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木屋門前的走廊上,舉起手伸了一個懶腰,回頭見薛爵皺眉杵在那裏,似乎不滿意她的離開,她笑吟吟地對他眨了眨眼,眼波流轉,莫名的可愛和率真。


    薛爵舒緩了不悅的眉頭,放下了手中的浴巾,走到了她身邊,剛想要摟住她的腰,薛妙妙卻突然席地而坐,薛爵眉頭再次蹙起來,柔和的目光轉為幽深,帶著審視的犀利。


    她在逃避他的親昵?


    薛妙妙仰起頭,眼波蕩漾出笑意,動手拍了拍木地板,軟軟糯糯地說道:“大哥,坐呀!”


    聽了她的話,薛爵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她都肯捨命救他,又怎會逃避他的親昵呢?


    薛爵坐到了薛妙妙的身邊,眼前是一片花海,蝴蝶在花叢間飛舞,幾顆枝繁葉茂的大樹栽種在房屋旁邊,午後的陽光濃烈,有了樹葉的遮擋,房屋的廊下倒也涼快。


    不遠處,陳氏老兩口正相攜著漫步在田埂間,陽光落在他們身上如此的美好。


    薛妙妙勾嘴一笑,把身子一歪往涼絲絲的木地板上一躺,頭枕在薛爵的大腿上,黑白分明的雙眸盯著薛爵看。


    ☆、037


    薛爵視線掃過她的身體,見他的襯衣足以將她銷魂地遮擋,也就放任了她的懶懶散散,將她的腦袋微微抬了起來,把她一頭還濕著的頭髮從腿上拿了出來,放在了腿外,手輕輕的捉著頭髮抖動著,似乎想讓頭髮早些幹。


    薛妙妙緩緩地閉上眼,任由薛爵抖動著她的濕發。


    薛爵十分愛幹淨,身上永遠沒有煙糙味,也沒有男士香水的味道,隻有屬於男人的原始味道。


    就在薛妙妙舒服得幾乎快要睡著的時候,呢喃出一句話:“生日快樂,大哥。”


    薛爵接話道:“生日禮物。”


    薛妙妙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看向薛爵,他一臉的認真看著她,看來是真的在向她索要生日禮物,她偏著頭想了想,道:“我給大哥做一個生日蛋糕,行嗎?”


    “你會很多東西?”薛爵沒有正麵她的問題,手指穿過她幹了長發梳理著,遇到打結的地方,他竟然拿起來,一根根地分開,然後繼續梳著,直到一頭烏髮全部順暢為止。


    薛妙妙心頭一動,笑著說道:“大哥忘了嗎?在到薛家之前,我隻是一個婊子的女兒,什麽都得學點,不然早就餓死了。”


    從她有記憶起,她媽就是一個不著調的人,有時候跟著男人出去好幾天都不會回家,如果她不會做飯,隻怕早就餓死了。


    至於生日蛋糕,那是因為曾經的她太渴望那種味道,那種氛圍了,特意去學的。可是,到了薛家,她雖然能享受到那種味道,但是卻永遠都享受不到父母為孩子慶生的氛圍。


    薛爵眉頭一蹙,眼底閃過不悅。


    薛妙妙從來不會掩蓋她的出生,而且在薛爵麵前也沒有必要掩蓋。她爬了起來,問道:“這附近有超市嗎?我要去買原材料。”


    薛爵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她的打扮。


    薛妙妙明白了他的意思,進屋換上了老太太早上給他們準備的休閑服。


    老太太也是一個時髦的老人,竟然給她和薛爵買的是情侶裝。


    薛爵本來打算開車送她去,但是她看見了農場的自行車,突然想要玩一把文藝風,軟磨硬泡硬是讓薛爵和她一起騎自行車。


    郊外的鄉間道路上,薛爵和她一前一後的騎著,同樣款式的情侶裝,又是俊男美女的組合,回頭率槓槓的。


    空氣裏都是青糙的味道,薛妙妙看著薛爵高大的背影,笑了起來。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就像蜻蜓點水般在她心間漾起點點波紋。


    在超市裏轉了一圈,車子筐裏滿噹噹的東西,薛妙妙才收了手往回趕,畢竟製作蛋糕還是需要時間的。


    回到了農莊,薛妙妙就一頭紮進了廚房忙個不停。


    薛爵煮上了從超市買來的咖啡靜靜的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薛妙妙,顆顆汗珠兒零落在她素淨的臉上,十分的可愛。


