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用力了一些,打死了。”淩寒抓抓頭,“不過無妨,還有一個活口。”


    他向著小矮子王百勝看去,卻是不由將嘴張大了一些。


    因為他剛剛好看到王百勝被唐海他們亂刃砍死了。


    靠,居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這怎麽審問呢?


    “副隊長就是厲害!”張鴻朗讚道,“我們九個人才打死一個,副隊長卻已經解決兩個了。”


    “副隊長牛!”


    “副隊長讚!”


    眾人紛紛拍馬,但這也是大實話。


    淩寒歎了口氣:“人都被你們殺死了,找誰拷問去?”


    “啊!”


    眾人都是苦著臉。


    “光顧著打得興奮,都忘了要留活口。”


    “副隊長那邊還有兩個哩,我們想這個殺了也沒事。”


    “誰想到副隊長解決得這麽快哩?”


    總而言之,三個人全部掛了,一個活口都沒留。


    “找找他們身上的東西,有沒有線索。”唐海說道。


    他們找了下,卻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是沒有發現。


    “古怪,他們和妖獸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阻止我們進去?”


    “難不成,這頭妖獸還是他們養的?”


    “不可能吧,一來沒有人會這麽喪心病狂,二來,他們也隻是十二脈,應該不至於可以養十二脈的妖獸。”


    “算了,我們先去解決那頭妖獸吧。”


    眾人都是點頭,這是他們此次行動的目標,至於這三人的身份,嗯,以後再慢慢調查。


    他們不敢大意,展開了進攻陣型,然後進入了峽穀。


    這個峽穀很幽靜,雖然大樹成片,雜草叢生,卻詭異得沒有蟲鳴、沒有鳥叫、沒有獸吟,仿佛進入了一個虛假的世界。


    “詭異!”


    “小心!”


    十人都是輕聲說道,向著隊友提醒。


    峽穀還是很大的,而且因為樹木太多,極遮擋視線,隻能看到差不多三十丈遠的地方,但隻要看看一路東倒西歪的樹,生生開劈出來的一條路,就可以知道,這曾經被一頭龐然大物碾壓過。


    那頭妖獸!


    他們不斷地前進,走了沒多久,前方出現了一座湖泊。


    這湖很大,但因為沒有山風吹拂,也沒有魚兒水中遊,如同一麵明鏡。


    他們看了一眼,便紛紛收回了目光,繼續跟著那碾壓的痕跡走。


    可大家都已經轉了個彎,張鴻朗卻依然在向著前方走。


    唐海等人還以為他要去洗手,又或是想喝點水,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覺得這家夥有點不遵紀錄,居然擅自脫隊。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對了。


    張鴻朗走到湖邊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還在往前走,兩隻腳都已經踩進了水裏卻仍是不知道停下來,然後,水沒過了他的膝蓋,再到小腹。


    這家夥幹嘛哩,難道想在這裏遊個泳嗎?


    “張鴻朗!”唐海立刻叫道。


    可張鴻朗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一步一步,繼續向前,他沒有浮起來,而是任水沒過了他的胸口,還在繼續向上漫。


    怎麽回事?


    唐海等人連忙衝了出去,紛紛跳進了水時,將張鴻朗給硬生生扯了回來。


    詭異的是,明明被眾人拉著,張鴻朗還是做出了雙腿向前邁的動作。


    “張鴻朗!張鴻朗!”


    “小張!”


    眾人都是叫道,可張鴻朗卻隻若未聞,兩隻腳走個不停,甚至還會用手在前方撥動,有時候矮下頭之類。


    這樣子,就像他在密林中穿梭一樣。


    鬼迷心竅了?


    “打醒他。”唐海說道。


    啪啪啪,他們抽著張鴻朗的臉,可張鴻朗卻是毫無反應,保持著原來的動作。


    “這小子怎麽突然得了失心瘋?”眾人都是不解。


    淩寒也覺得奇怪,怎麽會有突然這麽發病的情況?


    突然,張鴻朗露出了強烈的恐懼之色,猛地一拳就向著前方揮去。


    “張鴻朗,你幹什麽?”柳經連忙躲,他雖然是十一脈,可要被十脈轟上一拳的話,那也會遭到重創。


    張鴻朗如同發了瘋的,他拔出了劍,瘋狂出手。


    他這麽瘋狂,眾人都是不好阻止,生怕會傷著他,因此見他襲來,莫不紛紛後退。


    張鴻朗還用上了力量疊加,一時之間無比霸猛,可在這樣的消耗之下,他的力量也很快用盡,不過,二十分鍾,他就癱倒在了地上。


    “隊長,你們都還活著?”他突然說道。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當然都是活得好好的,反倒是這個小子,突然得了失心瘋。


    “太好了,大家都還活著!”張鴻朗無比激動,一把抱住了柳經,眼淚都是流了出來。


    這小子,病得不輕啊。


    “你都看到了什麽?”淩寒問道。


    “我們剛才遇到那頭妖獸,結果隊長你們都被吃掉了,我拚死一戰,差點就要掛了的時候……怎麽就在這了?”張鴻朗困惑不解。


    這當然是虛幻的,問題是,張鴻朗是在白日做夢嗎?


    難怪他剛才那麽緊張,好像拚死相搏,原來以為自己在和妖獸激戰。


    “心跳是快了點,但在正常的範圍之內。”居永思說道,他不但是戰士,還兼隊內的醫療兵。


    “這突然陷進夢境,有如此古怪的症狀嗎?”唐海問。


    “我也不清楚。”居永思搖搖頭,他也隻會簡單地處理一下傷口,接駁斷骨。


    嘭!


    就在這時,柳經冷不丁地出手,一劍削向居永思的頸部。


    這一劍,誰也沒有料到。


    要知道,他們雖然不是一姓,卻比一家人還要親,因為是彼此信任的戰友,可以將後背托付的。


    現在,柳經竟突然向同伴下了殺手?


    這怎麽能夠想到?


    眼看就要造成悲劇,一隻拳頭卻是突然打了過來,嘭,柳經的劍頓時被擊飛。


    “柳經,你發什麽——”唐海叫道,但“瘋”字還沒有出口,他卻戛然而止,因為柳經也如同之前的張鴻朗,好像得了失心瘋似的,滿臉都是猙獰。


    “怎麽辦?”眾人都是紛紛退,張鴻朗因為秘力耗盡,是被唐海拎在了手中。


    這要製住一個發狂的人,遠比殺死難得多。


    “不對勁。”


    “這絕非是失心瘋之類,而是遭到了攻擊!”


    “中了某種毒,影響了神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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