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嘖了一聲說:“看你這話說的,我這種五好青年怎麽會幹壞事。”


    吃完飯榮櫟跑去拿自助水果,拿了一堆西瓜,哈密瓜之類的,耿嶸江說:“你這麽吃不怕拉肚子啊?”


    榮櫟不在意的說:“沒關係,拉就拉唄,吃的過程才最重要。”


    耿嶸江看著榮櫟笑著搖搖頭,“真是年輕。”


    吃完飯耿嶸江要送榮櫟回去,但是榮櫟說:“不用了,我還要再買點東西。”


    耿嶸江點點頭說:“那你早點回家。”


    榮櫟乖乖嗯了聲,笑著揮手說:“謝謝警察叔叔,警察叔叔再見,武叔叔再見。”


    武山看著榮櫟的背影,摸著下巴說:“這小孩兒挺不錯啊。”


    耿嶸江瞥了武山一眼說:“那還是個孩子,你別太喪心病狂。”


    武山一拍耿嶸江的肩膀:“不算太小,明年應該就成年了吧?”


    耿嶸江拍開武山的手說:“能不能把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收?”轉身走了。


    武山從後麵追上來說:“什麽就亂七八糟,我覺得這小孩兒挺合適的,性格好,笑眯眯的,還長得好看。”


    耿嶸江無語的看了武山一眼說:“你的表情太猥瑣了,就不能正常一點,讓我和你走在一起有點驕傲感嗎?”


    武山:……


    榮櫟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不想回家,所以在外麵晃悠了很久,也很驚訝於他媽竟然沒給他打電話。家裏漆黑一片,他打開燈卻看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是他媽。


    “媽,你嚇死我了,怎麽不開燈?”榮櫟走過去坐下。


    他媽卻沒有反應,榮櫟疑惑的在他媽麵前晃了兩下,他媽突然回過神來像是被嚇了一跳說:“櫟櫟你回來怎麽也不吭一聲?”


    榮櫟指著自己說:“我?我叫了你半天,你不理我啊。”


    他媽嘆了口氣,手按了按額頭,疲憊的說:“最近太累了。”


    “我爸呢?又不回來?”榮櫟隨口問道,其實他也並不是很關心他爸的去向,畢竟他和他爸的感情已經非常淡薄了。


    他媽突然哭起來,低吼道:“我當年怎麽就嫁給他了呢?一天到晚不回家,現在又一意孤行,自私自利,從來都隻想自己,我當年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他!”


    榮櫟被他媽突然的爆發嚇了一跳,趕緊摟住他媽的肩膀說:“媽,你別哭啊,要是……要是你實在這麽難受,就離婚吧,我一定會陪著你的。”


    他媽抓著頭髮,痛苦的說:“晚了,一切都晚了。”眼淚不斷的落在地上,砸出片片水痕。


    榮櫟疑惑的問“媽,什麽太晚了?”他突然掃到沙發旁的地毯旁有一絲紅色,仔細一看是地毯挪動帶出的血,榮櫟當即怒道“哪兒來的血?!我爸是不是打你了?!”


    他媽搖著頭說“沒有,沒有,櫟櫟你別問了,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是我們對不起你……”


    之後不管榮櫟怎麽問他媽都隻是搖頭不說話,要不就一直說對不起,榮櫟整個人束手無策,隻能一直摟著他媽,等他媽哭累了,扶著他媽回了臥室,安頓好之後,榮櫟才回到房間,把自己扔在床上,用手擋住臉,深深地嘆了口氣。


    第4章 第四章


    昏暗的巷子裏,少女驚恐萬分的向前奔跑,一直在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後麵跟著一個男人,手裏持刀,卻神情恍惚,嘴裏也在念念有詞“都去死吧,你們這些魔鬼,都去死吧!”


    巷子前麵沒路了,女孩轉過身來看著那個黑影不斷的靠近,絕望的頂著牆哭喊“不要過來!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不要過來!你到底是誰?!不要……不要……”


    可是男人卻像什麽都聽不到,隻是不斷的靠近,嘴裏念念有詞“都去死吧!都去死吧!”


    “啊!”一聲悽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榮櫟第二天一進教室,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麽,他走到陸林身邊問道:“怎麽了這是?”


    陸林搖搖頭說:“不知道。”


    王睿走了過來,一臉神秘的說:“出事了你們知道嗎?”


    榮櫟和陸林對視了一眼,榮櫟問道:“出什麽事了?”


    王睿低聲說:“新城那邊的一個巷子口今早上發現一具屍體,是個女孩兒,據說死的可慘了。”


    陸林皺眉說:“怎麽回事?”


    王睿搖搖頭說:“不知道啊,不過新城那邊已經戒嚴了,榮櫟你家不就在新城附近麽,你沒看到?”


    榮櫟搖搖頭說:“我今兒早上坐公交過來的,沒從那邊走。”


    王睿嘆息道,“也不知道這姑娘跟誰結的仇。”


    榮櫟說:“你怎麽知道就是仇殺?”


    王睿心有餘悸的說:“聽他們說那姑娘身上被紮了不知道多少下,臉上都被劃了幾道,你說說,沒仇能下這麽狠的手嗎?”


    上課鈴響了他們也就沒再聊了,但是一整天班上的同學都在討論這件事,榮櫟也和陸林、王睿閑聊著猜測到底是怎麽回事。


    晚上榮櫟回家以後跟他媽說起這個事,但是他媽特別緊張的說:“櫟櫟,你從哪兒聽來的?”


    榮櫟說:“學校同學說的,我們學校已經傳開了。”榮櫟拿起一個蘋果把玩著,“對了,我爸呢?還沒回來?”


    榮櫟他媽精神恍惚的坐在那兒沒有回答,榮櫟奇怪的看了他媽一眼,手在他媽麵前擾了幾下,他媽突然站起來說:“櫟櫟,你先睡,媽媽出去一趟。”


    榮櫟皺著眉頭說:“又去找我爸嗎?媽,這麽晚了你就別出去了,再說他從來都不把你放在心上,你還管他幹什麽?”


    榮櫟他媽搖搖頭疲憊的說:“櫟櫟,他好歹是你爸爸,別總跟他置氣,他還是關心你的。”


    榮櫟冷笑一聲“夢裏關心的嗎?我謝謝他。”


    榮櫟他媽沒再說什麽,收拾東西出去了,榮櫟煩躁的轉了幾圈也跑出去了。榮櫟踢著石子漫無目的的在家附近晃悠,看能不能等到他媽回來,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今天早上出事的小巷子,新城離他家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隻是這邊一直在施工,人煙稀少,他家也是搬過來沒有多久,巷子深處被圍起來,有幾個警察還在那兒看著現場,榮櫟站在巷口突然心砰砰的跳起來,他掃見角落裏有一個東西反了下光,他鬼使神差的走過去撿了起來,是一個袖扣——是他媽送給他爸的,上麵有一個r。


    榮櫟顫抖著手看著袖扣,覺得整個人有點懵。


    “那邊的,幹嘛呢?案發現場誰讓你進來的?!”一個警察朝這邊走過來。


    “不好意思,我馬上走。”榮櫟下意識的將握著袖扣的手躲了一下,轉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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