    隨著時間的流逝,香氣也慢慢的蔓延而出。


    薛爵喝著不加糖的苦咖啡,眼神如咖啡般黑沉看不見底。


    他貪戀著她帶給他的感動和溫暖。


    人心總是如這樣充滿了各種骯髒的欲望。


    薛爵掩蓋了眼底流動的情緒,端著咖啡走到了廊下,高大的身影在陽光下兀自沉冷。


    時間在薛妙妙忙碌中度過,屋子裏轉眼都亮起了燈光。


    薛爵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他還真就耐著性子等著她的生日蛋糕。


    他並不是在意她的生日蛋糕,隻是在意她給出的承諾。


    好久沒有這樣巴心巴腸的侍候過人,看著滿桌子的菜,薛妙妙覺得自己的手藝還沒有丟光。


    薛爵看著一桌子的菜,別有深意地看了薛妙妙一眼,眼神說不清是讚美還是別的什麽。


    薛妙妙也不想去猜,既然是生日,當然得有個生日模樣。


    她關了房間的燈,點上了蠟燭,讓薛爵許願。


    薛爵不屑的瞥了一眼薛妙妙,一口氣直接吹滅了蠟燭,道:“開燈。”


    薛妙妙覺得她果然沒有享受美好氛圍的命,隻得老老實實地打開了燈。


    房間亮了起來,薛妙妙給薛爵切了一塊兒蛋糕,迫不及待的讓薛爵嚐一嚐。


    薛爵在薛妙妙期盼的目光下吃了一小塊,道:“我不喜歡甜食。”


    薛妙妙有一種想要把蛋糕扔到他臉上的衝動,不過,那也就在心底想一想而已。


    薛爵拿起筷子開始吃飯,薛妙妙也熄了火氣,忙了一個下午,她早就餓暈了,安靜的房間裏隻剩下筷子和咀嚼的聲音。


    忽然,一杯紅酒遞到了薛妙妙的麵前。


    ☆、038


    薛妙妙抬頭一看,原來薛爵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瓶香檳,還給她倒了一杯,他對她舉起酒杯,薛妙妙隻得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和他碰杯。


    薛妙妙分不清薛爵到底什麽心思,時而溫柔,時而冷漠,反反覆覆的,男人的心思原來也是海底針。


    薛爵似乎抱著灌醉她似的,一杯接著一杯,不多時,她感覺臉上像燒了起來一樣,腦子也有些發懵了。


    薛爵又給她倒了一杯酒,她一隻手指著下巴笑盈盈地望著薛爵,舉起酒杯一口就幹了。


    既然他那麽想要灌醉她,她又豈能不讓他如願?


    薛妙妙扶著桌子支起身子,幹脆拿起香檳酒瓶,直接喝了起來,一邊喝著,一邊低矮的沙發上一趟,媚眼如絲的瞅著薛爵,嬌嬌笑著呢喃出聲:“大哥……你聽……外麵下雨了…我還沒醉呢!……”


    忽而,薛妙妙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身子晃得如風中的弱柳,拉開了落地玻璃門,cháo濕的風吹拂在她臉上,特別的舒服。


    廊外,雨打樹葉的聲音,偶爾還有幾聲蛙叫。


    薛爵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低聲在她耳邊問道:“妙妙,你愛我嗎?”


    這不,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薛爵終於把他的問題問了出來。


    薛妙妙心底既覺得驚訝,又好笑。


    她從未想過薛爵真的會問她這個問題。


    愛是需要同等東西來交換的。


    薛妙妙一臉醉後的嬌媚之態,扭動著水蛇般的身軀,咯咯地笑著:“大哥……癢……”


    她最擅長裝傻充愣了。


    薛爵瞅著薛妙妙笑語嫣然的嬌態,心頭一動,幹脆抱著她坐到了廊下的長木頭吊椅上,雄健的身軀將嬌小的她完全納入懷中,就像小孩子對待喜愛的玩具一樣。


    涼風將薛妙妙的醉意催了起來,她身子有些燥熱,一個掙脫,跨坐到了薛爵的大腿上,雙臂勾著他的脖子,媚媚地笑著,扭動著小屁股,磨蹭著某個敏感的地方。


    薛爵被她點燃了火,將她反壓在廊下的柱子上,讓她背對著他,她的休閑褲連著底褲被扒了下來,涼意讓她起了一層小疙瘩。


    薛爵沒有給她適應的時間,捉起她的腰,提高了她的臀,讓他的長槍可以進出方便。


    或許是心境的原因,亦或者是喝了酒的緣故,長槍進入,薛妙妙倍覺舒服,隨著薛爵的擺弄,下麵水聲撲哧撲哧的作響。


    雨夜,房間明亮的燈光透出來,照在兩人的身上,地上是他們兩人交疊的影子。


    她半裸著,身體以非常優美的姿態趴著,身後衣服完好的薛爵賣力地奮鬥著,他一遍又一遍的暗啞聲問道:“薛妙妙,你愛我嗎?”


    薛妙妙知道薛爵向來注重承諾,所以她至始至終都從未親口說過她愛他。不僅是因為她對他沒有愛。更因為,她也給不起他這個承諾。


    就連假的,她也給不起。


    薛爵鍥而不捨地問著,身下的撞擊越來越猛烈,仿佛在懲罰她的不回答。


    薛妙妙幹脆扭動身軀回應他的索求,嘴裏也發出嫵媚蘇骨的叫聲,配合著雨聲,她的叫聲越發旖旎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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