想管了,就她這麽惡劣的態度,容北還樂意顛顛跟著她,要是她對他做了什麽好事,這後果,不敢想!


    “苗苗姐,羅哥欠我那錢是三分利的,每天。”酒保見苗易不鬆口,隻能使出殺手鐧。“什麽?”苗易在心裏一通國罵,羅迅一定是瘋了,這麽高的利息也借得下手。


    “你要是過來處理,我就免利息,怎麽樣?”酒保膽小,不怎麽敢向苗易談條件,十分試探地詢問。“成交!”苗易深深吸了一口氣,真是上輩子欠了羅迅的,掉頭往相反的方向走。


    回到lee,躲不開眾人驚異的視線,苗易隻能苦笑。“苗苗姐,你總算回來了!”後半夜,酒吧的生意稍稍淡下來,“苗苗姐,我不知道你…對不起啊我不應該把你叫回來的。”見她的臉腫的厲害,酒保也猜到了幾分,畢竟羅迅的臭名氣大家都是知道的。


    “得了吧,要不打個折?還你九千塊?”就這關頭,苗易也不忘了計較錢。酒保嘴角抽搐,被噎得無話可說。


    “幫個忙,把人抬到休息室。”苗易指揮著保全一左一右想要架起容北,他卻是寧死不從,怎麽都拉不起來。


    “喂!別裝死!”苗易去拖他的手,竟然輕鬆拉動了,他就這麽直直撲過來,嘴唇蹭到了苗易的,幸好苗易腰背夠挺,背夠直,不然真被他撲倒了。


    “苗苗姐,果然還是你力氣大。”兩位打手十分佩服地豎起大拇指。苗易一點也不喜歡他們那那女壯士的眼神看她。


    容北不讓別人碰,就死死地靠著苗易的肩頭,可憐苗易勉強撐住兩條抖成的篩子腿,舉步維艱。


    “靠,苗易你有毛病!把男人帶進來幹什麽!”劉艷紅正換衣服,被苗易的舉動嚇了一跳。


    “慌什麽,別說他喝醉了,就是清醒,你這一身假貨,看你不如看自己。”苗易平日裏也挺毒舌,尤其是現在的怨氣積攢到了爆表的數值,立刻惡語相向。


    苗易有些粗魯地將容北丟在沙發裏,叉著腰喘氣。“你…”劉艷紅一口銀牙咬碎,見容北的正臉露出來,十分英俊,瞬間愣了神,“這誰啊?也太帥了吧?”


    “你喜歡?給你啊,要不要給你騰地方?”苗易半真半假地調侃,沒想到劉艷紅真會不要臉地應下了:“成啊!”


    “你不會真的想…”苗易嘴角抽搐。“當然了,這麽極品的男人,我多少年了我第一次見到,機不可失。”劉艷紅色膽包天,戒備地看了苗易一眼,“別告訴我你也有想法,當心我告訴羅迅!”


    “我會喜歡這種小白臉?有病。”苗易最後瞄了一眼因為沙發不夠長,而身軀微蜷的容北,咬咬牙出了門,將關門聲摔得極大。


    原本想著要是真讓劉艷紅成事了,看容北還有沒有臉來纏著她,可是一想到這麽好一個男人就被劉艷紅染指了…特別是不止為什麽腦海裏反覆閃現容北那種無辜而帶著怨懟的臉…


    “算了!好歹請我吃了冰激淩!”正要奪門而入,裏頭傳來一聲尖叫!然後劉艷紅奪門而出,捂著臉跑了,苗易急忙往裏看,容北已經安靜地睡在沙發上,隻是翻了個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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