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虎妞這麽說,七霜和淵都是嚇了一跳,連忙阻止,生怕淩寒真得頭腦子一熱,把戰獸蛋烤熟了吃掉。


    那隻要孵化出來,日後必成祖王級別,可以說相當於一件擁有自我意識的祖器!


    何等珍貴?


    淩寒不由笑,哪怕沒有七霜和淵的阻止,他也不會把戰獸蛋拿出來給虎妞吃。


    “乖,這蛋不好吃。”


    幾番勸說之下,虎妞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打消了吃蛋的念頭。


    他們回去,稍微做下準備之後,便要起程回轉。


    淩寒則是以要遊曆天下為名,向七霜和淵請假。


    這讓兩人十分為難,淩寒得了高手榜第一,這對於百戰學院來說乃是天大的榮耀,回去之後當然要大慶特慶,他們二人領導有方,自然也是臉上有關,沾了極大的榮耀,可淩寒要是不回去的話,這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他們百般勸說,可淩寒卻是打定主意,反正他的實力擺在那呢,哪怕七霜和淵動粗,他也可以從容突圍。


    淩寒並沒有去孵化戰獸蛋,而是先閉關冥想,完全消化了與懷劍一戰的領悟,三天後,他去日落山脈赴約。


    井中月已經在那等著了,一人一劍,風華絕代。


    附近的山間也站滿了人,甚至有人些都沒有地方站,隻能飛騰在空中。


    “你來遲了!”看到淩寒姍姍而來,井中月不滿地說道。


    “現在人太紅了,一路過來太多人打招呼,不回嘛又不好意思,怕被人說我成名了、架子大,所以來晚了。”淩寒笑道。


    井中月俏臉一黑,這家夥還真是信口胡說張嘴就來,她分明看得清楚,淩寒一路過來哪有與人打招呼,分明是在胡弄她。


    她哼了一聲,將長劍一振,道:“我這把劍是九蓮級別的寶器,你也可以使用兵器,免得說我欺負人。”


    “好哇。”淩寒點頭,毫不客氣地將仙魔劍取了出來,在手中輕輕一振,頓時劍身發出長鳴,仿佛一位無敵王者在發出警告一般。


    頓時,井中月手中的琉璃寶劍如同蛇一般地扭動起來,好像遇到了恐怖的魔頭,在害怕顫抖。


    井中月大驚,這是她的寶器,與她的心神相連,她便感覺到,手中的劍在害怕,而害怕的對象正是淩寒手中的劍。


    靠,還沒有開打就已經害怕了?


    井中月又怒又驚,連忙將寶劍一振,欲強行一戰。


    啪,隻見她手中的劍居然從中間出現了一道縫,然後迅速擴大,然後一斷為二。


    這!


    井中月完全說不出話來,居然因為對於淩寒手中劍的畏懼,她的琉璃劍自碎了!


    寧可自碎也不敢戰,這是怎樣的壓製?


    “祖器!”她艱難地說道,隻有祖器才能壓製九蓮寶器,連一戰的資格都沒有。


    這打個毛線?


    赤手空拳她本來就不是淩寒的對手,原本還想仗著寶器扳回一城,可結果卻是更糟,未戰便已經先敗了。


    這家夥也太運氣了吧,居然擁有一件祖器!


    淩寒輕輕一振長劍,笑道:“還打嗎?”


    井中月無話可說,一轉身,振翅離去。


    除非可以得到一件祖器,否則她根本無法對抗淩寒。問題是,祖器是何等珍貴的存在,別說得到,就是借——誰會借給她呢?


    還是等成就祖王了再說吧,否則她一直要被淩寒的祖器壓製,根本翻不了身。


    山間諸人都是無語,誰能想到原本期待的一場龍爭虎鬥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淩寒收起仙魔劍,慢慢悠悠地離開。


    回到住處,淩寒決定先把戰獸蛋滴血認主,然後讓它慢慢孵化,自己則在異域中再浪浪,待積澱隻夠之後,他就突破升源。


    黑塔之中,他左手捧著戰獸蛋,以牙齒將右手食指咬破,頓時有鮮血滴落,灑在了戰獸蛋上。


    他心中默念,一邊以手指蘸了血液,在蛋上畫了起來。


    這是一個符,可以幫助他聯係起這枚獸蛋,與其中的生命結成主仆儀式。


    當符號畫成之後,頓時有股可怕的凶威向著淩寒衝擊而來,仿佛一頭無比可怕的猛獸向著他張開了巨口。


    淩寒發現自己處身一個黑暗的空間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隻有一片虛無,但很快前方就出現了一頭龐然大物,猛獸的形態,但隻以雙足撐地而立,這兩隻後腿長而強壯,占據了它一半還多的體積,可兩隻前爪卻是小得可憐,縮在胸口的位置。


    不過,它的嘴可真是碩大,露出來的兩排牙齒有若刀鋒所鑄,散發著森寒的光芒。


    這是什麽怪獸?


    淩寒隻能說,他對於異域的物種認識太少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隻野獸不簡單。


    啪啪啪啪,怪獸邁動雙腿,好像人類一般,向著淩寒疾奔過來,嘴巴一張,轟,爆發出可怕的音浪,向著淩寒衝擊而去。


    淩寒心中頓起明悟,現在的自己隻是一個精神體,而對麵的怪獸也是,來自那還沒有孵化出來的戰獸。


    不愧是注定能夠成為祖王的存在,極其凶悍,還沒有出世就有絕世凶威。


    它不甘心被淩寒奴役,因此在這個精神世界中與淩寒展開激戰,如果可以重創淩寒的話,它可以反客為主,淩寒為仆、它為主!


    這種簽訂主奴契約本來就是雙向的,強者為尊!


    淩寒不由大笑,這頭戰獸確實注定要成為祖王,可他卻是要成為天尊的人。


    他毫無畏懼地迎上,渾身燃燒起了無盡的凶焰,說到殺戮,他怕著誰來?


    嘭!


    一人一獸杠上,來了一記結結實實的碰撞,然後紛紛彈開。


    這是精神層麵的對抗,與體魄無關。


    戰獸為戰而生,為戰而狂,它雖然還沒有出世,可凶威卻是滔天,立刻又撒著兩隻大腳奔了回來,大嘴張開,向著淩寒的脖子咬去。


    淩寒的體魄驚人,神魂也沒有遜色多少,同樣一聲長嘯,倒卷而回,攻勢如雨。


    嘭嘭嘭,一人一獸激戰。


    戰獸凶悍無比,張嘴亂咬,爪子雖小,可破壞力卻極其驚人,碰到一下就能讓淩寒大傷。


    這是精神體,不會出現明顯的傷勢,卻會讓他們變得虛弱。


    誰若是先虛弱到極致,就會露出神魂的核心,從而被輕易種下奴役的種子。


    淩寒當然也不遜色,怒拳連揮,同樣讓這頭戰獸嗷叫連連,身影在迅速虛化。


    他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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