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益,你過份了。


    這句話出口,頓時讓所有人都是驚呆。


    於益是誰?吉寧城城主,五骨級別的強者,豈是你一個小人物可以直呼其名的?


    這是在作死啊。


    “放、放肆!”於山立刻喝道。


    胡月梅更是不屑地道:“老於,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太沒教養了!”


    “以為自己是陣師了不起嗎?”於海跳了出來,他已經從於益那裏知道,淩寒不過是通脈境,所以他自然一點也不懼。


    “快點跪下來道歉!”於山也跳了出來,難得對手隻有通脈境,他自然要抓住機會表現一番,直接一拳就向著淩寒打了過去。


    淩寒伸手,啪,於山的手腕便被他抓住。


    “啊,疼疼疼!”於山立刻慘叫。


    “小畜牲,快放手!”胡月梅心疼兒子,立刻大聲叫道。


    淩寒自然不會聽從,他的火氣已經上來了。


    這還真是人善被人欺,如果他一開始就表現出換血境的修為甚至極骨境的戰力,這三兄弟還敢對他吆五喝六嗎?


    既然出手,他就沒有打算留情。


    “放手?”淩寒哼了一聲,“我乃高級陣師,一名小小的通脈境竟敢主動向我出手,這是大逆不道,按律該死!”


    “放屁,你這個小畜牲都能是高級陣師的話,那我還是當今聖上呢!”胡月梅口無遮攔,“別以為自己破解了一個陣法就能冒充高級陣師,你不過是僥幸罷了,而且,陣法還沒有真破呢!”


    淩寒沒有理會,隻是將五指微微用力。


    “啊——”於山再次慘叫。


    “快放手!”於海大吼一聲,揮拳打了過來。


    淩寒輕輕一伸手,於海的手腕也落進了他的手掌中。


    “啊!”於海也慘叫不絕,與於山一高一低、一應一和,好像是二重唱似的。


    “他瑪德!”於東坐不住了,兩個弟弟當眾出醜,他臉上也掛不住啊,當即一躍而出,向著淩寒衝了過去。


    他可是換血境,實力比之兩個弟弟可是有著天地般的差距。


    轟,他一記重腿劈了過來,直敲淩寒的頭頂。


    淩寒的眼眸一寒,也是一腳踢出,向著於東迎去。


    “不好!”於益驚呼,想要出手,卻已經晚了。


    啪!


    淩寒這一腳後發卻是先至,踢在了於東的小腿上,清脆的骨碎聲傳來,便見於東的左小腿頓時彎成了嚇人的弧度。


    於東一跤摔倒在地上,抱著那條斷腿慘叫起來。


    痛啊,痛得入骨鑽心了。


    淩寒雙手一振,將於山、於海都給甩了出去,然後淡淡道:“想死嗎,好,成全你們!”


    “王八蛋、小畜牲!”胡月梅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三個兒子都被麵前這個小惡人打傷了,讓她對淩寒恨之入骨。


    她也衝了出來,轟,血氣沸騰,向著淩寒就是一掌拍了過去。


    當初她可是豪門之女,於益也是貪圖她家的權勢才娶她為妻的,因此,哪怕後來於益的實力越來越強、位置坐得越來越高,可還是有些懼她。


    她當慣了土霸王,現在有人居然敢當著她的麵欺負她的兒子,而且一下就是三個,讓她怎麽忍?


    去死!


    轟,一掌揮過,聲勢驚人。


    她是五變,早在二十幾年前就達到這個境界了,卻始終無法突破極骨境,但戰力卻要比一般的五變強出許多。


    淩寒看了於益一眼,對方毫無出手阻攔之意。


    他殺機溢動,猛地凝拳轟出。


    嘭!


    胡月梅頓時被震飛出去,她連忙爬起來,還想繼續往前衝,卻隻覺胸口痛得厲害,低頭一看,卻是駭然欲絕。


    ——她的胸口赫然多了一個洞,可以清楚地看到後方的景物。


    我?


    啪,她一個念頭還沒有轉過來,整個人便一軟,躺倒在了地上,再無一絲氣息。


    眾人都是駭然,一是淩寒的實力,二則是他的膽子,居然敢當著於益的麵殺人。


    “娘!”於東三兄弟都是驚呼,怎麽都不會想到,就這麽一瞬間而已,他們那護犢的老娘就掛了。


    轟,於益的身上有恐怖的氣勢揚動,臉色無比古怪,一直在變化著。


    看到自己的妻子被轟殺當場,一時之間他居然五味雜陳。


    有一點點難過,畢竟這是結發妻子,可又有點高興和慶幸,因為胡月梅的醋意極大,一直沒有讓他納妾,現在這個凶婆娘一死,還有誰能夠阻止他去尋覓年輕美女的女子?


    當然了,妻子被當眾、當著他的麵轟殺,他一定要將淩寒幹掉,否則他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你好大的膽子!”於益森然說道,但看向淩寒的目光卻是充滿了遊疑。


    他可以肯定,當初見到淩寒的時候,對方絕對是通脈境,可現在才過去半年不到,怎麽對方就擁有了轟殺胡月梅的實力?


    這個凶婆娘雖然也隻是五變,但在這個層次停留了好多年,戰力是要遠遠強於一般五變的。


    難道,這小子是極骨境?


    不可能啊,這麽點時間就連跨兩個台階,便是帝都那個壓天妖孽也沒有如此誇張。


    正因為有這樣的顧忌,他沒有立刻出手。


    淩寒則是淡淡道:“於城主,你們一家人幾次三番辱我、欺我,就不準我反抗嗎?”


    “敢在本座麵前殺人,你必須血債血償!”於益吸了口氣,取出了一把鏽跡斑斑的短刀,上麵有些奇怪的紋路,但已經磨損了許多。


    這是法器,顯示出於益對淩寒的重視,直接就把最強殺器給祭了出來。


    沒辦法,他剛剛用掉了血氣沸騰,短時間內缺少爆發手段。


    淩寒攤了攤手,道:“既然如此,那就放馬過來吧。”


    於益右手一振,短刀上的紋路頓時發光,轟,這把刀散發出可怕的煞氣,仿佛一頭凶獸突然複蘇過來。


    刷,他一刀揮出,頓時有一道刀氣向著淩寒斬了過去。


    淩寒提拳,轟出,嘭,這道刀氣頓時瓦解,但巨大的力量推動之下,他還是滑退了好遠。


    力量的差距是硬傷,在正麵對抗中顯露無餘。


    “一骨?”於益皺眉,然後搖搖頭,淩寒的力量應該還沒有達到一骨,卻又遠遠超過了五變,端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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