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太看著小臉慘白慘白,泫然欲泣的薛妙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坐到了沙發上,一邊拿起紙巾給她擦淚,一邊溫柔地說道:“妙妙呀!你是我們家認定的兒媳婦,你放心,我一定讓誌剛來給你認錯。”


    薛妙妙扯出一個笑容,柔聲說道:“不,伯母,妙妙不希望伯母因為妙妙和誌剛哥哥發生不愉快。隻要誌剛哥哥幸福,妙妙怎樣都好。”


    白蓮花,誰不會裝。那就比比看,誰的段數更高。


    劉太太看著乖巧懂事的薛妙妙,更加堅定了心底的想法,決不能讓那個女人進門。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打的什麽主意,不就是一個幼兒老師,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做夢。


    劉太太想起自己辛辛苦苦揚了二十多年的好兒子,就因為一個女人和自己爭吵,心底就萬分的不高興。


    “伯母,您最近都瘦了,您也不要怪誌剛哥哥,他隻是一時糊塗而已。”薛妙妙溫柔軟語,眼底盡是關切之意。


    劉太太是看著薛妙妙長大的,心底早就認定了她是自己的兒媳婦。她拿出一個紅色的四方盒子,打開後,從裏麵取出一枚祖母綠的寶石戒指,拿起薛妙妙的手,將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笑容慈愛地說道:“妙妙,這枚戒指是祖上時代傳下來專門給兒媳婦的戒指,伯母現在就把這枚戒指給你,伯母隻認定你這一個兒媳婦。”


    薛妙妙看著手指上的寶石解釋瞬間淩亂了。這劇情,她怎麽看怎麽覺得她是在演出台劇,而且是特麽狗血的那一種。


    薛妙妙裝作驚訝萬分地想要脫下來,急切地說道:“不…不……伯母,誌剛哥哥…他……”


    劉太太握住了薛妙妙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道:“妙妙,聽話,伯母就看好你一個人。”


    薛妙妙感動萬分的撲進了劉太太的懷裏,哽咽出聲:“伯母……您對妙妙真的太好了。”


    劉太太摟著薛妙妙,撫摸著她的後背,笑著說道:“傻瓜,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妙妙,伯母不疼你,誰疼你?”


    “嗬嗬!”薛妙妙含淚的小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又哭又笑的模樣楚楚惹人憐。


    一直沒有出現的薛太太這會兒聽牆角聽夠了,高調出場了:“喲?我這梳頭打扮的時間,妙妙可就和惠芬親若母女了,這可是嫉妒似我了。”


    薛妙妙含羞帶嬌的從劉太太的懷裏掙紮出來,上前撒嬌地牽住了薛太太的手,道:“媽媽,妙妙最喜歡您了。”


    薛太太慈愛地說道:“還是惠芬有本事,這丫頭這段時間幾乎沒一個笑臉,瞧,今天這小臉笑得燦爛的。”說著,又掉頭對薛妙妙說道:“看看你,小臉哭得像個小花貓似的,去洗洗,讓劉伯母看了笑話。”


    薛妙妙哪裏不明白薛太太的意思,這是怕她說多錯多,漏了陷,打發她走呢!薛妙妙一臉不好意思對劉太太說道:“伯母,您坐會兒,我上去洗洗臉。”


    劉太太慈愛地說道:“去吧!”


    薛妙妙轉身上了樓,去了洗漱間,用熱水將臉好好的洗了一番。除了眼睛還有些紅外,小臉基本上都恢復了紅潤。


    ☆、007


    這活罪,她不能白白受了。


    她不是白蓮花,以德報怨,息事寧人,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些都不可能出現在她的字典裏。


    薛妙妙看著手指上泛著綠光的寶石戒指,臉上漾開了妖媚的笑容。


    這沒一會兒,薛妙妙就聽見樓下她母親的聲音:“妙妙,我和你劉伯母做美容去了。”


    薛妙妙從洗漱間出來,便急匆匆地下了樓,雖然洗過臉,但是憔悴還是存在,劉伯母見薛妙妙那樣,關心的說道:“妙妙和我們一起出做個spa吧!”


    薛妙妙搖了搖頭,道:“不了,我…我想去……”


    見薛妙妙吞吞吐吐的模樣,劉伯母心底也明白了,便笑著道:“妙妙,見了誌剛,你也好好勸勸他,那個女人就是看中了他的錢。”


    薛妙妙溫順地點了點頭,目送著薛太太和劉太太坐上富家太太的專屬轎車遠去。她籲了一口氣,整個人頓時都輕鬆了。


    薛妙妙實在受不對麵兩人情意綿綿的模樣,脆甜聲說道:“誌剛哥哥,我祝福你。雖然我們不能成為情侶,但是從小的情分還在呀!所以,誌剛哥哥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而討厭我,或者不理睬我,這樣我會很傷心的。誌剛哥哥,你把我當成好妹妹吧!”


