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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天空有張臉


    小紅毛是同福社區的小開心果,天xing活潑好動,八歲不到的小小年紀便成為了這個社區孩子王,即便是大他兩三歲的孩童也得乖乖地聽他的話。


    今天又是一個風和ri麗的豔陽天,小紅毛領著一群小毛孩在公園中歡快地踢著足球,他一頭紅發格外引人注目,也許是因為基因變異的緣故,小紅毛的智力也比起同齡的孩子高上許多,時常會發出一些成年人才有的思考。


    哐當!


    突然大地一陣超大幅度的晃動,嬉戲中的一群孩子紛紛摔倒在地,重心不穩的小紅毛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後腦勺與堅硬的水泥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結果可想而知,小紅毛立時便頭破血流,流動的液體妖豔鮮紅,沾染上滿頭的紅發後更加紅豔奪目。


    以為是地震來臨,眾多小孩紛紛哭喊,驚慌失措,唯獨小紅毛一言不發,翻著死魚眼盯著頭頂的天空。


    這是一片無盡的黑暗,沒有邊,沒有際,也沒有宇宙中的點點星光,這是一個徹底的‘無’!


    小紅毛驚懼地發出撕心裂肺般尖叫:“媽媽呀,天狗把天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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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繁華的都市鬧區中,一座露天廣場上,圍滿了一大圈喜歡看熱鬧的人群。


    “阿梅,求再給我點時間,隻要一年,不,半年,隻要半年的時間我就可以當上經理了,到時候就湊齊首付的錢了!”


    張萊生麵容憔悴,捧著一束鮮花,十分沒有尊嚴地跪在了一個容顏俏麗,衣著xing感的女子身前,苦苦的哀求著。


    “張萊生,憑什麽讓我等你半年,當初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我父母一次,我怎麽會瞎了眼跟了你,要錢沒錢,要關係沒關係,誰願意把大好年華都耽誤在你身上。”


    “給我滾開!我的新男朋友來接我來了!”被叫做阿梅的女子一把推開淒楚可憐的張萊生,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前方一輛黑se奔馳走去,很快便進入車中依靠在一位帥氣的年輕男子懷中。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張萊生仰天狂笑,發出嘶啞的叫喊,同時緊緊揪住刺痛的心髒位置,這段時間接連的打擊不斷地衝擊著自己脆弱的心靈,一幕幕畫麵不斷地在腦海中閃現。


    “張先生,你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你的眼睛受到未知病毒侵襲,以現在的醫學水平暫時沒有任何有效的解決方法,你將在六個月後失去視力……”


    “小張啊,最近公司業務不景氣,公司一直處於虧損狀態,所以公司為了節約成本,不得不將部分職位去除掉,你大概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張先生,關於你的被入室盜竊案已經有眉目了,疑犯已經被抓獲,不過你所丟失的金額已經被揮霍,無法找回了……”


    “張萊生你要錢沒錢,要權沒權,我憑什麽跟著你,追我的人一大把,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


    仿佛被上天捉弄一般,張萊生這僅僅一個月的遭遇都已經遠遠超越了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經理的豐富人生,但是這樣的人生是許多人都無法承受的。


    “老天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麽要這樣的作弄我!”張萊生瀕臨崩潰的邊緣,身為孤兒的他,沒有任何朋友,此刻連唯一的女朋友都背叛了他,現在他甚至連生存的能力都沒有了。


    無數的厄運終於將這個心智脆弱的男子給逼得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他雙眼布滿血絲,仰天狂吼起來,指著藍天白雲的廣袤天空怒叫著:“你個賊老天,你憑什麽這樣作弄我,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有什麽資格這樣折磨我?”


    轟隆!嗤嗤!


    突然一道銀se閃電從天而降,十分jing準地劈中了張萊生,強大的電流瞬間通過張萊生全身。


    “啊!”張萊生一聲慘叫,立即昏迷了過去。


    嘩嘩嘩!


    頓時人流湧動,原本圍在張萊生身邊的一大群人,沒有一個人上前相助,反而麵帶驚恐,視張萊生如瘟疫般,避之不及,同時紛紛大喊大叫的逃開:“天神發怒了,快跑啊,這家夥瘋了,不要被他連累了!”


    “天神發怒了!求天神息怒,求天神饒恕我們的無知,要懲罰就懲罰那個罪魁禍首吧!”


    又有一群人紛紛跪倒在地,在數百米外的地方十分虔誠地跪著向天空祈禱,同時將所有罪責都指向了遠處昏迷的張萊生。


    在上千米遠的一處高樓中,一位表情木然的男子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地歎道:“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沒有人敢指著天空出言不遜,大聲叫罵了,十年前的那一次是真的惹怒了天神,降下了神罰,印尼大海嘯加上阿布拉山大爆發,兩大災難同時降臨,恐怖的破壞力相加,瞬間便吞沒了數個國家,死亡人口上千萬。這一次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麽?”


