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昭撕心裂肺地呼喚著係統:“桶子!!!救我!!!嗚嗚嗚嗚,我被變態抓住了!!”


    看到這一幕,係統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就很想笑。


    “隔壁把馬桶刷還回來了,你還要不?”


    朝昭:“……”


    衛二摟得很緊,將下巴抵在了朝昭的頸窩處,而後緩緩地收緊了攬在她腰間的手,直到確保兩個人之間沒有了任何間隙,這才從喉腔裏溢出了滿足的笑聲,


    “主人,你再亂動,我可不能保證不會對你做些什麽。”


    朝昭真害怕這變態原地給她來上一口,立刻一動也不敢動了。


    衛二被懷裏少女這模樣逗笑了,


    “主子真可愛……”


    話音一止,少女白玉般精巧的耳垂映入眼簾,泛著微紅,宛若一隻沾了露水的春海棠,嬌豔欲滴。


    青年的眸色的漸漸轉深,恨不得將其拆吃入骨的欲念在其間翻滾著,喉嚨適時變得幹啞了起來,


    朝昭莫名覺得脊背有點兒發冷,


    “他怎麽不說話了?”


    “沒什麽大事,”


    係統安慰朝昭:


    “他就是想親親你而已,應該不會幹些別的。”


    朝昭:“……”


    《就是你想親親你》《而已》《應該》《不會》《幹些別的》


    誰教這辣雞係統這麽安慰宿主的?


    在朝昭看不到的角度,衛二的呼吸逐漸變得灼熱了起來,曖昧的興奮在汩汩的血液中流淌,如骨附蛆的癢意與快感在蠢蠢欲動著,


    主人這麽可愛,可愛到他都忍不住了。


    正當衛二準備將腦海裏的想法付諸行動之際,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氣質迥然的兩位青年一眼就看到了被衛二緊緊箍在懷裏的少女,


    聞景溯與江謹的心裏霎那間燃起了從未有過的、冰冷的、可怖的震怒,


    他們無法想象,若是晚來了一步,昭昭會遭遇什麽事情。


    衛二一看到那兩個人,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怎麽又是這兩個人來壞他好事!


    少年唇上勾起了笑,可是那雙眼裏,卻沒有一絲一毫地笑意,隻有冰冷入骨的凜冽殺意。


    “奉勸你一句,要是想死得痛快一點兒,就現在放開昭昭。”


    江謹強行壓抑下所有的情緒,他看向了少女,一如既往溫柔地安撫著她:


    “昭昭,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深入絕境的少女看見兩個人出現,眼眶“騰”地一下就紅了。


    這一下,簡直是踩中了兩人最後的底線,看見少女通紅的眼眸,他們的心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子裏裏外外的切割著,入骨的疼。


    聞景溯神色驟然狠戾,眼神陰翳而冰冷,他動了殺心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


    江謹的聲音在極端的怒意和冷靜撕扯中變得沙啞不穩。


    “你現在放開昭昭,或許還有可能留你一命。”


    他們有無數個辦法可以輕輕鬆鬆地製服衛二,可是卻因為顧忌他懷裏的朝昭而處處受製。


    衛二自然也知道他們在顧忌什麽,扯了扯唇角,露出了森寒的笑意。


    “原本主人的身邊隻有我一個人的,都是你們這兩個賤人,非要出來和我搶主人!!”


    倘若說在府裏衛二最想弄死的人是誰,那無疑是江謹和聞景溯了,


    衛二對他們的恨意與殺心,哪怕是成千上萬個朝夕也比不上的。


    江謹與聞景溯的出現,無疑將衛二的所有陰暗的情緒與蓬勃的怒意都調動了起來,


    他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了對他而言奪去了朝昭所有注意力的聞景溯與江謹身上,對朝昭的關注自然就減少了。


    聞景溯與江謹立刻就發現了這一點,


    少年忽然道:


    “哎,你今年也該二十七八了吧?”


    快及而立之年的衛二一愣,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問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


    少年那張漂亮得極具攻擊力的臉蛋上笑吟吟的,


    “嘖嘖嘖,年紀這麽大了,皮肉都該鬆弛了吧?昭昭看不上你,不是很正常嗎?”


    這一句話可謂是踩到了衛二的痛腳,比起不過剛剛成年不久的聞景溯,衛二的年紀的確是有些大了。


    衛二的聲音裏流露出了氣急敗壞的味道: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難道我說錯了嗎?一群年老色衰的老家夥,也敢老牛吃嫩草來肖想昭昭?不要臉!”


    衛二胸腔裏的怒火衝天,簡直要被聞景溯氣死了,


    論氣人功夫,聞景溯排第二,那可是沒人敢排第一。


    剛過了二十四歲生辰、依舊貌美如花,卻慘遭劃入“老牛”行業的江首輔涼涼地瞥了一眼聞景溯,


    江謹慢悠悠地接過了聞景溯的話頭,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樣子,安安分分的不好嗎?普天之下可沒有主人會喜歡一隻喜歡越俎代庖的老畜牲。”


    聞景溯的模樣,像極了受盡了寵愛的美貌妾室,仗著寵愛便對著底下想要爬床的下人耀武揚威。


    而江首輔,則是沉穩大氣的正室,語重心長地勸解著。


    比起聞景溯直紮人痛腳的言語,江謹的笑容溫和,堪稱彬彬有禮,


    可是說出來的話,像一把燒紅了的小刀,慢慢地切割著心髒,帶來著難以忽略的疼痛。


    衛二再也繃不住了,想到了這段日子以來,主人對他們的溫柔體貼,


    嫉妒的怒火一路瘋漲,漲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的眼睛因為憤怒而變得赤紅:


    “你們這群賤人!!你們都該去死!!去死!!”


    就是這個時候,衛二對朝昭的掌控到達了最鬆弛的地步,聞景溯立刻擲出了手中的蟲子,


    猝不及防之下,手臂傳來了劇烈地疼痛,衛二吃痛,條件反射地鬆開了手,


    腰上的鉗製驟然一鬆,朝昭抓準時機,一把從他的懷裏掙脫,向外跑去,


    衛二的瞳孔劇烈一縮,當即就想要去抓朝昭,可是全身上下卻傳來了麻痹感,令他寸步難行。


    江謹和聞景溯立刻向朝昭跑去,


    而此時的朝昭,已經撲進了最近的那個人的懷裏,


    懷裏的少女身體因為恐懼而止不住地發顫,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自己的懷裏,


    那雙藕節般的手死死地圈住自己的脖子,一看就是害怕到了極致。


    江謹緊緊地摟住朝昭,像是抱住了自己失而複得的珍寶。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我在這裏。”


    慢了一步的聞景溯看著相擁在一塊兒的兩個人,僵立在了原地,


    少年漆黑的眸裏情緒翻滾,不知在想什麽,修長手指死死攥緊了衣角。


    【寶貝們,臨時有急事,忙完了晚點再碼字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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