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望著用著近乎祈求的語氣,還有真切的神情緊緊盯著自己的項澤義,許久都沒有給出回答。


    在距離地麵軍陣的千米漂浮著白雲的高空上,周圍突然陷入了沉默。


    項澤義願意為,自己在等待白玉答複的時候,他會像是一個準備執行死刑的囚犯,一顆心吊起來等待最後的電閘拉下。


    可真的在等待白玉答複的時候,此刻項澤義的心中,反而宛如平靜的湖麵,沒有絲毫的起伏。


    因為他已經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麵對白玉這樣實力遠超自己,充滿覺悟的聰明人。


    項澤義能做到的事,隻有把自己的一片真心,還有自己的目的想法全盤托出。


    不要想著欺騙,也不要選擇耍小聰明,不然的話,不久之前的金俊就是最好的例子。


    項澤義已經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最後真正的決定權,還是在白玉手上。


    若是白玉還是要跟米麗莎進行,覺悟的對抗,那項澤義也隻能接受這種結果,即便最後米麗莎可能會廢掉。


    而在這並不算難忍的沉默中,白玉怔怔的看著項澤義,最後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唉~果然還不到時候嗎?看來是我太急了,你們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


    白玉在突然感慨了一句後,整個人板起臉色,對著項澤義道: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的要求也很簡單,你去把米麗莎控製住,我不希望她在我接下來的行動中,再做出什麽反對我的行為。


    我盡量不殺人,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


    若是連這點要求你都辦不到,你就帶著米麗莎一起給我滾蛋!”


    白玉少見的語氣中帶著怒火,對著項澤義下達了他最後的通牒。


    “好!就交給我吧!我若是控製不了米麗莎,不用白玉你開口,我自己就會滾蛋!”


    項澤義還不等白玉再說什麽,連忙對著白玉立下了軍令狀。


    項澤義確實沒有道士懂人情世故,但能搞出這麽多事,其實就是米麗莎耍無賴。


    這件事本就是白玉占理,項澤義平心而論,若非這件事的代價,涉及到白玉和米麗莎的性命。


    項澤義其實是樂的看見,白玉給米麗莎一個教訓的。


    更別說白玉的實力遠超眾人,這放在小說裏,就是大乘期師姐被築基期小師妹誣陷,甚至還要白玉自證他本就沒做過的事。


    實話實說,這也就是白玉脾氣好,他過於尊重別人,欣賞米麗莎的善良,最後加上他自己也有點糾結。


    不然的話,換作項澤義擁有白玉的實力和手段,你敢跟我這麽耍無賴,我可能就會讓你明白一下,什麽叫作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


    全都給宰了!一個不留!


    喜歡耍無賴是吧?我讓你以後都不能張嘴!


    更別說,這件事白玉已經給米麗莎多次機會了,本來白玉就是占理。


    可以說,白玉能忍到現在,才語氣嚴厲進行威脅,簡直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


    而且這失敗的代價,在項澤義看來也是輕拿輕放,隻是把他和米麗莎給趕出隊伍。


    還是那句話,換作項澤義來,給我添堵的人是別想活著出去了。


    果然,有顧柔這個全心全意對白玉好的肉盾,擋在自己前麵吸引火力,自己打輔助的情況下,白玉最後還是沒辦法鐵石心腸,采取強硬的手段。


    項澤義將心比心,換位思考一下,都能感覺一陣憋屈。


    所以這個時候,他不管怎樣,先把自己的態度給端正,在白玉麵前就像是一個仆人,點頭哈腰的認錯,整個人十分卑微。


    等看著白玉似乎沒有什麽其他的動作後,項澤義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連忙大跨步邁出向著精神崩潰,蜷縮成一團的米麗莎趕過去。


    畢竟,若是不控製住米麗莎,接下來自己就要跟對方一起滾蛋了。


    如果可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項澤義還是不想退出隊伍的。


    白玉看項澤義向米麗莎走去後,再次忍不住輕吐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用著無奈的目光,看著緊閉雙眼捂住自己耳朵,渾身緊繃的顧柔。


    白玉隨手收起自己右手上的長劍,然後把手輕輕搭在顧柔的頭上揉了揉後,用另一隻手輕鬆的挪開,顧柔骨節凸起的右手。


    白玉對著顧柔輕聲道:


    “行了~不用擺出一副縮頭烏龜的模樣了。


    項澤義已經如你所想,以自己若是控製不住米麗莎,就帶著對方一起滾蛋的軍令狀,成功攔下我了。”


    顧柔用力捂住自己耳朵的手掌,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大力移開,感受到自己頭上溫柔的力道,又聽到白玉這番解釋。


    顧柔也是試探著睜開眼睛,看著如同往日一般溫和白玉的笑容,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知道我這麽說不好,但我還是想問一下,真的?白玉你沒騙我?”


    白玉無奈的笑了一下,隨後對著問出這種傻乎乎問題的顧柔解答:


    “嗬~那你說,我目前為止騙過你幾次?”


    顧柔聞此話,臉上仿佛綻放的花朵般,開心的笑了起來:


    “太好了!”


    不過很快,顧柔就注意到白玉胸口,那還在不斷沁出鮮紅液體的傷口,顧柔臉上露出擔憂之色,連忙轉身向著米麗莎喊道:


    “治療!治療!白玉需要治療!”


    白玉連忙拉著顧柔的手臂,阻止了她有病亂投醫的行為道:


    “先不說以米麗莎現在的狀態,能不能給我治療,就是她能我治療,我也不需要她的治療。


    顧柔你不用擔心,你看~”


    白玉對著顧柔一邊解釋,一邊在左手掌心生成一個治療的字符,這個字符出現後便消散在白玉的掌心。


    隨後原本在顧柔眼中,白玉那胸口正血流不止的傷口,此刻就像是按下了加速鍵。


    就像是砌牆一樣,無數的肌肉纖維生長交織錯落,隻是眨眼間。


    原本好像獵狗牙齒來回撕咬出來的傷口,便已經徹底長好了,從顧柔的下方的角度看去。


    白玉那飽滿結實的左胸肌,除了還殘留些還未幹涸的血跡,跟棕色麻衣上的暗紅色,根本就看不出曾有過受傷的痕跡。


    這一幕,把顧柔給看的是目瞪口呆。


    顧柔當初確實是接受過,白玉的治療文字,但當時她並未太過在意。


    因為隻要給她一定的時間,無論是怎樣的傷勢,還是其他天選者的能力,顧柔全都能適應並且恢複正常。


    現在想來,當初她能那麽快的恢複,白玉的字符應該起到不小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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