    薛妙妙說著調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坦誠而可愛。


    對上這樣的薛妙妙,劉誌剛明顯一愣。在他記憶裏,薛妙妙是一朵溫室裏的花朵,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個標準的大小姐,美麗卻失了幾分靈氣。


    郭曉芙發現了劉誌剛的失神,喜悅的眼神一暗,緊握住了劉誌剛的手。


    劉誌剛回過神,道:“妙妙一直都是我的好妹妹。”


    薛妙妙明艷一笑,那笑容裏盛放著劉誌剛從沒有見過的絢爛,他再次看出了神。原來,她的笑容竟然也可以如此的目眩神迷。


    “誌剛,我們要去野外寫生,再不走花兒都快謝了。”郭曉芙催促的語氣裏透出她的不悅,就連看薛妙妙的溫和眼神都變了很多。


    劉誌剛起身,郭曉芙牽住了劉誌剛的手,對薛妙妙說道:“妙妙,我們走了。”


    “祝誌剛哥哥和嫂子玩得愉快。”薛妙妙笑著揮手,神采奕奕的小臉上沒有任何傷悲。


    劉誌剛心底升起無法言說的不自在。低頭瞧見郭曉芙溫婉動人的麵容,他揮走了心底的不自在,親密的摟著郭曉芙走出了悅色休閑天地。


    等到兩人徹底消失在了薛妙妙麵前後,她一邊攪動著涼絲絲的蘋果味奶昔,一邊低聲罵道:“人渣,狗男女!”


    薛爵沒有想到喝一杯下午茶,還能遇到這樣有意思的事情。瞧,那丫頭憤憤不平咒罵的模樣,跟剛才的明艷開朗形成了巨大的發差。


    虛偽的壞丫頭!薛爵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


    就在薛妙妙準備喝完冰品離開時,服務生又送上了一杯奶昔,薛妙妙奇怪地說道:“你是不是弄錯了,我並沒有要奶昔呀?”


    服務生溫和地解釋,道:“是的,我知道您沒有要。這杯奶昔是剛才二號桌的先生給你要的,他已經付過錢了。”


    薛妙妙看向二號桌,哪裏一個人影都沒有。


    “那個男人長什麽樣?”薛妙妙有些戒備地問道。


    服務生耐心地回答:“那位先生氣質非常的出眾,應該是一位紳士。”


    服務生放下奶昔,薛妙妙看著眼前的奶昔,思前想後了半晌,最後想起來薛家的公司不就在附近,難道是薛爵?


    薛妙妙喝下第一口奶昔後,她可以肯定剛才那男人絕對是薛爵。


    木瓜味的奶昔,他這是在暗示她的胸小嗎?


    薛妙妙低頭一看,不滿地努努嘴,抱怨的想著:她可是c,豐滿的c呢!他竟然還不滿意?他喜歡大奶牛,難道他是沒有斷奶的娃嗎?


    等回到家時,薛妙妙見到了薛可可,不解的問道:“今天怎麽這麽早回家了?”


    薛可可盤腿窩在沙發上,按著遙控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薛妙妙聞到空氣裏有酒精的味道,她低頭湊近了薛可可。果然在她嘴邊聞到酒精味道,雖然經過薄荷味口香糖的掩蓋,但是她還是聞見了。


    像她倆這樣的人喝點小酒緩解心情,她無法可說,但是為此而酒後亂性,她就不能忍受。


    薛妙妙拉起薛可可,嚴肅地說道:“跟我上樓。”


    薛可可步伐有些趔趄的被薛妙妙拉上了樓。


    薛妙妙將她拉進房間,反手關上了門,拉開她的衣服,嚴厲的問道:“薛可可,你都幹了什麽?”


    薛可可低頭看了看鎖骨上清晰的吻痕,無所謂一笑,道:“我幹什麽?你今天早上不是聽見了嗎?我和你都是明碼標價的貨物……”


    薛妙妙此刻正想狠狠的扇薛可可一巴掌,她深呼吸了一下後,壓下怒火,問道:“薛可可,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008


    薛可可嬌癡一笑,眉眼彎彎的雙眸裏怎樣也無法掩蓋裏麵的怨恨和不甘,她像個無助的孩子投入了薛妙妙的懷裏,哽咽著說道:“姐,她以為我不知道嗎?市長家的大公子根本就是gay,我要嫁給了他,那就是守活寡。”


    薛妙妙臉色一暗,安撫道:“這不是還沒有定下嗎?”


    薛可可揚起淚光點點的小臉,悽然道:“姐,你心裏麵很清楚,這根本就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情,所謂的相親會隻是一個把我推出去的過場而已。”


    薛妙妙無話可說,她知道薛可可說的是事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妙不可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艷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艷靡並收藏妙不可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