    不知從何時起便有一條鐵律,深深地印在所有人類的腦海中,天空是生命禁區,絕對不容侵犯與褻瀆。


    當張萊生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夜深人靜,四周沒有任何一個人,此刻他正莫名其妙地處在一處山頭的大石上,全身虛弱,雙眼依舊有著陣陣的刺痛。


    張萊生痛苦的揉了揉眼睛,無力地躺在石頭上,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同時雙目無光地望著天空。


    就在這個時候,時間突然停頓了一下,一隻螢火蟲從張萊生的上方微微顫顫地飛過,卻突兀的戛然而止,時間歸檔一般,憑空消失,卻又很不自然地再次從後方飄來,綠se的熒光再次一高一低地從眼前飄過,張萊生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天空消失,濃密的雲層突然湧動,一個巨大的空洞毫無預兆地出現,瞬間又再次消失,時間極短,基本上很難發現,不過一直盯著天空的張萊生卻臉se煞白,即便因為戶外活動較多而膚se黝黑的臉龐也變得慘白,白的滲人,白的驚恐,不合常理的白。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


    從這之後的張萊生一直喃喃自語著這句話,他看到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麵。


    “啊!”


    一聲冗長沉痛的慘呼聲響起,張萊生用雙手死死的抵押按住雙眼,暗紅se的液體快速地從指縫間流出,深入骨髓的痛,猶如萬根尖針刺破眼球,深深地紮入內部並且快速的攪動。


    這一刻,張萊生感覺自己的雙眼仿佛已經不再屬於自己,除了疼痛到麻木的感覺之外沒有任何多餘觸感。


    由於疼痛之感超脫了人類的極限,反而讓張萊生感覺不到疼痛了,大腦反倒清晰了起來,一股無可壓抑的疑惑湧上心頭,在雙眼刺痛之前,他模糊中看到了一道雷厲的電光刺入了自己的雙眼,頓時視線一片黑暗,腦海中卻是一片昏黃。


    “為什麽會是這樣一幅景象,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本以為是自己的幻象,但是這劇烈的傷痛反倒讓我認定了,我看到的這一切都絕對是真的,這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世界?”


    疼痛的自然反應之下,張萊生的雙手吃痛地抓緊眼眶周圍的一切,將額頭與太陽穴周圍都嚴重損傷,食中無名三指尖末梢都插入了血肉之中,看上去極端恐怖。


    痛苦呻吟了許久,不知經過了多久,張萊生才逐漸緩解了過來,他緩慢地從地麵上站起來,身軀輕微搖晃,最終還是穩住了身形,鼓起了莫大的勇氣,緊咬著牙床睜開了雙眼,再一次地抬頭望向了天空。


    天空依舊黑暗,但是在那冥冥之中總是有著一股莫名的呼喚,這一次天空沒有任何變化,yin霾的雲層在黑暗中被隱藏,張萊生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光景,可是那初次看到的畫麵卻令他記憶至深,永遠都難以忘記。


    “天空漩渦突現,凝聚出一塊巨大無邊的空洞,即便在萬米高空的距離依然能夠清晰映入眼簾,隨後便出現了一張充滿戲謔而俯視眾生的臉龐,仿若由雲層所組成,看似幻覺,但我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因為我看到了他那張生動的臉龐擠壓下,嘴唇一開一合之間居然蹦出了一個令人不敢想象的詞語:‘一群螻蟻!’”


    這樣一段話被張萊生寫在了ri記中,仿佛與世界脫節的他找不到第二個人可以傾訴,隻有將心中的疑惑深埋心底。


    從那件事情以後,張萊生的雙眼遭受重創,但卻意外地視力還健在,不過卻也多了一絲異常,看待周圍事物的時候總是憑空多出了許多奇特的淺綠se光點,沒有規律的排列,仿若漂浮在空中的細小塵埃,平常無法看見,但是在陽光照she下卻布滿任何角落。


    發生的一切變化讓張萊生陷入瘋狂,許多的疑惑讓他難以自拔,想要知道這所有的一切,他感覺到有一座神秘世界的大門正徐徐朝著自己打開,想要知道一切,卻又無從查起的他,最終將一切希望寄托在了網絡上。


    有了追求便有了動力,張萊生從此便開始了自己的瘋狂尋獲之旅,在網絡上開始四處尋找有關於‘天空’的任何資料,可惜天空禁區的概念深入人心,即便在網絡這個不用背負任何責任的平台上也依舊難以尋獲到有關於天空的哪怕一丁點虛假消息。


    “既然沒有人問,那就讓我來開始!”張萊生鼓起勇氣,反正這個人生沒有任何的期待,那就按照自己的意願來活一次。


    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張萊生都沒有出過這個房門,即便是在公司中沒有任何請假,也依然沒有接到老板或者同事之間的一個詢問,他在這個世界沒有受到任何人關注。


    在網絡的世界中,張萊生四處發帖,每一篇主題都不離‘天空’二字,平均一天下來他便發出了接近一千條關於天空秘密的主題。


    直到這一天,張萊生感覺到自己的雙眼視力越來越模糊,就在身前的電腦屏幕都像是隔了一層模糊的輕紗,十分的不真切,費力眨著眼睛的他甚至發現眼角流下了暗紅se的血跡。


    突然在張萊生發表的主題‘我看到天空有張臉’的帖子中第一次出現了回複的消息,而回複的內容卻是觸目驚心的幾個血紅se大字――‘不想死在家中的話就趕緊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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